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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家睡觉,可是苏小爷哪里肯,拖着她往边上的茶馆转移阵地。
下午签售会结束他就要跟大部队一块回帝都。公司纳入simple集团下的事情,还有一些程序需要走,简凡天天催他回去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完了随便他折腾。下次过来不知道要多久之后,现在自然是能多待一会是一会。
他一提简凡的名字不要紧,这让于非想起了一件事:“据说你也在同一个服玩?”
他抬眸看她,她一手托着腮,一手轻抚着精致的茶杯,半阖着猫眼昏昏欲睡,像极了一只玩闹够了的温驯猫咪。他长指勾过她一缕长发,学她轻轻的卷啊卷:“对啊。”
“神马职业?”
“你猜。”
眼皮都没动一下:“弈剑。”
“何出此言?”
“受啊。”
他控制着手劲儿,轻扯她的发:“小爷这么——”
“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她替他说完。
他哑哑的笑了:“乖,懂我者阿非也。”
她打个哆嗦,勉为其难的抬了抬眼皮赐给他一个白眼:“阿非你妹啊。”
“嗯,你是我情妹妹。”
“滚蛋!”她啐道。
她害羞或者是尴尬的时候就容易粗鲁,甚至粗口。他恍惚的觉得,她应该是这样洒脱随性惯了,即便是说着这样有些粗俗的字眼,却也十分优雅自然,也丝毫没让他觉得是冒犯,只觉得那别扭的样子实在是让他爱不释手。
他径自嘿嘿笑。
“是不是弈剑啊?”她倒是惦记着。
“再猜。”
“还有什么比较受?”她揉揉眼睛努力想。
苏幕遮忍不住大笑:“你这女人,我是受你好压倒我么?”
“呸!流氓!”她原本就酡红的脸蛋,现在越发的红艳了,实在是诱人,让人想伸手捏捏那嫣红色泽是不是能滴出胭脂来。
“我只对你流氓。”他玩的不亦乐乎。
“放屁!你这种人,还不知道对多少个女人说这样的话呢。”她睁开了猫眼儿,妩媚中夹杂着些许冷意,“啪”的一下拍掉了他不老实的手。
苏幕遮摸摸鼻子没吱声。的确,他是浪荡惯了,这样调戏的话出口便是,从来不想着会有什么后果。唯一的后果大概就是那些女人们或欣喜或娇羞着投怀送抱。如今,真的喜欢一个姑娘,说的是实话,人家反倒不信了。
气氛一下子有些微妙。
他张扬的眉目收敛,喝了口茶,才发现已经凉掉了,好苦。
于非看了他一会儿。抛开那些吊儿郎当,他其实颇有些精致清朗的韵味,只是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不正经的他,突然这样觉得有些别扭,仿佛他被她伤到了似的。于是呐呐开口:“凉了就倒掉再换一杯吧。”
他不动如山,安安静静的换好茶,品了口,才问道:“游戏里最帅气的是哪个职业?”
“羽毛!”她悄悄吁了口气,闻言更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儿的笑。
必须是羽毛君,没有之一。
原来于非的最爱是羽毛!怪不得——苏幕遮微微眯起了狐狸眼。韩天那个呆子,越来越适合大智若愚这四个字了!他弯唇,十分傲娇:“明明是魍魉!”
嗤笑:“隐身自爆腰椎间盘突出神马的,丫最猥琐吧!”
“……”
“难道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苏小爷玩的是魍魉?!”于非简直大惊失色。
黑线:“不行么?”
她打量他半天,哈哈笑:“行,很般配。哈哈哈……”
“……”
“名字?”她非常感兴趣啊现在。这么臭美自恋的人,居然玩了个最猥琐的职业,哈哈。
“你猜。”
“哼。”她嘟囔,“爱谁谁,只要不是敌对就好。”不然太对不起简凡了。毕竟,游戏里去断好姐妹老公的手足,有点残忍。
他笑的诡异,没承认也没否认。
喝了半天的茶,越喝越困。于非轻捂着嘴控制自己呵欠连篇仿佛犯了毒瘾的不雅样,一抬眼就看到他气定神闲的骚包样儿,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小腰一扭从座位上起身:“老娘回家睡觉去了!”
