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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辰逸手中的走马灯亮起时,璀璨夺目,耀花了众人的眼,他们并没有看清灯光是从哪里亮起的,灯灭后,他们还来不及寻找,皇上就来了。
“元宵节宴灯宴,各们不必拘礼,尽情游玩便可!”皇上气质威严,不怒自威,他在这里,就有股无形的压力,众人口中答应着,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花灯,却不敢随心所欲。
只是皇上临走的时候却看了尧辰逸一眼,果然不消片刻,便有小太监起来传话说是皇上请他过去。
尧辰逸将走马灯塞进温韵寒手中,轻轻笑笑:“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抬头望望远处的一众人,温韵寒虽是点头应允,却还是悄悄的跟在尧辰逸身后,向皇上等人走去。
太监在前引领,不消片刻,尧辰逸来到皇上等人面前,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建成居然站在惠贵妃身后,望向尧辰逸的目光,含羞带怯。
尧辰逸微微皱了皱眉,对建成视而不见,直接向皇上等人行了礼:“不知皇上找辰逸所谓何事?”
皇上含笑打量着尧辰逸,说道:“辰逸已然到了成亲的年纪,慕容老头子是什么个说法啊?”
“多谢皇上关心,父亲已然为辰逸寻了一门亲事。”尧辰逸倒是想也不想便回答到。
从前皇上想方设法的想要撮合他与建成,然而自从建成从青楼出来进去一趟,皇上便再也没提过。今儿他打算是重新开口,却不想尧辰逸会这般回答他。
建成面色焦急,暗中不时的紧扯着惠贵妃的衣袖,惠贵妃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她的身份,绝对配得上辰逸,其他的事情,辰逸不敢有劳贵妃娘娘操心!”尧辰逸语气微冷,毫不客气的说着。
皇上坐于上座,轻抿着杯中茶水,目光望向远处成串的漂亮花灯,对下首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
皇后望望惠贵妃,眸底闪过一丝嘲讽,她还真是天真,以为极力促成建成与慕容家婚事便可以解决所有事情了吗?
温韵寒站在不远处,他们的谈话倒是隐隐能听见一些,皇上与惠贵妃尧辰逸倒是很好打发,只是太后那边……
“若是无事,辰逸先行告退!”行过礼,尧辰逸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建成急的直跺脚,焦急求救的目光频频望向惠贵妃,可惠贵妃也想不出用什么借口挽留尧辰逸,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
“父皇!”建成最后只得恳求她的父皇。
皇上紧紧皱眉,不悦道:“你是金枝玉叶,慕容家再是显赫,他慕容辰逸却也没有一官半职,不要把自己弄得像个没人要的!”
这话当真不像从一国之君嘴里说出来的,但这也是事实。
慕容家再显赫也是前朝的事情,现在他们多是隐于市井早已经不在朝为官,若没有太后慕容辰逸当真是算不得什么。
建成原本以为,当着皇上的面,尧辰逸多多少少会给她些面子,陪自己四处走走看看,哪曾想,他想都没想,就胆大包天的严词拒绝。自尊心严重受挫的同时,尧辰逸狠下心肠,离了座位,紧追尧辰逸而去。
见尧辰逸走了过来,温韵寒快速转过身,快步向水塘边走去。
温雨嘉因为毁容在大半年都呆在府里不出去,极少参加这样热闹的聚会,可不知为何,别人见了她,却如避瘟疫一般,冷冷扫她一眼,快速远离。
她也实在不屑与她们说话,只看见尧辰逸现在是一个人,便快步走了上去。
尧辰逸本是叫温韵寒在河边等着她,可是岸边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不知是谁邀走了她,还是她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水塘边,焦急寻人的尧辰逸望到了走过来的温韵寒,嘴角微微弯了弯,正欲迎上去,温雨嘉便挡在了他的面前。
“三小姐有事吗?”尧辰逸眉头微蹙,冷冷的问道。
“你住在我们温府是为了谁?有很多人喜欢温韵寒,你确定你争得过皇子们吗?”温雨嘉冷眼问道,她方才看的清楚,他送给温韵寒那个漂亮新奇的走马灯。
“这跟你有关系吗?顺便告诉你一句,假脸皮一天只能带几个时辰。”尧辰逸一字一顿的说道,赏灯会才刚开始,今晚的时辰还长着呢,但愿温雨嘉不要在众人面前原形毕露的好!
“你!”温雨嘉气急。但尧辰逸根本就不愿意理会她,径直向温韵寒走去了。
“你跟踪我?”尧辰逸坏笑着说,她分明是从刚才皇上召见他的地方的方向走来,虽是刚才绕了一个弯,但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然而温韵寒却极力掩饰着:“没有的,只是随便走走。”
另一旁建成也快步走来了,赏灯会才开始了一会儿,看此时的情景,怕是太平不了了……
第98章 宴会惊变
“你的冤家来。”温韵寒淡淡的说了一句。
然而尧辰逸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拉着温韵寒便离开了,建成刚到他们方才站的地方,两人便已经走远了。
建成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然而温雨嘉站在她身后冷冷的说道:“公主;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拉着别的人离开,心情如何啊?”
建成转身狠狠瞪着她:“没人能跟我争!”
温雨嘉大有破罐破摔的架势:“我家大姐没想跟你争;可是她只要在这世上一天,你便没机会接近慕容少主。”
她要让温韵寒死,即便尧辰逸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也要尧辰逸死!
