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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马文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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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已几不可闻:“小姐你睡觉……最爱抱被子了……抱着被子……任谁也扯不开……”
开字音还没完,便已没了声音,换来的是平缓的呼吸声。
我愣了愣,看着已经熟睡的吉祥,“真是好生能吃又能睡,上辈子就是一直猪崽子。”
又转眼看了眼那月色,实在是美极,朦胧幽远,心念瞬间转了好几回,终于还是决定出去散散步,听风赏月,总比夜不能寐好。
……
洛阳城郊白马寺,柳垂摇,玉生烟,彩蝶逐影花草间。
贾常玉年年都要来白马寺祈福布施两次,起初,我嫌他女气,他摸着才七岁的我的头道,这种事家里总要有人做的,你娘去得早,那就只有爹来了。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卿儿,爹这辈子没什么盼头了,只盼你平平安安,能开心无忧地活着便够了。多做点善事,也算为你积些福。
那时,贾常玉还很年轻,却笑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世间最后只有我能进得了他的心。
从此,我便年年都跟着他到白马寺去,或是念经祈福,或是搭个小竹棚给那些乞丐分派馒头稀粥。
元康六年年春。
白马寺门前,我从轿子下来后,便对贾常玉道:“爹,这次我可不帮忙啦,免得到时候又把粥啊馒头啊什么的给你弄没了,到时候又得挨你念……”
去年我不小心把整整一大锅粥都弄翻了,贾常玉在我耳边整整念了三个月,又是姑娘家怎么这种不仔细,又是以后嫁出去夫家会责怪。念到我耳子起茧,回了他一句,这洛阳城除了司马祈有谁敢娶我,你放心啦,女儿一定嫁不出去的,所以这个问题你不需要担心!
过后,贾常玉倒真的没有再拿此事念过我了。
以前想不明白,便很欣然地觉得他不啰嗦自己就很高兴,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把这句话装心里去了。
贾常玉听了我的话,很是无奈地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今日十五,人很多,别乱跑乱窜冲撞了别人,知道么!”
我点点头,边道好边转身走。
吉祥前段时间患了风寒,我便没有带她出来,免得着了风更严重,所以现在是一个人逍遥得紧。
今日果然是十五,来白马寺求神拜佛的人特别多,寺内香火鼎盛,那手腕儿粗的大香价格不菲,却寻常可见。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香烛,和那些前面跪了一地的锦袍女子们,我摇了摇头,都是些官家夫人,求神拜佛有用么,自己的丈夫不还是一个个往家里取?求了子又如何,你生得出,别人缘何生不出?
愚钝至极。
我摇摇头,找了个空的软垫子跪了下来,我对普通的那种求神拜佛没兴趣,唯独有些喜爱求签。
一支签,几行诗,即使每次只能问一个事,但是能把我茫茫未知的前路点开一些也总是好的。
愚昧也好,无知也罢,现代来的又如何,只要我愿意相信了,便是真的了。
手中签筒子刷刷地摇着,慢慢,便有一支跌了出来。
我抽出来一看,脸就是一垮,上签。
别说我不知足,当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一样东西的时候,便会对它特别地渴望,有种道不明的执着,例如当时的我对上上签,又例如现在我认为的司马祈对我,抑或是马文才对祝英台。
起身换了签文,便转头出了大殿。
沿途无数个道士模样的人上前问是否需要解签,我都摇头拒绝了。
我不需要解签,求签出来看得半醒不清最好,凡事弄太清楚不是我的习惯。
前殿人实在多,我远远看到前门支起的小竹棚,知道是贾常玉已经开始布施,便刻意绕开,免得妨碍了他们。
白马寺我年年来,每次踏进这里时都有种当年依旧的感觉,这里经年不变,仿佛一草一木都是静止的,春一直是那个春,冬依旧是那个冬。
白马寺不小,除却前殿和后院有香客外,其他地方人其实也不多,很是清幽。前几年,我闲逛的时候居然发现偏院处种了荼靡花,每次我来的时候都能碰上荼靡花开,火红的一片,煞是好看。
是否燃到极处的生命都是最绚烂的呢?
