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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安以若自热而然的宽了心,也许这样的男人,有时候真的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 爸,新闻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那个人曾经的一个朋友。这些可能都是我工作上的竞争对手恶意放出消息给媒体,我很抱歉这件事连累到以若。但是请相信,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以若,伤害我们婚姻的事,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林牧之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恳切,转而看着她,仿佛那话又是对她说的。
安父不发一言,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长辈的本不该插手。但是牧之,我们就以若一个女儿,没有啥奢望,只希望她幸福就好!”
安以若的心里酸泛酸。
父亲平常说话不多,即使是那时候她和林牧之领了证,两家人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对他们也没有旁的交代。所谓父爱如山,深沉无言,大概如此吧。
安以若垂下眼镜,长而细密的睫毛遮住眼睛里的悲戚。她试图调解情绪说话,刚张了张口,就听见林牧之说:“爸,当年答应你的承诺,我没有忘记,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以若幸福。”
他那一席话说完,安父的唇角才有了笑,虽然很无力,但是看得出来深藏欣慰。
有时候三言两语就能让人定心,林牧之的那番话虽然不是对着她说的,却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出类似承诺的话。
也许每个女人都不可避免得有着这样的念想——等一个男人让他牵手,等这个男人给自己婚姻,许下一声的承诺,给自己一世的依靠。诸如此类,而她也终究不能免俗。
可是姻缘面前,有人还没走来,有人却已经走散,而她能做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
直到进了车,她依旧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林牧之只以为她是累着了,把车内的温度打高了些。
“你要是累了,先睡一会,到家了我再叫你!”
车内光线昏暗,静得出奇,让他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她习惯性地去看他,只除了个侧脸的弧度,看不出脸上丝毫的表情。于是也没有答话,之前的舟车劳顿,加上连串的事件,她的身体早就在叫嚣着歇业了。侧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一阵的疲倦感慢慢涌上来,当真觉得昏昏欲睡。
林牧之见她没有动静,转头看她早已伏在椅背上睡着了。车内的顶灯晕黄晕黄的,淡淡的光线落在她脸上,越发显得她那张脸巴掌点大。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照顾自己,身上也瘦的没有几两肉,牵她手的时候,分明能感到她那削瘦的骨节。
他把车开的极慢极稳,也不鸣喇叭,平常半小时的路程,愣是开到了差不多五十分钟。
安以若依旧睡着,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想来真的累了,林牧之也不忍叫醒她,脱了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身上。习惯性的去摸随身带着的烟,可一想起安以若闻到烟味那副厌恶的样子,又把烟塞回去,转过身去仔细打量着她。
一个人睡着的时候时最无害最真实的,这话一点都不假。看着她像孩童一般的睡颜,睡到酣处,还时不时努了努嘴,一点也不像那个对着他会武装到牙齿的那个女人。
说实话,对这一刻两人之间来之不易的平静,他有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没想到陈浅的这件事,对她影响这么大。她也会在意,也会生气,也会像个寻常的妻子一样和他闹。时间多少还是改变了她吧,最起码不是最初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可是那些事,他选择不说,选择不解释,只是因为根本没那个必要。他从来不是个和过去纠缠不清的人,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他不能对陈浅置之不理,更何况毕竟是当年自己冷漠无情才有了她的悲剧。
他帮安以若把滑下来的外套拉好,手掠过她颈下的肌肤时,竟会有着血气方刚的少年才有的心悸,忍不住笑自己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谈判桌上,他做得到杀伐决断。也许把这一套也带进了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丝毫学不会放低姿态。却恰恰忘记了,身边的这个女人不是她的对手,而是他的妻子。哄女人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他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林牧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猛然才想起什么,轻声开门下车,打电话给傅琦,压低了声音吩咐了几句。
回来的时候,安以若已经醒来,目光犹豫地盯着手机的屏幕,眼睛瞥到林牧之,迅速的按了电话,手机的铃声戛然而止,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
林牧之故意忽略了她眼中的躲闪,只是问:“你醒了?那回家吧!”
安以若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拿下衣服给他:“怎么也不叫我!”
一睡睡这么久,真是奇怪。连日来酒店的大床让他夜夜失眠,没想到反而这样却让她好眠。
林牧之只是笑。星光微澜,折射进眼里,藏着耐人寻味的玄机:“回家吧!”
自然而然的伸过手牵她。
刚进家门,安以若习惯性的往厨房走,却被林牧之拦住。
“累了一天了,先去洗澡吧!当心手上的伤口。”
“谁去做饭呢?”
“你就放心吧,饿不死你!”说着,林牧之推她去卧室。
她也不推辞,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她倒是想看看他耍什么花样,难不成家里还藏了个田螺姑娘?
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餐厅的桌上真的已经布好了菜,一道道卖相好看,精致而有水准,一看碟子上“滋味斋”三个字,她就明了了。
转身看他在厨房的流理台前忙活,心下疑问,慢慢的把步子挪过去。
林牧之依旧穿着白天的衬衫,身上系了她平常用的围裙,袖子捋到手肘,锅里的热水蒸腾出一室氤氲。这样的林牧之哪里像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成功人士,分明就是专攻材米油盐家庭煮夫。他一向是奉行君子远庖厨的,今天这样,是内疚,还吃致歉?
