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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诚睿按灭了香烟,纪强森看见又拿出自己烟来递给他,被陆诚睿推开,陆诚睿此时笑意全无目光冷峻的盯着周季阳:“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的想法已经说过了。”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你说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周季阳蹙眉,这话无可辩驳。
“你以为你悄悄参加完葬礼,然后就此离去就可以和陆家撇清关系,开始一个叫周季阳的新生活。”陆诚睿说完自己长出了口气,转头看着窗外,眉头渐渐皱起。
纪强森接口到:“陆长远为你成立了专项基金,如果你不直接参与意见管理的话,有人专门负责替你打理这部分股份,收入会存入固定账户,指定由你或者你的继承人来调动账户内基金。”
周季阳听的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笔钱,你就算不直接继承他也是你的,除非你想自己管理这部分股份,如果你不想的话有人替你管理,你不要话会转给你的孩子或者孩子的孩子,你不愿意跟陆家有关系,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未必不愿意,有一天他们知道了你拒绝了这样的事情,可能对你未来的家庭生活不会有好的影响。”纪强森在做着进一步解释。
“这他妈是什么鬼逻辑?”周季阳感到了愤怒,没想到他只是不愿要陆家的钱罢了,怎么连这种愿望都不能实现。
陆诚睿立显嘲弄的笑容,他将目光收回看着周季阳:“这是父亲对你最深的爱,听着,你不想玩这个游戏却已经被拉进局了,这是我帮你最快结束游戏的方法。”陆诚睿一只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那份文件。
“钱不是坏东西,在某些人手里做了某些事才让人觉得它不好,这个价钱不高不低我认为合理,你需要做的事是同意自己打理那15%股权,以协议上的价格卖给我,你去捐了也好去挥霍掉也好都是你的事,对于你唯一的好处就是你可以潇洒离场了。”
房间内又是一阵安静。
“你是想对付陆诚志,就这么看不顺眼大哥?”
陆诚睿此刻表情凝重,周季阳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肃杀之气:“别去深思我到底要干吗?你的级别远远不够,这个家里也没有兄弟这回事,只有可利用的人和需要被铲出局的人,选一个来作。”陆诚睿的脸上又显笑容,可周季阳却觉得这话像是隐藏着威胁。
周季阳房间的门铃响起,纪强森起身走到门口贴着门镜看了一眼打开门,许诺正站在门外愣住,纪强森闪身示意让许诺进来,许诺不知道房间内有什么事情,却步慢慢的走进来,站在门口的位置打量着屋里的人,最后看着周季阳轻声问到:“刚刚你说要出去吃饭,已经很久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们有事的话……”
“刚好说完。”陆诚睿起身,站的挺直看着周季阳:“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才是这个家里对你最好的人。”
陆诚睿往门口走经过许诺面前转身看着她,距离实在太过接近,许诺紧贴在墙上神情紧张不知他想干什么或者说什么话,陆诚睿盯着许诺看了许久,上下打量了一遍,他每每如此许诺就觉得局促不安,陆诚睿从裤兜里掏出那只女熊来,夹在了许诺的裤兜上:“听说你还有一只刚好凑一对。”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离开了周季阳的房间。
纪强森跟着陆诚睿身侧,此刻表情无比震惊:“你身上怎么会有一只毛绒玩具?”
陆诚睿不答眉头微蹙。
“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刚刚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只熊。”
陆诚睿立定脚步转身看他,表情严肃却略带尴尬,纪强森想笑极力忍住:“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关于收购长远股权夺董事会主席的事,另一件是要给你喜欢的小女孩送一个毛绒玩具?”
陆诚睿冷着一张脸盯着纪强森:“那我送她什么?你名下13%恒明的股份?你在北京新买的半亿豪宅,还是我帮你抢到的那台限量布加迪?”
“我操,你至于吗?我不过就是询问了一只熊和一个女人的故事。”
两个人进了电梯:“所以说你的行为我能理解为你……很想讨一个女孩欢心?”
