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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摇了摇头。
易末抽完最后一口烟,扔了烟蒂。
“最后那个还活着的小女孩杀死了自己奶奶,也逼疯了自己的叔叔,那个女孩,就是我。”
吉尔看着易末,易末扭过头看着窗外已经极少的阳光,“吉尔,世间自有真情,真情却少的可怜,你今日深爱一个人,明日说不定恨不得把她挫骨杨灰,何况我们之间也不过是一夜情的关系,仔细算下来还不如你和Eman。”
“不对,这不一样,Eman是我的姐姐,你是我喜爱的女人,这怎么能一样?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爱你。”
易末愣了,这是闹哪一出?“Eman le。BREI?”
“是啊,你不知道?”
易末愣了愣,“呃……不,不太清楚。”
“不过有时候她会用我母亲的姓。 末,你愿意放弃他跟着我吗?”
易末扶额,“吉尔,我想我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你不愿意?”
“是的,我不愿意。”
吉尔捏着她的手,“为什么?那是个老头,他最多可再活20年,他没有我强壮没有我的身体温暖。”
易末的心噔的一下缩紧,尽管她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吉尔的话是真的。
“你爱他吗?”吉尔问。
“……不爱”
“那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他也不会娶你。”
真的是句句戳心头,易末挣开手,“他是个合适的人,出现在合适的时候。”
“末,你爱过我吗?或者一会儿也可以。”
“没有”
虽然伤人,但易末还是说了出来,“确实,吉尔,偶尔你让我动心,但我不爱你。”
吉尔哭丧着一张脸,“动过心……好歹,动过心也算的,末,再过一段世间,再过一段世间你一定会爱上我。”
“吉尔!”易末想要抓狂,“吉尔,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不贞的拜金的贪慕虚荣的女人,除了一具年轻的身体,我一无是处,我哪里值得?”
“末,你的心不是这样的。”
易末站起来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心?吉尔,时常,我感受不到我的心,你又如何得知?总之,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吉尔,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
“你真绝情”
“是,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得人”
吉尔自嘲的问,“那么,一夜情,我是你唯一的一个吗?”
“算是吧。”
吉尔的表情变了几变,终究也没有定格在哪一种。
“我走了,再见,你应该去酒吧再找一找你的下一个情人。”
“末,从现在开始,我痛恨情人这个词!”吉尔咬着牙看着她,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她扑倒,但他什么也没做。
“嗯,是的,你应该痛恨,我也是。”
易末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鞋子踩在地面上叭嗒叭嗒的清脆的声音像踩在吉尔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摔下来
易末回了家,客厅里没人,易末着急,找了一圈发现方先生在书房,易末偷偷的松了口气。
“方先生。”易末走进去。
“司机去接,你不在。”
“是,我走路回来,不算特别远,刚好散步。”
“也好,走些路锻炼身体,别整日窝在屋里不动,你还年轻着。”
易末刚放回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她知道,方先生最不爱说年龄。
“丫头,我确实老了。”
方先生几不可闻的叹气,易末冲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你想说什么,方先生。”
方先生拉开易末的手,转过身看着她。
易末像做错事被教训的小孩子,不安的拿眼睛看着方先生。
“在你回来之前,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过,她叫Eman,是你之前的家庭教师。”
易末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方先生这个人,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说明他什么都知道了,并且他很在意。
易末不知道该说什么,方先生都知道了,那么,关于吉尔,方先生也应该是一早就知道?
“方先生,你知道……吉尔?”
“是”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易末不死心又问一遍。
“嗯”
易末想哭又想笑,浑身发抖。
“方先生,所以你一直就这样看我笑话吗?”
方先生看着她,“没有,我知道年轻男孩子的手臂比我有力,胸膛也比我更温暖,我知道。”
“那么,方先生,为什么你要现在提起?”
“丫头,我说过我是个开明的老头,我不介意你跟他有一夜情,你可以有这个需要并且我以为你不会爱上他,但是,你今天说,你不爱他,但是你对他动心,这怎么可以呢?”方先生皱着眉,似乎有些苦恼,又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东西。
易末往后退,她不能相信,她每天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方先生都了如指掌,她就像被放在舞台上聚光灯下的猴子,方先生就是坐在暗处观众席上的看客。
“你,方先生,你对他做了什么?”
是的,易末知道方先生既然把话已经说到这里,他一定是做了什么的,一定是!是她害了吉尔!
“没有,丫头,我只是让他以后不能再见你。”
易末转身,不顾方先生还站在这里,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边跑边喊司机,易末害怕,方先生嘴里说得以后不能再见你必然只是他想要的结果,为这结果他到底做了什么,易末也不知道,她要去看看。
脚下向前滑了一步,脚底从台阶边缘向下滑落,易末吓得一声惊叫,Manon迅速跑出来,只来得及看见易末从楼梯上一路滚到楼下。
“啊!小姐!先生……先生……小姐摔下来了!”Manon吓坏了,一边喊一边叫女仆去打电话。
一下子变得有些乱,易末脸色苍白,转头看见楼梯上不慌不忙往下走的方先生,世界末日大概也就是这种感觉了吧,易末想。
她的双腿很疼,大概要断掉了。
易末在Manon怀里,用胳膊撑着地面坐起来看着方先生,“你把他怎么了?”
