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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信,你名字里可有个“筱”字?”珠儿冷冷的将她看着。
莫问将白筱的手猛地握紧,将她向自己拉近些,白筱是北朝公主,有人见过她,并不见得有多稀奇。
不过对方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他就不能不防。
白筱脸上全无变化,浅浅一笑,“我叫小竹。”
珠儿脸色微变,大眼露出迷惑,将她仔细从头看到下,不可能,世间绝对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神色又丁瞥向莫问,若有所思,“你可以不承认,我只想与你们做个交易。”
莫问低头看了看白筱,虽然他们并没有中毒,但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都不愿放过,“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白筱看他这般表现,也是好奇,也不急着走,冷眼将珠儿看着倒真是要听听她有什么说法,也想知道她是在哪里见过自己,如果在外面,就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呆在这个地方,就更加不妥当。
珠儿朝里面比了比手,“坐下慢慢聊。”也不管白筱他们答不答应,自行去座上取了茶壶去隔壁厨房换了新茶过来,斟了两杯,递到他们面前。
莫问望着那茶,眉头微蹙。
珠儿笑笑道,“腐骨散服一次就好,无需反复下毒。”
莫问将脸转到一边不去看她。
珠儿将他看着半响,突然叹了口气,“他那神仙般人物,终是太过清寡,抵不过凡尘间心纯如水的男子。”
莫问对她的话,阵阵是莫名其妙,毕竟不爱言语,仅仅是眉头一皱,也不多问。
白筱紧盯着珠儿的眼眸,心里突的一跳,惊出声,“你会读心术?”
珠儿向她看来,微微一笑,“你们初来时,我说那些话,并非哄你。我的确是这里的巫女,我们家的女子天生便会读心术,所以这里的人才怕 我,十七丧夫,那些人更认定我命硬,逢人便克,越加的远我,我才搬来此处。”
她说的轻松,但一个孩子十岁便独居,想想也觉得凄凉。
白筱轻咬了咬唇瓣,语气中已没了嘲笑之意,“搬来此处,怕也是为了比那位村长。”
珠儿也不否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白筱嗤鼻,人人视她为白虎星下凡,远而避之,那人却一门心思想娶她,倒是个痴情种子,不过感情的事,当真神奇的紧,偏这位不领情,喃喃自语,“世间竟然真有读心之术。。。。。。”
珠儿哧了一声,“人间百态,有什么没有,我这点读心之术比起那人,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他心高气傲,将这些视为旁门左道,不消一顾。。。。。。”
白筱暗吸了口冷气,“什么人有如此能耐?”
珠儿见问,方知失言,转了话岔,“可否想试一试?”
白筱皱眉,“你谁的心都能读?”
第160章 居然是容华
珠儿抬头看向莫问,“他心纯如水,我反而读不了他的心。”回头又看向白筱,“姑娘的心思也十分奇怪,要你不介意别人知道的,我方能读到。”说到这儿停了停,面色一黯,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刺痛,“另外有一个人,他的心,我一点也看不见,只拼了全身修为,方得以进了一次他的梦境,在他梦里见过姑娘……”
她垂了眼睑,以看杯中茶叶来掩饰眼里的失意与痛楚。
白筱心念数转,面色微白,蓦然感到握着她的大手,紧了紧,微微汗湿,转脸看他,他不着痕迹的转开脸正凝视着她的眼,然他眼里的忧虑已然落在她眼中。
手掌反转,与他五指相交,他心微平,侧脸见她眼眸清澄,并无左右摇摆之意,朝她微微一怎么样。
她也看着他笑;回过头;平静的望向珠儿;“不知姐姐说的是何时的事?”
“三年前。”珠儿思绪飘浮;三年的的事情一一浮上来;握着杯子的手不觉间紧得发白。
白筱轻摇了摇头;那便不可能了。
三年前;她还在艾姑娘家中;与容华全无关系;他根本不知自己长得什么模样;她又如何能在他梦中见到自己的模样。
“你想与我们谈什么交易?”