喝点红酒果然有助于睡眠。
于非一觉睡醒已是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响。爬起来去觅食,卧室门上贴着便签:“猪食在厨房。”
不就是晚饭来喊她她没起来嘛,猪可没她这么好养。她撇撇嘴,把厨房的饭热了,慢悠悠的吃着,眼睛却盯着手机。
寂静无声。
她一手握着筷子,一手拿起手机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有静音,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
一边吸溜着牛奶,一边刷碗。完了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回卧室——继续睡。
礼拜一一早,就接到蓝城置业的通知,下午项目例会,同时要求项目组驻场,下午例会就要带着电脑过去。
公司本想安排另一个文案过去,那边却点名要于非。理由很让人蛋疼,因为她是竞标人员,最早接触项目,服务起来更得心应手。
于非很排斥。公司离家近,而且业务不多,所以她乐得拿着不多不少的钱晃荡着过清闲日子。反正她现在赚的够自己花,老爹老娘也很是欣慰她没动用爹妈的权力谋份工作,算是有出息。蓝城这个项目位于南郊,离她家实在是有点远。公交车没有直达的,要倒两次车,不堵车的话一个小时的路程。这就意味着她每天至少要少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要不要开车?她想起待在老宅子车库里的那辆车来。念头一转就赶紧打住。
她有辆骚包的红色小跑,是当年考上大学的时候祖父送的礼物,结果被老爹严厉禁止。她爹是国家公务人员,干干巴巴平实朴素的庄稼汉那种外表,平时上班就蹬着那辆凤凰牌的26老式自行车咣啷一路,站那里没人会把局长这样的字眼往他身上按。于非从小就被这样的爹教育艰苦朴素,要戒骄戒躁戒奢戒逸。虽然她如今的生活跟当年的教育相距甚远,但至少没走上“我爸是李刚”的光荣之路。自小到大,她跟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长大,也要面对升学压力、求职压力,还有现在的剩女压力。
那辆红色小跑,也一直被抛弃在暗无天日的车库里不知道有没有发霉发潮变废铜烂铁。她不想碰那俩车,一是跑车太风骚,不是她的风格;二是她驾驶证拿了多久,她就多久没摸过车。作为一直隐藏着的马路杀手,她不碰车是为国为民为他人服务。
所以她很烦,她很少因为工作有什么情绪,这次的怨气强烈到老板都无法无视。
老板安抚道:“前期,你只负责前期。你带个文案过去,开盘之后,你撤回公司,她留下驻场。”
项目初步定在今年9月开盘,还不到4个月的时间。也好熬的吧?她揉揉能夹死苍蝇的眉头。
J城的春天极短,忽如一夜,夏天就来。现在穿薄衫都热了起来,衣橱里那华丽的五颜六色的裙子和热裤马上就要重见天日咯!南城那地儿是这座城市有名的后花园,翠绿的青山成片,生态极好,倒也凉快,权当度假了。
她挥着小手绢,噙着因为犯困打呵欠出来的两泡泪,和公司其他项目组的同事沙扬娜拉。
项目最终的推广案名就叫托斯卡纳,项目甲方的负责人也由那个姓沈的眼镜男直接换成了韩天韩特助,据说是临时负责,等待新的营销经理到岗。
AE宋敏凭借高超的公关手腕,一会儿的功夫就打探了个清楚,据说眼镜男因多次收受广告公司贿赂、造成竞标不公等事被贬职,外调去了蓝城某外地项目。
那个项目,于非知道,蓝城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是就半死不活的拖着,慢慢卖,反正蓝城财大气粗。
拎着笔记本去蓝城安排的办公室,一推门,就是一头大熊。
额,韩天。
黑色西装换成了黑色衬衫,安安稳稳的坐在略显“娇小”的办公桌后面。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温和的笑缀上嘴角。
于非下意识道:“sorry,走错了。”
