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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烨手握成拳,屏住呼吸,一时象跌入了记忆的长河。
叶少宁心中戚戚然。“你记得真清晰。”
“当然。”因为小涛是独一无二的。
“小涛现在非常幸福,华律师,你是否。。。。。。也该有新的生活?”这样的话从叶少宁的口中讲出,非常的艰涩拗口。其实这也是他经常对自己讲的一句话,人不能攥着从前过日子。
“我没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华烨认真地看着他,“我每天过得很充实,身边有思涛陪着,他让我开心。”
思涛是华烨的儿子,也是他彻底把华烨与陶涛分开了。关于孩子的生母。。。。。。叶少宁低低叹了一声,真不是一言两语能说尽。但是这孩子的名字,他第一次听到,心里面疼到发紧。
离婚不代表不爱,有时,是被逼无奈。
“如果回青台,和我联系。”他什么也不说了。华烨这么睿智的男人,不会要别人给他提人生建议的。
华烨点头,两人告别。
老总们真的是乐不思蜀,玩到凌晨三四点才回房间休息。叶少宁是东道主,自然得陪着。
日程安排得宽松,一行人把早餐睡过去了,九十点钟起床,直接去吃午餐,然后是参观,听大厦管理人员介绍。
周日是到另外几幢综合型的大厦继续参观学习,叶少宁还找了复旦的一位建筑学教授给大家上了一堂课,个个收益不小,在飞机上还议论个没完。
到达青台机场是下午五点,叶少宁不想让童悦累着,没告诉她航班,只说晚上会到青台。这次,他没逛商场,心里想着婚后第一次出差,除了那枚玉钱,好象没送给童悦什么礼物。候机时,看到一家小店卖工艺品,有一款象水晶球似的镇纸非常漂亮,他买了一个,让营业员包装漂亮些,我要送给我太太,他说。营业员是位大嫂,无限羡慕地回道:你很浪漫。
浪漫?他摇头,他其实是并不太懂情调的人,也不会哄女人。童悦现在是他的妻子,虽然两人感情基础很薄弱,但是只要诚心地付出,一样会走向幸福的。
左修然曾经是个花花大少,阅尽人间春色,却为了陶涛砍尽天下的森林,独恋陶涛这棵树。他问左修然,怎么就能肯定陶涛是他这辈子所爱的女人?
左修然有几份邪魅,给人不太正经的感觉,但他那天非常认真地对叶少宁说:“如果你看到一个女人流泪你会心疼,她被人欺负了,你心里比她还难受,夜里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就会想起她,那么,不要纠结这是不是爱,你赶快把她抢过来,牢牢抓紧,不然你这辈子会悔到肠子发青。”
他相信这是左修然纵横情场多年的宝贵心得。所以在童悦的公寓,看着那一桌用心煮出的饭菜,看着她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还有那一低头时的温柔,他那时生出一丝恐慌,如果他不娶她,日后她嫁给另一个男人,她也会为他这样做饭,也会这样对他笑,那样娇柔地被他抱被他吻,他的心一怔,不,没有其他男人,她是他的。
童悦不在家,陡然就觉得住惯的屋子变得冰冷了。
他给她打电话,电波里的声音很喧嚣,象是人很多。
“童悦,在逛街吗?”他问。
过了一会,才听到童悦回答:“嗯,是呀。你现在哪?”
“没有人陪你吗?”他没回答她的话,想待会过去找她,给她一个惊喜。
“。。。。。。有,我和桑贝在一起。你到家吃晚饭吗?”
“我在外面吃好了,那你慢慢逛,多买点。”
她轻轻地笑,“嗯!”
电话一挂,他洗了把脸,下楼发现奔驰车停在楼下,他看看天慢慢黑了,桑贝是夜色迷人的老板娘,待会要回店照应生意,他去那等童悦吧!
