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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年纪,如何能有如此修为。”
乾婆婆摇了摇头,“这少年,年纪轻轻却有非同寻常的修为,不敢想什么样的心性才练就得出来,然命宿波折坎坷,却不是妾身能看透的。”
“你也不能看透?”来人讶然失声。
“确实不能。”乾婆婆蹙眉轻叹,象这般一生坎坷,又叫她看不透的人,除这少年,便只有另外一个人。
来人眉头微皱,又暼向白筱,与这等绝色的姑娘纠缠在一起,如何能不多是非,“这姑娘倒无什么特别,只是这相貌实在是生平未见,怕这张脸难保不惹出事端。
乾婆婆看了眼白筱,唇动了动,没吐出一个字,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他二人,我已交给村长看过,村长有何打算?“
村长钳着自已的下巴,也是为难,”太平村与世隔绝,太平了这许多年,本不该被外人所扰。按惯例,这二人不该留……。不过………“他看着莫问,眉头皱得更紧,”这等根骨………这么死在我们手上,实在可惜。但留下……罢了,你再给他们加上几个时辰的迷香药量,我叫人来将这男人移出你这迷雾林,锁进冥塔,三个时辰后,他毒发,等肉腐尽,你将他尸骨取回,好好葬了便是。至于这姑娘,你暂时留下,等醒了,问清楚来路。“
白筱听到这儿,暗暗心惊,还想着什么在此处留住下来,原来根本是站在鬼门关门口的。
也不知这些人以前经历过什么,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来对付外来人,所作所为,如果说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已的平安,实在无法仅用‘善恶’两字来加以评价。
然想到他们手段之狠毒,仍止不住的气得发颤。
覆在她手上的大手,将她轻轻一捏,顿时醒了神,自已这般胡思乱想,脸上难免会有所动容,他们对对方情况全然不知,这时暴起,只得个硬打硬的拼。
这平安村既然如此防范外来人,想必会有不少机关陷井之类的自保措施。
她靠着容华的部署,亲眼见过以少胜多的局面,何况人家还是以多打少。
他们全然不记得道路,她又不会武功,只能成为莫问的负担,就算莫问大开杀戒,也未必能闯出这鬼地方。
忙收敛心思,将身体放松,听他二人说下去。
不料乾婆婆突然冷哼了一声,“村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怕事?他们二人喝了我的腐骨茶,只要离开这片迷雾林超过两个时辰便会毒发,如果没解药,浑身无力,哪怕再高的功夫也使不上来,而解药拽在村长手中。村长为何还胆小到连二人身份都不弄明白,便想着要将人杀了?难道当真封闭的霎时间太长,将村长的良知也完全封了?”
“你………”村长怒火中烧,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眼睛里迸着火,似怒,更象是嫉,“如果不是你做事当真叫我安不下心,我何必如此?”
白筱将眼打开了条细缝,方看清这个被称作村长的人,只得三十岁上下,国字脸膛,浓眉大眼,甚是英俊,不过此时面部扭曲,凌厉吓人。
乾婆婆将脸别开,不看他满是煞气的脸,紧闭着唇不答。
村长见她如此,更是怒火冲天,“珠儿,如果你肯安安分分的嫁我为妻,我何需如此?”话落,竟抬了手去摸乾婆婆的脸。
白筱惊得差点睁大眼,这乾婆婆怎么看也得过半百年纪,,而那村长只得三十上下,这世间的感情还当真叫人琢磨不透。
乾婆婆抬手一拦,打开村长的手,“村长放尊重些………”
村长手臂一退之间,手中已多了一块皮状的东西。
白筱望着乾婆婆那张脸,越加惊得呆了。
乾婆婆哪里还是什么半百老人。
柳眉长眸,瑶鼻樱唇,鹅蛋脸,面颊苍白,少些血色,可能是长年戴着人皮面具,不见阳光之故。
眸子逞金褐之色,回眸间寒光四射,分明是二十上下的冷艳女子。
珠儿瞥了眼他手中面具,也不夺,冷冷道:“村长知道妾身信奉女娲娘娘,一世只嫁一个夫君。”
村长冷笑,将她拽得更近些,“如果姓容的对你说这句话,你是否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珠儿的脸色更白,冷冷道:“我不懂村长的意思,何况他不过是一个死人,村长何必拿他说事?”
