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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陪着元哥儿在湖边玩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便要叫他一同去丰乐园寻沈夫人,待会儿一同用晚饭。抬头却见木瓜脚步匆匆的找了过来,说是悦然庄的内掌柜九娘有急事要回,此刻正在*园的厢房里等着阿林。
第六十八回 犯错
阿林听说九娘找来便把元哥儿交给了木瓜,自己赶着回了*园。平时阿林隔五天去一次店里,因为一般高门大户都知道这家店有靖国公府的背景,所以就算店里偶尔有些小麻烦,九娘都能解决,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打烊后寻到国公府的情况。
远远的阿林就看见九娘站在*园门口,时不时的向这边张望,很是焦急的样子,阿林心中一沉,莫不是被人砸了店?要说阿林这家店的确是抢了不少别人的生意,有人心存不满也是正常,不过敢砸靖国公府的店铺,那多多少少也得有点背景……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靖国公府不是好欺负的,阿林更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转瞬之间阿林便拿定了主意,一边盘算着店里会有多少损失,要是停业整修又会损失多少,绣娘们有没有被吓到等等,一边气沉丹田稳步迎向走过来的九娘。
九娘向阿林福了一福,待要说话又面有难色。
阿林上下打量了九娘一遍,应该是没有受伤,心中略宽,便温言道:“进去再说罢。”带着人去了收拾成待客偏厅的西厢房。
木瓜送了茶水点心进来,阿林向她使了个眼色,木瓜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虽然屋里没有外人,不过九娘还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阿林正欲开口相问,忽见九娘从圈椅上站起,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不由一惊。
九娘面色涨红,先磕了一个头,道:“还请姑娘恕罪,都是我自作主张坏了事,我家掌柜的已经骂了我,叫我先来跟姑娘磕头,再去那边罗府找罗三少奶奶磕头谢罪……”
阿林听得一头雾水,听起来不是被人砸了店,但是怎么又牵扯上去罗三少奶奶?阿林把九娘扶了起来,道:“坐下慢慢说,为什么你要去那边赔罪?”
九娘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道:“我家掌柜的刚才听说了,立时就押着我过来跟姑娘赔罪了……”
阿林恍然大悟,原来是罗家老宅的三堂嫂带着朋友想去悦然庄买衣服,又不想给银子,便把身份抬了出来,想着悦然庄也不过是罗府的产业,大房二房还未分家,自己就算不能分两成干股,拿两件衣裳又有什么大不了,那还不是跟从自家针线房要衣服一个样儿吗?
要是遇上一个心思活络的掌柜比如九娘的相公何掌柜,说不定就暂且双手奉上,私底下再跟东家回,毕竟这都是东家的家务事,区区一个给人干活的掌柜实在不必去得罪东家的亲戚,尤其是还没分家的罗府,到时候更是夹缠不清。
三堂嫂钱氏想必也是这么认为的,才敢去阿林的店里白拿白要。偏偏九娘是第一回做掌柜,除了天生的好口才,对这些弯弯绕绕实在不大懂。又因阿林曾吩咐过,无论来头多大,哪一家的人都不准赊欠,这罗家的少奶奶也没什么大不了,九娘自然是一口回绝。本来九娘也是没当一回事的,毕竟这是姑娘吩咐的,况且一条裙子便是百两银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去做人情的。
等天色渐晚,店里打烊盘账的时候,九娘的相公何掌柜方才得知白日里发生过什么事,当时就大急,骂了九娘一顿之后就催着她往国公府找阿林赔罪。当然了,何掌柜为人精明,私心里其实是怕万一此事闹大,阿林无法对家人解释,便会迁怒九娘,早早的去请了罪,阿林想出对策来,这件事便算过去了。
见九娘低着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阿林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这有什么好请罪的,你是照着我的吩咐做事,要错也是我错。”
九娘闻言抬头一看,阿林面色轻松,不是假装,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道:“那……那边的三少奶奶要是发起脾气来……”
阿林扬眉道:“怕什么,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有这个脸同我发脾气?”又向九娘道:“往后再有这样的,只管一口回绝了去,只说是我说的,任谁都得银货两讫。你今儿做得对,要是开了这个口子,往后什么亲戚故旧的都仗着一张脸去店里白拿白要的,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九娘这才喜形于色,起身一福,道:“姑娘这话我记住了,不耽误姑娘用饭,这便告退。”出去寻了何掌柜,一道回去了。
众人从丰乐堂用过饭散去的时候,阿林突想起这件事,便随口跟沈夫人说了一声,想来三堂嫂钱氏脸皮再厚也不会上门来兴师问罪,阿林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只是没想到,钱氏虽然的确是不好意思去跟阿林理论,但却不妨碍她跟罗家老宅的妯娌们诉苦,最后传啊传的,传到了大太太秦氏的耳朵里。秦氏气三儿媳钱氏眼皮子浅,不免跟陈嬷嬷第一千遍抱怨着后悔娶了她这么一个商户出身的儿媳,一边又想起别人说阿林开的悦然庄日进斗金,心中又有些酸了起来。
罗老太太曾经放出话来,罗家要想分家,除非等她死了。这么一来,罗文简即便带着妻子儿孙另住国公府,也不敢提出要分家的话。但是实际上,罗文简自从年轻时带着沈夫人去了源州城,就再也没从老宅账房里要过银子,后来罗文简步步高升,每年都往京里送不少年节礼,不是分家胜似分家。
