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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三人面前,那捕役急急喘着说道:“大伙正愁找不见几位呢!可不得了了!你们快去‘竹芗雅舍’,那边都闹成一锅粥了,一位姓朱的姑娘直拉着一位身穿蓝裙的姑娘不放手,非说自己抓住真凶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案子讲得少,不过我自己倒是挺喜欢的~ 一脸陶醉的畅想那个“云英炒面”。
在杭州府不止办一个案子,所以这卷里头出现的人,以后还会遇到的,也算是为了后头做铺垫了。
唔,其实瓦们家小段长的不错的,就是赵廷那个死孩子现在自己心里头不对劲,非把小段往不好了说。
双手托脸颊,这人啊,往往对自己,是最不诚实的。唔,我可不欣赏这个性子。
所以,各位看官,爱我就要直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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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玉簪染血?迷障 。。。
几人一路走过断桥,就见不远处的“竹芗雅舍”门口围了一圈人,个个抻长了脖子往里头望,其实雅舍大门紧闭,从外头什么也瞧不见。还有淘气的小子扒上墙头想看看里头动静,被跑上前的捕役一嗓子震住,吓得“噗通”一声就摔坐在地,“哎哟哎哟”直叫唤。
小段伸手拽住赵廷袖子,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前。赵廷剑眉一扬,小段松手,指了指雅舍对着湖的那面墙。赵、展二人会意,三人折身往那边走。小段快走两步凌空一跃,连墙头的青草尖儿都没碰着,轻轻巧巧就翻过了墙。赵廷侧眸,似笑非笑看了展云一眼,展云笑着摇头,折扇一收,足尖一蹬墙壁,借力腾起身子,两人各自身手利落的立在院内的草地上。
其实两人笑得是,小段这家伙,轻功是真的好!就刚才那一招“燕子钻云”,能震住多少江湖前辈啊!要不是那晚夜探雅舍时误打误撞的跟小段动了手,恐怕任谁都想不到,轻功那么好的人,打架的功夫会那么弱。对付一般小混混是绰绰有余,可要真对上高手,就小段那两把刷子,不出十招就把自己给交代了。
雅舍里头,几名捕役站的站坐的坐,都给折腾的疲软了,乍一见三人出现在面前,个个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领头的大方抬手抹了抹额头,偏头看向身穿粉裙的女子:“看到没有,两位京里头过来的大人都来了。有什么事咱们去衙门说,可别在这闹了。”
刚才有两个兄弟正巡街呢,走到这边,就听雅舍里头又哭又嚎,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门口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挤过人群往里头一望,就见几位姑娘拉拉扯扯,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书籍纸张散落一地,到处都是碎瓷片子。一位姑娘小脸儿憋的通红,一个劲儿的拖着人往外拉,尖声嚷着直说要去见官。被死死拽着的那个姑娘哭得好不凄惨,坐倒在地上嘤嘤泣着,一个劲儿的说“不是我不是我”。
两个捕役看得一个头两个大,走上前就想先把人拉开,不是要见官么?正好啊,有什么事说不清,跟着一块回衙门见李大人去呗!谁知一边站着的粉裙姑娘一拦,说不行,正好雅舍的姐妹都在这,要走也先把话说清楚了再走,还有那天那两位公子,不是说来查案子的么?正好!真凶找着了,让那两位公子快来。
两个捕役面面相觑,没主意了。这人家一个两个的都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兄弟们追过盗贼抓过罪犯,可正经没跟姑娘家打过交道啊!俩小伙子也年轻,脸皮薄,心说人家死活不走,这也不能硬往衙门拖啊!跟几个姑娘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那能看吗?回去还不得被李大人一顿削啊!
实在没辙了,俩人一合计,说这样,一个在这守着,另一个赶紧回去叫人过来吧!甭管是那两位京里头来的大人还是府衙里别的什么人,反正得跟李大人报告,这事跟前些天的连环杀人案扯上关系了,咱可弄不了!