这个时间,还没到夜色迷人辉煌的时候,抬眼看去,厅堂里没几个客人,门僮认得他的,见他一个人来,有些意外。热情地为他打开门,他一扭头,看到桑贝站在柜台里,正和酒保说着话。
他心中一喜,忙过去。
“桑老板。”
桑贝眨眨眼睛,看看他身后没人,开玩笑道:“哼,叶总,这大周休的,你把我家小悦扔家里,独自出来偷欢,不太好吧!”
他愣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哈,怕了吧!那给童悦打电话呀,让她一起过来。”她歪着头,长长的假睫毛扑闪得象两只飞蝶,“我好象又有好几天没见着她了,怪想的。还是你约了人?”
他诡异地瞪瞪她,他的手机还真的响了。
号码不熟悉,“猜猜,我是谁?”咯咯的银玲般的笑声似曾相识。
“我比较笨。”应酬场上,也会结识形形色色的女子,他一向敬而远之,语气不温不冷。
“少宁,你真让人伤心,说起来我们日后还是亲戚呢,怎么可以转身便忘?”如怨似斥,却分明是娇嗔。
“哦,乔老师。”他一拍脑门,乔可欣韦彦杰的女友。
“叫我可欣好了,你说找时间一起聚聚的,我等了几天都没电话,想问问现在你有空吗?”
他找了把椅子坐下,沉吟了会,“有空的,我现在夜色迷人。”
“那里。。。。。。。”乔可欣有些迟疑,接着又笑了,“那里是夜店,我去彦杰会不开心的,换个别的地方,好不?”
“不好意思,我和客户约在这里,他说要等会过来的。”
“那我去合适吗?”
“合适呀!”他烦躁地蹙起眉,有点看低这个女人,那天感觉非常热情,没想到会这般矫揉造作。又不是私下约会,有什么合适不合适?
“好,少宁,等着我。”
这尢如戏台上千徊百转般的叮咛,他不觉勾起一丝讥诮。
平时来夜色迷人,是泰华的面子,今天到是沾了童悦的光,桑贝给他安排了一张可以看到夜景的桌子,远离中间的小舞台,可以安静地喝喝酒。小吃是免费的,还赠送了一杯芝华士加冰。
乔可欣一进来就看到他了,矜持地挥了下手,款款向他走来。
半路杀出桑贝来。杏眼圆睁,“看清楚了,那是童悦的男人,不是童悦她哥。”
乔可欣冷冷地避开她,“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明白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来见姑爷,还要你允许?”
桑贝皮笑肉不笑,“我哪敢命令你,我只是提醒。去吧,乖点,我会一直一直盯着你的。”
乔可欣翻了个白眼,坐到叶少宁面前时,又换上一张笑颜。
柠檬水是桑贝亲自送的,放下时不知怎么手一滑,水泼出了半杯,她不太诚心地用抹布抹了抹,“抱歉呀,失手,呵呵!”
“没事。你要喝什么?”叶少宁问乔可欣。
“我来点香槟好了,老板娘,麻烦你了。”
桑贝在叶少宁看不到的范围内瞪了瞪她,用唇语说道:“你给我小心点。”
桑贝不情不愿地走了,乔可欣轻轻呼出一口气,修长的手作扇,“真是受不了她,从小到大都这德性。”
叶少宁笑笑,“你们也是同学吧!”
