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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奈摇摇头,“没事儿,哪那么严重啊,你至少支撑还是能做的。”
“那是肯定的,其实我也就是快生的时候不方便跑客户,这之前北京这些客户我也还一样做,外地的客户基本上都是电话联系,影响不大。”
齐奈点头,“就是,你也别发愁了,多想想孩子的事儿吧,那才是你的大事。咱们书柜里不是还有没送完的《郑育巧育儿经》吗,你赶紧拿一套看吧,还是挺管用的。在网上也搜搜,孕妇忌吃哪些东西,以后饮食得注意了。”
望着李清离去的背影,齐奈不禁回想起培训业务最初的窘况。
那时,培训业务的前期准备工作是俞颖在做,俞颖是齐奈在东网时的下属,离开东网后把她一路带到了德信。
俞颖和齐奈一样,年纪轻轻就做了母亲,但在事业上仍很有追求。俞颖属于典型的勤能补拙的类型,人不是特别聪明,但非常勤奋,为人又踏实周到,责任心很强,事情交到她手上很让人放心。
但她做销售有一个弱点就是,心态不够稳定,而且抵触陌拜,属于维护型销售,而非开拓型。尝试了三个月后,培训业务没有丝毫进展,齐奈心里明白也确实难为了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但在没有业绩以及内部负面舆论影响下,俞颖开始向齐奈提出离职,齐奈劝了她几次,但她几乎一碰到不顺就想要走,过度在意公司里的人对她的看法,压力似乎已经到了她能承受的极限。
24。太小瞧培训了
齐奈后来对俞颖几次提及离职开始不耐烦,她仍记得自己写给俞颖的那封邮件,那基本直接导致了俞颖下决心离职,让她觉得至少两年前,自己在人员离职面谈方面还是很青涩。
“刚才我们聊了会儿,有些话我想通过邮件形式和你说更好。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你和我说到离职的问题,你或许觉得压力很大,或许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但我不喜欢这种沟通方式。我不知道你周末听完‘做善解人意的下属’是如何理解的,有问题,我们可以沟通,但以这个起头会让我们的沟通目标偏移,呵,也不善解人意。
蒋微回来时,我对她说我历来很尊重员工的个人发展问题,所以她不要因为觉得公司很难很需要她,她就回来,我希望她考虑清楚。蒋微后来跟我说,我这么说也许是出于为她考虑,但这么说很伤人,让她觉得我并不想让她回来,她让我以后和员工面谈时不要动不动就说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听起来跟大侠似的,但让人很不舒服。以前我不觉得,但现在我想想很讲得通,因为这种表达方式和说‘我并不是那么需要你’或‘你不是那么必要’是一个性质。就像两口子吵架,动不动就说离婚,说得多了就越来越没感觉。
而且,咱们不总是说要有平常心嘛,呵呵。你不要对心理环境太过敏感,大家都有各自的任务,没有人每天盯着你,评价你。关键是一个人如果很容易有挫败感的话,将来有点小成绩的时候也会很容易浮躁和膨胀,我不能想像,那样一个俞颖会是什么样,所以,不论你最终做什么样的决定,一定要努力培养自己调整心态的能力,这样无论顺境逆境,都能保持足够的清醒,对自己有客观的认识。”
或许俞颖一直犹豫是因为她碍于和齐奈的交情,她们已经共事了三年有余,有感情根基。距她们最后一次谈话不到两周,俞颖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办了离职手续。
刚开始,齐奈心里有些怨气,她觉得俞颖算是她的战友,不该在这么困难的时候舍她而去。她认为德信为培养俞颖也付出了很大代价,把一项视为公司未来方向的业务交到她手上,送她去参加各类培训,但现在的关键时刻公司却留不住她。
但后来齐奈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培养,除了有限的学习机会,当时的德信在培训上没有提供给俞颖任何资源平台。而且就没有这么进行业务授权的,把一项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不懂的人去做,还施以强压,这明显是强人所难。
俞颖离开的原因应该来源于两方面:一是公司对她的不认可,尤其是精神上的不认可,强压下还要面对各方面对她水平的顾虑和猜测,很难想像她还有多少坚持的动力;另一方面是内部学习空气的稀薄,她的岗位是一个专业领域,而公司内没有任何人能对这个专业领域进行指导和考核,她们全都是非专业选手,甚至根本就很无知。
事实上,如果齐奈从打开始想做培训业务就空降有经验人员,让俞颖去配合,俞颖也就能有的放矢了,也不至于走掉。
她太小瞧培训了,齐奈现在想想,培训那么专业的一个事儿,她们到现在都还一知半解呢,她当初居然觉得靠内部自我学习就能明白怎么回事儿。
25。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然而因为这个岗位缺口,齐奈在一个月后收获了李清,让她想起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老话。
李清和蒋微一样大,都比齐奈小两岁,是蒋微是把她招进来的。她在中型企业做过培训主管,后来又在培训公司做过两年销售,自己还做几个月的公司,无论在培训课程还是市场运作方式上都有专业功底。李清的到来,对于当时在培训上一片空白的德信来说就如同雪中送碳。
于是,齐奈和李清开始了高效的配合,李清提供课程,联络讲师,齐奈在前面打单。齐奈成为培训业务唯一的销售,那阵子的齐奈,天天斜挎一个大包在外面跑。
