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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我们再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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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并不是走很远,只是从城市的一极走到另外一极,几辆公交就能把我带到一个新鲜的地方。在同一个城市的两极,我似乎依然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一种仿佛就在隔壁的感觉。

去往城市另一边的公车载着我横过这座城市,看着窗外变换的画面,我却感觉到那么陌生。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比想象中要大,也许是我过去太少去关注那些与我无关的东西。那些高楼,那些树木,那些行人,在我眼前掠过,也在我眼前错过。

下车后,才发现到了城市的郊区,人烟稀少,这也是我喜欢的,我不喜欢那繁忙的都市,那种快节奏是一种压力。还有几天就除夕了,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郊区的旅馆还是蛮便宜的,将在村子里照的相片拿去洗了,才发现自己没什么事可以做了,这片地区的周围都是一些在开发的土地,不久后,这片地区也要城市化,能清静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在周围游荡了两天便除夕了。除夕那天,旅馆关门,回家过年。我背上背包,在大街上游荡,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然后我躲进了一个公园,在一个安静的湖边坐下,鞭炮声总算远离我了。然后我一直呆在公园里,在湖边慢慢抽着烟,直到半夜。这几天阴天,晚上温差并不大,温度也不低,呆在外面也不觉得很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半夜也没一点困意,看着远方的灯光,直到天亮。

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了,我选择了回去。再一次坐上公交,再一次横穿城市。大年初一,大街上喜气洋洋,每个人都穿着新衣服迎接新年,除我以外。他们的满脸笑容把我的黯淡衬托起来,我发现在人群中我的确有点突出,我完全融入不了那样的喜庆。静静地坐在摇晃的车上,渐渐困意袭来……

当我一下倒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很疲倦,不一会就睡着了。

“咚咚咚!咚咚咚!……”不知道过了多久,似梦似醒地听到有人敲门,感觉有点虚幻。

敲门?谁?难道是爷爷?我突然醒来一般,我立刻跑去开门,发现陈晨站在门口。

“你放假后都到哪去了,找你好久也找不到你,过年也不在家,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陈晨责备地说。

我看着陈晨生气的样子我有点想笑,微笑着说:“新年快乐!”

陈晨看着我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肚子的不满全都沉下去了,说:“吃饭了没?”

“马上去吃。”

“去我家吃饭,正好给奶奶拜个年。”陈晨说。

“哦……等等,我去洗把脸。”洗漱完后我们一起下楼。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我奇怪的问陈晨。

“早就知道了。”这算哪门子回答,答不对题。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楼下阿姨告诉我的,她说她看见早上回来了。”

楼下阿姨?看来陈晨来这很多次了。当我看见天空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晚,看来我睡了蛮长时间。

“老实交代,你这些天到哪去了?”陈晨继续*问到。

“我下乡了,在乡下遇到一个好人家,在他们家住了一段时间,过几天我还要去一趟。”

“为什么过年也看不到你,你就一个人……”陈晨特委屈我说。

“没什么,我以前也是一个人,何况现在。”

“以后别这样了,可以到我家来,我家就我和奶奶。”陈晨看着我说。

“……你父母呢?”我有点奇怪。

“不提他们。”陈晨的回答有点坚硬,而且她情绪一下低落了,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事情。但是我也没再问下去,安安静静地走在时而传来鞭炮声的大街上。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陈晨家吃饭,晚上回家睡觉。奶奶也知道我一个人住的事,说以后逢年过节的都到她家去,热闹点。开始慢慢习惯被人思念着的生活,慢慢习惯接受别人对你的好。

我得回下乡了,去看望王奶奶,给王奶奶拜个年,我也这样对陈晨和奶奶说了。然后我在街上买了些礼品,直奔乡下。

“王奶奶,给您拜年了,还有忠叔,忠婶给你们拜年了。”我一进门就看见围坐在一堆的王奶奶一家。

王奶奶马上站起来说:“这孩子,来就来嘛!还买什么东西,奶奶家什么都不缺,就缺客人。”

我也回应地说到:“应该的,应该的,王奶奶坐下吧,勇叔呢?”

“她和惠芝昨天去城里打工了,那惠芝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小勇真有福气。”王奶奶高兴地说。

我拿出下雪时照的相片,亮亮兴奋的一把抢过,在一堆堆相片中找自己,然后互相传看,一叠相片把他们全家都乐了,这一种看得见听得到的幸福。

在乡下住了两天,从王奶奶和忠叔的话里,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关于小勇走后,家里种庄稼人手不够的问题。

“王奶奶,学校要开学了,我要回去了。”我向王奶奶辞别,不能在王奶奶家老住着。

“哦,那以后多来,王奶奶家随时欢迎。”

“勇叔走后家里是不是人手不够,暑假农忙的时候我来帮忙。”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城里人受不了的。”

“没事,到时候我来了,再见了!”然后,没等王奶奶再说话,我便奔上了回程之路。想想,以后暑假不会这么无聊了。

真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一个寒假没看见邱洪和李晓萌,不知道他们的寒假都忙了些什么,回去后找他们,不知道过了个年后,他们有什么变化没。
 


  正文  第五章 第四节
 
前几天立春了,在乡下的时候下了点春雨,我没听到万物复苏的声音,倒是觉得这春天比冬天还冷。而这两天天气却一下变的暖和起来,最高温度竟然将近30度,感慨万千,活了这么多年一直被天气作弄着,毫无反抗的余地。还两天就开学了,我打了个电话给李晓萌和邱洪,叫他们晚上出来吃个饭,没有叫上陈晨和程敏慧,仨爷们喝点酒。两个人在电话里都对我吼了半天,说一个寒假都找不到人,我只能赔罪。