三人上前,就见那位朱小姐鬓发微微蓬乱,一双美目哭的又红又肿,小脸儿煞白,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一见到展云,松开扯着另一位姑娘的手,碎步跑着上前,一头扑进展云怀里,呜呜哭出了声:“展公子……呜呜呜……”
展云被这姑娘撞的一愣,抬眸就对上赵廷颇有些戏谑的漆黑眼眸,又瞧见一边小段正冷冷望着自己,看那神色,也很是嫌弃。展云自问向来脾气极好修养极佳,可看见身边两人这表情,也不禁长叹一口气。自己昨日那般牺牲色相换取情报,究竟是为哪般啊为哪般!
展云伸手扶上朱巧怜的手臂,将她拉开些距离,放缓语气问道:“朱小姐,这是怎么了?”
朱巧怜素手轻抬,轻捻一边衣袖优雅拭泪,一边哽着嗓子说道:“展公子,我,我发现真凶了!原来真的是雅舍里的姊妹做的。呜呜呜……蝶幽死的好惨……呜呜呜……还有周姐姐……”
小段转身,看向蜷坐在地上的蓝兰,一边站着那位昨天下午将她拉走的绿衣女子,她俯身轻搂蓝兰的腰,轻声劝着让她先起来。蓝兰一动不动,只一径流泪,抬头望见小段,小鹿般的大眼透着迷茫惊恐,嫩嫩红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的都沁出了血:“公,公子……”
小段上前,搀着蓝兰的腰将她提了起来,安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蓝兰泪流的更凶了,沾了泥土的小手紧紧攥着小段衣袖:“公子,真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小段站直身子,清冷冷的凤眸将院内众人扫视一圈,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谁能简短把事情大概说清楚?”
一袭粉裙的女子最为镇定,施施然起身,走到几人中间,眉心紧蹙,轻声说道:“是这样的。刚刚我们几人正坐在二楼饮茶。最近雅舍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们就想大家都聚在一起,聊一聊,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然后,我们就听到楼下有人吵了起来。下了楼,就见巧怜拉着蓝兰的手,说她就是害死几个姐妹的凶手,要拉她去见官。”
朱巧怜美目一瞪,素手一扬:“就是她!她就是害死蝶幽和两位姐姐的凶手!”蓝兰被她瞪的一瑟缩,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大颗大颗的泪珠纷纷洒落:“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一边身穿绿色衣裙的女子连连抚着蓝兰背心,一边抬眸瞪向朱巧怜:“你别血口喷人!兰兰胆子小,这雅舍里头谁不知道?前几个月死了只小白兔她都哭了好几天,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展云眉心轻蹙,手中折扇轻敲:“朱小姐,你说蓝小姐是凶手,可有什么证据吗?”
朱巧怜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支通体翠绿的玉蝶簪子,眼圈禁不住又红了,抬眸看向展云,晶莹泪水在眼里直打转,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就落了下来:“展公子,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蝶幽那天新买的玉蝶簪子。我,我今天一进门,就见她站在花丛边上,手里握着这支玉簪,一看到我,慌慌张张就要往袖子里塞。”
“朱小姐,可否把簪子给在下看看。”小段伸出手掌,一双凤眸冷冷看向朱巧怜。
朱巧怜点头,将簪子递到小段掌心。小段捏着簪头拿起玉簪,就见这簪子上沾满了微湿的泥土,靠近簪子尖儿的地方,还沾染着点点血迹。
赵廷也凑到跟前,仔细端详,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一边站着的捕役,有嘴快的,一瞧见那簪子就说:“哟!还沾着血哪!这肯定是凶手杀了人之后从人头发……”话没说完,就在一边的大方瞪视下把后半句话咽回去了。
小段抬眸看了朱巧怜一眼:“朱小姐,你说,这发簪是钱小姐生前簪在发间的?”
