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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之情才对。复何以有难言的隐痛之色?
我忽似明白什么,犹疑着迎向他的视线。那双眼眸,此刻,所显的,俱是不能言明的思念与柔情。
我脸色,变得惨白,复,羞红。咬着唇瓣,低低垂下臻首。
心内,渐渐明白,先前婉容的失态所谓何故。一张小脸,不觉越来越红,只若火烧一般。
隋蘅柔声在我耳畔轻道:“十四,明白隋蘅的心了么?”
我退后半步,下意识握紧自个的衣襟,看向他。
原来,他竟是个如玉一般的男子。虽没有钱镠的俊美无匹,但,却比他少了冷戾与霸气,也不似林生的放^荡与张狂。只有君子如玉一般的清雅。
可是,他已先有了婉容,为何复对十四……
我脑内浮光一闪,这个问题,十四太想知道答案,强忍了许久,终是问出了口:“小隋太医,不,不是心仪婉,婉容姐姐么?怎么……”话未说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不可闻。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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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思本是无凭语 (4)
他似笑了一下,轻道:“十四,似不懂得天下男子的心。”
我悄悄抬眸,偷偷以眼角余光看下他,随即逃开。
他再低低道:“隋蘅不敢僭越,不敢拿自己作比喻。”
“但,十四可曾想过,何以圣上同样隆宠蓉妃娘娘,而宫内的妒意,却远不如对十四之盛?”
我心一颤。
他怅然,叹道:“于男子而言,天下美^色,皆为其所好。但,只会有一个,纵以天下绝色易之,而不与,此为真情。十四,可懂了?”
我呆呆望着眼前这位翩翩君子,脑海中,却清晰印出另一张绝世的傲颜。轻轻,闭上眼睫,欲将其赶出十四的脑海,却,不由痛得握紧粉拳。
十四,不要再想他。
我颤声道:“小隋太医在宫内可曾听说蓉妃娘娘之事?她,陛下……杀了她吗?”
隋蘅摇头:“隋蘅只听宫内其他太医说,蓉妃娘娘得了急病,殁了。详情,隋蘅,也不清楚。此事,牵扯极深,甚少人敢提及。”
我失望之极,看来,只有林生能回答我了。
我吸一口气,再道:“十四敢问小隋太医,明月楼,真的在十四进宫当日,焚于一旦吗?”
隋蘅的眼中,露出一丝悲悯,轻轻颔首。
我随之点头,旁人会骗十四,隋蘅不会。十四,已无需再多问了。我深吸一口气,丝履向后移了半步,正色望向他,郑重道:“小隋太医,十四此番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他即刻答:“十四但讲无妨,只要隋蘅力所能及,万死不辞。”
我强自镇定道:“十四,要一把太医院常用的匕首,要最锋利的那种,拣最小的尺寸给十四取来。”
他被我吓到,颤声道:“十四,要匕首何用?!”
“用它防身。”
他想也不想,一口拒绝道:“不行。隋蘅不能给十四如此危险之物。隋蘅听说十四暂住梁国的馆驿,十四如果觉得不妥,可先搬入我隋府,再做打算不迟。”
我轻笑,轻轻摇一摇头:“小隋太医,十四不能住在隋府。十四,还有未了之事。”
他眼中,登时闪过一丝痛苦,低道:“隋蘅可以禀明家父,上奏天家,辞官返乡!”
我心痛道:“十四谢过小隋太医一番美意。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所以,十四,宁愿去万水千山之外的梁国。
我郑重再道:“小隋太医,你对十四有恩,十四敬重你。这份恩情,十四不敢或忘。但,十四心意已决,求小隋太医替十四成全。”
他望着我,我眼中,尽是倔强之意。
他犹豫良久,方哑声道:“十四,和隋蘅要匕首,隋蘅不愿他日,十四以隋蘅所予之刃,亲弑自己。十四,能向隋蘅保证吗?”
我重重点头,心内,却恻然。
十四,手无缚鸡之力,索要利刃,无非是为保两全。一保清白,二保,复是清白。十四,宁死,也不要遭人凌辱。
他皱眉,脸色变得苍白,复咬牙拂袖去了。果然,不一会,便取来一把小巧玲珑的利刃,连同手柄,不盈四寸,薄如蝉翼,冷若寒冰。此刃,可以轻易切开人的肌肤血肉,复深入骨。
隋蘅见我将之纳入袖中,急呼道:“小心!”
我嫣然一笑,朝他扬扬自个的衣袖。刀刃,虽,藏于袖囊中,竟丝毫不露痕迹。我开心无比,屈膝,向其深施一礼,脆声道:“十四,谢过小隋太医!”
他苦笑,眼中,俱是无奈。
我看看他案上的更漏,辞道:“天色不早,十四,该回去了。小隋太医保重!请代十四向婉容姐姐辞行。十四,去了。”
隋蘅轻轻点头,再点头,望着我,眼中,尽是深意:“十四,毋论何事,只需向隋蘅说一声,隋蘅但凡能及――”
我以手指,示于自个唇前,示意他噤声,再指指窗外。他望着我,眼中,登时黯了下去。
他的心意,十四,已然知道了。但,十四此生,飘若流萤,只有此刻,无有来时。
我在他身后,携了云鸢,向外行去。一直,行至街市,复走了许久,十四悄悄再回眸,只见,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依然立于门前,朝着十四的方向,深深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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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流水落花何处路 (1)
回到馆驿,天色已经黑下。我与云鸢匆匆行至后院,云鸢看着我,眼中尽是忧虑,低道:“刚刚十四叫奴婢在外面等着,十四和小隋太医夫妇二人说了什么?是关于十四的身世吗?还是……圣上?”她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钱镠。
我安慰她:“不碍事,十四只是和小隋太医夫妇说了会家常。”
云鸢知道我骗她,嗔怨地看我一眼,不再言语。
我低头整理着自个的衣衫,轻道:“云鸢,你去前面看看,看这会林邑谦忙完了没有,就说十四正等着他。”
云鸢应声去了。不一会,即返,没有带来林邑谦,手里,却端着食盒。
“十四,林使臣不在房中,说是一早出去了。先用饭吧。”
我别无他法,遂,和云鸢一齐随意用着晚饭。饭菜倒也精致,我略用了半碗米饭,即觉得难以吞咽。心口处,有一团火,一直在烧着,十四哪里咽得下米粒?
