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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别人,这中间也包括宁夏。她之前有那么一套蓝水的首饰,那是辗转得回的她母亲王静瑜的遗物,然而在她离开迟瑾风时,连同其它的极品翡翠,她都留给了迟瑾风,心里一直就是个遗憾。这会儿看到这个老姜赌到了蓝水翡翠,她心里就艳羡的不得了,要不是她的大部分钱都被翡翠压住了,暂时变不成现金,说什么她也要买下这块蓝水翡翠的,为她收集的极品翡翠再多增加一个色系。
当那个老姜将水淋到那切出来的蓝水玉肉上,那一抹蓝色就鲜亮起来了。水淋到玉肉上后,会加深玉肉的颜色,真正的解出来之后,那颜色会比现在看到的要浅。
蓝水翡翠,很多人单听名字,都会以为这是水种翡翠,其实不然,蓝水翡翠也有玻璃种,这名字中的“水”指翡翠质地细嫩润滑,通透清澈。纯正的玻璃种蓝水翡翠一样珍稀,所以虽然在翡翠色系上,蓝色翡翠算不上是正色,但是蓝水翡翠因为它的稀有,价值一样昂贵。
“蓝水,蓝水……,老姜,好运气啊。”有人在惊叫着,赞叹着老姜的好运气。
这老姜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这块玉料只要能做一只镯子,价值就在五千万左右了,何止赌涨,简直是暴富。
“这不是蓝水,是油青。”一个让宁夏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给老姜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宁夏侧头顺着声音望过去,还真是看到了程烁就在围观的人群中。她忍不住咕哝,怎么这么巧呢?竟然又碰见他,她还真想说是不是她开始倒霉,说不准她的好运气又要被这个家伙抢了去。
不过,此时程烁却是直盯着那解出来的玉面,根本没注意到宁夏。
“怎么会是油青?瞧这颜色不就是蓝水吗?”那个老姜听到程烁的话,有些不服气。油青是什么概念,同宗的翡翠,却因为名字不同,价格也是天壤地别,所以此时老姜心底里可真不想接受程烁的话。谁不愿意捡到好东西呢?
宁夏知道蓝水以前就是油青的一个分支,后来才被人从油青中分割出来,成了一个独立的概念。因为蓝水和油青根本就是一个支脉,一般人很难分辨出来的,市场上也有人用油青冒出蓝水骗人的。
蓝水,刚性好,冰度好,底色纯净明亮,而油青,刚性不够,密度不够,冰度不够,底色灰度重,在色调上绿色调还是偏重一些。
现在老姜的解得那块毛料,只露出层玉皮,若不是经验老道之人,真的不易分清楚。
老姜被程烁浇了那好大一盆的冷水,开始还是不服气,等他自己用强光灯打在玉面上看了,才无奈的摇头,承认程烁言之凿凿。
其他的人被程烁这么一提醒,也都细看起来,在场的这些人都是玩翡翠的行家,加之这会儿玉面上的水渍已经没那么湿润了,那毛料也没那么水润光泽了,真假蓝水也容易分辨了。
宁夏也仔细的看起来。
蓝水本来就是隶属油青这个色系的,所以不在意容易混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宁夏仔细的观看了一下那已经解出来的玉面,立即确定这块毛料就是油青,比蓝水的程度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下意识的望了那边的程烁一眼,佩服他的犀利眼神。
那个老姜在仔细的看过之后,原来得到蓝水翡翠的狂喜,已经彻底被打散了,自言自语的说着,他还是赌涨了,这即使是油青也赌涨了。他嘴里不停的在重复着“赌涨”这两字,给宁夏的感觉,分明是失望之后再试图着给自己安慰。
赌石这行就是十赌九输,要说老姜这一刀没走空,解出油青翡翠,也是幸运之极了,总比赌到白花花的石头强吧。
有些人在问老姜要不要卖这块油青翡翠,对这些宁夏就没什么兴趣了,转身走到一边的毛料堆边,开始看毛料。
