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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了,竟然是那个少年。
宁夏眼前立即放大了少年那双铁耙子似的双手,身子不由的哆嗦一下,这是少年没将叶兰瑾和蚱蜢当敌人,要是当了敌人,这会儿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如何伤势惨重呢。
少年露了身手,等他放开聂琛和蚱蜢后,两个大男人的脸色都像是被人抽走全身血液似的,别提多难看了。聂琛眉头皱的好深,望着那少年的眼神里,有如临大敌般的忌惮。
“不要打架!”少年那似乎就不会产生表情的脸上,在宁夏的眼里,反而觉得比另外的两个男人脸色还好看呢。
少年可能知道自己的威力不小,转过脸问蚱蜢,有没有伤到他,这样的好态度,让蚱蜢可能意识到少年的脾气比他外表展现的样子要好,以至于蚱蜢竟然对少年开口求着要拜他为师。说他蚱蜢一生就没服过什么人,这一次彻底是对这个少年服了。
来不来的,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那个少年就算功夫绝世,也不可能教给蚱蜢。宁夏嘲笑的望着蚱蜢,笑他太天真。
蚱蜢死乞白赖的求了半天,那少年就跟压根就没听到似的,转身走了。蚱蜢去追他,宁夏就看到那个少年手往后一挥,然后蚱蜢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噗通一声摔倒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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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凌乱了
回去的路上,蚱蜢一个劲儿的嘟囔着,说那个少年太厉害了,他那样的功夫,没个几十年是练不成的。他还是想办法,非要拜师不可。
宁夏瞪他一眼,真不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和那个少年才第一次见面,人家怎么可能就传授他功夫呢?之前让他摔得那个狗啃泥,还没让他清醒一点啊。
“你想当武术冠军吗?还是想干嘛?”宁夏问着蚱蜢,心里想着他闲着没什么学什么功夫?之前在农村放羊都安安分分的他,突然间有远大理想了吗?
蚱蜢微昂起头,回答道,“我要学好功夫,然后就可以收拾那范老头儿了,你都不知道,每一次我都打不过他,可气人了。”
宁夏的下巴差点没磕前座的椅背上,瞪大眼睛望着蚱蜢,就凭这个,让人家教他功夫?就是那个少年真的会同意,她也会挑着他去教蚱蜢的那只牧羊犬练功夫,也不教给他。宁夏心里这样想,嘴里也是差不多这个意思对蚱蜢说的。气的蚱蜢又嗷嗷叫起来,宁夏瞬间就想起蚱蜢的那头驴了,不过,说实话,蚱蜢这叫声还没他家的那头驴好听呢。
聂琛开着车一直都不说话,冷冷的如寒晨栀子花的脸上,目光也如寒露的望向前方。宁夏也直接将他当成司机了,也和他没什么话,或者说她是故意避忌着什么。
所有毛料都运到聂琛公司的仓库里去了,宁夏这会儿算账算的挺清楚的,她可以直接请聂氏的工人替他解石,然后再让聂氏帮助她生产首饰,金翠坊是精工作坊,不接太大的单子,她只挑选些好的毛料,再让金翠坊去加工。
毛料也卸完了,蚱蜢那边也接到电话,是他住处的房东打过来的,说他这阵子需要钱,所以让蚱蜢先预交上一年的房租,要是不交的话,他就租给别人。
宁夏听蚱蜢说完后,直接让蚱蜢将那房子退掉,不租了。她之前给蚱蜢租那房子是因为有唐镜和虎爷,现在那两个人都不在这里,再让蚱蜢自己住在那里,宁夏打打算盘觉得不合适了。广州这边的房租好贵的,她现在住的地方还有好几个空房间,所以她想着让蚱蜢和她一起住。当然她还有个小心眼儿,要是某人再想着欺负她的时候,她可以喊蚱蜢帮她。
聂琛在一边听到宁夏说让蚱蜢住到她那里,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走到宁夏身边,跟她说,家里已经很挤了,住不下外人了。
宁夏白了聂琛一眼,有蚱蜢在场,她的底气还是挺足的,直接骂聂琛费什么话?房子是她租的,她就是要给一头猪住,聂琛也管不着。
聂琛听她这么说,嘴角一歪,立即邪恶的笑了,盯了蚱蜢一眼,然后似乎了然什么的说,“哦,看不出来啊,原来这蚱蜢是猪啊,进化的不错,变得还挺像人的。”的话刚说完,小腹就中了宁夏的一拳头。让他胡说八道。
宁夏用的气力不小,聂琛痛得眉头都拧了。这时候,蚱蜢嘿嘿的笑着,为宁夏的心眼里挺偏向着他的,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有蚱蜢在,宁夏可真的觉得好呢,终于夺回她在聂琛面前强势的样子,宁夏真打定主意,以后她就偷偷的拿蚱蜢当她的保镖,时刻防范聂琛这个大混蛋,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她?
