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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太大了,我要受不了!”女子尖利变调的嘤咛不断传来。
男人却仍旧享受般的将床榻摇的更响,靡靡之声更加强烈,嘴里不停地说着污言秽语。
“你这个小妖精,小**~!”
语气带着些要吃人一般狠劲儿,听得乔幺阵阵作呕,客房里的人在做什么他岂会不知道,虽说没见识过,可他那帮天鹰帮的兄弟都不是吃素的,时不时拉他去喝花酒,他们在房里干,他就在隔壁听,那些个艳楼里的姑娘都是这种好像被摧残致死还乐在其中的叫声。
眼泪儿在眼眶中打转,乔美人他懵了,他的老大,他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女神——贺莲,竟然!竟然叫声像艳楼姑娘一般难听,而且那么放荡!
她是在和谁?是和二殿下吗,声音听起来不像,可谁用吼的,叫的,那声音也不是原来自己的声音。
毁了,毁了,毁了!
他的梦中情人,心中仙子的形象彻底毁了。
现在脑袋里满是女神不穿衣服被个粗野男人猥亵的画面,乔幺是泪流满面啊。
“老大,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乔幺懊丧地坐在门边,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
感觉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死了算了,他不想活了。
乔幺哪知道自己半夜心情过于忐忑一时找错了房门了?
此时他心目中的女神正好端端的在自己房间里为了洗几件衣裳而发愁呢。
贺莲她很恼火,自认为心灵手巧,多才多艺,小内裤都能缝得别具风情,怎么洗件衣服就把她给难倒了呢?
这不,小太监的里衣洗破了,一时来气,贺莲暴躁地把搓衣板往地上一掀,反弄了自己一身脏水,她发誓,等她回宫一定要向皇上反映反映多拨点赏钱给那些可怜的小太监添置点质量好的衣服。
不洗了!
小丫头端起水盆连带洗破,洗花的衣服打算一起扔掉,打开房门,她愣——
“乔幺,你在那哭什么?”
女神降临了吗?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祷告将他的仙子还给他了吗?
透过模糊的视线,乔幺眼前顿时一亮,湣粢坏老脊庹丈湎吕唇昝琅窳帧
即便,她现在发丝散乱,即便,她胳膊上带着劳作时用的套袖,即便,她一身农妇的打扮手舀洗衣盆,可此时此刻,这小女人在他心中的形象是无比光辉灿烂。
“老大~!”乔幺哭着就冲小丫头奔过去了,之后在贺莲的错愕中紧紧搂住了她。
只听“咣当”一声,洗衣盆掉到了地上,贺莲整个人也一并傻掉了。
“乔幺,你怎么了,快说?!”贺莲第一反应是这小子被人欺负了,见他哭得如此伤心委屈,那股侠女的正义感瞬间占据了她所有心思——谁敢欺负她小弟,爆了他丫的菊花!
乔幺却怎么问也不说,口里一直喃喃道:“还好不是你……,你还是那个你。”
这说什么呢?贺莲一头雾水,正好这时候郭希从人肉大战的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他也是没睡好,房间隔音不好,那一对男女就在他隔壁,听得他浑身燥热,这才想去走走,发泄发泄胸口堵着的那股浊气,岂料竟是被他看见走廊上如此不合理的一幕。
为何乔幺和小野猫半夜三更会抱在一块?
隔壁房间的声音依然刺耳,郭希一拳把莫名的怒火发泄在了房门上,屋里立马安静了。
那屋里出来偷腥的男人听到门上一声巨响哪敢出来查看,只有窝在被子里搂着小情人瑟瑟发抖的份儿。
贺莲的客房里。
贺莲坐在床榻边,桌边一左一右坐了一脸激动的乔幺和一脸阴霾的郭希。
她做错什么了,要被这俩人这样盯着?裙摆和身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洗衣水,想换一身都不行。
“没什么事儿,各自回去睡吧,我也想休息了。”贺莲起身下逐客令。
男人们也跟着一下子站起身,静默了半晌的二人同一时间开口——
“想洗衣服怎么不早说?”
“老大,我给你洗呀?”
闻言,贺莲一时怔愣,乔幺说给她洗还较容易接受,可这郭希——?
坏坏的一笑,贺莲看向那一身白袍的文雅男子,“二殿下,若是我早说了,你会给我洗吗?”
郭希一时语塞,他之前的意思是说可以吩咐他的侍奉太监给她洗,他堂堂一个殿下怎么做给女人洗衣服这种粗活?
不过,这时候要是说‘不’字,岂不是在小野猫面前很丢脸?
于是郭希硬撑着面子,长眉轻轻一挑泰然道:“不就是洗衣服吗,有何难?”
呦呵?这厮逞能!
贺莲专门会惩治华而不实,口放空话的人,管他是殿下还是杀人魔,都能把人按在洗衣盆旁边给她搓,搓,搓!
嫌乔幺突然像胶皮糖似的粘着她心烦,把他撵回了房,屋里只剩下披头散发的小丫头和撸胳膊挽袖子的二殿下。
此情此景,多像相依为命的一对小夫妻,夫君劳作,娘子蹲在旁边,双手托腮含情脉脉地鼓励着夫君,“加把劲儿嘞,晚上给福利哟~!”
贺莲却是一脸奸笑,心说,郭希你囧了吧,刚才那豪言壮志呢?
