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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聂琛眼神依然淡淡的,仿佛根本就没觉察出他的话带给宁夏什么样的震惊反应,他接着说,“你……今天怎么了?脾气好大。”
宁夏气的差点吐血,他怎么就没被口水噎死呢?说话这样大喘气?还好,是她误会了,要不真吓死她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对聂琛翻出眼白,就他的死脾气,她还不知道吗?他们不是同一时空的人,和他说话是对牛弹琴。与其和他这么废话,倒不如采取以前对付他的方式,或者会更有效呢。
想到这里,宁夏将脸一绷,充满戾气的说,“我告诉你,这场婚事不是我答应的,之所以现在还继续和你演这场戏,是我有我的无奈,而且也是感谢你帮我挣到了五千万。可是,请你记住,闹剧总有结束的那刻。你不要将你情感失败引起的自暴自弃,连累到我身上。”说到这里的时候,宁夏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委屈,原因莫名,却让她的声音更大,情绪更激动,她几乎是在低吼的质问聂琛,“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要抓我在你身边,为你掩饰伤口,你自己好过了,伤害的人却是我。等你走出情伤了,要伤害的人还是我。我自己的人生呢?我的爱情呢?我又不亏欠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毁掉我的人生?”
听到宁夏在客厅大声说话,有吵架的意味,佣人们吓得都闪了,客厅里只留下宁夏和聂琛两个人。
一番自认为解气的发泄之后,宁夏目光犀利的盯着聂琛,想看他的反应。但那张白皙的不见血色的面庞上,像是被冰封印了一般,没有半丝情绪从他脸上肌肤的纹理中泄露出来,那张脸依然如被电熨斗熨烫过一样的平。
他就是个木头,或者他就是个机器,不懂人类的情感。宁夏泄气的缩回沙发里,有种全身力气都被透支的疲倦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琛如晨露从花瓣上掉落到石板上的声音,清淡的响起,“说完了吗?”
宁夏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绪突然变得这么激昂,她起初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威慑他,迫使他答应让她去南方赌石的。为什么她却跑题了?还破天荒的谈到爱情。爱情那个东西,不是在很久以前,已经因为她的初恋被撕碎在那个落日美得画境的黄昏了吗?从此诸如此类的情感都被她死死的尘封心底的深壑,拒绝让它死灰复燃。
“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就像你当初说的鱼钩是我们宁家放得,钓到你们聂家的鱼,没资格怪你们吃了我们家的饵。”宁夏已没有兴趣再同聂琛说话,站起身走到院子里去。
宁夏离开了,聂琛才慢慢放松一直死死抓住轮椅扶手的手,那苍白的手指,开始不停的颤抖,那些刻意想要忘记的事情,如潮水一样疯涌着复现他的脑海。胸口染上一阵阵凉意,他的手指再次紧紧握住轮椅扶手,加深的指力让他的手指更加苍白,而那双如夜雾般的眼睛,更黯淡下去,像是沉浸入茫茫无尽头的黑夜。
一对年轻男女,因为家族利益而联系在一起,如今各自情肠。
晚上的时候,饭菜已经好了,聂琛却出去了。宁夏根本就不拿他当眼中的人,对于他突然要出去,漠之不理。自顾自的准备吃她的晚餐。
吃完饭,她即上楼洗澡睡觉。刚要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拿起手机看号码,居然是她父亲宁远打来的。肯定没好事。这个当父亲的平常没有父亲的姿态,往往有坏事的时候,才摆正父亲的位置。
宁夏心情郁郁的,打心眼儿里不愿接这个电话,但是拒接电话那又是不可能的事,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宁远阴沉而饱含戾气的声音,“你给我马上回家!”