扫了聂琛一眼,宁夏转头对蚱蜢说走了,看到聂琛不舒服,她昨天从聂琛那里受的窝囊气,总算是出了,宁夏心里高兴,脸上也露出笑容,在阳光里,她笑靥如花,在蚱蜢眼里竟然说不出的好看。他呆了。直到宁夏发觉他在盯着她看,眼神对他望过来,他的那张古铜色的脸庞微微的红了,满脸的尴尬,慌忙着别开脸。
这家伙脸红了?宁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蚱蜢脸红了,稍微的错愕后,就坚定的以为一定是她的错觉吧,这蚱蜢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皮厚的刀枪都戳不破的,怎么会无端的脸红呢?宁夏心里自语着,或者她该去眼镜店去查查她的视力,然后配副眼镜了。
等宁夏和蚱蜢回到家里,都下午三点多了,这个时候他们都还没吃饭呢,宁夏早就饿了,而蚱蜢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宁夏本来是想着在外面随便吃点的,但是下午三点多,这个时间饭店餐厅什么的早下班了,她想随便点吃也没地方随便的讲究去。
只能回家自己做的什么吃算了。香椿这个时候也不在家里,去翠玉轩了。好在冰箱里都是塞得满满的,几乎什么都有。宁夏先拿了一根火腿儿扔给蚱蜢,让他先将就着垫垫肚子,她马上就做好饭。
宁夏刚从冰箱里拿出菜,聂琛就回来了,看到宁夏要准备做饭的样子,脸上露出讥诮的笑容,问宁夏会做饭吗?
宁夏也不理睬他,拿了青菜就去厨房,这时候,她也就想着做点简单的,下两碗面条就行了,要是做别的,估计做好的时候,她和蚱蜢都饿半死了。
聂琛跟看热闹似的,也跟着宁夏进了厨房,抱着双臂跟个监考官似的盯着宁夏。这家伙一靠近她,宁夏就觉得不舒服,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宁夏有点火气的说,“你很闲吗?”
聂琛挑挑眉,表情淡漠,瞳眸清冷,“哦”了一声,才说他是想着看着宁夏点,免得她烧菜的时候,将他们家厨房也给一起烧了。
宁夏那个气,胸口就像塞了个气球,注满了气,马上就要被打爆了。
等到她炒青菜炝锅的时候,聂琛在她身后嘲笑,说她果然是做东西给猪吃的,瞧那菜切的多难看。气的宁夏都有点晕了,锅里放了油却找不到铲子了,等找到铲子,油已经冒烟了,宁夏急忙将青菜一下子全倒进油锅里,青菜上的水滴落到油锅里,将油花炸起来,溅到宁夏拿铲子的右手背上,痛得她将手猛地缩回来,铲子也撒手了,掉到地上。
聂琛看到宁夏被烫了,才慌了,急忙先将火关了,然后揪着宁夏的胳膊,拖她到水管前,拧开水龙头,用水冲着宁夏被烫到的手背。冲了半天,然后聂琛又找了香油涂抹到宁夏已经被烫红的手背上,一边涂一边骂,“笨的跟猪一样,身为女人连烧菜都不会,赶紧的找棵歪脖子树吊死得了。”
还不是他这个讨厌鬼,气的她晕了,傻了,才这样的。宁夏狠狠的对着聂琛翻了几个白眼,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可是好好的数了数聂琛的十八代祖宗。
这时聂琛的双手伸向她的身后,吓得她一声尖叫,差点大骂色狼。幸好她反应迟钝了些,嘴巴没跟上,要不然聂琛又不知道怎么损她了。因为宁夏发现聂琛只不过是想解下她身上的围裙,害她白心惊肉跳了一番。
“你要干嘛?”宁夏看着聂琛将围裙系上,脑袋一时不灵光,没反应过来。
“炒菜,这也不明白啊,夸你是头猪,还真抬举你了。”聂琛给了宁夏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嘴里讥诮的说着,将宁夏那锅烧糊的菜倒进垃圾桶,在一个炉灶上放上锅子烧着水,然后重新洗了菜,切了,有板有眼的炒起菜来,还学着大厨师的样子颠勺,吓得宁夏赶紧躲得他远远的,生怕炒勺里的菜被聂琛颠出来,在颠不回去,整个颠到外面再烫着她。不过,明显的,是宁夏多虑了,聂琛对这厨艺方面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这回宁夏就成了看热闹,跟条尾巴似的,在聂琛身后转悠。看到聂琛对厨房里的这些活儿挺精通的,宁夏越来越怀疑他之前的瘫痪是不是真的?做菜这些事,或者没什么高难度的,但是那开车呢?要不是经过正式的学习考试什么的,怎么可能拿到驾照,宁夏眼神充满质疑的望向聂琛,觉得他身上的秘密好像不比唐镜的少。
