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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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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若像旁人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两口子并不是当地人,只是出来这边一起打工的。当时事发的时候,妻子把他推出来,自己却被困在里面了。。。这种故事在这场灾难中似乎寻常的很,可是只有在那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不假思索的爱有多悲恸只有当事人明白。那一刻,她想起了顾煜城,那个爱她如生命的人。
不一样的传说,一样的情感。
安以若蹲下身子,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你要不要先停下来?”
那人看了她一眼,继续喃喃着:“我要带她回家。。。。”
忽然一瞬间四周的人慌乱起来,也不知谁喊着“余震了,余震了。。。”安以若只觉得蹲都蹲不稳。头顶那斜挂着的横梁摇摇欲坠,安以若在意识反应过来的刹那,伸手去拉旁边的那个人。慌乱中有被什么绊倒,踉踉跄跄地到旁边安全的空地。
安以若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好久才回过神来,等到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左脚的脚踝肿了好大一块。周围有人围过来问他们是否还好,以若看了看自己的脚,无奈的笑笑:“可能脚有点崴了。”
简易的医疗站,本来等着救治的人就多,一时之间也没有顾的上安以若。她也不想给别人贴麻烦,于是坐在帐篷外等着。
原本想着明天收拾了就回去交差的,那么多天杳无音讯的,不知道家里会不会担心。还有林牧之,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找她?现在倒好,平白无故的负伤,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安小姐,你是B市来的吗?”有人过来问她。
“恩,有事吗?”
“哦,没什么。那边有人找一个B市来的记者。要不要我扶你过去看看?”
她想着反正也不是找她的,回绝了那人的好意。但是一想起是B市来的人,说不定能帮忙带她回去,于是又一瘸一拐地出去。
只是她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林牧之,没想到他居然会找到这里来。
她单脚站着,调整了呼吸才相信对面站的确实是林牧之,嘴里哽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有劫后余生的后怕,有匪夷所思的惊喜。
林牧之本来想着找到她了先好好责备一通,可是看着眼前又无助又无辜的女人,所有的重话都说不出口了,不免关心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就是脚崴了。其他都好。”
“活该。做事这么冲动。”他不放心,顺便又检查了下她全身上下,指着手肘上的伤口问她:“这里是怎么回事。”
以若转头看了看只是小小的破了块皮,“哦,这没事,可能是哪里不小心磕掉的。”
“你怎么会来这边?”安以若迟疑地问出口,“不会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看到林牧之有片刻的脸红,可是瞬间又恢复如常。
“安以若,你什么时候那么自恋了?我是这边工程出了问题,过来视察,顺便来找你。哪像你,不声不响身赴险境,发个短信就了事。”
“那你怎么会找到这边来啊?不要告诉我你神通广大。”
“我碰上之前带你来的那个志愿者,说你到了这边。”他看了看安以若脚上的肿块,“我陪你过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他干脆打横抱起她,往医疗站走去。安以若也不像以前一样拒绝这般亲密,反而自然的手勾着他的脖子,以她的角度仰视他棱角分明的脸,线条很冷,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那一刻,她心里不是不感动,但也只是感动而已。
他们是第二天的飞机回来的。
从灾区到机场,也幸好有林牧之在旁边照顾着,需要脚着地的地方,一律都有他背着抱着,倒是辛苦他了。
上了飞机,她想说谢谢,可是觉得似乎又有点见外,什么也没说,心安理得的享受病人的待遇。
林牧之帮她把脚安置好,嘱咐她先睡一觉。看着她变尖的下巴,他知道,那么多天肯定没有好好休息过。
安以若又困又累,于是转头,调整了姿势准备闭闭眼。
窗外的阳光,像金色的薄纱笼罩着绵绵的云层上。
人生似乎就是那样变幻莫测,前一刻还在生死煎熬,水深火热,可是转眼又是风平浪静,晴空万里。
她伸手去握林牧之的手?——他的掌心很宽厚,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许她一生的幸福?
“林牧之,我们结婚吧。”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她心中有一种了却的释然。
他似乎没有听清,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安以若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我们结婚吧。”
四川一行,她明白了许多。想起那个那个废墟前的男人她只觉得震撼了。生死面前,人人都太渺小。人生不过百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谁又知道下一秒魂归何方。
那么久以来,她小心谨慎地控制着和林牧之相处的尺寸。可是认识他以来,每每有困难,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旁边,这于她寂寞的日子来说,林牧之仿佛是像一抹光,照亮了她内心的孤独和惶恐。
这一刻,藏在她心中自私的念头是,也许找个人,最起码有朝一日,不用当个孤魂野鬼。既然林牧之已经走进了她人生中的重要段落,而下一段未必有更合适的等着她,那么就这样吧,顺其自然也顺理成章。
也许也只有这样,她才会对过去的一切真正的释怀。
说是结婚,可是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结婚的仪式。安以若要求的——不需要婚礼,只需要结婚证。她要的只是一种名正言顺。她不想她结婚这件事弄的人尽皆知,已经背叛了一个人的承诺,只想让心中的那股罪孽减少一分。
林牧之的身份,安以若多少有点介意。她曾经只希望一个平凡的男人来许她一世的承诺。可是林牧之的标准似乎早已经超过了平凡的尺度。
於一淼说:“安以若,你还没结婚,你就精神出轨了。”