我站在一树荼靡花下,觉得人生如梦,梦里面的我不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施主,解签么?”
忽然一句问话传入耳中,我皱皱眉头,以为是又是那些难缠的假道士,却不知一回头便看见了白马寺的方丈了寂大师。
了寂慈眉善目,眉毛都已全白,脸上总是恬然自若,我每次看见他都会莫名地平静。
我对他点点头,笑道:“了寂大师何时开始也做起了这种解签说梦的小生意了?你愿意帮我解签我自然是要的,但是香油钱我悉才已经添了,这回身上课可是一分都没了哦。”
了寂微微一笑,比了比荼靡花旁的两张石凳,道:“自是不收分文,贾施主,请坐吧。”
坐下后,他道:“让我看看你的签罢。”
我顿了顿,递了上去。
青鸟双飞入碧天,醉生梦死镜花缘。
忽遇凤翔下九州,化作凰鸟笑雨烟。
他看了便笑道:“问的是什么?”
“姻缘。”
了寂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笑得很是慈祥,道:“你可知这签为何会是上签?”
我道:“你看那什么青鸟什么凤凰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啊。上签那是自然的吧,最后都笑了,还能不是上签?”
“青鸟、凤凰都是好东西没错,可是这签为何只能算个上签而不是上上签,便是因为多了个镜花缘,镜中花,水中月,总是幻想,可是太美太美了,让人太难以抽身。即使抽身出来,也会很长一段时间放不开,那是一种痛苦,佛曰,众生何辜,一切皆是空,一切皆是缘。”
了寂这番话说的我如坠云雾,便道:“反正最后笑了啊,那不就行了?”
“呵呵……笑雨烟自是好的,却少了繁华多了逍遥,你……又选哪样?仿如梦般美好的镜花,抑或清醒的自在?”
我浑身一震,死死盯着了寂,张开嘴却道不出半句话。
直到了寂走后,我还呆呆坐在那花下,阵阵轻风,荼靡花瓣艳如血雨,拂了我一身,然而我却不想去管顾,心中仿如揪着般的难受。
抬眼,漫天飞舞的花瓣一直旋绕,仿佛不会停息,美得火烈,然而我却知道,过了这几天,春事尽了,它们便枯萎了,一刻的绚烂换来的便是永久的寂静。或许可以说,明年它还会开,但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却永远是相似,不会再相同了,人心,也是一样。
“你在想什么?”
头顶传来司马祈的声音,我知道他每月十五都会陪他娘来白马寺,因为时间不定,也不算经常遇到。
我抬头看他,一双桃花眼目中含情潋滟流光,道:“司马祈,为何你是司马祈?”
他一听,便笑了,道:“怎么,我是司马祈不好么?”
“很好么?”
他点头:“自然很好。”
“好在何处?”
司马祈忽然伸手把我一抱而起,凭空抛了上天,我一声惊呼才出口,人便已又落到了他怀里,惊魂未定地顾不得挣扎,便听得他大笑道:“我司马祈倘若不是司马祈,如何给你锦衣?如何给你玉食?又如何给你幸福?”
这段任凭天下间女子听了都会动容的说辞,此时确如毒药一般让我脸色发白四肢发凉,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沙哑着声音吼道:“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司马小贼!”
