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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身旁的桃夭轻声的唤了声,双手托上一杯茶!
接过茶,垂眸饮了一口,掩下眼中的情绪。
三日前!
落羽望着那已经持续好几天的阴雨,眼露深思。
“竹,那人醒了吗?”落羽轻声的问着身后静默的竹。
“醒了!”竹依旧不改那惜字如金的本性。
“哦?带本少去看看!”
竹推着她来到距离落羽居住的梅苑有些距离的小院中!
刚刚入了院门,就见廊檐下,一身宝蓝色的华服的男子,神色忧郁的望着这雨幕出神!
“看你的样子,身体应该已经打好了!”抬手阻止竹的推动,落羽挑眉问道。
“你是?”回神的忧郁男子,一双似乎包含世间所有的悲伤的眸子,瞬间映入落羽的心间。虽说这样一问,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在下云墨,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落羽没有说话,腕间一动,一根细长的金丝倏的袭向他。云墨瘦削的身躯一僵,但是却并没有动弹半分。
见状,落羽的眼中划过一分赞赏,金丝搭在他那稍显青白的右腕。拇指轻挑金丝,食指搭在金丝之上,闭目凝神一会儿。这才睁开双目,腕间微动,金丝又回到了腕间。
习惯性的伸手在腕间摩擦,抿了抿唇道:“看样子你已大好!”
“多谢无忧公子!”云墨双眼朦胧的拱手道谢!
“无忧公子?”落羽挑眉失笑,她早已经忘了这个虚无的头衔。这应该是在她在双腿无法行走,在无忧岛上养伤期间,紫璃轩从外界带来的,据说是无钱治病的一些身患奇症的人,那些被她治好的人,在不知道她名字,出岛之后所起的吧!
只是,无忧无忧,应当是此生无忧,只是,无忧二字对她来说终究过于遥远!
“你好生休养!”抬手示意竹推她离开,只是留下这几个字!看来梅儿交给她的那封邀请函,她还是要去一赴了!
将军府外,落羽将手上的信件交由门人,道:“请转告徐将军,无忧应邀而来!”
“请公子稍候,奴才这就去禀报将军!”
少顷,那名门人就领着一位中年男子疾步出来。
这个中年男子落羽在朝堂上见过,一张平凡的国字脸,是个扔到人群中也很难让人发现的人,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只不过是在忽略了他那不时精光划过的双目的情况下!
“枢密使?”一出来未见到别人,却见到新任的枢密使,徐安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徐大将军,既然要见本少,为何却又不认识?”挑眉轻笑,落羽道!
“你…无忧公子?”惊讶的瞪大了双目,徐安真的很难相信。不过细细打量之下,却又明白是事实!试想,腕间金丝,发间红缎,眼角朱砂,红衣翩翩却又双腿不便的人,谁能冒充的了?更何况她还有他写给无忧公子的信!
“公子——请!”眼中的轻视少了,徐安的神情之中自带一种恭敬!
客厅中,吩咐下人上了将军府中最好的茶,徐安眼露热切的盯着一脸淡然的落羽。心中感叹,即使腿脚不便,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那风姿卓著的气质,又怎会是池中之物?
“信中提到,令郎身患顽疾,是否当真?”抿了口茶,却发现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雨前龙井,眉尖轻蹙,不动声色的放下杯子,道!
“是啊!”一提到他唯一的独子,徐安那精光熠熠的双眸就瞬间黯淡下来。他就这么一根独苗,眼看已经不行了,让他如何不焦急?听闻凤舞楼的老板娘能联系到那传呼其神的无忧公子,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试了试,却不想真的可以!
“全北都的名医,甚至就连宫中的那些御医都请了,却都说无药可医,但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公子,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绍儿!到时,无论公子让老夫做什么,老夫绝不会推辞半分!”
嘴角挑起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淡声道:“还望徐大将军记住刚刚的话!那就劳烦将军领本少去令郎的房间吧!”
“好!”
徐安在前面领路,竹推着垂着眼的落羽跟在他的身后。
“老爷!”在一间房门口停下来,徐安推开门,恭敬的迎着落羽进了房间。
门口的首位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这老爷怎么对刚刚那个残了的少年如此恭敬?虽说模样却是俊俏就是了!
竹将轮椅停在离床稍远的地方,徐安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帷帐挂了起来。
落羽望了眼那个面呈青白的少年,大概是长期受这种病痛的折磨,所以整个人瘦的不成样。不过即使如此,却难掩那面容的清秀。转头怪异的仔细的看了满脸疑惑的徐安几眼,再看了眼床上昏迷中的少年。难道是因为基因突变?否则这儿子和老子的样貌怎的就差别这样大?
“将他的手拿出来!”摇了摇头,甩开那无聊的想法,落羽吩咐道!
徐安赶忙小心的将儿子的手自被子中挪出来,却见她根本没有上前的迹象,不免提醒道:“公子,您不上前吗?”
落羽只是细挑着不知何时伸出头的金丝,眉也没抬一下,右手前倾,金丝射出缠上那枯瘦如柴般的手腕。见此情景,徐安那铜目差点瞪出来,见过诊治的,却从没见过以这种方式诊断的!看来这个少年的能力远远高过他的预测,想到这里,徐安的眼神愈发的恭敬。
强者,永远是值得尊重的人!
细细的诊断了一番,落羽眉尖染上一丝凝重,腕间微动,金丝从徐绍的手腕脱落。但是她并没有马上收回金丝,反而运用金丝将改在徐绍身上的被子整个给掀了。
果然如此!落羽的眼眸暗了暗,这个徐绍的身子呈僵硬状,明显是中蛊的症状!