“作为恒明副总,我希望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我是觉得你在这方面行事一向简单粗暴,当然了这不怪你,因为通常都是你先被女人瞄上,她们喜欢你简单粗暴的方式但现在不同了,我是说哄女人方面我比你有经验的多,如果你想学习的话。”
陆诚睿斜睨着纪强森,纪强森满脸的得意神情。
“想敲诈我什么?”
“你收藏的那瓶chateau moutonrothschild 1945拿出来尝尝。”
“混蛋。”陆诚睿收回了眼神嘴角勾了个微笑。
接下来是陆长远异常隆重的葬礼,葬礼那天许诺也去了,她只是觉得这个重要的日子自己仍留在饭店里看电视好像有些不合适,葬礼保留了许多传统习俗,比如众子女跪坐灵堂向来宾答谢拜望诚意,周季阳不在其中,他那日只是穿了身黑西服被安排坐在灵堂的一个角落里,而许诺根本进不去灵堂,外面被前来吊唁和各路记者围的水泄不通,无论前来的是哪路神仙那些闪光灯都如同密集炮火一般,绝不放过一个。
许诺在离灵堂不远的地方寻到了一条窄路,两墙之间似是只能通过一个人,进入之时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将她与外的嘈杂隔绝,她只是想在其中静上一静,却不由自主的沿着路一直走,走到窄路的尽头竟然半山的海边,站在此处除了海浪的声响一切喧闹都不复存在,许诺伸了懒腰作了个深呼吸面有笑意,侧头的时候发现陆诚睿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陆诚睿此时披麻戴孝穿了孝服,头上的帽兜被摘下来扔在了地上,手上夹着香烟看来也在独自享受这份宁静,许诺还处在伸懒腰的姿势,忙收了身形点了下头转身想走。
“别走。”陆诚睿命令的口气,许诺身体一颤回身看他,他扔了香烟把地上的孝帽捡了起来,“我把这桃园留给你,我得继续表演去了。”陆诚睿说完自己离开了此地。
许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我放松了下来,这似乎是第一次他没给她紧张和恐惧的感觉。
律师在葬礼之后宣读了陆长远的遗嘱,在场的每一位都是震惊,陆诚睿也配合自己的境遇摆了合适的自嘲表情,最淡定的倒是周季阳毕竟他早就知道了遗嘱内容,竟然和陆诚睿所说一般无二,Alice第一个跳起来大喊不公,连她都有长远国际3%的股权,结果爸爸只给四哥留了六亿:“怎么会这样!”Alice在大声谴责,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对象,最后只得指着周季阳大骂:“你是什么东西啊?你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
陆诚志不悦严厉的口吻:“你坐下,大家闺秀的撒什么泼,少给你了吗?”
Alice不依不饶:“你们为什么这么对四哥?我不信这是爸爸留得,他糊涂了。”
“我证明他当时清醒。”常固作为监督遗嘱的人,此时显得淡定从容。
“诚睿,你很缺钱吗?是不是恒明急于扩张一时周转不灵?如果是大哥可以先借你一些,不急还的。”
陆诚睿微笑应对:“钱方面还好,应付的来。”他转头看着Alice厉色到:“听四哥的话坐下。”
“四哥。”Alice觉得很委屈。
“坐下!”命令的口气,Alice负气的坐在椅子上。
周季阳起身语气很是淡定:“我来参加这个会议,只是为了让份遗嘱的宣读合法化,至于关于我的部分都可以忽略不计,不管找什么信托基金来管理都与我无关,至于代代相传的说法更有些扯,我能过好我这辈子就算幸运了,我今天要跟我的朋友回家去,祝你们每个人都能好好的生活。”周季阳说完离开了会议室。
陆诚志为他们安排了私人飞机,周季阳和许诺两个人回了北京,坐在飞机上许诺一直在摆弄那两只熊,周季阳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看来你很喜欢它们?”