“你不相信我?”
易末想笑,疼痛让她做不出任何表情,只觉得脸上肌肉有些抽搐的扭曲,一定丑极了,易末心里想。
“让我去见他一面,先生”
易末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你担心我杀了他?易末,我不会,我是个合法的商人。”
这一定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易末撑着接着说:“先生……他没做错什么,是我的错。”
方先生脸色沉下来,面无表情,气氛诡异的阴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易末闭上嘴,疼痛使她想要昏厥,不只是腿,还有心脏,易末知道,再说下去一定会惹怒方先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求他,这个道理易末很明白。
“我不求你,方先生,我不求你……”
易末轻轻的昵喃,因为眼泪的关系,易末眼里的Manon,屋顶和吊灯,以及方先生阴晴不定的脸都显得模糊朦胧起来。天花板离的越来越高,Manon似乎在叫她,声音却很渺茫。
易末在想,有的人撞一下就失忆了,或许她也可以也不一定呢。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份缥缈的画面和声音终于消失不见了,真好。
醒来时,易末怔怔的看着天花板,Manon站在床前掉眼泪,门那边的墙边的藤椅里坐了个中年男人。
“小姐、艾先生,小姐醒了。”Manon朝那男人看了一眼,又转头看着易末,“小姐,还疼吗?要不要喝水?”
易末不说话。
男人走过来,对Manon说:“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对她说。”
Manon看着易末,易末看着天花板,Manon知道这个男人是先生的医生,“我不能在吗?我可以照顾小姐。”
“暂时不用,夫人,我有话要单独对她说。”
Manon又看向易末,易末还是没有反应,Manon有些为难。
艾先生做了个手势让她放心,“没关系,夫人,先生在楼下。”
Manon终于走出去,到门口还是在看易末。
“易小姐”
易末还是不动,也不出声。
“我是方先生的私人医生。”
易末不说话,没有表示出任何兴趣。
男人并不介意易末的态度,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我姓艾,我已经跟了方先生二十多年,”顿了一下,觉得不合适,又增补道:“我是说,我做了他二十多年的医生。”
易末转过头看着他,却有不像是在他。
男人接着说:“你双腿骨折,要躺一段时间,我想说,易小姐,你这样做并不明智。”
易末还是不说话,就像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医生有些生气,但还是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的态度同她讲话。
“易小姐,方先生在外面有许多女人。”
“是,我知道”易末回答,声音干瑟无力,带着沙哑孱弱的味道。
“但这所有人,包括他妻子万女士在内,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来诊治的。”
易末又恢复之前的样子,什么都不说。
“易小姐!”医生很生气,“你难道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易末点头,他在说什么,这时候对易末来说显然不是那么重要了,她不想说话,不想看见所有人,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先生在法国没有生意。”医生试图从她脸上得到想要的信息,不过似乎有点失败。
“既然你不说话,那么我来说,你听着就是。”
易末闭上眼睛,艾医生自然知道她没有睡着,因为她刚醒过来。
“方先生生意做得很大,基本什么都做,在法国是因为你要来巴黎读书,为了方便,方先生派人在巴黎开公司办企业,赔了几千万也不在乎,知道你状态不好,他半夜专程飞来看你,方先生老了,身体其实早不如前些年那么好,你每天做过的每件事,每个动作,说过的每句话都有专人拍下来给他送过去,他的办公桌上码的整整齐齐的你的照片,包括那个年轻人,他早知道,你们刚开始他就知道。”
易末不说话,闭着的眼角微微湿润。
过了一会儿,他说:“方先生爱上你了。”
艾医生看着易末没有反应,只能叹口气也不再说话,开门走了出去。
易末一个人躺在床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心里难受,疼,恶心,各种情绪交杂,使她暴躁,想尖叫想砸东西想歇斯底里想杀人。可她又感觉累,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作出任何反应,就像在练丹炉里,一边是冰一边是火,不停的猝练,然后她又昏了过去。
方先生坐在易末床边等着她醒过来,易末也不清楚当她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方先生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方先生看着她,对她说:“你身体很不好,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易末想说话,却有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才发现发不出声来。
“你又睡了两天,医生说你严重的营养不良,精神状态也不好,而且你身上有伤口。”
Manon端了小碗近来,方先生摆手示意,他接过小碗,Manon看了看易末就出去了。
方先生扶起易末,在她背后垫上靠背,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喂她吃东西。
易末拒绝方先生靠近她,她摇头,使白粥不能送进她的嘴里。
“你生病了,你已经输了一星期的营养液。”
易末眼泪顺着她苍白的像纸一样的脸往下落
方先生接着说,“你一直那么坚强,这次只是小病,丫头,你得了抑郁症,你吃了太多药并且,并且你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别反抗,你需要吃点东西,人总要活着对不对?”
易末只是流眼泪,却不再反抗,方先生把勺子递到她嘴边,她很配合的张嘴吃东西,无论如何,方先生说得有道理,总得活着,活着,要不然她何苦走到如今这地步?
方先生顺利的喂易末喝下半碗白粥,问“你要接着躺下吗?”
易末摇头。
“你在恨我?”
易末摇头,“我不想恨你。”
就是这种有气无力的声音让易末怔了一会儿,平生,她还没有生过多么重的病,只有一次,也就是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