宁夏心情灰败到极点,却只能假装乖巧的答应。
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时间,宁远为什么打电话给她?将事情往最坏里想似乎就对了。宁夏赶紧穿好衣服,拎着包,下楼喊司机,但是都熟睡了吗?没有人回应。她叹口气,飞奔到外面,去找出租车直奔宁家。
一到宁家,宁夏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这么晚了,除了路灯,周围都一片黑暗,宁家的豪宅却一片灯火通明。她不禁坏心眼的想了一下,难不成陆香芹突然得了急症,死了?要是那样的话,她真会连着大笑三天不止的。不过,貌似不会那么如她所愿,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的。
有什么事见了宁远才知道,宁夏疾奔大宅,想瞧瞧到底是不是陆香芹死了?弄得这么大场面。
一走进房子里,宁夏就看到宁远正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那里摔东西。而陆香芹跟条哈巴狗似的,不停的跟在宁远身后,劝慰着什么。
切,真遗憾,原来陆香芹没死啊。她就说像陆香芹这样的祸害都能活千年的,可以跟乌龟王八的寿龄相媲比,非一般人类能及。
宁夏心里暗咒着,走进客厅,对着宁远喊了一声爸。
宁远听到宁夏来了,第一个举动就是找什么东西,想着对着宁夏砸过去。
真是稀奇,他都将她这个女儿卖给聂家了,她这些天也和宁家没什么交集,还将什么怒火迁怒到她身上呢?宁夏心里冷笑着十分警惕的盯着宁远,要是他这次还想着砸破她的头,可没那么容易。她不会让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夏夏,过来了啊,几天不见你,好像胖了很多哦,远,你该开心的啊,瞧现在夏夏过的多好。”陆香芹看到宁夏温柔的笑着,软语温言。
宁夏在心里臭骂了陆香芹一声缺德,她怎么会不明白陆香芹这是故意在挑唆宁远的怒火,告诉他,他这个女儿过的是怎么样没心没肺的生活,却让他这个老爹在这里急火攻心。为了不让陆香芹得逞,宁夏马上说,“是啊,我这些日子是过的很好的,自从我赌到那块龙石种翡翠之后,聂琛就将我当宝贝似的捧着。在我解出龙石种翡翠之前,芹姨还好像还不看好那块毛料原石,影响的我爸也对我伤心失望,还生了很大的气,让聂琛误会我这有了后妈的孩子,不受我爸的疼,所以他才赌气将那块翡翠运走,死活也不在我们宁家的工厂加工,若不是这样的误会,聂琛起初还说要留一半的翠料给我爸,感谢他教出我这样的好女儿,让他们聂家这么有福,还没进门就让他们聂家赚进账一亿多。”
解那块龙石种翡翠的那天,宁夏也看出来了,宁远是真喜欢上那块龙石种翡翠了,想着以代为加工的名义,找机会暗扣玉料,结果被陆香芹那么撺掇,让他里外不是人,什么也没捞着,为此恨透了陆香芹,所以她这会儿正好拿起那个话题刺激宁远,让他想起听了这个女人的话,让他损失了什么。这样让宁远清醒一下,让他好好的掏掏耳朵根子,别再什么都听这个女人的。
宁夏的这番机智应对,真的起了作用,宁远本来被陆香芹撺掇起来的火气,慢慢的又压了回去。没得到那块龙石种翡翠的一星半点儿,一直让宁远懊悔不已,心疼不已。他是琢玉之人,对翡翠的喜爱是超越了一般人的,更因为在玉石这一行做的久,龙石种翡翠这样翡翠中的顶级种类啊,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现在市场上所谓的龙石种翡翠已不是真正的龙石种了,只是针对质地来说的,形容那些质地那些接近龙石种的翡翠。
他以前花了大价钱购进的龙石种翡翠,还是淡色的龙石种,像那天宁夏解出来的深色龙石种翡翠,根本已经将近绝迹了。让他再活个百年,也未必能再遇到,所以那天的事,对宁远来说真的是让他捶胸顿足的遗憾,遗憾的他只差没恨得亲手掐死陆香芹这个贱人。
。
第六十五章 鬼话
宁远想起因为陆香芹让他犯得失误,对宁夏的怒火慢慢熄灭,反而他因为错失了那块龙石种翡翠的遗憾,开始认真的掂量他这个女儿的能力了。他的女儿,他还不清楚吗?因为出生在玉石世家,耳濡目染,这丫头从小就对玉石有不解的情缘,至于对甄别玉石的天份,从那天她竟然能赌到龙石种的翡翠,就不得不说她的天份真的还不是一般的。
或者说,她从她的那个外公手里学到了什么,他知道他的那个师父兼老丈人,有本赌石秘术,他费尽了心思却也没得到,说不准那老东西将秘术偷偷的传给宁夏了?