许诺微笑有点不好意思,她确实喜欢这对熊宝宝,还有就是这对熊也实在贵,放在兜里都怕把他们憋坏了似的,许诺攥着熊看了看,把男熊递给了周季阳:“送给你一个。”
周季阳没有接过来只是微笑看她:“收着吧。”
“干吗不要。”
“挺好的一对干吗拆散它们?摆在你房间里多好。”
“也对。”许诺看着面前有爱的一对熊宝,觉得周季阳说的还满有道理的。
回到了许诺的家,周季阳腾了一天出来开始大扫除,从早上六点就开始里里外外、边边角角,平时许诺已经把家收拾的够干净了,即便如此还是被周季阳拾掇出许多垃圾来,他此刻追求的是一尘不染,擦地都拿抹布一点点的抹,恨不得砖缝都要拿牙刷洗刷一遍,许诺说要帮他,他却不许只说让许诺回屋里看韩剧去,连晚饭都没怎么吃,晚上快十点的时候许诺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自己家就像换了新房子一样窗明几净,地板油光锃亮的。
周季阳此刻正面朝下趴在地板上,长手长脚的趴着像个X,许诺靠过去拿脚踢了他腿一下。
“干吗?”周季阳不起身问了一句。
“我还想问你干吗呢?”
“趴着呢。”
许诺想笑:“废话,我问你趴着干吗呢?”
“休息,累劈了。”
“回屋躺床上休息去,趴在地上干吗?”
“我把地擦这么干净,我享受一下不行吗?”
“我不管你。”许诺嘟囔了一句想要回屋,周季阳突然跳起来冲到阳台上开开窗户大喊到:“我要开始新生活啦!”刚一喊完楼上的邻居就开始开窗骂他:“你有病啊,大晚上十点了在这喊。”
许诺看着此景没忍住咯咯的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九月份之前一定会完稿的,相信我。
☆、第四十四章
周季阳的生活状态像是被重新点燃一般,工作热情极其高涨,原本就是负责社会生活版块,如今是常接下基层下农村的任务,别人不想去的地方一找他,他拎着包就走了,再远的地方也去,风尘仆仆的回来之后常跟许诺说路途的见闻,许诺听的津津有味,心生羡慕,总觉得周季阳比自己更像一个记者,关心的都是民生大计,而自己整日坐在办公室中写着伤春悲秋的感叹,阳雨阴晴对情绪的映像,努力秉持着一种小资的调调,帮助那些怀揣‘梦想’的人们拼命的追随成功者的脚步。
“你这种想法也是不对的。”周季阳骑在窗框上擦着玻璃和许诺在讨论问题,如今他只要不出差,就把许诺的爱好也抢了过去,比如一闲下来就要把玻璃擦一擦:“社会分工不同吗?本来一个社会就是有很多层面构成的,其实咱们都是关心民生啊,我关心的是怎么让人们生活下去,你关心的是怎么让人们生活更好。”
许诺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没有争论,此刻她正在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着周季阳的博客,周季阳最近开通了博客起名叫‘奔跑的阳光’因为报纸给他的版面实在太小了,发行流通的区域也确实没有太大影响,他想把自己路途上所见到的事情让更多人的知道,许诺是他的第一个粉丝,看着那些淳朴的照片和那些单纯的面容,秀丽壮观的自然景色令她的精神无比向往,那些穿插在其中的故事小到不能再小,细细读来却满是感动。
比如最近一篇,周季阳在博客中写到,自己去了江西某地天暗迷路,借住在一处山坳里的农民家中,天暗村静已经入夜,他借住的人家才发现猪丢了一只,于是他跟着这家人四处去找那丢了小猪,一直到凌晨一点多他无意中在贴着山边的林子里看到那只淘气的猪仔,他一早天亮要出发,出门的时候那家人已经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