“好巧哦!”程烁的声音就响在宁夏身后。
宁夏回头对着程烁笑一下,接着看她的毛料。只是一面之缘,这家伙又是聂氏的竞争对手,宁夏即使不会偏向着聂氏,也不会对这个人有什么好感,因为他是迟瑾风的朋友。
“怎么样?有看好的毛料吗?”程烁明显是没话找话的说。
宁夏依然是给他一个微笑,然后微微的摇头,始终保持着距离。那程烁又不是傻子,觉察到宁夏在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后,也就转而去另一边和别人寒暄去了。
宁夏专心的看毛料。那毛料店老板看宁夏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对她也就特别照顾,特意告诉她,他的店里头靠里面那边毛料是都是帕敢厂的毛料,赌涨的几率比较大。
对于帕敢的毛料,宁夏已经不太感兴趣,她已经有极品的帝王绿了,这会儿因为那老姜的油青触动着,她想着能解出块真正的蓝水。
宁夏今天的运气还可以,她瞧准了一块四五十公斤的翡翠原石后,通过绿蔓证实那是一块高冰种的无色翡翠,翡翠最讲究的就是色,这无色翡翠起初并不走俏,后来被台湾人炒热了,现在的市场行情还是挺火的,年轻一代的男女还是喜欢这样的无色翡翠,认为无色翡翠更多一些时尚元素。
只是这翡翠无色,就很容易将它的缺点揭露出来了。裂咎和白棉,都成了无色翡翠的致命伤。
相对来说,宁夏眼前的这块无色翡翠还是不错的,虽然不够玻璃种,但是质地非常细腻,杂质也很少。
宁夏喊来老板,将这块无色翡翠毛料结了帐,这家店小额消费可以刷卡,倒是很方便,宁夏刷卡付了三万多块,将毛料买下来。
之后就是开始解石了,要是好看的,让她看一眼就喜欢的翡翠,宁夏绝对舍不得卖,死活都会自己留下,这些不喜欢的,就在她眼里纯粹的是值钱的石头,越快卖掉越好。
对于宁夏解石,那些看毛料的人,显然是看热闹的心,多过其他。当宁夏都不用磨石机,直接用切的,有些人就忍不住嘲笑开来,说她根本就是个什么不懂的生手。
尤其在第一刀只切出白花花的石头,那些人就开始落井下石,说宁夏太不知道赌石这行的深浅,很多赌石名家都有败家在这上面的,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能懂个什么?
宁夏根本不理那些嘲笑讽刺的,就跟切白菜似的切着那块毛料,一层层的将包裹在无色翡翠外面的石皮切走。她本来是可以一刀就将玉肉切出来的,只是她害怕那样做会让人觉得太震惊了,就采取这样的办法,一刀刀的慢慢切,直到切出玉肉为止。这样其实也是比磨石要省时间省力气的,若不然她一点点的擦石,还不知道擦个多长时间呢。对宁夏来说,她的时间是宝贵的,她的那双漂亮白皙的手也是宝贝的,她可不想擦石擦得磨出水泡和茧子来。对于女孩子来说,娇柔就该是女孩子的主要特色,要是跟人握手时,被人感觉到那一手掌的茧子,跟陈秉正的手似的,手型再漂亮也是白搭。女孩子谁不爱美呢?宁夏又不是怪物,不会是个例外,所以她也懂得爱护好自己的手。
这会儿她还是挺后悔的,身边没蚱蜢跟着,要不然这解石就有效率多了。
“涨了,涨了……”眼尖的人,看到了宁夏终于切出玉面,激动的替宁夏喊着。那无色翡翠确实没有别的翡翠漂亮,尤其在还是毛料之时,不经过打磨又没有亮度,就像一块质量不咋地的磨砂玻璃,不怎么漂亮。宁夏抿抿唇,对解出这块无色翡翠没什么激动感。
也在这个时候,那些人才注意到宁夏手腕上的镯子,那龙石种的镯子翠绿晶莹,金丝红翡的亮丽高贵,立即就有人惊呼,这一对镯子都是稀世极品啊。
也有人马上质疑,说那不是玻璃做的仿品吗?实在看不出一个衣着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戴着这么珍贵无比的镯子,而且这两只镯子若是真的,这么昂贵的镯子不是更应该放在保险柜里吗?怎么可能当做日常的配饰,就这么随意的戴出来?