晚上,一个小饭店。我坐在一个角落的桌子上,抽着烟,等待着他们两个,长长地街道,人影摇晃,傍晚黑的很快,路灯的光在不经意间晒了一地。两人到我面前先一人锤了我一拳,痛的我龇牙咧嘴。

看见他们都来了,我喊了句:“服务员,点菜。”

然后我们叫了几个小菜,上了几瓶啤酒。

“你小子哪潇洒去了?打你家电话都没人接。”李晓萌拷问着问我。

“我到下乡。”我说。

“本来打算我们五个人好好去玩玩的,但是只去了三个。”邱洪也跟说到。

“怎么,陈晨没跟你们去玩啊?”我奇怪的问。

“她啊,她说要在家陪着奶奶,而且她也总有点心不在焉,所以没去,就我们三个去了游乐场。”李晓萌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点低落。

“我们三个也玩的蛮开心的,是吧,李晓萌。”邱洪倒是显得很高兴。

“你倒是开心的要死,跟在我表妹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吃错了药一样。”

“难道我跟在你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啊?”邱洪反驳。

服务员把啤酒和杯子拿了上来,一个一个瓶子打开。我拿起酒给他们两个的杯子斟满。

然后我认真的问邱洪:“邱洪,我认真地问你,你真喜欢程敏慧么?”

他们两个一下安静了下来,然后李晓萌和我认真的看着邱洪,等待着他的回答。邱洪一口气把一杯啤酒喝完,然后说:“那当然,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真正喜欢一个人就要好好把握,不要错过了后悔。”我突然想到王奶奶跟我说的话。

“那你是意思是?”邱洪奇怪地说。

“就是要你追我表妹,这么简单的意思有那么难明白么?”李晓萌忍不住说了。

“可是我……她……她会喜欢我么?”邱洪支支吾吾地说。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表妹,你也知道,谁猜的到她在想什么。”李晓萌说完喝了一口啤酒,这时服务员把菜上上来了。

我举起酒杯说:“来,先喝一杯。”“铛铛铛”地几声,几杯啤酒下了肚。

邱洪那种喝酒就上脸的那种人,现在脸上黑里透红,跟野猪的屁股一样。李晓萌心情很低落,菜没吃多少,酒喝了不少。

“李晓萌,怎么了,心情不好?”我问李晓萌。

邱洪看了看李晓萌,然后看着我说:“还不是为了陈晨。”

“陈晨只是把我当做朋友,一点喜欢我的感觉都没有。”李晓萌看着空空的酒杯发呆地说。

李晓萌平常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在儿女情长上一样是英雄气短。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能说什么,我也知道陈晨不喜欢李晓萌,她对我帮她的感激慢慢转化为了感情,但是我却不想接受这份感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我就像一个破了底的木桶,一盆水倒过来,我接不住,只能漏掉。

“为了你们的爱情,干杯!”我再一次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然后又把酒杯加满。

李晓萌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说:“杨漠,我能感觉到你也有份感情在心里,但是你从来不说,我们也不想多问,但是我也想说句,你也要把握好。”

想到我放在心里对陈晨的那份感情,拿不起,放不下,突然一下也愁绪万千。

我再次举起杯子,说:“啥也不说了,这次为了咱哥仨,干杯!”一杯酒“咕咚”一声下了肚,又一次加满。

邱洪拿起杯子说:“杨漠,我们哥仨中,你最稳重,你做事做有想法,你的想法比我们都要成熟点,所以我们两个都很把你当大哥看。我这人头脑不聪明,但是你们两个这么把我当兄弟,还为我的感情那么上心,我很感激,来,我敬你们一杯。”邱洪一口气喝完,脸现在是红的发紫了。

看着即将要空的酒瓶子,我对着柜台喊:“服务员,上酒。”

好像几十年未见的朋友一样,第一次发现三个人坐在酒桌前有那么多话说,慢慢地空瓶子一地。啤酒喝多了就知道,开始喝的是酒,要醉了就像是喝药,有点咽不下去,过了这个阶段,人就晕晕的,再喝酒跟喝水一样,一杯一杯直接倒,没感觉。到最后,整的小店就剩下我们三个和一地的酒瓶子。我结完帐后,发现已经11点多了,三个人扶着出去,外面一阵风吹来,感觉一阵凉爽。这并不是热闹的街区,现在大街上人也基本没了。三个人摇摇晃晃地在街上瞎逛,真是一种放纵,感觉青春在此刻如此真实,可以尽情放纵。

烦恼与快乐,醉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那微醺的灯光,映在醉态的脸上,既虚幻又真实。忘了三个人是什么时候分开的,忘了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床上的,也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直到再一次清醒。
 


  正文  第六章 第一节
 
重新回到教室,再一次将人生的一部分交给读书。当然,我只是将人生的一部分交给学校而已,有空去打打篮球,踢踢足球,或者在某个角落安静的抽烟,这么一种空虚的生活我却能活的很充实,运动——我可以大汗淋漓;抽烟——我可以看云卷云舒。很多人把人生太过固定了,人生就是在不断的学习之中,学习是生命的养分,不断地学习生命才能开花。当然这没错,只是人各不同,对任何人来说生命的意义都是不同的,有爱酒色财气的,有爱科学探索的,还有爱权倾一方的,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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