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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一直开着车跟在后面。也许从夜沫怀孕开始就没有太安份,经常走动的关系,所以虽然肚子有些偏大,但也还好,没有行动不便的地方。
在一家卖牛肉面的店门前,夜沫意外地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肖雯雯,曾经气愤的事情仿佛已经过去很久,在夜沫的心中早没有疙瘩。迎面看去原来刑梓岩也在这里,这种低级的小吃店不像是他这样高贵的身份会来的,再走几步就看到了那个清秀的小女孩,应该还是一个大学生吧。依旧是一头清爽的短发,吃着五元钱一碗的牛肉面却是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夜沫和乔力扬一同走进去,正准备上前去打招呼的时候看到肖雯雯走到刑梓岩的面前说了什么,因为梁筑七在场,即使不悦,刑梓岩还是保持着一贯优雅的笑容,在给梁筑七夹菜的时候,始终很温柔地看着她。
“刑总,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肖雯雯的眼神有些痴望,泯灭的时候却是无尽的绝望和心寒。因为不方便在这时候上去打招呼,所以他们两个人便先了一个位置,点了两碗牛肉面,夜沫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们。
“刑总不相信我吗?”正面看到肖雯雯才发现她瘦了好多早已没有往日里的飞扬跋扈。那么爱漂亮的女生,以前他们同事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穿重复的衣服,从来没有穿过运动装,今天她却穿了牛仔裤和保暖的加长羽绒服。
梁筑七抬起头看了看肖雯雯,虽然她不认识她但是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流泪,她还怎么吃得下去。再看看刑梓岩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忍心地碰了碰刑梓岩。终于刑梓岩抬起头,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同题,“我们的合同已经到期了,公司暂时没有和你续约的意向。董事会一致认定你这两年的表现不是很好。”
看起来云淡风轻却是十分有理的推辞,可哪里走这样。可以想像当初刑梓岩找她合作的时候是怎样的诚意,肯定是说的天花乱坠。可是此刻却完全换了一副面孔,可以说他一直是这样一个男人,如果他有同情心当初也不会陷害夜沫。
什么董事会,那完全是他个人的意思,这恐怕也是和韩希约定好的,两年之后就赶她离开。
听到刑梓岩这般绝情的话,肖雯雯恨恨地凝眉,应该是从她收到这个通知就一直想找刑梓岩,却被一直拒见,无奈之下才会跟踪他。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找他谈。早在她离开Dream的时候,业界的人都知道她出卖Dream的事,这是大忌,原以为齐约会是一个可以让她一步登天,梦想成真的地方,所以她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现在的她离开齐约怎么还可能找到本职工作。
对于今天这一幕,只能说是她活该。这样的局面夜沫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是刑梓岩的作风,因为他不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一个永远追求最大利益的商人。刑梓岩的工作梁筑七是从来不插手的,同情也只能是同情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肖雯雯她没有太多的好感,也计是她看她的眼神有着明显的抵触
“难道刑总忘了我为你做过什么事情吗?”肖雯雯的脸一下子惨白,这个可怜而又自以为是的女人,直到现在才认清刑梓岩的真面目。刑梓岩摇着手中的杯子,透明的雪碧缓缓摇晃,她不说这件事还好,一捉起这件事刑梓岩更有芥蒂,挑眉看着肖雯雯,目光直射她的眼底,“我想每一次我都有给你相应的报酬,这些年给你的钱已经不少,如果你不挥霍,现在已经足以开一家小型的公司。在你离开齐约的时候我又另外让财务部给你三万块钱,难道你觉得我还不够仁至义尽。不要忘了当初你是什么身份,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三万不想要?!那就不一分也不要拿。”
肖雯雯颓然地顿首,现在的她的表情多么像两年前夜沫去找刑梓岩时,她走了,最后没有吵闹,就转身出去。
梁筑七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为什么她总感觉职场比她想像的要恐怖的多。突然梁筑七的眼睛一亮,看到了不远处的夜沫,虽然她还叫不出她的名字,但是立刻对旁边的刑梓岩,兴奋道:“那个……你朋友也在这里。”刑梓岩的眼神露出微许炽光,朝夜沫点了点头,从来不觉得她可以和这个男人成为朋友,但却觉得彼此足好多年的朋友,而朋友是不需要言谢的。曾经他们因为韩希而交集,因为这一层关系改变了,所以他们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吃饱了吗?”刑梓岩温柔地问梁筑七。她扬起头,笑着点了点头,”嗯,饱了。”
“那走吧。”刑梓岩牵起她的手站起来,梁筑七回头看了看夜沫疑惑地问,“不打一声招呼吗?”