“是真的,是真的……”有个戴着老花镜的老男人无比确定的喊着,甚至有些激动的想要抓住宁夏的手腕,仔细将那两只漂亮翡翠镯子看个清楚,都忘记了这样随便抓一个女孩子的手,有多么唐突失礼了。
宁夏看到那么一只又老又丑,干瘪瘪的就像是枯木的手伸向她,吓了一跳,还未来的及躲开,另一只大手已经迅速的抓住她的手,并同时以保护之姿挡在她的身前,动作快的,宁夏也就像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赵伯伯,这样随便抓女孩子的手,会吓坏人家小妹妹的。”淡漠中却含着浓浓敌意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正是程烁。
宁夏被程烁的手握住的时候,被他掌心里厚厚的老茧扎到,低头望过去,看到那双漂亮纤长的手,跟女人的手一样漂亮,倒是看不出这只手上竟有那么多老茧。稍微的被程烁手上的老茧转移视线,回过神来后,宁夏才急忙将手从程烁的手里抽回来,心里同时质疑他刚才说的那一句话,别人随便抓她的手会吓坏她,那么他就不会啊,因为他年轻就要有特殊待遇吗?哪里的道理?这么随便抓人家女孩子的手,比那老男人的揩油嫌隙更大。
不过,宁夏也就是在心里叨叨一下,表面上不会显露她多么在意,她又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被人抓一下手也没那么大惊小怪。
那个被程烁称作“赵伯伯”的人,满脸的尴尬,他又不是真的对宁夏动了什么歪心,他的年龄都差不多能当宁夏的爷爷了,只是一时间看到那么昂贵的镯子才情不自禁,他发誓这辈子他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稀世的龙石种镯子,和金丝红翡的镯子。亏他在翡翠行里混了好几十年,竟然连那样的极品翡翠,见都没见过,而眼前这么不怎么显眼的女孩子,衣着那样的普通随意,手上去戴着一对价值过亿的极品翡翠镯子,真是够刺激的让他将胸脯捶碎,流干他的一腔老泪的了。
这位赵先生满脸的激动之情,一时之间都无法说出话来,一边摘下老花镜,一边擦着眼睛里激动流出来的泪,好不容易才平复激动的情绪,戴回老花镜后,就张嘴问宁夏,“小姑娘,你这对镯子可以卖给我吗?出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肯出价,我就肯买。”
不等宁夏回答,那程烁又先张嘴,口气有些嫌恶的对那个赵先生说,“赵伯伯,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君子不夺人之美,这样小孩子都能背的滚瓜烂熟的话,你都忘记了?”
宁夏还没烦呢,程烁就已经烦了,说话口气还就像宁夏的代言人似的,让宁夏心里好笑之极,一个劲儿的怀疑,是不是她真的什么时候付给这家伙代言费了,让他对她的事,才这么起劲儿?
那个赵先生心里被宁夏的镯子迷惑了,一副死活都要得到的样子,因为宁夏被程烁的身子挡着,他就歪着头对着宁夏这边再问一次。
程烁不悦的眉头紧蹙,再次对那个赵先生警告一声。
旁边围观的人,看到程烁真的要发飙了,就有人好心的过来将赵先生拽到一边,低声的对他说,“老兄,你真的是老糊涂了吗?竟然惹程太子?看不出来那个女孩子和他关系非常吗?再说了,人家要是不喜欢那镯子,或者需要钱什么的,这镯子也轮不到你来买,既然人家肯日常里将那么极品的镯子戴出来,除了喜欢的不得了,就是有钱的不得了。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人家怎么可能随便将那镯子卖给你呢?”
赵先生被这朋友一提醒,心里还死活惦记着宁夏手上那极品翡翠镯子,可是也不敢再随意开口了,他还没老的傻了呢,那个女孩子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