有那讲究规矩的大家族,家规便是不准儿孙分家,认为分家之后会削弱家族整体的力量。罗家并非什么大家大户,因此也不讲究这些,只是罗老太太私心里想让二儿子多多看顾大房的子孙,免得以后二房强而大房弱,大房的子孙难免会过得不尽如人意。
可是即便孝道大如天,面对明显已经离了心的二儿子罗文简,罗老太太也不能强制他将私产送进公中,供大房二房一同使用,如此一来,罗老太太也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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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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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难免偏疼比较弱的子女,更何况一个是打小放在心坎上的大儿子,长大后果然年少英才,高中进士,但却仕途不利,一个却是叛逆不爱念书,长大了机缘巧合,手握重兵,更是立下从龙之功,册封国公,世袭罔替。
在这样的情况下,罗老太太恨不得亲手押着二儿子把家产充公,毕竟他那国公的位子大房是不可能染指,那就把金银财物拿出来好了。
要是罗文简是个愚孝的,那就不必再愁,可惜罗文简心里明白着呢,又有个沈夫人在后面提点,怎么可能把自己拼了命挣来的东西送去大哥手里。
罗老太太心中愁烦之事丝毫不比大太太秦氏少,也只有下面的小辈才会把这些事当做笑话讲罢了。
且说三少奶奶钱氏在悦然庄被九娘顶撞了回来,在朋友面前失了脸面,气得立时就回了家。晚间三少爷罗承宪醉醺醺的回府,带着一身混合了酒味和脂粉味的特殊汗臭味。钱氏早已是习惯了罗承宪整天在花街柳巷混日子,只是捏着鼻子打发他去洗漱。
罗承宪长了一个圆鼻头,因为整天喝酒而略微泛红,双眼永远似睁非睁似闭非闭,倒不是因为喝多了,而是天生就那样。洗漱过后罗承宪精神多了,穿着一身绫子中衣中裤斜靠在临窗榻上,一边的丫鬟捧了水灵灵的桃子来,跪在地上仔细的撕着桃皮。
钱氏从院子里走进来,见状掏出帕子按了按鼻翼上的粉,斜眼讽刺道:“你家娘子在外边被人当成叫花子,你还整天醉生梦死的,也不思量思量做出点事业,别人都把你当成废物看了!”
罗承宪成亲这么多年了,知道钱氏说话辛辣,以前吵也吵过,打也打过,可是钱氏反而越发的泼辣起来,索性也不再理会,只拍手笑道:“‘醉生梦死’这个词用对了!你嫁进来之前一个大字都不识得,现在倒能出口成章了,不错不错!”
钱氏气得一帕子抽过来,正打在丫鬟脸上,也不知她是借机打丫鬟,还是一时失手。
罗承宪看丫鬟立时眼泛泪光,显然是抽中了眼睛,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挥手叫丫鬟出去,坐起身道:“你又怎么了?在哪受了气都往我身上发,我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怎么着?”
钱氏扭身坐在椅子上,哼了一声道:“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罗家的,这辈子才会嫁进来受你们一家子的气!”
等弄明白钱氏因何生气,罗承宪叹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听说那会儿二叔带着二婶去了边关,家里上下都当他们是死了,一文钱都没送去过。没成想父亲没有当大官的命,二叔不学无术的倒是发达了,如今就连一个小姑娘都能挣大钱……”一边摇着头啧啧有声。
钱氏不屑道:“他再好也是罗家的人,如今又没有分家,凭什么他们吃肉咱们喝汤?”
罗承宪又是一声长叹,道:“我也不是没想过跟着去吃肉,只是这肉你也得见得着才行啊。二婶不是省油的灯,那府里的两个弟妹又一个赛一个精明,你能喝汤就知足吧!”
钱氏鼓着嘴坐一边生气,罗承宪自言自语道:“二房当真是运气好到逆天,在战场上来来回回这么多年,硬是连一个战死的都没有,要是……嘿嘿,要是大哥隔房袭了这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那才是真正的发达了!”
钱氏被他说得心里一热,吃吃笑道:“你怎么不说二叔把你过继了去,让你袭了那国公的位子呢!”
罗承宪摆摆手,懒散道:“我是没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命,只要能靠着大哥弄点银子花花就成了。”
这两人说说笑笑,说完也就忘了。国公位虽吸引人,可是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二房的两个成年并一个未成年少爷,以及还在双卿肚子里那个可能的男丁,难度仅比篡位简单那么一点点,更何况有这个心思的罗承宪夫妻也分享不到太多利益,何苦为他人做嫁衣呢?
世事如棋局局新,上一世罗承固早逝,元哥儿被黄氏拘得紧,远没有这一世身体健康活泼开朗,并不像是能够长大成人的样子,因此世子位便给了罗承屿。罗承屿又无嫡子,后来意外丧命,追随难产而死的双卿而去,这世袭罔替的靖国公爵位还真的就落在了大房长子罗承祖的头上,至于这其中罗府大房有没有什么动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六月初,罗老太太的八十整寿只差几天了。因为秦氏执意要在罗府老宅办寿宴,所以靖国公府颇为清净,只有黄氏隔两天去一趟,沈夫人也象征性的去了一次,见秦氏把一应事务做的滴水不露,便也不再去碍事。
这天黄氏从老宅回了国公府,径直去了沈夫人那里,言道大房散出去的帖子太多,生怕到时候坐不开,会招呼不周。
因秦氏一门心思要从中贪污银子,所以黄氏去了老宅只管些边边角角的小事,中间有些什么龌龊根本就无从得知。不过黄氏一直感觉不对劲,离寿宴的正日子没几天了,万一到时候除了大差错就不好了,因此先来同沈夫人说一声,看她有没有什么主意。
沈夫人想了想,叫安嬷嬷打发国公府从老宅带过来的家生子回去走亲访友,悄悄的打听打听,应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几个婆子回来后果然分别带回了一些小道消息。有的说管库房的媳妇子盘点了寿宴用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