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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等待,原来,她一直是在等待着林牧之的。之前她都愿意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他也许真的是忙工作了。只是现在这样的理由不足以掩盖她暗自里的恐惧和不安。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满怀欣喜的转头,可是看到来人的时候,心里的失落更深了,只是礼貌性的像顾煜城一笑,但是对于她身后的於一淼,她还是选择冷漠的忽视,顺带忽视她嘴角带着恳求的笑。她不是圣人,也没那么伟大,在这一连串的事后,她做不来那么坦然无所谓。反倒是林母,看到顾煜城时,虽然免不了几分惊讶和不解,但是却热心的招呼着:“煜城,怎么是你,好久不见,快进来坐吧!哟,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吗?”
“伯母,我们都是以若的朋友,今天是特地过来看以若的。”顾煜城说着,看到正在忙碌的林母和陈妈,顿时明白,望着仍显憔悴的安以若:“这么快就出院吗?医生怎么说?”
“对啊,以若,你不好好休养,只怕以后会落下病根的!”久不出声的於一淼也附和着。
安以若的目光凛冽的扫过她,如果眼神有温度的话,那么安以若的那一记眼神足以冻结於一淼好不容易萌生的勇气。
於一淼颤了一下,被顾煜城扶住,房间里瞬间冷寂下来。
林母虽不明白其中原委,但是也看得出他们仨微妙的暗涌,于是拉了陈妈,说:“我去外面给老王打电话来接我们,你们先聊着!
房间里顿时剩下他们三个。
安以若一下子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借着倒水的动作来掩饰那股不自在的感觉,只是左手的动作一点也不利落,还是顾煜城过来帮她把水倒好。
他看了仿佛如陌生人一般的安以若和於一淼,言辞间似无奈又似劝慰“以若,你和一淼的事,她都和我说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伤害很大。也因为这样,她一直都不敢来见你,可是心里仍然是担心你的,那个张阿姨其实也是她找来的,也一直都在打听你的病情。我知道你们的心结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开的,但是你预备真的放弃你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情谊吗?”
安以若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目光定在於一淼的身上,语气淡然:“从来都不是我想要放弃的!”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一句话杀伤力竟然如此之大。望着於一淼比自己还要惨白的脸色,她终究还是觉得不忍。
“算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安以若的话音刚落,却听到门外传来林牧之的声音:“这么热闹呢?”
安以若闻言一愣,视线也一下子被林牧之占据。他只径直地走向她们,一贯的气定神闲,对着顾煜城和於一淼说:“你们都在呢。”转而才对安以若说:“之前公司事太多,一直没时间来医院。今天正好接你出院。”
他还是的那样的坦然自若,听不出任何情绪。让她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脑子断了线,一切不过是臆想出来的而已。是她自己太自以为是,以为在他心里占有多少分量。
顾煜城即使是置身事外的人也会看这般落寞的安以若,仍然觉得痛心。只是理智告诉他再也没有任何资格插手安她和林牧之的事。
“牧之,既然这样,那我和一淼先走了。”
“难得你们都在。煜城,你们先别急着走,一起吃顿饭吧。”他的眼神瞄了一旁的安以若:“就当庆祝以若出院。”
安以若和林牧之一并回了大宅。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还需要休养,毕竟是住在这边好方便照顾。
安以若出院,顺便又来了顾煜城和於一淼,大宅里许久不见这么热闹。林母也帮着陈妈在厨房张罗,顾煜城和林牧之到了书房,偌大的客厅徒留安以若和於一淼。
来者是客,应有的礼貌安以若还是要顾及到,吩咐了陈妈,上了点心和茶水。只是两人就这样僵着,谁也不曾开口,就连窗口那两只林父养的鸟,也停止了平时叽叽喳喳的闹腾。
“以若,我知道你心里记恨我!”终是於一淼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和神情皆有几分凄然。
安以若只小口喝着茶,并不答话。如果此刻心里那股莫名的抵触是记恨的话,那么她并不否认。
“以若,我知道我们之间回不去从前了,不要说朋友了,恐怕你都后悔当初认识我了吧?”於一淼苦笑,“今天我来,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话,你说吧!”
“之前说过,我父亲给我五年的时间让我做我喜欢的,现在期限已到,我父亲也早早得帮我联系好了MBA进修的学校,机票也订好了!”
“怎么这么急!”安以若闻言,忍不住说。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只是你知道的,杂志社是我一手创办起来,交给其他人我都不放心。这里有我们的理想,记载了我们的热情,惟独交给你,我才可以放心的离开。所以,以若,我希望你能接手杂志社。”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恐怕不能胜任”这并不是她的托词,她有热情没错,可是没那个能力。她的手腕,她的交际,都没有达到那个标准。
“以若,我知道让你为难了,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了再给我答复。”
正说着沉陈妈过来叫吃饭,安以若看了看餐厅,问:“牧之他们还没有下来吗?”
“我正要上楼叫他们!”陈妈回道。
“陈妈,你忙吧,我去叫他们!”她其实只想借着这样来逃开此刻为难的境地。
路过二楼听到林牧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敞开的书房里传出来,似有若无得听到自己的名字,安以若顿了一下脚步,隐在门边。
“牧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现在和以若只是普通朋友!”顾煜城的话让安以若的心骤地收紧,却仍然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煜城,你不用紧张,我并不是介意什么。在此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以若就是你当年愿意为之割裂家庭,为之牺牲性命的那个人。我并不知道当年你们怎么分开,但我知道她在你心里的地位一直没变。”
房间里是长时间的沉默,安以若微微的探出身子,见房内的两人相地站着,林牧之仿佛是把一样东西交给顾煜城,又听得他说“这个钱包是你的吧,我物归原主了!”