到底十四几时才能见到墨荷?那个林生,会不会又骗我?他声称墨荷尚在,会不会又是权宜之计?
一直等到戌时已过,这个林生竟再一次失言,杳无音信。我已经洗漱完毕,随意垂着发丝,心内烦闷,坐在窗前,望向屋外的一轮缺月。
今儿,已是六月初四了。距离我离宫已逾月半,此刻,凤凰宫内,也应是共此一弯缺月吧。不知此刻,各宫各殿,又有多少人,会如十四此刻这般,抬头望月,心内只余寂寥?又有哪位新宠,正于此盛夏的初凉夜,娇弱不胜,婉转承^欢?
云鸢尚在里间沐浴,我轻轻推开房门,行至庭院中。微醺的暖风,带着些许入夜的湿意袭来,我隐隐听见前院有操琴声传出,不觉轻移莲步,循着琴声过去。
馆驿并不大,我远远看着前面透着烛光的窗户,心内迟疑,自己要不要过去一探究竟?心内尚在犹疑,但足下,已顺着心意,向前行去。
是林邑谦回来了?还是他身边的闻莺,也懂音律?
我刚走至窗前,只见虚掩的屋门,竟被自内推开了。一位侍女屈膝向我道:“戴姑娘,大人有请。”
我略惊,但随即跟着她入内,此番甚好,我正要找他问个究竟。
甫进入,即看见林生背我而坐于案前,面前一张焦尾琴,方才,低迴的乐音即是由他奏出。
我默然立于他数步之外,并未打断他。这支《黄雀》曲牌,是梁国乐师覃离绝笔之作,填的正是曹植的《野田黄雀行》之赋。琴声,哀婉而迂回,似与他的身份不符,但,我愿意静闻其详。
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
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罗家得雀喜,少年见雀悲。
拔剑捎罗网,黄雀得飞飞。飞飞摩苍天,来下谢少年。
曹植当日写下这首诗赋时,心内积郁难平。可怜的黄雀,投入罗网,好比作者心爱之人遭劫,而作者却无力相救。故,哀之,叹之,无以为继。最后一句,是乞求能有一个手持利刃之人,为他挥剑斩断罗网,使深陷罗网之内的黄雀能够重获自由。此情,不可谓不深,不可谓不重。
但,琴声,如此悲怨激烈,竟让我不敢相信系出林生之手。
忽然,琴声自高音处嘎然而止,一缕琴弦应声而裂,一抹鲜红的血,自他的手指,妖娆的渗出。烛光轻曳,屋门,自我身后,被侍女悄悄掩上。我瞪着他,不解何意。
他低道:“久闻十四天份极高,小生方才这一曲《黄雀》如何?”
我沉声道:“哀婉激烈,抚琴之人,胸中必有千层涛壑。只是,不知大人心中,谁为黄雀,谁为罗网?”
他纵声大笑,复击掌道:“不愧是戴十四,不枉锦娘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
我皱眉:“十四今夜来,是希望大人履行承诺,将墨荷之事,实言相告。如果大人方才琴音中的黄雀,系墨荷,十四愿闻其详!”
他起身,以丝帕将指尖的血渍擦净。一双狭长的凤眼,在幽深的烛光内,闪出晦涩难懂的光芒。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流水落花何处路 (2)
他轻轻行至我跟前,指尖,竟毫无预兆地攫住我的下颚,将我的小脸抬向他。我随即闻到一股极淡的酒气,我心知不妙,一面挣扎,一面厉色低道:“放开我!”
他猛得加重了手掌的力道,再一使劲,已将十四的身子箍于他怀内。我又羞又愤,不停激烈地挣脱。
但,他身形虽瘦,力气却丝毫不减,我愈挣,他的臂力随之而增。我脸色涨得通红,咬牙道:“林邑谦,你若还有半分廉耻之心,赶紧放了我!”
他妖魅地笑着,竟将脸贴近我,低道:“今夜,可是十四亲自送上门的。小生一直神往不已,这副让钱镠欲罢不能的身子,尝起来,到底是什么销^魂的滋味?”
我气极,猛得一口咬下,登时,他手腕被我的牙齿咬出深深的齿印,鲜血随即渗入我唇舌间。我嫌恶不已,只得松了口。
但,却被他视为是我的软弱,凤眼中,竟露出即要得手的快意。俯下头,眼看就要欺上我的唇瓣。我死命得推开他的脸,朝着窗口处大叫:“云鸢,云鸢救我……”
我不停地惨叫,很快,窗外,即传来云鸢的惊呼,我听见她唤我的名字,但随之即似口鼻被人捂住,只剩‘呜呜’之音。
我几乎抓狂,在他怀内猛烈挣扎着。此一幕,我已事先料到,但可恨,十四还是百密一疏。我被他强行拖至里间,扔于榻上,我浑身发抖,一双眼眸似要喷出血来。罗裙被他撕开一角,他犹在用蛮力想要扯开我的腰带。
我挣扎着下地,但随即,又被其扔回榻上。就在我快要力气用尽的那一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