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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您打高尔夫吧。”这个齐奈是事先做了些功课的，当然是通过刘沛华。
万诺丞看她一眼，“你还知道什么？”
齐奈后悔自己太直接，不好意思道，“只知道这个，其余的就得您自己告诉我了。”
万诺丞问，“你打吗，高尔夫？”
“恩，但我只能打练习场，我是初学者。”
饭后，齐奈坚持不让万诺丞送自己，叫了代驾走了。
万诺丞坐进自己的A8，说，“跟着这辆车。” 她毕竟喝了这么多酒，难免让人担心，万诺丞靠在后排，一路闭目养神。
齐奈表面好接近，内心却这样难处，距人于千里。万诺丞知道自己动了心思，但玫瑰诱人却扎手，他更知道可能的挑战，不单单因为齐奈的个性，更因为她的婚姻经验。
38。强大又细腻
又周末了，晚上和斯佳、西西从非常泰吃完饭，上了车，齐奈把音响打开，放的是一盘不知名的江湖歌手们翻唱的英文老歌，曲曲都超级好听，尤其是一个女歌手唱的流行版的《我的太阳》，又是这样一个初春的晚上，听着格外有感觉，三个人的情绪更高了。
斯佳说，“估计找不着有这么好听音乐的地儿，这歌太适合喝酒聊天了。”
西西一闪念，“要不去我们家吧，上次人家从国外给我带回来那瓶95年的酒我还没喝呢，咱不等柯卉了，今儿就把它解决了。”
斯佳不同意，“不好，在家喝没感觉。”
西西又出主意，“那就回我们家把那瓶酒拿上，然后咱坐在车里边听边喝也行。”
齐奈终归听不下去了，“姐姐，您是不是想让警察直接把我拿下啊。”
三人一路吵吵闹闹把车开到了东方广场。
进了东方亮，三个人在吧台上坐定，等酒上来试过后，小碰一下，就继续刚才在路上的话题。
“就她那个五个字儿的男人标准，什么来的。”西西朝着坐在中间的斯佳问。
“强大又细腻！”斯佳说完一脸的无奈。
“不是你IQ有问题吧，你这做财务的，怎么记性还这么不好！这么简单的五个字都记不住。”齐奈不免抱怨西西。
西西想都没想就回嘴，“你说你的标准我费那么半天劲记着干嘛啊，我又不爱你，我腾点地儿多记点儿自个儿的事儿好不好？”
齐奈像抓住了西西的小辫儿，立马做起文章来，“听见没有？动不动就说帮我参谋着，连我想要啥样儿的都不知道，怎么替我参谋啊，虚伪！”
西西一时有点儿语塞，点点头，端起杯子，“行，一不留神，入了套了。对不住，我错了，我赔罪。”
齐奈得意地端起杯子和斯佳碰了碰，也饮下一口。
西西放下杯子，用特真诚的语气劝慰道，“不过，说实在的，咱这标准是挺难为人的。强大又细腻，咋一听，一捞一大把，可一论起您那强大和细腻的程度来，那真是用多细的网子都搂不上来。”
西西煞有介事的样子把齐奈逗乐了，“没事儿，我着什么急啊，孩子我也有了，不用顾虑生育年龄的问题，我慢慢碰着呗。”
“她欺负咱们没孩子。”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转过头看着齐奈。
齐奈知趣地拿起杯子，“我喝酒。”
三个人突然安静下来，随着斯佳的一声叹气，有一丝惆怅在三个人中间蔓延开来。
“我怎么办呢，”斯佳终于开了口，“要不我也和你们一样，来个干脆的得了。”
西西忙站起来劝道，“得了，你以为我们日子真好过呢，你还是悠着点儿吧。”
“就是，我现在倒是挺怀念婚姻里的状态的，所以羡慕你。”齐奈像是在出神，手指沿着杯壁上下滑动，说道，“不论幸福与否，其实婚姻是很好的伪饰，它让你走在外面觉得自在。像我和西西这样打上离婚女人的标签，你会觉得连和男人开玩笑都有约束，因为环境认为离婚的人与异性相处目的性太强，那种感觉特不好，反倒会扼杀很多本来也仅限于相互欣赏的异性关系。”
“齐奈说的对，是有这个问题，”西西附和道，“本来啥事儿都没有，周围的人一叽叽歪歪，整得跟你有想法似的。”