齐奈的好学和敬业,李清都看在眼里,深受影响,虽然那时她的工资一个月才两千,但她工作积极性非常高。
一个月的时间,她们便开了一单,课程意外叫好,连锁反应就是同级单位开始陆续购买这门课。接下来,隔个几天就会看到公司的大白板上又多了新的客户和课程名称以及开课日期,表明又新签了一个合同,公司上下倍受激励。
她们开了个好头,最让齐奈感动的是才一个月的时间,李清就把她历年所积累的所有讲师和课程资料贡献给了德信,足足有两百多名讲师,联系方式、主攻课程、授课特点、课酬,一应俱全。这对于之前一无所有的德信来说,是笔巨大的财富,使他们至少成了圈内人。
得留住李清,齐奈浏览这些资料的时候,坚定地想,必须涨薪,这就是德信要找的人了,她再次欣慰蒋微的得力,也感激好运对她的眷顾。
坦白说,在企业和员工之间,信任并不对等,企业往往要看到一个人物超所值的表现时,才会去信任这个人。对于员工来说,没有平白无故的信任,信任是赢得的,而且这种信任在长久的雇佣关系中还会因为各种小插曲不断受到检阅和质疑。但这就是职场规则,员工要取得期望的个人收益,就必须选择先吃亏。
李清显然赢得了齐奈的信任,她甚至向齐奈坦言她以前的一个客户想让她直接介绍讲师并给她一天两千元的空间,她问齐奈怎么办,因为她不想得罪客户,但这个单子拿到公司来做又挣不到钱。齐奈欣赏李清的坦诚,德信出面接了这个单子,因为不挣钱是小,默许这种操作方式却会后患无穷。
李清被提为培训项目部经理,她们又招了几个销售,经过了半年的铺垫后,齐奈将手里所有的核心客户都移交给了李清。李清很聪明,人又勤奋,沟通能力也很强,对待客户,和齐奈一样随和却不卑不亢。接下来的一年,她不负重托,在业内的北京区域做出了些声响。
26。去还有一线希望,不去就真…
下午,李清对年前就一直谈的黑龙江某省级电力公司一个项目做常规跟进,打完电话,她感觉事态有变,马上进了齐奈办公室。
“齐总,黑龙江这边我感觉不好。”
“怎么不好?”
“杨萍的关系咱们铺垫一年了,尤其您自己都亲自去了两趟,课程打包做是她上次主动和我说的,差不多年后就要启动。我前段给她打电话,她总说让我放心,等她信儿。可今天我打电话,她语气全变了,说什么咱们价格贵之类的,我说价格方面还可以调整,她说再看看吧。挺冷淡的。”
齐奈点头,“那是有问题。”
“不行,我觉得咱得去一趟。”
“对。”齐奈站起来,“去还有一线希望,不去就真黄了。”
李清问,“您走得了吗?不行的话,我自己去也行。”
“你哪儿能去啊,我去就行了。”
“我没事儿,我现在啥反应都没有呢。”
“那也不行,怀孕可不是一般的事,尤其前三个月。”说着,齐奈拿起电话拨了王秀丽的分机,“王姐,马上给我订一张今天晚上去哈尔滨的火车票。”
“今天就去?不先打电话和杨萍说一声吗?”李清问道。
“她已经明显倒向另一边了,肯定不会让我们去,就得硬去。”
“也是,而且明天就是周五了,好赖在单位能找到她,再晚就是周末了,我们又不知道她家住哪,更找不着她。”
“你现在马上把你发给她的课程报价重做一份,打印出来,价格嘛……”
“她嫌咱们贵,咱们是不是得降点儿?”
齐奈问,“咱们贵吗?你觉得。”
“不贵,讲师和助教的交通食宿都包在这价格里了,利润挺一般的。”
“所以不是这个问题。你这样,你就把价格那栏直接写讲师给我们的价格,业内都知道的讲师就写/真实价格,不熟的就加上个一两千。”
“啊,把底价都透给她啊。”
“她在这行都做了多少年了,咱们才几年,你以为她不知道那些讲师的课酬啊?凭经验她也能猜出来。”
李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问道,“咱们给她准备什么礼品呢?”
齐奈琢磨了一会儿,问道,“我记得,她说她是哪年的来的?”
“喔,对。”李清眼睛一亮,马上说道,“今年是她本命年。”
齐奈想了想,拿起电话,“王姐,你买完票去一趟白云观,请一个本命年的护身符来。再跑趟商场,买一条羊绒围巾,大红色的,颜色一定要正,我走之前要。”
放下电话,她见李清还站在那儿,问道,“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那边特冷,您可多穿点。”
“好,你放心吧。去吧,另外再单做一份把价格那栏空着,发到我邮箱里,同时也打印一份。”
27。咱都是女人,都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齐奈下了火车,下铺那个人呼噜打得震天响,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虽然她来前又换回了厚大衣,但一下车哈尔滨的气温还是让她连打了几个寒颤,她先找了个电力公司附近的快捷酒店办了入住。
放下行李,洗完脸,她就拔通了杨萍的办公室电话。
“杨姐,过年好!齐奈。”
“哎,齐总,过年好。”
“杨姐,我可来看您来了。”
“啊,你现在在哈尔滨啊?”
“对啊,本来年前就想来看你们,但你们这儿真太冷了,我下不了决心呀,” 齐奈笑起来,“不过现在也把我冻得够呛。”
“你逗我呢吧,真来啦?”
“当然,真来了。您看我是去公司找您,还是中午咱俩直接一起吃饭啊。”
杨萍虽然没料到齐奈会来,却明白她为什么来,但她才做出了选择,不想再难为自己了,便临时编了个理由,“你看,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正做技术轮训呢,明后天就要下地市,我中午就得走。”
齐奈当然知道这是个借口,忙说,“别啊,我都来了,咱怎么也得见一面啊。您去哪个地市,我和您一起去吧,等晚上您闲的时候再和您聊。”
“不行,”杨萍推托道,“就我一个人,忙得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