“这,怎么在你这里?”顾煜城奇怪。
“机缘巧合吧,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彼此的心意,你还爱她,恰如她还爱着你。我和她婚姻原本就是一场错误,所以我不该成为你们俩之间的障碍!”
安以若没有继续往下听。脚步压的极轻,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的下来,手不小心磕到扶手,生疼,仿佛还牵动了心。
最后的几步距离仿佛一辈子那样漫长。
楼下的於一淼看着她的脸色,不由担心,问:“怎么了?”
安以若没回答她,只是对着陈妈说:“你去叫他们下来吃饭吧!”
感情的事,从来不是别人能插手帮助的,可为什么选择沉默要比选择坦白会痛那么多。
她以为千帆过尽,他们可以相安无事的一起继续岁月流年。可是诚如别人所说,能相守时,却未曾相爱;能相爱时,却只能相远。林牧之最终还是确定放手了么,以他自认为对的方式成全。
好心分手(二)
入夜的大宅,夜深人静。窗外,鸣蝉的知了,也歇息了。安以若立在窗前,搅动着手边的窗帘上的流苏穗子。
真静,静得仿佛听得见心里结冰的声音。
林牧之给她端了中药进来。
房间里只开了晕黄的坐灯,空空落落的,初时不见安以若的身影,却在窗口看见她迎风站着,忍不住说:“窗口风大,进来喝药吧!”
安以若转身,失神对着林牧之。借着微弱的灯光,细细的打量着他。不知道是不知果真是工作忙的缘故,他瘦削的棱角更分明了,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移不开眼,心口隐隐作痛。他那样不带温度的神色,生生地在他们之间划出不可逾越的距离。他不知道,其实他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含蓄而深远,细腻而绵长,要比他摆着脸的时候好看的多。只是从今以后,他笑或者冷漠,都与她无关了。
看着药碗旁边搁着的几颗糖,她的心不禁微微的触动——原来他还记得她的习惯。
她忍着呛鼻的味道,一口气的喝了。她的心如同喝在嘴里的中药,那样苦,那样涩,那是吃再多的糖都没用的。
他站在她面前,离她那样近,可是心里的那句话却始终问不出口:林牧之,你是不是预备放弃我,放弃我们的婚姻?
她一直都知道,缘来则聚,缘散则分,感情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事,而强求或者挽回也不是她会做的。
沉默,沉默,依旧只是沉默。
原来感情不再了,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累赘。她忍不住想苦笑,可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不早了,你去洗澡吧,明天还要上班吧!”
正准备起身去床上,却听见林牧之说:“你的手上有伤,我还是睡客房吧!”
安以若僵在原地,背对着林牧之,拼命的咬住下唇,咬住钻心的疼痛和即将崩溃的神经,以尽可能波澜不惊的语气说:“谢谢,那么晚安!”
身后是长时间的安慰。那一刻,安以若想着,哪怕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她都可以不顾一切的表明自己的心意,被爱也好,拒绝也好。可是那么期待,那么挣扎,只等到心凉的减去渐远的脚步声,和最后让她的心落入谷底的关门落锁的声音。
安以若就这样始终低垂着肩,良久,一点一点软倒进地上,牙齿咯咯的咬着,无声的呜咽,慢慢浸透胸前。
林牧之关了门许久,可是手还是落在把守上。
她果真是没有留他,并且没有一点犹豫的神色。他还抱着希望,傻瓜一样去试探,而此刻像是灰溜溜败北的小兵。
想起顾煜城说的,安以若的心里早已经是他领地,他震惊,甚至窃喜。可是感情的不是谁说了就算的,他的心明明可以感觉那种不可靠近的距离。
难道距离也算是一种爱?
忽然感到指间烟烬烧上来的灼热,林琛这才惊觉了一下已经站在门外许久。
手指间还夹着的这根烟,烟烬积了长长的一段,终于承重不住的掉落下来,仿佛像是一段尘埃落定的故事。
他看着门缝的一丝灯光灭下去,才迈起步子踱向隔壁的房间。
林家的房子大人少,越发显得冷清。林父见老朋友去了,而林牧之上班,偌大的餐厅就剩安以若和林母婆媳两个人用餐。
“以若,幸好还有你陪我这个老人家吃饭!”
可是对面的安以若却像是丢了魂一样,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筷子淘着饭,却是颗粒未进。
林母在她面前晃了晃筷子,她才回过神来,抱歉得笑了笑。
“怎么都不吃饭,菜不合胃口吗?要不我让陈妈做几个清淡点的。”
“妈,不用麻烦陈妈了,我不是正在吃吗!”她意思性地扒了几口饭。
“以若,你不要瞒我,你和牧之是不是有什么事?”这两日早上,她一直见林牧之是从客房出来的,人前的两人也好像是互不搭理,遥远而陌生。
“我和牧之很好啊,能有什么事!”人说打落牙齿和血吞,可不就是这样越爱谁,越防备,像只脆弱的刺猬。
“好了,以若,你们年轻夫妻,有点小闹腾也是正常的,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意气用事才好。对了,以若,后天是8月8号呢,也算你和牧之三年的结婚纪念日了,有没有什么打算?”
要不是林母提及,安以若都忘记她和林牧之之间还有这样一个纪念日。
三年,不算太短的时间,就在她和林牧之称不上完美的相处中白驹过隙,只剩下这场阴差阳错的爱恨。
“妈,我和牧之俩有安排,您不用帮我们张罗了!”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