“是啊，何况你的情况又和我们不一样。你和郭强之间又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问题，瞎起什么哄啊。”
39。想谈感情，就得做凡人
斯佳不顾两人的劝诫，继续沉浸在她的忧思里，“我现在想想你们反倒幸运呢，因为你们是被扔到开水里的蛤蟆，你们自然是跳不下去的，所以倒能逃开了。我就是那锅里煮着的蛤蟆，水温一点点儿升高，但我也跟着适应了，结果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是蛤蟆啊，要是你一人儿是啊，我们可不是！”西西又显示了她打岔高手的本色。
齐奈跟着起哄，“就是，要是也是美了容的蛤蟆，哎，听过那蛤蟆美容的笑话吗？”
“没听过啊，说说，说说。”西西兴奋起来，走过来勾着齐奈的肩膀。
“两青蛙相爱了，结婚后生了一个癞蛤蟆。公青蛙一看就急了，说，贱人，怎么回事？这母青蛙立马说，他爹，对不起，认识你之前我整过容。”说完，两人就一阵狂笑。见斯佳并不理她们，只是默默抿着酒，两人才又静下来，各自坐回原来的位子。
西西说，“平淡很正常，多少夫妻都那么过来的，如果我和齐奈不是因为老公犯了原则性的事儿，再加上我们俩儿心气儿也高点儿，真忍不下，我们也就一路把婚姻混到底了。”
斯佳回道，“但我真不是能不能忍受平淡的问题，我觉得是我们俩谁也改变不了谁，他觉得这日子没什么不好，我却觉得过不下去，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齐奈告诫道，“男人就是这样，对婚姻的要求特低，就是找伴过日子，很难碰上那种能和你持续细心经营的男人。”
“经营这高度对郭强来说绝对高了，远谈不上呢，你想想，他都不觉得我和他之间有问题，这真是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困难。”斯佳说着不禁愤慨起来。
“他未必不知道，我看他挺知道的，不然他听我们挤兑他的时候，他干嘛回家抱怨你不该把那些小破事儿告诉我们，就是因为他自己心里其实明白他处理得不好。说白了，就是不想改。”齐奈越说越有气。
斯佳越发失落了，“恩，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而且你比我还先认识他呢，其实有些方面你比我更了解他。”
“问题是我只有和他做朋友的经验，郭强是一个特适合做朋友的人，但做老公，他太没有牺牲精神了。婚姻里只能女人和男人计较，如果倒过来，就是反自然了。若是论我，我也是受不了他的。”
齐奈说着叹了口气，理了理斯佳耳后的头发，又轻拍她的头，说“没事儿，真忍不了了，就分了，有我们俩垫底儿呢，怕什么啊，之前总劝你，就是怕你后悔。”
“那你们呢，后悔吗？”虽然总一起排解心事，还是头一次被斯佳问到这个问题，气氛一下有点儿沉重起来。
“我还行吧，毕竟日子短，就是后悔也是瞬间的，齐奈有孩子可能就不一样了。”西西答道。
斯佳又望向齐奈，齐奈点了点头，说，“有时候会后悔。”
“那都什么时候后悔呢？”
“自个儿日子过得背的时候，喝多了的时候，”齐奈自嘲地笑笑，“再有就是看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就想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忍下了。”
“恩，明白了。真分了我就一个人过了，想想跟谁都挺累的，不如乐得自在。”
齐奈纠正斯佳，“那是你还没分呢，你才这么想。”
“她倒不是。她啊，老是世外高人的角度，想谈感情，就得做凡人。什么事都看得那么明白，那么透，还谈什么啊。所以我早就说过，对于斯佳同学，中国男人没戏了。”西西一本正经地说。
