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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他们才怪呢!
贺莲是铁了心的想整治他们,欺负单纯不懂世事的虞香,这简直是造孽!
“不原谅!”
贺莲的斩钉截铁,逗得郭希淡淡一笑。
“你们听到了?那就等着官府公开审理你们的案子吧。”
公开审理?
那岂不是整个东岳都城都知道他们成家的糗事?
到时候姐姐不得将他赶出家门啊!
求饶是没用的,不出一会功夫官府的人便来了。
一见二殿下在,工作态度认真而严肃,办事效率奇快。
很快,惊堂木一拍,案子审完了。
成羽和好基友脖子手腕被扣上枷锁灌进木笼子里半裸着身子游街,受着百姓们的唾骂,和抛掷物。
脸上,身上,沾满了腐烂的菜叶,鸡蛋液,成羽脸面丢尽,已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发了疯似的摇晃着笼子,口里念叨着:“我要见姐姐,我要见成妃娘娘!”
这种轰动都城的大案,消息一向传得极快,宫里的成妃娘娘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
不过,对于她这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弟弟,为了保住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即便再想救他,也不会出现。
“等笼车一出城,即刻杀掉。”
郭希对身后的贴身随从吩咐道。
丝毫未有半分迟疑。
贺莲很是感慨,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郭希很辣决绝的手段,作风很是令人欣赏。
不过,一提很辣……
又不自觉地想到尉迟被害的一家三百多口。
真的是郭希做的吗?
再次回到聚华楼,已是近深夜,能让官府黑着天审案子的,恐怕绕遍都城也找不到一个人,除了郭希。
妖娆老板娘跪在贺莲面前,哭得已经变成了泪人。
“二殿下啊,莲公子,你们不是答应民女不惩罚小女子了吗?”
贺莲冷冷答话:“二殿下只是答应保留你老鸨子的位置,可没说不惩罚你,你趁我不在之时,让姑娘们诱骗我的虞香喝酒,把他灌醉,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莲公子你想如何……”
“掌嘴,到本公子满意为止。”
只要能保命,让她吃屎都行,掌嘴么,力道多少自己掌握就行了。
如是想着,屋里啪啪的掌嘴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扇了多久,即便下手够轻,老板娘的嘴角硬生生打出了血迹。
终于,贺莲喊了停,“滚吧!”
“多谢莲公子,多谢莲公子!”老板娘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岂料,包间门关上的一瞬间,老板娘被暗藏在角落里郭希的随侍拧断了脖子。
留她活口到现在,只不过是郭希想要利用她人证的身份。
欺负小野猫的人,不死,难道还留着她?
屋里只剩下贺莲,郭希,和醉酒昏死过去的虞香。
听到关门声,郭希即刻凑了过来,搂住了小丫头。
“小野猫~!想不到你会来看我,饿了?”
啊呸!
见了面就开黄腔!
不正经的男人,本想骂他两句,却见他一脸期待的模样,冲到嘴边斥他的话也硬生生给噎了回去。
即便他俩曾是炮友的非正常关系,这时候也给他点面子吧。
扯嘴角一笑,“今天谢谢你。”
搂腰的大手即刻紧了一分,拇指摩挲着衣袍的布料,轻轻骚她后背的痒痒,“小野猫,你忘了,你是我的,不用说谢。”
“少扯,不告而别的人是谁?”
一提这事儿,贺莲心里还不舒服着呢,他当初走得多洒脱,连个话都没留。
推了他胸口一下,逃开他的怀抱。
然而被他拇指拂过的背脊已是僵硬得发麻。
不料,贺莲并不鲁莽的动作却引来郭希长眉紧紧一蹙,大手捂住胸口急促地呼吸了两下。
“你怎么了,郭希!?”
关心地上前询问,即刻被男人锁进臂弯,一双沁着幽潭的凤眸迷离地眯了起来。
轻轻唤她,“小野猫~!”
那声音软糯温柔,郭希倒像是个发了情的猫咪。
心思一荡,贺莲小脸微烫,不过她没忘记方才郭希眼底流露出的那一抹不适。
小手堵在他唇上,“不告诉我你胸口怎么了,不给亲!”
“唔……,小野猫~!”
用眼神哀求了会儿,见小丫头无动于衷,郭希无奈的一叹。
“我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受伤了?郭希武功那么高强,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谁伤的你?”贺莲问。
“那个宫主有没有帮你?”郭希不答反问。
诧异地砍了他一眼,片刻……
“是宫主打伤你的?”
“……”
贺莲将他走后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单给郭希汇报了一遍。
中间忽略了宫主就是熏的这一件事。
听闻宫主帮了晁羿,郭希也不打算隐瞒贺莲。
“其实我说帮你解决那件事就是为了和淳于宫主比武。”
“?”
“我和你那晚……之后,翌日一早便单独去找了宫主比武,若是我赢了,便让他交出罂伏散的解药,我因为受了刀伤,功力受了很大的影响,最终败在宫主手下。打不过,讲不了条件只好求他。”
“他就答应了?”
“嗯。”
笑……
宫主这种人怎么会轻易答应别人的请求呢,哦对,险些忘了,宫主可是替朝廷做事的,郭希变相的成了他的主子。
主子亲自求部下帮忙,理应是没理由拒绝的。
想通的小丫头点点头,对郭希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对这男人她是又爱又狠,明明知道他可能是一剂毒药,又对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次一次地沦陷。
“郭希。”
“嗯?”
“伤重不重?”
小丫头难得的温柔令郭希感慨交加,眸色越发柔和,他暖暖一笑,“不重。”
有她的关心,即便再重的伤也会一瞬间好转。
“啪!”