“当真死了?”村长唇边勾出一抹冷笑。
“他可是村长你亲自封进冥塔,自个守在塔门前,一夜后又是你亲自进去收的尸骨,如果他活着,那村长该问自已才对,怎么来问我?”珠儿眼角越冷,“再说这二人一看便知是一双情侣,村长独独杀死人家情郎,而留下姑娘。怕是村长看上了这姑娘的美色,想留给已用。”
莫问听到这里也是勃然大怒,握着白筱的手不觉得紧了又紧,痛得白筱差点哧了牙。
村长更是怒极,迫视着珠儿,“我在你眼中,难道就这么不堪?”
珠儿不答,只是将脸转开,冷冷道:“这两人,你要送进冥塔,便一并送去,不送便一并留下。毒是我下的,棒打鸳鸯的事,我不做。”
说完阔袖一拂,甩开村长握着的手腕,坐过一边,给自已斟了茶慢慢的饮。
村长杵在原地,拉下了脸,“如果我不同意呢?”
“大不了我将这女人一并丢出迷雾林便是,这有何难,反正解药在你手中,你爱解不解,不过你可要记住,那解药只能延长不需吸入迷雾的时间,不回到迷雾林,终得个皮开肉烂,你手上有多少解药挥霍,还是要掂量掂量。”
珠儿面无表情,拨弄着杯中茶叶。
“难道你当真再无解药?”村长声音也冷了下来。
珠儿冷然一笑,“我如果还有解药,就凭你这点本事,你又且将他送得进冥塔。”
村长一愕,也有些无趣,冷哼了一声,“你宁肯嫁我那要死的哥哥冲喜,也不肯嫁我,心里果然还是储着姓容的。”
珠儿浅笑了笑,“我心储着谁,又有什么关系,他死了,你哥哥也死了,但我是你的嫂嫂,却是改不了的。难道村长想破坏族中规矩?”
村长眉头拧紧,面部肌肉拧了又拧,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展开,柔声道:“我知道你恨我,将姓容的送进冥塔,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你那般对他,他心里根本没有你,又何必呢?罢了,你也不用说这些话来气我,这两个人,你暂且留下,弄明白来路再做定夺。”
珠儿不答,只是冷冷看着手中茶杯。
村长站着又看了她一阵,才将手中人皮面具弃于地上,愤愤道:“你以为你天天戴着这鬼玩意,我就不记得你是谁了吗?”说罢,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远了,珠儿将手中茶杯弃在桌上,水泼了一桌,也不理会,撇脸去看白筱,眉头慢慢蹙紧,忽然见白筱睫毛轻轻一颤,崩紧的面颊顿时一松,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形容,“醒了就起来吧。”
白筱刚动,已被莫问揽住腰间,护在怀里,一跃而起,右手握了乌我软剑,剑尖轻抵珠儿的喉咙。
珠儿已然看出他功夫了得,却没想到了得到这程度,一愕之后,便自放松,朝着他微微一笑,与刚才对着那村长的形容判若两人,“公子好身手。”
莫问崩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送我们出去。”就凭着方才珠儿和那村长的一席话,不管这里的人图的是什么,但光以他们作为1,便不是正道中人所该有的,住着这样一些人的地方,又能是什么好地方?
珠儿瞥了眼抵在她喉间的乌金窄剑,并无惧色,“想必刚才的话,二位已经听见了,公子就是杀了我,离开了迷雾林,也是活不了的。”
白筱和莫问没喝她的什么腐骨茶,也没中他们口中所说的腐毒,交换了个眼色,倒不如将计就计,弄明白这地方来龙去脉。
莫问将握着软剑的手垂了下来,并不收回,剑尖指地,暗自戒备。
白筱拍开莫问揽在她腰间的手,向珠儿拂了一拂,“谢谢姐姐力保之恩。”
珠儿微微一愣,“你们的毒是我下的,难道你不恨我?”