“行了，别想了，也不是非这会儿决定的事儿，反正分了，我们拥抱你，不分，我们也拥抱你。”齐奈说着，三人同时拿起酒杯碰了碰，各喝了一大口。
40。得上赶着让他来骚扰
过后，斯佳提醒西西，“你不是有烦事要说嘛。”
“对啊，赶紧给我们说说你被性骚扰的事儿。”齐奈眼睛闪着光，一脸的好奇。
“别这么恶俗，行吗？”西西对齐奈故作嫌恶状。
“就跟你没被骚扰过似的。”斯佳也数落齐奈。
“那不一样，还真不知道办公室性骚扰都啥行为，就想让有真实经验的人给我说道说道呢。”齐奈无辜地回应。
“也是，他们公司，她是老板，一屋子都是员工，谁敢骚扰她啊。”西西说着，和斯佳一起大笑起来。
齐奈用肩膀拱了拱斯佳，“别闹了，让她赶紧说。”
西西叹了口气，“首先声明，绝不像你想得那么低级，省得你失望。”
齐奈一副认真求知的样子，“我就想分辨一下，这和那种一厢情愿、死缠烂打的追求者有什么区别。”
西西想了想，说道，“其实还真是没太大区别，只不过就是加了个前提条件，发生在公司里，所以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更大。”
“哦，那他现在给你造成的不良影响特大咯？”
“主要是心理上的，其实他也没做什么特过的。想想一个人做你的老板那么多年，你们一直都合作挺默契。突然间，他约你看电影，看电影其实也没什么，同事嘛，很正常；但看完就牵你的手，这也就算了；到了家，收了短信，一看写着，喜欢和你看电影，更喜欢你的人。这个人是我的老板，我要天天面对他的，这个就有影响了。有了这些插曲，你让我像没事儿人一样和他说话，汇报工作，我心里还真别扭，而且他的这种打扰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真挺挑战我的承受力的。”
“有妇之夫？”斯佳问道。
“嗯，还有孩子呢。”
“恩，是挺烦的，关键他是你老板，要是下级，想办法把他fair了就完了。”齐奈说道。
“呵，你想得倒挺好，也没这类事儿啊，一般都是自以为有点儿资本的才骚扰你呢，下级，就跟你们公司员工似的，冒着被炒的风险骚扰你？！不要饭碗要美人儿的有几个啊。”西西一脸的讥讽。
齐奈想想西西说的确实在理，自己先乐了，转念又一阵坏笑，“也是，不过想来是这主儿不够帅，要是特有钱有势一帅哥，估计就是骚扰你也忍着了。”
斯佳哈哈大笑起来，补充了一句，“不能忍着，得上赶着让他来骚扰！”
“什么人啊，都！”西西不满起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斯佳收敛了笑容，正经起来，“是，是，人家西西这点儿还真不像你，就说咱大美人一个，也不非得找一超级美男啊，毕竟男人嘛，要那么漂亮干嘛呀！”
“是呀，关键是她还得在超级美男里面找符合她那强大又细腻标准的，要我说，中国男人也没戏了。”西西趁机反攻齐奈。
“这你们得体谅我，我这老半天找不着下家的主儿吧，对外只能把标准宣称得高点儿，不然人家一瞧这要求也不高啊，怎么也找不着啊，那多没面子啊。”
“得，女企业家那忽悠劲儿又来了。”
齐奈正傻笑，突然瞥见万诺丞护着一个女人从吧台对面的通道走过去，女人似乎在说什么，他微弯着背，头凑向她脸侧，脸上是殷勤的笑意。齐奈下意识地低头，一脑子的嘲讽，真是够有缘的，怎么总能碰上他。
偏偏他们却选了长形吧台的一角坐下了，与她们的座位斜对，好在吧台很长，还有段距离。齐奈只好把身体侧过来，尽量背对他们，手肘支在吧台上，始终面朝斯佳和西西的方向。之后，她就大部分由斯佳和西西聊，不怎么说话，生怕惊动了万诺丞，她可真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