建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宴会设在上林苑的月华湖;清澈平静的湖面上漂满了花灯,映月台摆放着一张张小几;宾客排成两排,男女宾客是分开的。
尧辰逸对皇宫很熟悉,领着温韵寒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月华湖,他自己便到男宾客那里坐下,而温韵寒便在女宾客的席位里随意选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正在这时候,镜安一脸笑容地跟在董晟羽身后走了过来,温韵寒鲜少见她这样高兴:“温韵寒,在府里的日子可还清净?”
镜安一直都知道有许多人想叫温韵寒不得安稳,之前不管是在宸歌府还是宫里她总能护着她,但一回到温府她想要护着她也是不能的了。
“年节府里还算清净,只怕今儿是不能清净了。”温韵寒浅浅一笑答道。
温韵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温蕙茜的方向,她今儿坐在符嫦曦的身边也不十分逊色,面色上颇有几分得意之色,丝毫就意识不到危险时刻都在她的身边。
男宾席中,董晟祐已经注意到了温韵寒,喝下一杯酒,董晟祐微微敛眉,一旁的董晟羽微笑道:“三哥,听说父皇已经开始替你选妃了。”
这一句话说的突兀,但这的确也是事实:“只是在议,还没有的正式下旨。”
皇上的心思十分明显,他是在给这个无依无靠的皇子找靠山。
董晟羽微微一笑:“听说温家大小姐也在选妃的名单里。”
董晟祐脸色微微一沉道:“温韵寒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自然不在,四弟许是听错了!”
他早已不对温韵寒有什么企图,但心里却不知怎地还是将她的名字递了上去,然而得到的答复却叫他难以想象。
董晟羽递过去一杯酒道:“温韵寒已经定下亲事了,怎么那么巧……”
董晟祐面上只是微微一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便再不接话了。
随着一声尖细的高唱,太后与皇上、皇后以及惠贵妃等人便你到了,太后免了众人的礼,微笑道:“都落座吧,你们不必觉得拘束,随意游赏便是。”
尧辰逸被太后叫去说话,温韵寒陪着镜安沿着湖心游赏。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年轻俏丽的宫女稳步走到温韵寒身前,行礼,随后笑道:“温小姐,太后召见。”
温韵寒微微一愣,只想了想便也明白太后的意思了,想来太后召见无非有两个结果,一是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另一个,恐怕这次召见便是她的催命咒。
“太后娘娘在何处?”温韵寒浅浅一笑,问道。
宫女指着不远处的凉亭,果然见太后坐在那里,尧辰逸也在一旁陪着,温韵寒这个阵势,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原本镜安也想跟着去,但宫女淡然一笑道:“公主留步,太后只传召了温小姐。”
镜安撇嘴,担忧的看了一眼是温韵寒。温韵寒跟着宫女的步子来到亭子里,端端的行了一个礼。
太后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身子道:“韵寒,走近些来!”
原经过上次的事情,太后对这个丫头的印象倒是不差,只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上似是被上次的事情给下怀了。
温韵寒从容不迫、面上含笑地走了过来,再次行礼:“见过太后。”
“快过来坐着,别见了哀家就是那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太后微微笑着,很是亲昵的样子,她当温韵寒经过上次抄写佛经的事情还怕着她呢,便始终带着一脸慈祥的笑跟她说话。
温韵寒走了过去,在太后身边坐下,太后自然而然地笑着望她,神色亲昵,“你平日里住在镜安宫里,叫你常去寿康宫陪伴哀家,倒不见你来。”
温韵寒含笑道:“韵寒怕叨扰了太后的清净,不知什么时候去才是合适的,一直在等着太后娘娘召见呢!”
太后听着倒是十分受用:“你这孩子还真是伶牙俐齿!温老夫人可还好,前儿些日子听说她病了。”
“回太后,祖母的身子好多了。”温韵寒都一一作答,想来自己方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尧辰逸轻轻咳嗽了一声,太后这才想起叫温韵寒过来的用意,便微笑道:“再过三个月便是你的及笄礼,哀家想着指一门婚事给你,便先来问问你的意思。”
婚事向来不是她能做主,太后此时便说与她听想来是尧辰逸的意思,他是想叫自己放宽心,原温韵寒一直担心的便是太后,此时想来便什么顾虑都没了。
温韵寒低声道:“这……我怕也做不了主。”
尧辰逸闻听,面色即可不太好了。
然而太后还要说什么,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声。三人同时回头,却看见了不远处的宴会早已乱成了一团。
原本一派祥和热闹的映月台,忽然尖叫连连:“鬼啊!”
这尖叫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温韵寒看到这一场景,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但她害还是装作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立刻转头对太后说道:“听声音像是我家二妹,请太后恩准臣女去看看”
“哀家倒要去瞧瞧,究竟是谁敢在哀家的宴会上捣乱!”伺候太后的宫女忙上来扶着太后向映月台走去。
尧辰逸看了一眼温韵寒,没好气的道:“太后要为你我指婚,你傻了啊,什么叫你也做不了主。”
他亦是满眼宠溺,然而他早已经将太后说服,今儿便是想叫她安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慕容少主,烦请先去温府提亲可好?”
然而当他们走到映月台的时候,温蕙茜依然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温蕙茜连连尖叫“有鬼!有鬼!全都是鬼!”
然而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的人都是哑然失色,好端端这个美丽的女子怎么会忽然发疯了呢?
“二妹……这是怎么了?”温韵寒满脸疑惑正想走进去将她扶起来,但温蕙茜看见她却一把推开,惊叫起来:“鬼啊!不要靠近我……”
幸而尧辰逸及时扶住她,温韵寒才不至于跌倒。温韵寒不得近身,远远瞧着,目中露出无限的嘲讽。
而站在一旁的符嫦曦自是吓得花容失色,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方才还好好……
温蕙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