感受到小丫头的鄙视眼神,郭希斜了她一眼,之后拎起水盆中的衣袍先是无措地蹙了蹙眉,可紧接着神情变得严肃,耍功夫一般把衣袍放在洗衣板上来回拍打。
先不说那衣服洗的怎么样,就瞧那架势,那功夫,那眼神便把小丫头震慑住了,一时忘了表情管理,无形中流露了崇拜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那上得了厅堂,下得了洗衣房的夫君,哦不,二殿下。
唰——!洗好的衣服一敞,男人潇洒地站起身,有如刚刚结束一场比武一般英礀勃发,“晾哪?”
啊?哦——
这男人要是动手能力强,洗衣服也能洗出花样,贺莲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
随手将衣袍往椅背上一挂,郭希便向贺莲走来,额上细密的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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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向她伸出大手,湣鹪谒担窗桑∫懊ǎ梦颐且黄鸱苷降教烀鳎
“你,你要干嘛?”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襟往后退,要是比武功她可斗不过他。
“你的衣服脱下来。”
“啊?你,你敢!”
郭希心里一直想不通为何这小野猫总觉得自己要吃了她似的,难道他看起来还不够君子吗?
无奈拎了拎她的袖子,“你想穿着脏衣服一晚上?”
郭希这是洗衣服洗上瘾了?
贺莲只是想整整他而已,不想这男人还真有两下子,目的达不到还留着这厮给自己扰乱情绪作甚?
把郭希连人带盆赶了出去,顺便也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开门塞到他怀里,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深吸气——,再吐气——,再一次叮咛自己郭希不是她的菜,也永远不可能是她的那cup_of_tea!
郭希杵在门外愣了半饷,垂首看了看手里的盆和贺莲刚脱下来的衣服,舀起来嗅嗅,还有小野猫身上的余温和体香,眸子渐深,唇角勾起了笑意。
走到乔幺的房门外,叩了叩。
“二殿下,你这是?”
“哦,你家老大让你把这两件衣服洗了。”
“真的!?”
乔幺兴奋的接过,郭希则两手轻松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唉——,傻孩子,这种哑巴亏也吃,明儿小野猫只会感激郭希一个人为她洗了衣服。
值得高兴的是,自打过了新年之后天气便开始转暖,出门在外也不用受寒风大雪的侵袭了。
一路上没有遇到宫里人的追捕,贺莲有人洗衣,也有人伺候,旅途比跟着太子的时候还要舒服,一晃从宫里出来近十日了,马车驶到了大雪山下。
贺莲和乔幺下了马车,上山之路只能靠他们双腿爬上去。
郭希把贺莲单独叫到一边,静静的看着她,这一路上小野猫性子温和不少,可惜却不是对他,她依然对自己冷淡如初,唯一的交流也只是调侃和斗嘴。
看似性子开朗活泼,其实内心冷漠疏离吗?
但她对乔幺却是看似凶悍无比,实则保护有加,她是根据什么做出此种差别对待的?
贺莲垂着头,十日来几乎是日日形影不离,对郭希称不上朋友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如今要彻底分别,她的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不过至少没有很开心。
“你……是不是讨厌我?”头顶男人柔和低沉的声音传来。
贺莲抿了抿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垂眸一直盯着他镶金的腰带,放空,再放空。
见贺莲默不作声,郭希双肩微沉,明知道不会再见,也不知单独找她目的为何。
“好吧,你保重。”
“嗯,谢谢。”用最礼貌客气的垃圾话回复了郭希,贺莲转身便走了,多说无意不是吗,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在马车里一直待望不到那两个上山的身影,郭希才喟叹了一声,放下马车窗帘,对车夫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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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乱了的心
还是那座山,还是那个地,个把月时间经历暴风雪,雪崩等自然现象整座山已经变了模样,贺莲原本还打算去看看埋葬小宏子的地方,然而已是找不到了。
山上和山下简直是两个世界,贺莲足足穿了三件外套把自己裹得像一只球仍是感到刺骨的寒冷,乔幺手臂环着她,觉得有一股力量施在身上使她行起路来没有那般艰难。
“老大,这山上真的有飞雪宫吗?”
乔幺仰望无边白雪,接天山顶有云雾环绕,其下没有任何道路的痕迹,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有人生活在山里。
贺莲也同样向山顶望去,老实说她心里也没底,据郭希所说没有人能够活着上去,亦或许,有人上去却是没命活着出来。
如此死亡之巅,到底值不值得贺莲去冒险,她心里很清楚,因此她并未放缓自己的脚步。
故作轻松地答:“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万一是二殿下骗老大你怎么办?”
“笨孩子,二殿下若是真想害我早就下手了,何必要兜这么大圈子,况且他也只说是传闻,坚持要上山的人是我,二殿下无需负任何责任。”
“老大,我比你大三岁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只是……”
担心你……
乔幺的话语中带着分急切和不甘,自觉应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保护心目中的女神,却又自卑怕自己不够资格。
闻言,贺莲转首看了看乔幺,蒙在脸上的毛围巾已上了一层厚厚的霜,他冷得瑟瑟发抖却仍是挡在自己身后为她遮蔽风雪——
识得感恩之人,自然会铭记他人点点恩惠,乔幺这不经意的举动却是令贺莲大为感动,笑着帮他拍去围巾上的霜,‘小弟,如果我们能活着下山,回天鹰帮老大一定给你个堂主做做。’
这话自然是贺莲心里的打算,然而前路生死未卜,打空头支票不符合她的个性。
与万籁俱寂的雪夜相比,白天呼啸的冷风似乎都变得温柔,夜晚是最难熬的时刻,上一次因准备不充足她和太子险些在山里冻死,还好有人类之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