白筱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就算恨,也要问明白姐姐这么做的目的,再看该不该恨。”
珠儿指了指她对面的坐椅,“请坐吧。”
白筱大大方方的走到那椅子上坐下。
莫问随在她身后,坐在她身边,将她的手握住,就算这屋里有什么鬼怪机关,只要沾着她的身,也不会束手无策。
珠儿静静看着,轻叹了口气,“妹妹好福气,有这么好的郎君相伴。”
第159章 读心术
白筱没接话,只是看着她手里的茶杯,方才那席话听得出这个叫珠儿的女人在感情道上是撞了一鼻子灰,摔了一身的泥。
对着这么个人,她那里敢轻易开口去刺激她,“既然姐姐知道我们离不开这儿,那能否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外来人?”
珠儿想了想才道:“族有族规,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如果肯安安分分的,留在这里活下去也是不难。只不过外面来的人,如 果离开迷雾森林,每月要在村长处领一颗解药,服了解药,平时也和常人并无区别。”
是药三分毒,怎么能没有区别,白筱按理“嗤”了一声,“这么说来,村长手中药物一定是用之不完了?”
话中嘲讽之意,珠儿哪能听不出,瞥了她一眼,“解药是我娘留下的,除了我娘,无人会配,又怎们能用之不尽?”
白筱就知道这药会如此,“这么说来,那村长手中解药散尽了,那些人不挤到你这迷雾森林来,便只能等死?”这些活在这太平村的外来人, 可当真可怜的紧。
珠儿轻叹了口气,“确实如此。”
白筱无语,冷言道:“既然要么做,又何必惺惺作态。”这些人大不了搬出去什么族规不可违的道理来,再摆出一副我是迫不得已的,不得已 而为之的形容来。
怕是她那位姓容的心上人也是被她下的毒,才导致被村长送进那个叫冥塔的地方,送了性命。
那人死了,却又做出这副恋恋不舍之态,实在叫人作呕。
虽然她想借珠儿之口,得到些太平村的情况,但突然间生厌恶,一刻也不愿再坐下来。
她一直是忍得的人,不明白自己这股火石怎么燃起来的,居然忍不下去,拉了莫问的手,“我们走。”
莫问自是无心在此停留,握着她的手,肩并肩地往外走。
突然黑影一闪,衣摆飘飞,珠儿已拦在他们身前,“你们这样出去,必死无疑。”
白筱冷笑,“你留下我们,不外乎是想弄明白我们的来路,看看对你们有无用处,如果有用处便留下来,无用处,仍得个“死”字,既然如此 ,我们何必留在此处受你威胁,供你驱使?”
珠儿脸色微变,很快恢复平静,撇连苦笑,居然性子都与那人一般的硬,“给所有外来人下毒是我在族中的使命,对我而言,正常得如同每日 餐饮,我并无愧疚之意,并非姑娘所说的惺惺作态。我留下你们,只是因为我见过你。”
白筱和莫问同时一愣,对看了一眼,她从来不曾来过这地方,也从来不曾见过这个叫珠儿的女人,“请问姑娘,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珠儿缓缓吸了口气,默了一阵才道:“在一个人的梦里。”
“谁信?”白筱更觉得不可思议,大话不带这么说的,她骗她们说,这儿的人叫她乾婆婆,她不过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姑娘,说死了男人,被 人排外,才住到这里,结果是待在这儿专给人下毒,鬼话连篇的女人,叫人怎么信?
“你可以不信,你名字里可有个“筱”字?”珠儿冷冷的将她看着。
莫问将白筱的手猛地握紧,将她向自己拉近些,白筱是北朝公主,有人见过她,并不见得有多稀奇。
不过对方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他就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