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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点头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慌忙摇头。
陆诚睿勾了勾手指:“上车。”
“我不回家。”
“随便你去哪。”
后面有右转的汽车按喇叭,陆诚睿瞟了一眼后车继续看着许诺:“有人催你。”
许诺犹豫。
“我会吃了你么?”
许诺微微动容开门坐到陆诚睿的车上,陆诚睿将车驶离了右转道。
“不回家去哪?”
许诺侧头看了陆诚睿一眼低着头极小的声音:“回家。”
陆诚睿微扬了嘴角驶向了许诺家的方向。
许诺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一早十点钟有两个警察出现在杂志社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把她带走了,几个小时她一直坐在审讯室里,警察在盘问她父亲的下落,许诺哭过慌乱过险些崩溃过,最后还是说了自己不知道,从警察局出来她的心情复杂极了忐忑和纠结充满着内心。
一路上她低着头保持着沉默,想着父亲会不会被警察抓了?或者警察没抓到他就会继续来审问她父亲的下落。
陆诚睿时常瞟上许诺一眼,这女孩毫无意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骄傲的公主’垂头丧气。对,她就是这么评价自己的,那个对自己时刻秉持着骄傲来当防范外衣的女孩,此刻坐在一旁只剩沮丧。
陆诚睿的车子已经停在许诺家的楼下只是她浑然不觉还陷在自己的世界中想着心事,他有点不习惯她如此状态还是原来那样更有趣些,只是现在这样很适合他仔细的观察她。
许诺绑了个松散的马尾有些零碎头发已经垂在脸侧,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眼睛有些红肿应该是哭过不久,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不着任何粉饰的痕迹,她真美!陆诚睿心里悸动瞬间,这就是学校里那些青春洋溢的男孩们最喜欢的类型,是啊,如果他的青春也如学校里的那些男孩一样,他大概也会想和这种女孩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吧?
陆诚睿抬手用手指外侧轻抚了许诺的脸,只这一下许诺像是被从梦中惊醒一般此刻才发现她早已到家了,一下又被惊恐占据,慌乱的想开车门可是怎么都打不开,转头看着陆诚睿哀求的语气:“谢谢你,我要回家。”
陆诚睿侧头看向窗外不紧不慢的点了支烟,他表面淡定内心懊恼,他对刚才的行径无所意识只是那一刻他就是想碰触到身旁的女人所以他就做了:“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掉。”这是什么解释?陆诚睿暗骂了自己一句,他这辈子最蠢的一句借口在这里诞生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为摸了一个女人的脸而编了这么一个理由为自己开脱,我是疯了吗?
陆诚睿朝窗外吐了一口烟:“怎么你自己不来求我?”
许诺还在跟车门较劲:“求你什么?”
“你父亲的事。”
许诺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看陆诚睿:“你知道了?”
陆诚睿冷哼一声,有嘲弄的表情。
许诺的头低了下去,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跟周季阳说明天就会把所有的事解决,他的承诺也要兑现。”
许诺茫然:“周季阳的什么事?”
陆诚睿错愕,眼神扫视着许诺惊恐又茫然无措的脸,没有说谎!她竟然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她叫周季阳来的?
“不管他去承诺了什么?都不算数,都不算,我的事自己能解决。”许诺此时更加慌乱,心里猜测周季阳还是为了自己的事去找了陆诚睿。她又开始转身拼命的拉门把手。
陆诚睿一手搭在许诺的椅头侧头看着她的努力,只是无果!