从他怀中挣脱,我猛然退后了好几步,荼靡花雨笼罩着我们两人,本应是绚烂夺目,在我看来却是最后燃烧的惨烈。
“司马祈,因为你是司马祈,所以你永远不会明白为何年年岁岁花相似,却永远不同。”
站在前面的司马祈却没有听懂般地有了些着恼,伸手对我道:“别胡说,赶紧过来,你看你衣裳都扯开了……”
我随手拉了拉敞开的衣领子,摇摇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地转身逃跑了。
我想,我那一刻定然是害怕的。
怕他,也怕自己。
……
“这大半夜的,你不睡,出来作甚?”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回头,看见马狐狸披着件单衣站在我后面,我难得没有心情和他拌嘴,便道:“赏月罢了。”
他抬眼看了看那月亮,半响,却垂头道:“你喜欢圆月?”
我点点头,道:“是吖,每月月圆,总是最美,天涯各处都一样。你说,如果人心是那样,该多好。”
然而马文才却摸了摸我的头,道:“傻丫头,不一样的,别说月月,上一刻与下一刻,这月亮便已不同了。至于人心,虽说是自己的东西,却往往不能纯然由自己决定,就算自己觉得没有变,但是事实却是变了,那么,又何来一样或者不一样的说法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累死了,不说了,为了你们才咬着牙顶了下来。。。
在心情差的时候你们就是支持我继续写的支柱了。。。
现在凌晨,晚上再一章,等我。
小鹅,你安心去吧
然而马文才却摸了摸我的头,道:“傻丫头,不一样的,别说月月,上一刻与下一刻,这月亮便已不同了。至于人心,虽说是自己的东西,却往往不能纯然由自己决定,就算自己觉得没有变,但是事实却是变了,那么,又何来一样或者不一样的说法呢?”
是啊……
人心的变换根本由不得人决定,很多时候连自己都不自知。
倘若人能够控制自己的内心,那么除了欺骗自己一途外,便也别无他法了罢……
我扭头看他,脱口而出道:“那……你爱祝英台吗?”
马文才微微一笑,月色轻笼,他高挺的鼻子映出浅浅的阴影,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见他道:“丫头,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爱。很想得到,这算爱么。”
“不算,那只是执念。”
“所谓爱,本身不也就是一种执念。”
我顿了顿,不知从何反驳,半响过后,摇摇头,道:“不,不是的所谓爱,我认为应该分两种。一种是爱他人,一种是爱自己。爱自己的,即使嘴巴上多爱多爱别人,但是所作所为都是让别人不会负他而去,满足的终究是一己私欲。爱他人的,便是爱着的那人只给他一个微笑,也是觉得幸福的。”
马文才闻言后久久不回话,最终,舒了一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道:“你这丫头居然还有这般想法,倒是说得有条有理。”
我一把拨开他的手,嚷道:“你少来,明赞暗讽!我平日就很有见地的好伐!”
心下却几分怅然,我两世为人,最希望就是自己能过得糊涂快乐,然而却总是清醒得可怕。
马文才收敛正经相,狐狸表情瞬间冒头,道:“是吖,那是相当有见地,当众轻薄男子,也只有你能做出来了,啧啧……那衣服,嘶啦一声多么响亮……”
我对着他胳膊就是一拳,怒道:“妈的你别老提这档子事成不!你们就不能消停会儿?!”
我这短时间惨遭滑铁卢,从一伪耽美直接沦落为轻薄男人的登徒子。
我真他妈的冤啊!!
我承认自己是登徒子无所谓,但是要我承认我登徒的人是白皮苦瓜就怎么都不行!
“干得出就不怕认了么……”
“闭嘴!信不信我打你!”
“私以为你已经打过了?”
“……你他奶奶的!我要真打你你还能有活头么!?看到这是什么了没!我的拳头有你半个头那么大!”
马文才哈哈一笑,捏了捏我鼻子,不顾我一张焦黑的脸,道:“打个商量?”
我揉了揉鼻子,道:“听了再说!”
“你不说脏话我就不提萧迢。”
我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汝以为可能么?”
他摸了摸下巴,点头道:“是有点难,所以啊,你就乖乖地认了你轻薄少男的罪孽吧。”
“呸!”我不屑道,“他还少男?!我看那腰花儿晃得风里来浪里去,那后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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