没待他回应,便退了出来。看门牌:营销部。
没错啊。她回头和策略、设计师面面相觑,笑嘻嘻的后退一步,把策略周炜往前一推。
敲门再度进去,大熊正眉目含笑的看着他们:“欢迎你们的加入。”
他朝她伸出大手。
明明周炜在她身前,他却故意找她握手!不管周炜朝她挤眉弄眼,她大义凛然的伸出了爪子,晃了两下意思意思。
办公室很开阔,大大的玻璃窗,阳光肆意跑进来,外面的青山也一览无余。他的办公桌就靠窗而设,在房间的东南角,面西而坐。严谨的老板桌,踏实稳重,跟他的外形很相符。
其他的办公桌一律是同色调的实木格子间,以他的位置为基准点,四桌为一组,依次朝北摆放,稍微错开,看起来整齐又不失灵巧。
于非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靠中间,离他有一段距离又不是推门可见,落座。策略和AE在她后面,她和助理文案面对面,再过去就是两个设计。
剩下的位子,是蓝城置业营销部的人。
韩天看着她微微笑,意味深长。
她吐吐舌头,假装不懂他笑里的含义。
依照惯例,晚上是不可避免的一场饭局,固定节目:吃饭、喝酒、唱K。交流感情也罢,纯粹吃喝也好,反正第一次驻场合作总要有这么一次。
5点半下班,5点刚到,韩天就拍拍手表示可以提前撤往目的地了。
于是一个办公室,呼呼啦啦十好几口子人,两辆商务别克、一辆韩天的吉普浩浩荡荡的走起。
于非坐在副驾驶上,旁边就是一头温和无害的大熊,后面是从上车就开始眼睛抽筋的周炜,以及面色不善的宋敏,还有笑的暧昧的小助理文案。她无奈的以手撑头,微微垂首,长发垂落下来,遮挡住左侧的视线,她皱起了秀气的眉,只觉得头大无比。
、趁早算了吧
韩天是个好老板。
抛开工作那个严肃的环境,他很是放得开。就像相亲那次两个人赛着吃甜品似的,整个儿一冬眠个一个冬天难得开春了就尽情撒欢儿的熊。哪里还有什么老成持重、沉稳内敛,当然,话依旧不多。
酒任灌,啤酒、红酒、白酒、洋酒,从饭桌到KTV,来者不拒,千杯不醉,上司、下属尽情同欢,只是不唱歌。任凭怎么忽悠、胁迫、请求,就直愣愣的俩字:“不会。”
一群人倒也没觉得,他不唱大有人在,三个话筒就没得空过。为了照顾这四五个女生,点的饮品很多元化,除了酒还有橙汁、绿茶、酸奶等,不喝酒的不勉强,气氛和谐极了。
于非捧着一杯酸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偶尔宋敏会插播几首歌,两个人合唱一番也算是不虚此行。
长长的弧形沙发,她和韩天各占一头,中间群魔乱舞,他兴致很高的跟大家碰杯、畅饮,偶尔会有大提琴般低沉的笑传来。于非抬眼就能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然后啧啧称奇,果然人有多面,什么样的场合需要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对那种做到大企业高管的人来说,果然得心应手。
她就不行了。开始还跟着笑闹,后来就疲了。窝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欢乐,就想起她和许浅予两个人笑傲江湖的日子。
许浅予其实跟她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是大学毕业来这家公司认识的第一个同事。后来她辞职了,两个人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是她坚持留在国内收获的一笔无比意外的人生财富。
她那个圈子的朋友其实很多,不过离她都很远,基本上高中时代就一个接一个的出国深造了,任凭她们在大洋彼岸呼唤,她死皮赖脸的赖在国内愣是没出去。当年爷爷拍着桌子大声叫好:“不愧是我于家好儿郎,做不得那崇洋媚外之人。”回家之后老娘捏着她腰间的肉问她实话,她挺没出息的说:“我怕我出去会饿死。”
她四体不勤五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