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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耶律齐心知对敌公子聿万不可分心大意,因此将那轻视草率之心一并收了起来,双手同时使用独孤求败剑谱上的招式,虽不能胜过公子聿,但却也令他措手不及,不得近身。
公子聿心中也不免感到讶异。
当日耶律齐离开门宗时,他的武功并未达到这般登峰造极的境界。而月前在英雄大会,他到的晚,也未能亲眼见到耶律齐与达尔巴一战,遂始终不知道,他的武功早已登进,又加上老顽童传授了左右互搏术后,功力更是大增,平日里那七分威力的武功在他双手中使出来,竟已有了十分。
公子聿起初并未真心与他对招,不过想要带他速速离开此处。三五十招过去后,见耶律齐斗得愈发顺手,那所使招数实在玄妙至极,令他心中微有异感,便也收了那轻率的心,手中玉箫陡地一转,朝耶律齐打了去。
耶律齐虽武功精妙,然则兵刃却失了先机。自己手中竹枝哪里是公子聿玉箫的对手,身形微微一顿,往后连退数步,双手中的竹枝朝公子聿反手迎上,却只听见“咔嚓”两声,竹枝断裂的清脆声音响在耳边,耶律齐定睛一瞧,那竹枝从中裂开碎落在地。
一道疾风自脸庞划过,耶律齐发射性转身,公子聿的玉箫从他左鬓擦过,在身后空中急速转了几个圈后再度飞回主人手中。
耶律齐眉头皱紧,右手起招以空拳再度攻上,公子聿顺势接掌,绕过耶律齐的右臂往上点中他胸口的穴道,耶律齐身子顿时僵立原地,半晌未曾回神。
公子聿往后退开一步,黝黑的眸子里盛载着宛似赞许又似讥讽的光。
“若非你手无精刃,只怕今天我未必能胜得了你。”
耶律齐此刻只觉怒火翻涌,一双眼睛也不住地瞪着他,嘴唇紧闭不愿开口与他搭话。
公子聿却似乎丝毫不以为然,随意勾唇笑笑,玉箫在手中缓缓转动一圈后轻轻敲在耶律齐的胸口位置,“你的武功突飞猛进,将来成就必在我之上。只是今日既然我亲自前来,你便不可不随我离开。至于杨过那个小子……”公子聿言语未尽,停了下了看着耶律齐。
乍一听“杨过”二字,耶律齐满心怒火竟在瞬间消逝,斜睆了公子聿一眼,似笑非笑道,“杨过早已今非昔比。只可惜今日他不在此处,否则你公子聿也未必是他对手。”
公子聿虽不相信杨过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将武功增进到能震慑自己的地步,但心中始终明白,杨过是练武的奇才,资质更在耶律齐之上,它日前途不可限量。
公子聿饶有趣味地看着耶律齐,只觉他的话甚是可笑。
抬头看了看繁星闪烁的夜幕,公子聿伸手抱住耶律齐,身子腾空而起朝无际的夜空下飞了去。
途中,公子聿想着耶律齐内力深厚,恐他冲开穴道,便干脆点了他的睡穴,令他昏昏沉睡。
耶律齐沉沉睡了许久,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那淡紫色的纱帐。
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四周,起初耶律齐还以为自己身在门宗,但在打量了屋内呈设后才知,此处并非门宗后院。
穿好步履走下地,耶律齐开门出院子,只见大门左右分别站着四名蒙古士兵。耶律齐心中“咯噔”一响,一种莫名的不详之感在心底蔓延散开。
刚沿着曲折的长廊走出数十丈远,就见一身着墨色裘绒长袍的男子在众人的围拥下走了过来。那男子器宇轩昂,相貌端正,身着的袍子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价值不菲。再瞧他身边跟随的那些人,看衣着打扮应该皆属江湖人士,想来也个个身手不凡的。耶律齐心中暗道,这人是谁?有这等气势排场……
那人倒像是没看见耶律齐般,在前方的一个转弯处过去,中途未曾停顿一下。倒是走在那人群最后方的一名男子,见耶律齐就站在不远处,勾唇笑笑,转身朝他走了过来。
耶律齐定睛一瞧,那人可不是公子聿是谁?
只因他如今身着一袭青袍,与平日那白袍在身的翩翩公子大相径庭,才使得耶律齐迟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哪儿?”
不等公子聿开口,耶律齐率先问道。
公子聿微微侧头打量了耶律齐一番,眉眼之间笑意吟吟,直看得耶律齐心底一阵纳闷,才问道,“可觉头疼?”
耶律齐淡淡道,“阁下若不点我穴道,只怕现在我更好受些。”
公子聿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额角,顺着他鬓角的发丝轻悠滑下之际,指尖轻触他脸颊的肌肤,笑道,“那下次我便不点你穴道,改敲晕你如何?”
耶律齐倒也习惯了公子聿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因此也不与他周旋,仍问道,“此为何处?”
公子聿手指移开,道,“蒙古忽必烈王子的别院。”
耶律齐大惊道,“你带我来这里,难道你已暗中和蒙古人勾结?”
