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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她自己引狼入室!可是天知道,那天晚上,她不过是好意地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才暂时收留他的。可是他接连着一天一天光临她那小蜗居,刚开始时说文件落在他那里,后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她也想不起了,总之他堂而皇之的进入她的生活,并且逐渐从睡客厅的沙发到分了她一半的床。安以若看他每天早晨转脖子的动作后,也不再拒绝他入驻卧室的行为——既然都有了身体上的纠缠,再装清高似乎就矫情了。她只当是养虎为患了。
不过林牧之还是知道体谅她的,除非是正常时间回来,一般应酬什么晚了也不会过来打扰到她。
也正因为和林牧之这样类似同居的生活,安以若才逐渐发现,从吃饭到作息,他们之间的生活习惯差异实在太大。
谁说情人相处非要以爱情为基础的,就像他们俩,即使有矛盾,不是同样把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对生活而已,爱情只是个点缀,并非必须。
安以若和林牧之的关系,保持着低调的神秘。他们是仿佛达成了无言的默契,出了安以若的小屋,他们在别人眼里只像是寻常路人一样,连走在一起都隔着五步的距离。不过这还是出现了例外的一次。
那日晚上,晚饭吃的早,安以若忙完了厨房的事,洗了手出来,看到林牧之居然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平常他总是忙着对付一大堆的文件报表之类,没想到居然也会表现得跟个俗世居家男人一样。
她和他打了声招呼:“我要去趟超市1说了,去玄关处换鞋。
却在开门的时候被他叫住:“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出去1
她回头傻眼得看着林牧之关了电视出来——她原本没想着让他陪着去。林牧之这样的人,带出去太惹眼,太招人注目。而她向来不喜欢成为人群的焦点,但是也不好拒绝,只能关了门,别扭得跟在他后边。
安以若住的小区也都是一些都市白领,平常只除了早上和傍晚热闹点,到了晚上这个点基本就没有人出没。
超市只在小区旁边不远,两人都选择了步行。
林牧之走在前头,安以若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她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在路灯的折射下重叠着,看上去有着相依相偎的感觉。安以若还沉浸着这种美好的假想中,左手却被林牧之握祝
“停着干嘛,走啊1林牧之对一时傻站着的安以若说。
除去那天晚上的酒醉事故不谈,安以若和林牧之虽然有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也只是各占床的一边而已。而人前连一起的机会都不多,更不用说是什么亲密的举动。
有时候,情人之间,牵手甚至比□更亲密,因为后者发乎欲望,而前者是自然而然的感情。所以被林牧之牵着手的时候,她极不自然。
小区的保安似乎是很好看到这园子里有情侣晚上出来散步的,所以看到安以若他们还不忘冲着他们笑。
晚上逛超市的人并不多,只是零星的几个。安以若看着自己前面的似乎都是一家子,小孩坐在购物车上,夫妇两个一起推着,这种场景看上去不知道多和谐。
小孩子三四岁的样子,大眼睛直愣愣得盯着安以若瞧。安以若也冲着他做鬼脸。小孩子咯咯地笑,牙都没有长全,口齿不清地叫她“姐—姐”却叫着旁边的林牧之“叔叔”
小孩子的妈妈在一旁教着,“叫阿姨1
“没事没事,姐姐好听1
安以若心情大好,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别人叫姐姐了,笑呵呵地对那一家子说再见。转头看林牧之,他脸上却是阴云一片。
“叔叔,怎么了?”安以若想起小孩子刚才的称呼,不忘戏谑。
林牧之用眼神警告她,奈何安以若依旧一点也不领情:“谁叫你摆着一张阴阳脸吓着人家小朋友的1
林牧之推着车没搭理她,安以若还一个劲在后头自得其乐地叫:“叔叔,叔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前头的林牧之就转过身,用唇堵她的嘴,用最直接可行的法子让她无话可说。
安以若没想到他会来这套,等她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推开林牧之。四周的人不多,但是过往的还是有几个,而且还有监控。
“林牧之,你…。。”一下子,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气愤得走到前头,隐约还听得到后面林牧之的笑声。
他们两人在货架间徘徊,偶尔有情窦初开的女学生经过他们身边,都忍不住一再回过头,偷偷的多瞄了林牧之几眼。林牧之是习以为常了,只不过看的安以若毛骨悚然的。她也是学生时代过来的,当然能体会这种花痴心理。她也承认,林牧之确实是不错的花痴对象,可是凭什么她也要像猴子一样供人观赏品足的。
长的帅不是错,但是出来招人眼就不对了,她狠狠地白了身边的林牧之一眼。
她看着林牧之拿了一大堆的食材,不免奇怪“你拿这些东西干嘛?”
“你做给我吃啊1
林牧之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安以若无话可说,她是他的保姆还是厨师?