“这是震心丸,三日一服!大概能再坚持两个月!”将东西递给他,落羽收回金丝道!
“两个月?那之后呢?”知道儿子还有救,徐安的差点伏地叩拜,但是却听到了她话中的敏感字眼。两个月?那之后他的绍儿怎么办?
“这也是本少正要和将军说的!”转动轮椅背过身去,看了眼竹,示意他出外去守着。这才接着说道:“将军,本少就不妨直说了吧!南国联合西凉,准备今日攻打北辰了!”
“什么?”徐安惊讶的张大嘴,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他不知道。
“不过,这不是本少的重点!”倏的转身,落羽眼神犀利,一字一顿道:“本少希望徐大将军能够在早朝之上推举辰王领兵!”
……
无论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徐安最后的妥协却是真的,这也就是为何北辰文昕能够这么快就能得到这个机会的原因!
“阿羽还未回答文昕呢!”
第二十七章
“帮了个忙而已,辰王你该出去了!”有些无奈的一语带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落羽根本就是不愿多谈。
“好吧!那阿羽好生休息,本王就出去了!”撩帘跃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一身轻便着装,在这大军中显得愈发的显眼。
那英姿飒爽之态,那神情恣意之色,早已不再是宫中那个以温雅著称的北辰文昕了!这个才是真正的他,拥有绝对的野心,拥有绝对的手段,那君临天下之势,将从今日开始,真正的深入人心!
“桃夭,我累了!”缓缓的闭上那透着淡漠复杂的双眸!
临行前,她将桃夭调回了她的身边,而竹则被她留在北都城中,照顾那个云墨。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桃夭在身旁的伺候,而如今她腿脚不便,桃夭的照顾总的来说应该算是最好的!
“公子先休息一会儿,桃夭去外面守着!”将薄毯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桃夭悄声退出马车外!
连续赶了半个多月的路,终于在八月二十三日的这天傍晚赶到了北辰的边陲城市——青门城!
而在行军的途中,十五的那天夜里子时,落羽再次陷入沉睡,一直到十八日夜里子时才醒过来。期间,北辰文昕曾来询问过,但是皆被桃夭淡淡的谢绝了。
“阿羽,到了呢!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骑着马来到落羽的马车前,北辰文昕轻声道!
掀起车帘,桃夭将放在一边的镶金轮椅推了出来,然后小心的将她抱出马车,轻轻的放在轮椅上。
“嗯,好吧!”抬眼应了一声,落羽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北辰文昕已经将一身银白战袍穿在身上,手执长剑,目光如炬却又透着狂放不羁之势。如此之姿,岂是他人能够亵渎的呢?
“那好,本王还要去军中视察一番,桃夭你要好生照顾你家公子!”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北辰文昕已经骑着战马驰出数米。
“公子是我家的,桃夭自会好生照顾,岂要他这外人交代!”冷哧一声,桃夭这才小心的推着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的落羽,前往城主府!
一个时辰之后,正当落羽姿态悠闲的品着她最爱的雨前龙井的时候,一个嘈杂的声响自远处而来,越来越近!
微微的蹙起眉间,放下手中的杯子。
“有什么事?”桃夭看她的神情,自是明白了解她的脾性。来到门口就见一个身着军服的年轻人正在和几个城主府的人在争论着什么。
“桃夭姑娘,不知军师大人可在?”年轻将士一路行来,自是认识这个一直伴在军师大人身边的少女,也自是知道她身份的不一般,与她说话的语气也闲得恭谨了些。
“军师大人!”正说着,就见那轮椅上的红衣绝美少年出现在少女的身后,年轻将士连忙拱手行礼。
“何事!”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垂眼问道。
只是一眼,年轻军官的后背就升起一抹寒意,似乎一切都被看透了一般!暗暗的摸了把额上的冷汗,急切的道:“启禀军师大人,王爷他与军中将士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似乎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落羽冷嘲一声。北辰文昕是什么样的人,她不说有多了解,但是至少不会是那种易冲动之人。定是军中各将士不服他的领导,所以他想要借此收复军心罢了!
这件事她本就不予管,但是既然有心人希望她去,她又怎能扫了那些人的兴致呢?
北辰帝都北都城中!
“宫主,刚刚得到消息,落公子已经于八月初七随军前往青门城了!”一处极为隐秘的农家小院中,一个低沉的男音忽然传来。
“什么?”慕云绝猛地一拍桌子,冷峻的面容上写满了失望。他好不容易处理的宫中的所有事情,在听说她被封为枢密使的时候,还为她高兴一番。刚刚下定决心,不在意她的男子身份,兴高采烈的跑来,却不想扑了个空。
打仗?慕云绝很难想象那个如玉一般的人,真的能经受的住战场上的残酷吗?
落羽,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军师大人到!”
落羽来到军营,就发现那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密密麻麻的人,不断的叫好声从里面传来。那个年轻的军官高声喊了一声,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人群中自动让了一条路出来。
那些将士毕竟已经在战场上淬炼出来的,对于那些没有战功却站在他们头上的人,自是面上恭敬,心中却是很不服!看到落羽的到来,虽说惊艳于她的容颜,但是眼底更多了分轻视。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年龄不如他们的少年,要战功没有战功,甚至连个健全的身子都没有。若说那个王爷嘛,他们还勉强能接受,可是一个残废,能做什么?
“辰王!”落羽自是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却并没有点破。见场中热汗淋漓的俊美男子,轻声的唤了一声。
“阿羽?你不是回府休息了吗?怎么会来这里?”北辰文昕听到那熟悉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