她不着声色的退出来,坐在餐厅的椅子上,难得林牧之这样的人第一次下厨,她不好好享受,岂不是辜负他的心意,至于其中原委,她也懒得深究了。
很清水的阳春面,咸淡适中,味美汤鲜。林牧之之前留过学,煮一碗面对他并不是难事,安以若只是奇怪,今天为什么平白无故的给她这样的待遇。
“安以若,错过你今年的生日,我很抱歉!现在说生日快乐似乎迟了,但是就当是补过吧!”
林牧之的嗓音低沉平稳,说的也诚恳。安以若本想开口说没关系,可又听他继续说道:“还有一连串的事情,造成你的困扰,我也很抱歉!”
一连听到两个抱歉,让安以若吃到嘴里得东西都有点不是滋味。不由苦笑,难道他们的生活除了歉意,就没有其他什么了吗?
林牧之看到安以若这神色,知道她定是会错意了,于是重新再脑子编排词句:“安以若,我们过我们的生活,与旁人无关!”
林牧之说话向来如此,说一半留一半在嘴里,安以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陈浅的事,她已没有当初那么介意,这只是让她明白,她真正在意的是林牧之的心里究竟装的是谁?她只想知道爱情的分量在他们的生活中占到多大的比重?
爱情?
这两个字恍如惊雷,让安以若不由一阵。转念一想,却也不由的坦然。
有时候,心动真的很简单,又或者,她的心早就在不自觉的时候为他腾出了一个地方,只等着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这种超出她预料的感觉。
也许承认爱他,在意他也不是那么难,难的是知晓他心中所想。
林牧之起身进了书房,拿出一个四方的锦盒递给安以若。盒子不大,但是拿在手里颇有些分量。
安以若狐疑得掂了掂,打开盒子,看到那一方碧黑的砚台,不由惊喜:“你从哪里得来这方歙砚?”说着不由得用手触摸着砚身,色如碧云,温润如玉,抚之如肌,磨之有锋,不愧是四大名砚。
林牧之在她旁边坐下:“从朋友手中得的,反正搁在他那里也就是附庸风雅!”
“谢谢!”他虽然说的那样轻巧,但是安以若知道多少还是花了心思的,没有俗到送她珠宝!
“你谢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早知道一个砚台会抢了我的风头,我就不送你了!”林牧之煞有介事的说着,手指婆娑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
“那你要怎么样啊?”
他扳正安以若的身子,正色道:“答应我,不要再生气了!”
“你当你是谁啊,费得着我生气!”
这话虽然开玩笑,但是确实如此。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时候就是要难得糊涂。深究未必见好,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往往能高编制幸福的假象。
林牧之的眼神幽亮,一只手探到她的腰间,一只手揽住她的脖子,嘴附在她耳边,“安以若,看来我应该让你确认一下我是谁?”他的话带着浓烈的鼻音,有着十足的性感和诱惑。
像是蜻蜓滴水般,嘴唇轻轻触碰了下她贴在脸侧的耳垂,惹得她不由的抗拒:“痒!”
林牧之的吻很轻,轻的几乎感觉不到,但是却撩拨起安以若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忘记上一次这样肌肤相亲是什么时候了,只是此刻的那股欲望把周围的暧昧全部点燃。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林牧之抱回了主卧室的床上。夜还漫长,正适合酒足饭饱后上演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里变懒了。。。。
我要快快更文,才能对的起那些等更的童鞋。。。。加油加油!!
爱回温(三)
大抵,我们都习惯了看别人的笑话,于是当自己成为一个笑话的主角时,总觉得难以置信,又无所适从。安以若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夜成名的一天,但是不可否认,莫名其妙爆出的新闻让她一下子成了本城人民的同情对象。
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桥段,古今中外演绎了不知千百遍,但终究都是吸引人眼球的。 归根结底是平常人对所谓的豪门存在着太多的遐想和猜测,总想扒开光鲜亮丽的外衣,看看平民贵族的生活是否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安以若事件,似乎刚好说明了这个理。
小三插足,丈夫外遇,婚姻不幸,她被人看成这个事件的受害者。相反之前还被看做是男才女貌的一对,一下子成了道德鄙夷的对象,更有好事的群中在镜头前坐着讨伐控诉之态,这让身为事件主角的安以若,在电视机前看的啼笑皆非,索性关了电视,好好整理房子。
她虽然还剩下两天的假期,但原本想着今天就回去上班,却一大早被林牧之勒令不准出门。他的理由是,那些记者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要是她再被逮到,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一贯的不善,也没给她好脸色,换做以前,她肯定是少不了和他顶嘴的,只是现在是让安以若觉得很窝心。那个男人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话里藏着的柔情。她把之前搬到客房的东西又搬回主卧室,一样一样分门别类的安置妥当,看着自己的东西重新回归该在的领域,她的心里才觉得舒坦些。记得早上醒来的时,对着这大半个多月没有踏足的房间,她竟会觉得微微陌生,仿佛是睡错了床,直到看到一边林牧之的睡颜,才想起昨晚上的一切。也许,这便是男女间最好用的停战方式,远比言语上的解释来的干脆实际。安以若一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怪癖,心情一好,就想着做饭。幸福的方式有千百种,但是她却喜欢一茶一饭的安然和踏实。可是面对着空无一物的冰箱 ,她才想起,之前之前两人光顾着怄气冷战,已经好久未在家里开过火了。于是,确认自己包裹严实了,她才敢放心大胆的出去。
留连在超市的货架前,心里盘算着晚上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