朱巧怜非常肯定的点头:“而且我记得,她那时说,这簪子是她花了五十两银子,从城里最好的那家首饰铺子里买的。”
小段又侧身看向蓝兰:“蓝小姐,这簪子,你怎么得来的?”
蓝兰身子轻轻颤着,雪白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沿着脸颊往下滚,砸在浅蓝色的裙子上,就是一个水印。
赵廷剑眉一皱,冷声低斥:“问你话呢!簪子怎么来的?”
蓝兰眼泪掉得更凶了,小鹿般的大眼迷迷茫茫的望向小段,娇甜的嗓音都变了调:“我,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要进屋子的,走到花丛边上,就看到土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我捡起来一看,是只玉簪。我,我也不知道,那是,那是钱小姐的……”
“你撒谎!”朱巧怜气的小脸儿通红,尖声质问:“如果真是你捡到的,那一见到我,你藏什么掖什么?不是应该拿出来问是哪位姐妹掉的吗?还是你们家真穷到这份上了,见到一支上好的玉簪,就不管不顾的先揣自己身上再说!”
几句话说的蓝兰小脸儿一白,身子微微颤抖着,泣不成声的说道:“你,你……我们家是不如从前富裕了,可我不会拿别人的东西。我不会做这种事情,更不会杀人!”
一边站着的绿衣女子也说话了:“朱巧怜,你别逮着机会就落井下石血口喷人!不过是一支簪子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等官府的人查清楚了才作数!你这样一径往别人身上泼脏水,说不定是你自己心虚,拿着一根簪子嫁祸他人,想转移大家视线!”
朱巧怜气的直哆嗦,纤纤素手颤颤指向绿衣女子:“好一张利嘴!王素蕾,你平日里就跟她走得最近,怎么,到这时候还想罔顾证据包庇杀人凶手么?哈!我明白了,说不定人就是你们两个一起杀的,所以你才——”
“都给我住口!”粉裙女子急的直跺脚,始终平静的面容上也出现一丝裂痕:“咱们‘竹芗雅舍’里头,都是淑女、才女,不是刁妇、泼妇!看你们现在一个个跟疯子似的张口就来胡乱猜疑,像什么样子!”
其他几名女子也都出声,有想劝解的,有要争辩的,眼看着又要乱成一锅粥了,就听小段一声冷笑,唇角微勾:“都甭说了。”
一边赵廷面无表情,展云唇映浅笑,两人都静静看着雅舍众位女子。小段将簪子往袖子里一收,一双凤眸清冷冷看向众人:“无论这簪子是打哪来的,凶手就是雅舍中人。都留下来,等着挨个问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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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往时往事?沉醉 。。。
好在雅舍阁楼里头,地方还挺大。展云让几个捕役跟着进去,看着那七八位小姐,可以走动、可以喝水,但是不许交谈,等待会儿要一个一个的叫出来问话。
三人站在阁楼外头的草坪上,小段从袖中取出玉簪,又仔细看了看,一边抬眸看两人:“你们怎么看?”
展云拿过簪子,眉心渐渐蹙紧,不一会儿,粉唇一抿,竟浮出浅浅笑容:“这簪子的出现,可有趣了。”
小段唇角微勾:“这簪子上的血,更有趣。”
赵廷嗤笑一声:“你们说,如果那梅花银簪是凶手第一次行凶时,不小心掉落在湖中岩石上的,那后两次再杀人的时候,他再用女子发间的簪子划伤人脸,还会那么不小心把簪子落在这雅舍里头么?”
小段一边再次将簪子收好,目露深思轻轻点头:“我想,他第一次用簪子划人的脸,应该不是有预谋的。至少事先没想过用簪子。后两次么,就是轻车熟路了,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外头的。更何况是雅舍这么敏感的地方。”
“所以,有人比咱们先一步知道凶手是谁了?”展云将手中扇子展开又折上,清秀的眉微蹙,面色也更难看了两分。
小段沉吟片刻,缓缓摇头:“倒也不一定。”
“怎么说?”赵廷挑眉。
“咱们可以反过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