“告诉我他是谁;他在哪里;现在可好。…。如果你们能如实回答;我给你们解毒;设法让你们安然离开。”珠儿瞳仁微亮;期盼中;又有些犹豫。
白筱微微一笑;她果然如那村长所说;心里储着那个男人;“只怕我爱莫能助。”
她看着杯中的茶;将唇微抿;过了良久;才幽幽的道:“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了他的下落;会将你们的行踪告诉他;我是不能离开太平村的;只是想知道他可平安;身上的毒可去尽。”
白筱叹了气;这女人虽邪;却是个痴情人“你误会了;第一我并不知你说的是谁;第二如果当真是那个人;我并不怕你告诉他;我的行踪。”
她要避的是风荻;又不是容华;如果能将容华避开;从此与皇家再无纠葛自然最好;但当真被他知道了;他也奈何不了她什么。
珠儿赫然抬眼;睁大眼;脸上尽是不信;“你们难道不是在躲避容华的追踪?”
白筱眼皮一跳;果然是他;继而扬眉;“我为何要避他?”偏了头看她;“你知道他的名字;却不知他是何人?”
珠儿面色白了下去;如果知道就好了;这名字还是从他梦中知道的;将白筱重新打量过;心存迷惑;“难道你与容华不是一一”她眼角扫过莫问;将后面的话尾截了;梦中她明明是他心尖上的人;难道为了这个少年;才离开他;私奔出来?
莫问眉头一蹙;“你与容华是什么关系?”
珠儿喉间一哽;她与他能有什么关系…吸了口气;“你们不必多问。”
白筱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褶皱;“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多打扰了。”
莫问随即起身;携着她一同向外走。
珠儿没料到二人说走就走;洒脱得不带一点风尘;起身迈前一步;“你们当真不要命了吗?”
白筱回头笑道:“虽然我与容华并非你所想;但他于我有恩;既然他不肯告诉你;他的事;我们也不能告诉你。性命固然重要;但要我出卖他俩换取性命;我不能。”扬脸朝莫问笑笑;“我说的对吗?”
莫问回以她微笑;点了点头;“是。”
揽了她的腰;“走吧。”
珠儿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同时又为容华难过;“你们出不去的。”
等了等;见二人没有回头的意思;又道:“他的身份;你们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们。只要告诉我他现在可好;便可以在我这里住到你们想离开的时候为止。”
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朝他们后背掷去;“这是解药。”
莫问回身将小药瓶反掌接在手中。
白筱瞥了眼莫问手中药瓶;“我们如何知道你这是毒药;还是解药?”
珠儿脸上已恢复先前的冷然;“你们只要离开迷雾林;三个时辰便会毒发;何必再给你们下什么毒。”
白筱想想也是;不由笑了;从莫问手中取了药瓶;在手中轻抛;“你不是说你母亲的解药尽数给了村长。”珠儿柳眉轻挑;“我母亲的固然尽数给了他;难道我自己就不能重新配置?”神色间不免得意;接着h是一沉;有些愧疚;药方其实并非她所配;而服用过的也只有他;不知服下是否当真有效
想到这时;心里陡然一惊;飞快的看向9筱和莫问;难道他已经不在人世?
白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将抛高的药瓶一把握了;正色道:“所有人死了;他也不会死。”天地之间还有谁能有他会算计;又有谁能算得过他;他会有比野草更强的生命力。
与其说这是告诉珠儿;倒不如说是她所希望的。
珠儿轻咬朱唇;眼眸微润;“谢谢你们;我会跟村长说;你们将留下;只要你离开迷雾林的时间不要超过两个时辰,他便不会对你们有所怀疑;过些日子我会设法送你们离开。
白筱向前方村庄望了望;那片平和景象下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这么草率瞎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莫问将揽在她腰间的手壁;略紧了紧;柔声道:“或许我们该暂时留下。”
白筱刚刚点了点头;听冂外有人叫道:“嫂嫂一…嫂嫂一…”
珠儿别过脸;扯了袖子揉了揉润湿的眼睛;抬脸间又是初见时的淡漠;走向门口。
恰巧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探头进来;向屋中瞅了瞅;一眼便望见静丅坐屋里的莫问;虽然只看见个侧影;却是从俩不曾见过的好看;禁不住又抬头多望了几眼。
转眸间;见白筱向她望耒;脸微微一红;友善的笑了笑;“你们好;我叫寒香。”
白筱见她年纪与自己相仿;生得明眸皓齿;白净面膛;笑起来;一团和气;也冲着她笑了笑;“我叫小竹。”
寒香又朝莫问望了眼;向她问道:“他是你的夫君?”