一想到宁夏将那块价值超亿的龙石种翠料,白送给聂家,他就不得不恨得牙根痒痒的臭骂这个死丫头,果然不愧是女生外向,他养大这个女儿,半分的回报也没给他这个父亲,还没进聂家的门,却白白送给聂家一个亿,一个亿啊,真是气死他了。这死丫头何曾给他这个养育她的老爹一毛半分的钱?
想到这里宁远的拳头握紧了,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又飙升起来,但是当他想着将这件事情拿出臭骂宁夏一顿的时候,却又找不到理由和措辞了。是他宁愿打死这个亲生女儿,也要将她送给聂家的,那时候发着狠誓,说宁夏生是聂家的人,死是聂家的鬼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这时候,宁远又将火苗烧到陆香芹的身上去了,要不是她出主意将宁夏嫁到聂家去,现在收入那价值一亿的龙石种翡翠的人,就是他!
而陆香芹根本已经不知道宁远已经将怒火转嫁到她的身上了,还在那里表面温柔,话里却夹枪带棒的还击宁夏,“夏夏,你是不是怕我们担心你啊,才将自己在聂琛心目中的位置说的那么重要,要是真的重要,他能跑过来说退婚吗?还要连夜赶回苏城去。都这个时候了,夏夏,你就别再隐瞒什么了,这男人变心更变天似的,聂琛会辜负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虽然这日后我们可能会在短时间里,没办法做人,但是那一定是暂时的,等过些时间,以咱们家的条件,依然能给你找个好人家嫁过去的。”
宁夏听到陆香芹这番话,真的被刺激到了,不过不是气的,而是震惊,聂琛竟然过来主动退婚了吗?还要连夜赶回苏城去,怪不得她来的时候,喊人都没人回应,她还以为是睡熟了,原来是他们连夜离开了。
想不到她一时的情绪,莫名飙火说的那些话,聂琛居然听进心里去了,她当时看他那冷漠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就算砍他几刀子都不知道疼的机器人,没血肉的呢。
一阵轻松,聂琛走了,那么她自由了,她是不是该欢呼一下,庆祝自己解脱了?只是此时此刻,还不适宜表现的太过开心,她那个冷血的父亲正飙火,而恶毒的陆香芹正等着抓她的小辫子整死她呢。
宁夏正打算假装一下失望什么的,表示自己对聂琛悄悄走掉很伤心的样子,却正看到宁远那边已经扬起大巴掌,她本能的心里哆嗦一下,即使眼睛看得清楚,那个巴掌是对陆香芹打过去的,曾经被宁远暴打的记忆,还是让她在看到那毒掌扬起的那刻,本能的小惊悚了一下。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那只大巴掌落到人脸上是如何的疼。
耳光响亮,宁远的巴掌狠辣的落到陆香芹那保养有方的脸上,在那白皙的脸颊上烙下几道红红的指印。伴着陆香芹的惨叫声,她的身子也不稳的向地面摔去。等她散乱了原本精心打理过的盘发,从地上委屈的捂着脸,抬起头的时候,宁夏看到她的嘴角已经在涎着血。
纵使陆香芹是她牙关上磨锉着的仇恨之人,但是这一刻看到她被宁远打惨,宁夏心里也不是那么舒服,她没看到她的仇人得到恶果,而是更加确定的看到了她这个亲生父亲的可怕和残忍暴戾。忍辱负重如陆香芹,奸狡玲珑如陆香芹,都在他的心里没有重量,那么更别说她的母亲王静瑜了。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父亲,心里唯独有点怕只是他自己吧。
不,应该还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