耶律齐只当公子聿生性乖张邪僻,做为一江湖杀手集团的头领,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一类,却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和蒙古人勾结。这种事,实在令耶律齐感到震惊之余,无法隐忍。
公子聿丝毫不以为然,只是笑了笑,道,“这事原不该由你来过问,你只管先呆在这儿,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将所有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你。”
耶律齐抬眼看向他,眸中写满疑惑与防备。
“你若是有什么事,就现在一并告诉我,何必遮遮掩掩。无论事有多大,与民族大义相关,我耶律齐定当助你一臂之力。当倘若你真投靠蒙古,别说是我耶律家的私仇,即便是为了民族大义,我也定不会姑息你。”
公子聿眉头微蹙,眼底飞速闪过一道模糊的光点,快得令耶律齐还未看清,便已消失不见。再等他启唇但笑之时,脸上浮现一丝温和而讥讽的笑意。
“你年纪尚轻,民族大义你懂几分?倒也不必在此事上太过较真,专心练好你的武功,它日来找我为你死去的大哥报仇雪恨,岂不是更好?”
耶律齐只觉心口一股怒意瞬间被点燃,脸色一沉,冷声道,“公子聿,我也不过是好言相劝,你若执意不肯听,倒也罢了。既是如此,我即刻便离开,此后你作甚么,我也不会过问。告辞!”
公子聿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沉静的表情看似柔和,眼睛里却有着难以遮掩的阴沉。
耶律齐扭头看着他,眼底写着疑惑。
“你必须得留在这里,半月之内不可离开。”公子聿命令式的口吻令耶律齐心底有着一丝不悦,“既到了此处,我不妨奉劝你一句,打消要擅自离开的念头。若非经由我亲口同意,你即便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耶律齐心知他说得出,必定便能做得到,心里既是气又是恨,待想要骂他两句,又觉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去浪费气力,便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走。
公子聿目送耶律齐背影远去,只等那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后,才低声叹气。
子均,等将来,你定然会明白的,这一切……
第 39 章
接下来好几天的时间,耶律齐就一直呆在忽必烈的别院中。
倒也并非毫无逃生之法,只是想着既然来了这里,若不能弄清事实真相,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心甘的。
连续几日,公子聿也未曾来看耶律齐一眼,倒像是忘了还有此人般。耶律齐正好借此机会将别院摸索了一番,待清楚了所有方位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这日入夜,耶律齐眼见着银月隐入云层,将一方黑巾系在脸上,纵身跃上了屋顶。沿着白天定好的路线一直往前,约莫半盏茶的时辰后,在一所大院前停下。
经由耶律齐连日来的摸索,也大约知道,每过个三五日,忽必烈便会来此屋,并不知他都做什么,但总是要呆到次日凌晨才会离开。
耶律齐在大院侧方的一处屋檐上蹲下,将自己隐在夜幕之下。
忽必烈是蒙古王子,出行必是前拥后呼,而唯有来这屋子时是单独一人,一干侍卫均留在门外。
耶律齐并不确定忽必烈一定会在今晚来此,但毕竟是他不来,耶律齐也已打定主意连续来守多夜,总有一夜是能遇见忽必烈的。
也不知等了有多久,直到耶律齐感觉双腿蹲得有些发麻,想要起身舒展筋骨,只见一群人拥着一华服男子走来,在院门前停步后,那男子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人退下,推开门走进了屋中。
耶律齐将身子微微往后挪了些,心知能跟在忽必烈身边的,必定都是高手,自己若有轻举妄动,也能在瞬间被发觉。要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忽必烈呢?
抬头看了看已不见月色的浑厚云层,耶律齐耐心等待着时机。
约莫两盏茶的时辰后,耶律齐刚要起身准备跳下院中,只见一道颀长身影由远至近走来,身形甚是熟悉。耶律齐眯起双眼,待那人走近后才见,来者竟是公子聿。
只见他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脸色一派轻松自在,几步走到院门前,朝他左右侍卫点了点头,几名侍卫竟恭敬推开大门将他迎了进去。
院门再度关上,公子聿大步走向主院,在经过耶律齐藏匿的屋前时,脚步微有一顿,随即再度迈步离开了。
等公子聿进了主屋,随即沿着屋檐缓缓往前,在最靠近主屋的地方纵身跃下,几步跳上房梁,双脚勾住梁柱身子悬空倒挂了下来,小心翼翼推开就近的一扇纸窗,从缝隙内看了进去。
烛光中,忽必烈背对门而站,双手反与身后。公子聿却反而坐在一旁,侧面对着耶律齐的方向所在,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由于距离甚远,耶律齐也未能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通过他的唇形依稀辨认出“宋朝”“偷袭不成”“不如占了先机”等语,串联起来,也难以猜测清楚他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
等了片刻,只见忽必烈转过身来,朝耶律齐所藏的方向走来几步,道,“上次中原武林大会推举武林盟主,若非有人从中捣乱,想必宗主也早已拿下盟主一位。”
公子聿抬眼瞟了忽必烈一记,微弯的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倒也真有几人,虽身在蒙古,却未必是真心替蒙古办事。说到底,还是自身利益更重要一些。”
公子聿的声量提高了几分,耶律齐侧耳聆听,倒也能模糊听见他说的些什么。
“真有这事?”忽必烈诧异转身,“何人竟敢如此妄为?”
公子聿面色依旧,眉间静若云染,不见一丝青凛。
“王子若真想得知,也必定能查得出来。”公子聿道,“不过,此人心思缜密,想让他自动露出马脚,也非易事。”
忽必烈道,“依宗主所言,该如何是好?”
公子聿转动着手中玉箫,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奇异的彩光。
“在下倒有一计,可助王子寻出此人。只是,还得王子配合一二才好。”
忽必烈点了点头,“只要能揪出此人,小王定当全力相助宗主。”
公子聿嘴角笑意扩大,起身走近忽必烈,凑唇在他耳边低声轻语了数句,只见忽必烈连连点头,半晌后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公子聿。
耶律齐往前靠拢一分,只想看清那册子上的字,却怎么也瞧不真切。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