小剧场:
他们领证那天,8月8号,家里人说沾沾国家的喜气。
那天一早,林牧之特地提醒了她记得时间,记得带齐证件。可是那天下午等安以若写完奥运报道的时候,看到桌角的便利贴时,才想起领证这件事。
匆匆的收拾了东西,就打车往民政部门走。那一天的车堵得厉害,20分钟的车程,愣是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
她放林牧之鸽子放惯了,以为这一次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赶得急领证。可林牧之脸上分明就是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神态。
安以若好话也说了,道歉也道了,但是林牧之的神色没有缓解半分。
“安以若,如果结婚在你看来那么无所谓的话,那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想着他是真的气了,所以一点也不敢造次,傻瓜一样的跟在他后面。他们两人的状态完全不像旁边喜气洋洋分着喜糖的新人,倒是更像来离婚的。
就连民政部门的人员见着他们的脸色也说:“离婚办理在楼上。”

情深不寿(一)
   七年八年事,回首也不过一瞬间而已。
所谓故事,不就是那些故去的,不能再复苏的事。就像安以若和顾煜城,尽管充满了未尽的余音,但是又能如何,终究还是过去了。现在的她,嫁了人,结了婚。只是顾煜城的出现,仿佛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平静如水的心里,往昔的回忆像蔓草一样缠着她。在顾煜城面前,她惶恐;在林牧之面前,她不安。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她要的,却是她自己选择的——和林牧之交往,和林牧之结婚,都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两年的婚姻生活,平淡得像白开,无味得像鸡肋。原本她对他们俩的生活不抱希望,所以现在的情形也谈不上失望。过日子的,哪能事事如意。
周一的时候,安以若到办公室后,首先拿了样稿到於一淼的办公室商量主题的事,可是於一淼的办公室空空如也,打她电话也没人接,直到中午下班,也没见於一淼来。安以若觉得奇怪,於一淼一向早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整天担心着她,安以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成。直到傍晚快下班了,才见於一淼回来,依旧穿着那天参加梅子婚礼时候的裙子,脸上尽是倦色。
安以若尾随着她到办公室。於一淼开了电脑,把自己扔进座椅里,靠着椅背,闭着双眼,眼底清晰可见一片青黑。
安以若给她倒了水,问她:“怎么弄的这样子憔悴,发生什事了么。”
於一淼摇了摇头,“我没事,是煜城。”
安以若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的胸口一紧,迟疑着问出口:“他。。。他怎么了?”
“那天他原本就烧着的,再加上梅子的婚宴上喝了太多酒。那天晚上我送他回家后就一个劲的吐,醉的迷迷糊糊,到半夜了又烧的迷迷糊糊。我看着下午他烧退了点,才赶回来发一份紧急的文件。

听於一淼说,安以若才想起那天,坐着对面的他,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他的酒量并不好,那样子灌,定是要醉的。可是当着林牧之,当着同桌的那么多人,安以若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可是目光却有意无意得往他那里漂移。酒入愁肠,他的痛她岂能不知,只是无能无力。
“那他现在好点没?”安以若当然是知道他的体质的,要么不病,要么病来如山倒。她还记得当年他发热感冒总是比常人病的厉害,没个三天五天,热度不能全退,偏偏又不喜欢打针吃药,硬拖着等好。
“我回来的时候,烧是退了点,只是依旧昏睡着。一天一夜,滴米未进,只是昏睡着,说这胡话,叫着,叫着你的名字。”
於一淼抬眼,如同所想,在安以若脸上看到了心痛之色。她拿出笔,在便笺上写下几个字,又拿起桌上的那串钥匙,递给安以若:“这是顾煜城公寓的地址和钥匙,既然放心不下,那就去看看吧,我想他比较想看到你。再说,你也比我会照顾人。这一天一夜可把我整的,感觉身上都长出虱子了。”
於一淼佯装无所谓的笑,可是嘴角的弧度却是那样子牵强,眼里也有着藏不住的落寞。
安以若手里拽着那串钥匙,却感觉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心中百转千回。想拒绝,可是始终心里是记挂着的。
於一淼看出她脸上的犹豫,走过去握着她冰冷的手:“以若,你别想太多了,以后迟早要面对的。”
以若看着於一淼的眼神,心里有了几分从容。心中挣扎再三,下定决心走一趟。
她到顾煜城公寓的时候,他果真如於一淼所说的昏睡着,鼻息很重,脸上惨白的一片。
安以若用手探了探他的头,烧没有退尽,仍然有点烫手。身上换了睡衣,但是似乎都被汗湿了 。
这样子的他,她以前也见过几次,可是都不及这次来的心疼。
她去浴室,拧了毛巾回来。犹豫着敞开他的睡衣,细细地给他的上身擦了汗。又捋起他的袖子准备擦手的时候,目光却着了魔一般定在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上。
这串佛珠,还是他考研那一次,她去庙里给他求的。没想到他到现在还带着。
她细细摸着那珠子,带着他的体温,一颗颗的串成回忆。她以为,带着她印记的东西,他一样也不会留在身边。
安以若无言地跪在床边,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眉目。他的脸,他的眉,他的高挺的鼻子,她闭上眼都能画的出来。当年,她舍不得,她也放不下,可是依旧铁了心做了口是心非的女人。最初没有他的日子,情歌听到鼻子发酸,眼泪发酵。他们在一起三年,在他离开的后的那一年,她积攒了所有的勇气,过没有他的生活。在学着习惯的同时,她才觉得,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生命中最真实的年岁。曾经常想,如果他们能再走三年,五年,十年,爱情是什么模样,而幸福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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