陆诚睿靠过来越压越近,许诺意识到了压迫感停了动作紧贴在椅背上看着他,陆诚睿的脸就在眼前,她能闻到他呼吸里的烟草气息:“自尊是个能安慰人的好东西,但要想好如何维护?有筹码你算维护的光鲜漂亮,没有?”陆诚睿顿了一下微笑转头按了许诺门把手后面一个按钮,门锁打开,他与许诺仍是很近:“只让我看到可怜。”陆诚睿缓慢的坐直身体目视前方,许诺开门要下车。
“记得你欠我个人情,心情好的时候想起来还我。”
许诺未应很快的跑掉了。
许诺回家的时候周季阳正在厨房里做饭,旁边放着IPAD念一句放一样,许诺倚靠在厨房门口看他,周季阳回身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回来了?饭就好,今天应该有进步。”
“今天我被带去警察局问话了。”
周季阳正在炖鱼听见的许诺的话愣了一下,用筷子夹了一点鱼肉靠过来吹了两下,举在许诺嘴边:“尝尝。”
许诺尝了一口。
“好吃吗?”
许诺点头,周季阳把许诺拥在胸前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被吓到了吧?”
许诺沉默,因为的确如此:“你去找陆诚睿了?”她轻声的询问了一句,周季阳的手略微停顿:“没有。”他轻拍了许诺后背两下又顿住:“去了。”
许诺想要抬身看他却被周季阳搂的更紧,许诺的话在她嘴里滚来滚去的终究都没说出口,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我不希望你去的话全都噎在了心里,许诺埋在周季阳的胸前猛喘了几口气伸出手紧搂着周季阳的腰:“我可真是个麻烦。”
“胡说,你不是大名许诺小名公主吗?什么时候改名叫麻烦了?”
许诺没笑却有点想哭,她揽的周季阳更紧心里却是暖暖的。
第二天周季阳起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有条短信:许诺说她有工作要出差两天,昨天心情不好忘记告诉他了,目的地信号差可能会接不到电话,早餐在厨房里。
周季阳觉得这样倒是很好,他可以去办他要做的事情。
许诺去了父亲表姑的家,河北一处偏远农村紧贴着山下,信号不好是真的,她十六岁的时候随着父亲去探望过一次,仅凭着记忆一点点摸索找过去,进了村就打听,姑奶奶从未搬过家,人家一听便为许诺指了方向,山脚下一处石头块围拢的院子,姑奶奶是辈份大其实没比许明涛大多少,看见许诺的时候皱着眉头仔细打量,认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激动拉着许诺的手:“你可来了,你爹他……”一边说一边摆手,像是有某种难言之隐一样。
许明涛躲在更远的山脚下不与外人根本看不到那还有间小房子,许诺跟姑奶奶说自己就是来看爸爸的背着包去了许明涛的藏身之地,那房子许久没人住,木板门都裂了许多条缝子,许诺站在外面喊了两句无人应答,推了门插的严实,许诺敲着门板一直喊着爸开门,一旁的窗户缝里露了半个眼睛出来:“诺诺?”
许诺凑过去:“是我,你开门。”
许明涛转着眼睛四处看了看:“就你一个人?”
“是,你开门。”
一会工夫许明涛把门打开,胆颤的转身就跑坐在炕头的一角抱着个酒瓶子,看着许诺慌张异常:“快点把门关上。”
屋里黑的仿似一处洞穴,充满了酒气和各种怪异的味道,许诺把门关上,放下包想要开窗户。
“别开窗户,会被人看到。”此时的许明涛半醉,眯着眼惊恐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许诺坐在炕的另一头看着墙角的酒瓶子一个又一个。许明涛晃晃手里的酒瓶子空了丢在地上,从被垛里又拽出一瓶又拧又咬的就是打不开,他将酒瓶递给许诺:“帮爸爸打开?”
许诺瞬间被点燃了怒火,抓过酒瓶丢在了地上,许明涛一声惨叫蹲在地上用手抓着地板想把撒了酒就抓起来,酒水阴了一地再难收起,他就趴在地上小心的喝着碎片里的那点酒,“你想要了爸爸的命啊?”