“我巴不得不是。”乔可欣冷哼,“她一直都是小悦的贴身丫头,谁靠近彦杰,她就和谁拼命,因为她希望彦杰喜欢小悦。他们是兄妹哎,你说她变态不变态?她说什么兄妹,又没血缘,只要相爱就能在一起。没想到彦杰爱上了我,所你看看她吹鼻子瞪眼的样,心里面恨我的。”
她朝吧台瞥了一眼,回头时看到叶少宁沉了脸,慌忙道谦,“真是的,我干吗和你说这些女儿家的碎碎念。少宁,你放心,小悦和彦杰真的没有什么的。要是他们相爱,我哪插得进去?不过他们兄妹关系真的非常好,有时会令人妒忌。”
叶少宁目光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转了几个来回,缓缓低下眼帘,摇摇杯中的冰块。他想起那块玉观音了。
“少宁,你和小悦这闪婚真的把我们吓着了,她也沉得住气,不吭一声。”乔可欣突然神秘地压下音量,“之前,我们都猜测小悦会是我们未来的局长夫人。”
叶少宁微微眯起眼睛,“乔老师,你酒量很一般呀,这才一小杯,就醉了。我想我客户可能来不了,我不等了,你想喝什么尽管点,我会买好单的。”
“少宁?”乔可欣不解地随他一同站起,“时间还早呢。”
叶少宁低下头皱眉看她一眼,“我欠考虑了,我们的见面是有点不合适。你还没和彦杰结婚,我们只能讲是陌生的男女,没有什么可聊的。如果童悦看到我们会误会的。”
“我们。。。。。。只是喝点酒,又没做什么。。。。。。”
“不只是做,我连听也不愿的,”叶少宁越发的面无表情,“我曾经以为你是关心童悦的,原来我看走眼了。”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乔可欣张口结舌,一张丽容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你有没说错我不知道,但你说话的对象错了,你忘了童悦是我妻子。听着别人如此诽谤自己的妻子,作为老公会怎样?我没对你说重话,是看在彦杰的面子。你别质疑我的智商,童悦是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乔老师,再见。”
乔可欣僵如化石,死的心都有了。
叶少宁漠然地越过她,去吧台签了字,和桑贝打了招呼,大步离开。
夜色浓重,天地间刮起了狂风,昏天昏地的,淡黄的路灯下,飞舞的落叶旋转成圈,一圈一圈,渐渐成了个黑洞,漆黑一团,深不可测。
他突地打了个冷战,好像那个黑洞刮进了自己的身体中。
车驶进小区,昏暗之中,公寓里的一点光线显得是那么的遥远,他的腿沉了,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迈下了车。
他没拿钥匙,轻轻敲了敲门。
“出去吃饭的吗?”童悦在门后问道,蹲*给他递上拖鞋。
罗佳英也在,板着个脸坐在沙发上。
他嗯了一声,抬起头发觉她两边的脸颊不同一样,有一边象是有些红肿。“怎么回事?”他怒了。
“我没动她一指头。”罗佳英声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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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黑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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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呀,这是电梯门压的。”她嗔道,把门拉大些,侧过身子,让他进屋。
电梯门一般是感应门,感觉有障碍,很快会打开。即使偶然被*,最多只是浅浅的一道红印。
她脸上五道指印是那么的明显。
上一次是童大兵,这一次又是谁?
无名火熊熊燃烧着,却无处发作。他看看沙发上的罗佳英,面无表情地问道:“妈,你来怎么不打个电话?”
“这么快妈就成了讨人嫌?妈来看儿子,还得预先申请?”罗佳英也来气,语气不自禁地就重了。
他忍着火,“妈,这都讲什么呀,要是我不在家,你那么远跑来,撞个门锁,好么?”
“妈给我打电话的。”童悦从厨房里给他端来一杯热茶,拉他一块坐到罗佳英对面的沙发上。
他一怔,难道下午童悦是被妈妈叫去了,怕他担心,才骗他和桑贝在一起?
“妈妈来和我说婚礼的事。”童悦见他沉着脸不接话,又加了一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罗佳英。
“心里面乐开了花吧,”罗佳英斜睨着他,撇撇嘴,“没办法,这天下哪有斗得过儿子的爸妈,还能怎么样,真的要与你断绝母子关系吗?算了,你喜欢就罢了,我和你爸的想法不重要。这没几天就是元旦,大家都有假期,就在那天把婚办了。名不正言不顺地同居着,我可怕人家在我背后戳脊梁,说教子失败。”
他轻轻捏了捏童悦的手,让她不要在意罗佳英语气里的含讥带讽。心里面悄然松了口气,他曾以为要长期作战,想不到和平来得如此之快。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