“你傻啊,买菜这些要早上买的,而且去菜市场买才好呢。晚上都不新鲜1她把林牧之拿的很多东西又放回架子上。
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安以若却被旁边货架上那情侣棉拖鞋给吸引祝粉红和粉蓝的颜色,绣着时下流行的红太郎和灰太狼,很俗和幼稚,但是摆在一起却很温馨。也许,女人无论是处于哪个年纪,对于可爱的事物总是失去免疫。
冬天未至,买这个似乎有些过早。可是安以若想着,即使现在穿不着,放在门口看看也不错。再说,有朝一日,林牧之真能像灰太狼一样被自己蹂躏,那该是怎样一般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情景。
买的东西很多,但幸好都被林牧之绅士地提着,她倒是落得一身轻松。
安以若发现和林牧之交往的又一个好处——偶尔还是可以充当一下免费劳动力的。
刚走出超市不久,路过露天的停车场的时候,有人冲着他们吹了一声口哨。安以若回过头看,那男的的坐在车内,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位美女,貌似是刚晋升到玉女行列的某位小明星。
原来那人是和林牧之相熟的。
“哥几个都说你最近是怎么了,都没见你出来玩过,原来是从良当起居家男人了!你上次问我那餐厅,不会约会的就是这位妹妹吧1又回头对旁边的安以若戏谑:“妹妹,你可要对我们林总负责啊1
“陈三,你把你的妹,废什么话啊1林牧之似乎是被说的窘了。
那个被唤作陈三的,看的鲜少发窘的林牧之,忍不住大笑:“好了好了,良辰苦短,我就不打扰两位了,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1
安以若看着林牧之一脸的沉郁,想着方才那人的话。
“那人谁啊?”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开林牧之的玩笑,定是关系非同一般的。
“一个发小1
“唉,你们这些人,平常都和明星玩在一起啊?”安以若想起刚才那个小明星,在圈子里似乎是口碑不错的,没想到被她撞见,幸好她们杂志不搞花边八卦,否则也可以算上是个小头条了。
“安以若,请注意你的措辞和语气,什么叫你们这些人?”
“我又没什么别的意思!真是敏感小气1
这好像就是安以若和林牧之的生活,偶尔留宿,一起吃饭,偶尔斗个小嘴,但却没吵过架,林牧之心情好的时候,陪她出来买些东西,一起回安家或者林家。他们的生活,安以若有时候更像是历经沧桑,没了激情的老夫老妻,而不像是传说中的热恋中的情侣。
其实很多时候,林牧之算得上是不错的室友。虽然他们存着诸多的差异,但是总体来说,安以若和林牧之相得不错,没有更亲密,但也不至于更疏离。只除了偶尔有几次他使使性子。
安以若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总是习惯性随身带着钥匙。后来林牧之偶尔过来,又没有备份钥匙,所以出门前,她通常把钥匙放在门边的花盆下。可是那日出门赶时间,关了门,就把钥匙给带走了。而碰巧那天她又忘记带手机,回来的时候已经都是晚上8点多了,而那时林牧之已经被关在门外两个多小时。
那是她和林牧之生活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脸色,一整个晚上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林牧之曾和她提过配一份备份的钥匙,可是安以若一直觉得没有必要。说到底,她不过是对自己和林牧之的关系没有信心。浮在表面的和平只是是个泡沫,再美好也不过是假象,终究又破灭的一天。
所以这个插曲,让他们原本就算不上亲密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林牧之连着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来过她那里。安以若一度以为,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可是就像是孩子的游戏心态一样,有时候,明明不喜欢这个游戏,可是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怀念游戏的过程。
那个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还留着他的气息,可是却有着物是人非的感觉。林牧之平时话也不多,但是房间里没有了他,安以若还是觉得心底莫名的浮起一股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额 昨晚上上课 没来得及更 不好意思哦。早上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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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爱情(二)
这世上,谁离了谁是不能生活的?
林牧之不在,安以若依旧是按部就班的过日子,办公室,小公寓两点一线。自己做饭自己吃,听歌看书写稿子,一样不落。可是每次看到玄关的那对拖鞋,总觉得恍惚。
连着几天,吃了太多的糖,于是安以若的牙齿不合作的和她闹情绪。
她对糖有着奇怪的迷恋,每每心里稍不舒坦,就会吃糖,靠着那点甜蜜融化心里浅浅的悲伤。糖之于她,仿佛就像大力水手的菠菜。
有甜必有苦,糖吃太多,蛀牙因子也蠢蠢欲动。这段日子,安以若的牙齿整夜整夜的抽着疼,吃了很多消炎药,止痛药,依旧不管用,可就是下不了决心去看牙医彻底的根治。小时候看牙医看怕了,对牙科有着强烈的恐惧。
半夜睡觉,她再一次被疼醒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才起身去厨房倒水取药。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一点也不假。
再躺会床上的时候,所有的睡意都被疼醒了,再也没有睡觉的念头。安以若干脆就这样躺着,抚这右脸,等着这阵间歇性的疼痛过去。
身边生病的时候,情感也会变得愈加脆弱。她忽然无比的想念远在天涯的顾煜城。
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半夜牙疼醒来,寝室里的其他人都睡的很熟了。夜深人静,有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助。她疼的忍不住,于是就拨了电话给顾煜城。
那个点,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中,她原本也没抱希望,可是电话被顾煜城接起的时候,他只“喂”了一声,她的眼泪就没止住,一下子就哭了出声。顾煜城被吓怕了,那头忙不迭地问:“安安,怎么了,是不是被别人欺负了?”
她呜咽了好久才出声:“我,我牙疼”
顾煜城笑她,又为她心疼。于是就陪着她聊天,说是转移注意力就不会觉得疼了。那样的深夜,他不睡,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她迷迷糊糊地睡着。
看着左边空荡荡的床,安以若忽然有点想起林牧之,真的只是有点。她不知道,如果他在,他会不会也给她一点点的安慰。
谁说的,爱情就像蛀牙,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发现疼痛,等到疼痛的时候才发现存在。
她不爱他,可是依旧觉得林牧之像她的蛀牙,明明没有存在的价值,却舍不得拔。
隔日下班的时候,於一淼说是请客,庆祝上期杂志大卖,同一办公室的诸位都是欢呼雀跃的。
於一淼看着安以若蜡黄的笑脸,幸灾乐祸道:“瞧着笑脸蜡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