许诺的眼泪一对对的掉,很小的声音:“爸,我恋爱了。”
许明涛愣了一下继续流连在那点残酒之中:“就是和你同居的那小子。”
“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人很可爱,我很喜欢他越来越喜欢了。”许诺抹了把眼泪,许明涛此时蹲在地上静静的听着。
“我都二十四岁了还从来没谈过恋爱呢,我想好好跟他谈一次恋爱,然后结婚生孩子把小孩教育好,想象的完美生活就是这样了。”
“什么完美生活?”许明涛冷哼一声。
许诺蹲在许明涛一旁:“我从小到大都在找一根救命稻草,找到了就抓住死都不肯放。叶泽曾是我的那根稻草,许多年我一直抓着他在我快窒息的时候被从水里拉上来喘上一口气,我不坚强很懦弱一直都学不会游泳,后来周季阳来了他是游泳健将。”许诺脑子有周季阳第一次吻她的影子,当时他就跳到水里救人去了,她自语了一句:“他还真的是游泳健将。”
“跟着他不知不觉得就游到岸边了,喜欢被他照的暖暖的感觉,心里总觉得他一来天就亮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去找了陆诚睿说了你的事。”
“他跟陆总说的上话?”许明涛不看许诺口气里满是嘲弄。
“陆诚睿说会帮你。”这让许明涛吃惊不小,他侧头看着许诺:“真的?”
“跟我去自首吧?”
许明涛错愕,拼命的摇着头。
“你一直都在说别人自私,全世界都对不起你?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其实很恨你,我也有过叛逆期很小的时候,我的叛逆就是每天睡觉前希望你能突然死掉。”
许明涛表情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许诺。
“在我心里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你所有的不如意都是因为别人,即使你跟妈妈离婚了你也还是如此,这次就让我自私一回行不行?爸,我不能有幸福吗?陆诚睿帮你,你知道周季阳要付出什么?我以后怎么面对他?我又拿什么去还陆诚睿?真的要让我拿自己去还吗?有你这样的爸爸我注定就是悲剧,一生都没得选吗?”
许明涛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此时的他只剩放肆的哭泣。
陆诚睿坐在总裁室心情极好,周季阳昨天和他签署了6%的股权认购书,董事会已经要提前到一月中旬举行,只差一步!
陆诚睿开了瓶价值不菲的红酒此时正十分惬意的站在窗前欣赏着城市的繁忙。纪强森匆匆的走了进来:“我找的人今天上午去警察局认罪了,可是警察说许明涛已经在河北的一个县派出所投案自首了。”
陆诚睿的脸色瞬间转变,他转头看着纪强森,眼神里似有团灰色的火焰,他在等待纪强森说明这是何种情况。
“你先别急,具体的我也还不清楚,我找的人暂时被拘留了,不过他懂规矩应该不会乱说话的。”陆诚睿没有回话还在直视着纪强森,纪强森看他如此多少也有些惧意:“要不问问你弟,被他和诚志玩了?没道理啊!”哗的一声手里的酒杯被陆诚睿丢在了一侧的墙上碎了满地,他坐下来阴沉着脸并没有马上给周季阳打电话,前前后后想了个来回确实很没道理。
周季阳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平和。
“许明涛去自首了。”陆诚睿用一种陈述的口气,周季阳在电话里沉默着整个人仿佛瞬间消失了一样,陆诚睿也不言语,他知道他在,他很想听出周季阳的态度。
“是吗?”周季阳终于又开口了:“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又是一阵沉默,“还有别的事吗?我在上班。”
陆诚睿在电话里冷笑了一声:“这游戏的规则是两个人定的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不明白。”
陆诚睿哈哈笑起来听起来像是开心:“那就说的明白点,你是陆家被保护的最好的一个孩子,你很幸运,我经历和面对的事比你要多的多,有空了咱俩好好聊聊,我介绍点经验给你,这样你才能面对以后的生活。”
“你指什么生活?”
“这世界上没人能耍我,你也不行,你拼命想摆脱陆家的影子,陆家也没人提是因为你手里有长远的股权,其实我当不当长远国际的主席对我的生活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明天要是所有的报纸头条都是你妈妈和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