只是,宁夏皱皱眉,聂琛的事好像并不管她什么事哦,他算个啥?
等到锅子里的水烧开的时候,聂琛也炒好了两道菜,宁夏这才知道,聂琛是给她做的的打卤面。
到了南方之后,整天吃米饭,这打卤面,宁夏可是好一阵子没吃到了。
等聂琛将面条放进锅里煮着,宁夏拿着筷子搅着,防止干面条沾到锅底,糊了。聂琛则将炒好的两道菜端到餐桌上,回来时想从宁夏手里接过筷子,当他的手碰到宁夏的手时,宁夏突然间不自然了,筷子猛地撒手掉进锅里,聂琛本能的反应,伸出手就将筷子从热水里捞出来,无法避免的被烫到了,低低的惊叫出声。
还骂她笨,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吧。宁夏看到聂琛也被烫到了,第一个念头就是有样学样,想着也跟聂琛刚才似的,拖着他的手去水池边用冷水冲一冲,但当她抓住聂琛的手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自主的变了,仿佛聂琛的手上有刺似的,慌忙甩开他的手,脸一下子也绷紧了,眼神中一片凌乱。
聂琛这边只感觉到宁夏极为嫌恶的甩开,似乎他的手多脏似的,让聂琛微微的有些尴尬,那从来都清冷如雾的眼神,有些受伤的也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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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磨石
宁夏喊着蚱蜢过来吃饭,有第三个人掺和着,宁夏就能有效的避免和聂琛之间产生的一切尴尬。
聂琛默不作声,帮宁夏将面条盛到碗里后,就出去了。
宁夏在聂琛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抬头瞄了一眼,眼神稍微有抹复杂的情绪掠过,之后就云淡风轻,大快朵颐。
快五点的时候,宁夏和蚱蜢又赶到翠玉轩,宁夏是想着将之前在福伯那里买来的毛料解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从那个少年——索朗那里买到的那些毛料,反而没什么惊喜可言,赌涨或者赌亏的上下浮动也没多大的幅度。
宁夏和蚱蜢在翠玉轩的二层解石,已经快打烊的时候了,宁夏也不怕产生什么噪音。拿着磨石机,磨石。蚱蜢自告奋勇,要帮着宁夏解石,说这些活儿都该是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儿干的,瞧着宁夏的那双手细皮嫩肉的,不适合做这样的粗活。
任凭蚱蜢连声说了好几次,宁夏也没让蚱蜢动手。蚱蜢在解石这方面是生手,宁夏倒不是多心疼这个家伙,舍不得他干活,而是怕他不会,费半天劲儿,也找不到绿带,到时候还是要她出马。
另外的原因,解石不是什么清闲活儿,对于玩赌石的人来说,却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慢慢的看到丑陋的翡翠原石,一层层的剥去那层丑陋的外衣,露出里面晶莹的玉肉,就像一个蒙面美人,在揭开面纱的那刻,真正模样的美丑,给人的或者惊喜刺激,或者失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