白筱轻笑点头。
莫问听寒香这般问法;心情顿好;冷寒的面颊柔和了些;转过脸朝她看去。
寒香与他视线一对;微微失神;脸又红了红;从来不曾见过这么明亮的眼睛;又朝白筱笑吟吟的道:“你夫君长得真好。”
白筱见她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反倒觉得随和;“你也会嫁一个这么英俊的丈夫。”
寒香扁了扁嘴;耸了耸肩;“我们村里的男人都没有他好看。怕是嫁不到这般好看的男人。”
莫问眉头微敛;将脸别开;白筱看了他一眼;却是抿嘴一笑;这个寒香倒是有超。
珠儿走到寒香身边;重咳了一声。
寒香脸上又红了红;将脸缩了回去;“二哥叫我来问问嫂嫂;嫂嫂打算怎么安置他们两人。”
珠儿将想好的说辞编了一编道:“那姑娘是西越一家世袭候爵的千金;与这位公子情投意合;无奈;小姐家中看不得江湖中人;捧打鸳鸯;生生给小姐配了门门当户对的婚事。于是二人相约逃了出来;如今正躲着候爵的家人的追踪;并无可去之处。正好我这儿一直紧着人手;将他二人留在我这里帮帮手;打打杂。”
白筱和莫问面面相觑;这个珠儿说起谎来可是脸也不红一红。这套说辞当真俗套到了家;不过放到他们这样单单的一对男女身上;到象是这么回事;也就默然了。
寒香听完瞳仁连闪;“这么说;我们村又要多两个人了?”
珠儿“嗯”了一声;“可以这么说;能不能多得了;还得看你二哥的意思。”
寒香眉稍一挑;“我二哥最听嫂嫂的;嫂嫂开了口,二哥没有不同意的理;我这就去回我二哥去。”
朝着白筱和莫问扬了扬手;跑着走了。
出了小院;又转了回来;叫住正在回走的珠儿;“嫂嫂;差点忘了;东边程裁缝家娶媳妇;今天巳经摆好了喜堂;请嫂嫂算下时辰;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压了喜堂;如果有的话;请你给他们驱上一驱。”
等珠应了;寒香才再次离开。
珠儿回来;引着二人去了小院中的西边小屋;推开门;“既然你们二人是夫妻;我也就不给你们分开安排住处;我也就三两章草屋;大家小姐怕是住不习惯;也只能凑合着。”
白筱往里望了望;里面也就一柜;一床;一桌;两张凳子;虽然简陋;收拾得倒是干净;回身憷l谢。
珠儿见她脸上全无嫌弃之意;不禁又是一叹;镶在“情”’上的男女;哪里在意这些身外事物;就算是草屋怕也能看成金镶玉床。
掐指算了算时辰;问道:“我要去给人做场法式;你们可想随我去村里逛逛?”
二人正想寻机到村中一探;听了这话;正中下怀;也不推拒。随她往村里去了。
第161章 死路便是出路
白筱和莫问携手跟在珠儿身后步入前方村庄。
路上所见均是男耕女织;打堆的孩童戏笑疯闹;较普通的村庄生活更为闲然自在;如果不是亲耳听见珠儿和村长的谈话;根本不会想到这片宁和下面掩盖着那样的残忍恶事。
在路上与珠的一言半语中得知;太平村的村长叫寒峙;有一兄一妹;兄长便是珠儿嫁过去;还没圆房便死了的丈夫。
而妹妹就是刚才他们所见的寒香。
白筱试着打探太平村的往事;珠儿风甚紧;无论如何不肯告诉他们;只说他们终是要离开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