小手一下子打上男人的肩头,嗔怒小眼神一挑,“不重你还不告而别?跟我玩洒脱,玩放得下?”
贺莲以为自己还算洒脱,发生了点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可一见到他,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子似的,复杂,难受。
其实……
原来自己有些放不下他了。
尤其是他就这么一走了之,心里空落落的。
跟着淳于来都城,也有一个原因是来找这“洒脱”的郭希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玩得起。
打这一拳不解恨,小脚踢了上去。
瞧着突然发疯对自己拳打脚踢的小人儿,郭希心里反而莫名浮上喜悦。
当时,他几乎是逃也般的离开时落雨山,伤势岂会不重,脸上下马车都要小柳子搀扶,离开是不想让她担心。
那晚的话,“醒来还是朋友”,像针扎一般一直刺激着他,原本已是不敢抱任何希望,岂知在二楼包间里听到了那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小声音,所有的感情一瞬间回炉了。
双臂将小丫头箍在胸前,邪邪地一笑,“都是我的错,惩罚我吧,惩罚我的嘴。”
男人发着狠劲儿咬了一下自己淡淡的唇瓣,似诱惑,似勾引。
心,漏跳了一拍,啧了下舌,这男人真是性感。
小脸儿一扬,“怕你啊,你本来就该罚!”
双臂环住男人劲腰,踮起脚尖,紧阖美眸,嘟起小嘴。
眼看就要亲上,去给男人一个爱意的惩罚……
包间的门唰的一下顷刻间被人拉开。
下意识睁眼,那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门口,周围空气骤降三百六十度,小丫头瞬间如落入冰川深谷。
冷啊!
一把将郭希推开。
不好意思,她这绝对是下意识动作,绝非有意。
然而郭希的眸中划过一抹令人心疼的黯然,不用看他也知道进来的是谁,后脊背像被冰凌子刺穿了一样,有这样的气场的人他在东岳国只见过一人。
转身,温和笑容重新浮上俊脸,“宫主大人,稀客啊。”
还以为宫主大人突然闯进来,会非常给力的大吼一句:“放开那女孩!”
然而令人跌破眼镜的时,——前提是如果有眼镜的话,宫主冷眸只是扫了一眼贺莲,眸底蕴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之后便径自越过他二人朝躺在地板上昏睡不醒的虞香走去。
打横抱起他,潇洒转身,人就这么走了。
到门口时,贺莲想叫住他,可那口不知为何说什么也开不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
不是她在生气淳于吗,怎么这情形她又占在下风了?
长久的努力顷刻间化为泡影的感觉很失落,很无助啊……
跌坐进椅子里,贺莲大脑一片空白。
像是做错事被抓了现形的孩子一般窘迫。
捕捉到贺莲小脸上的遗憾,郭希神情更为复杂。
“为他来的吧。”
郭希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小丫头对他有特别的感情。
这令他疑惑不解。
看了看郭希,没有答话表示默许。
“那种男人哪里值得你喜欢!?他对你好么,他很优秀,很出色吗?我郭希自认为没有任何一点逊色与他,为何你可以对他话那么多心思,却是对我……,唔……”
质问的话语被堵在嘴里,娴熟炽烈的吻席卷过来,郭希心底压抑的怒火一瞬间被浇灭了。
败给她了,这小丫头就是有这种魔力,可以在翻手之间改变他的情绪,心甘情愿受她控制。
贺莲不想听,也不想答,无奈之下才吻了他。
她要如何才能解释自己对淳于熏的感觉?
那是两世的牵绊,永远烙印在心口无法割舍的情怀。
熏对她有多好,有多宠她,她知道的,她只是觉得熏没有真正放开自己,于是她心甘情愿的去等他。
也许这做法很愚蠢,可她仍然义无反顾,这就是连爱因斯坦也无法解释清楚的东西——爱情。
吻了许久,直到她确认郭希不会再胡思乱想才离开他的唇。
粗喘着气睨着他,扯出一抹笑。
“郭希,我喜欢你。”
一直盼着的话语等到了,男人却并未显得有多兴奋。
他不知道这话的真实性有多少。
不过,他仍然喜欢听得紧。
垂首又吻了吻她,郭希笑着说:“聚华楼以后属于你了,喜欢吗?”
哎呦~!
小丫头突然乐了,随便开口说句喜欢就把这么奢华的娱乐场所送给他了,如果她要坏一点说爱他,他会不会把半壁江山也送给她?
很想尝试,然而小丫头始终是善良的,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试探。
“谢谢!我很喜欢。我得回去了,我怕虞香被骂,白嘟嘟也没饭吃。”
贺莲貌似很忙。
看在郭希眼里,却以为她在搪塞。
不舍地拉住她的小手,“我在宫里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进宫?”
因为那宫主一定会进宫,他已得到他入都城的消息,今儿出来也是为了探查此事。
父皇急招他来,不知会有什么事。
男人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确是完全两码事,“来吧,我想小猫叫唤了~!”
“发春了吧你!”
“就当作是吧,等你~!”
“滚!”
俩人说到最后又斗上嘴了,这一斗心情都跟着开朗。
然而一回到客栈,感觉心情一瞬间压抑了下来,透着一丝彻骨寒意。
远远地,她听到虞香可怜的哭声:“宫主,虞香知道错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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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吻我,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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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闻哭声,贺莲即刻奔去淳于的客房,更乱套的是,白嘟嘟正在外面挠门。
“嗷唔……嗷唔……”
看吧,淳于这大恶人,连白嘟嘟都看不下去了。
推门,冲进去,贺莲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