“打过了。”最后的声音已经消失在门口。
今晚的事情好像只是一出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夜沫的心情。
夜晚的天气有些凉,吃完面为了帮助消化,他们竟然也不知不觉走了好几条衙,恨不得这条路没有尽头,他们就可以永远这样走下去,此刻的幸福得来的太来之不易,不止乔力扬害怕,她也害怕有一天他们又会被外力分开。这次的绑架事件也不能说没有好处,那就是让彼此更确定对方在心里的位置,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幸福。
走了太多路,一上车夜沫就靠在乔力杨的肩膀上睡着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和乔力扬一起去看舞子。舞子是在乔力扬之后过来的,她虽然出生门名但是在日本并没有什么朋友,现在又怀着伊藤相川的孩子,乔力扬也觉得她在中国比较方便照顾她。伊藤企业在中国本来也有分公司,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的她,从现在开始要学着管理一家大公司。
舞子看到夜沫九个月的肚子很是羡慕,因为孤身一个人,所以特别希望有一个孩子陪着她。下午乔力扬去上班了,夜沫留下来陪着舞子,舞子是一个很内向的女人,自从来了中国,就很少出去,也没有什么朋友。在夜沫提议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舞子欣然同意了。
两个孕妇坐在一起就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看到可爱有趣的东西也能好奇很久,舞子的岁数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这些年因为一直一个人生活在伊家的别墅里,没有朋友,生活才变得压抑。
毕竟还是会受怀孕的影响,最近越来越觉得累了,两人走两步就会坐在广场上的花坛旁休息一会,晒一晒阳光,聊聊天,然后再继续逛,反正吴妈还有另外请的司机都跟着,也不怕。
就在夜沫靠在椅子上的时候,一对熟悉的身影撞进夜沫要视线里,女人依旧知性妩媚,男人只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线衫,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这件保暖的线衫还是她帮他买的。一直没有问过乔力扬,当初他和Jona是怎么分手的,以为真的是因为她说的那一句话,从韩家出来只知道是以Jet’aime为代价,也没有去多问他们之间有怎样的交涉。
她依旧是那般相信他。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她认为她可以相信他了。但是此刻看到他们俩个人走在一起,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被出卖了。就算不是恋人走在一起也很正常,夜沫再三的说服自己,但是这个理由听起来有多么的好笑和幼稚,那也许是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吧。
他们现在还能有什么合作呢?刚刚他和自己在一起,既然他要和Jona见面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也许是临时决定的吧。
夜沫敲了敲脑袋,命令自已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她要相信他,是的,一定要相信他。夜沫假装没有看见他们,依旧和舞子言笑,却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逛衙。
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坐在车上,想起了两天前一个记者打给她的电话,她说:“夜小姐你和Jona之间到底谁才是第三者呢?我们最近可是经常看到乔力扬和Jona见面哦。会不会是在你怀孕期间,所以……”
因为这份爱情得来的太来之不易,所以夜沫不想再自已一个人胡乱精测,直接打电话给乔力扬,“力扬,我想你了。你现在在哪?”
“我和一个朋友在天伦广场。”熟悉而好听的声音。
夜沫的手紧了紧,“我认识吗?”
“……你认识……是Jona。她来寻问我有关于Jet’aime在日本几家直营店的事情。”
还好他没有骗她,夜沫终于松了一口气,“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所以特别想你。你忙吧,我挂了。”
“已经没什么事了,我立刻回来。”乔力扬挂了电话之后,掀眉看了看Jona,沉吟道:“以后这些事情直接找我的秘书吧,所有的资料我都已经给你了。”
Jona拂去心底的失落感,她感觉胸口一阵窒闷感,强压着那股强烈的爆发力,故意用嘲讽的神态望着他:“就那么紧张她吗?怕她误会?”
乔力扬微微蹙眉,语气里透着一抹坚定和警告的意味,“你最好不要再动她!”说完,便从她身边离开。
“乔力扬,你真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杀了我。”Jona对他喊道。也许她就是疯了,所以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去爱一个男人,哪怕是他的恨。
已经到了预产期了,宝宝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医生再三跟她说不要着急,可是她怎么能不着急呢。
因为舞子住的近的关系,所以她们经常结伴而行,舞子会看着夜沫担忧的样子说:“如果担心,就直接去剖腹产吧。”
“不要。我看过有关报导,科学家说自然生产的孩子是最健康的,我要我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夜沫撇了撇嘴,无奈地摸了摸肚子。可怜她第一次做母亲,这种紧张而又担忧的心情,“亦乔,你就快点出来吧,妈妈好想快点见到你。”
每每这时,舞子就会微笑,虽然她有五个月左右的身孕,但走她还是会跳舞,是很优雅的舞蹈,然后对夜沫说:“如果我的是女孩,你的是男孩,是不是可以……你们中国人叫什么指腹……肚子……”
“指腹为婚。可是我不想决定我孩子的爱情,如果真的以后能组成亲家当然是最好。”夜沫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孩子,而且是一个小帅哥,然后一脸自豪地说。活像是国宝一样。谁家女儿要想嫁给她儿子那都等排对,还要亦乔说了喜欢才算。
正在她们的说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宝马在她面前停下,笔直的腰杆,宽阔挺直的背脊,深刻的棱角,最近不是没有碰到过杰斯,但都只打了一个照面。夜沫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来找她。
“夜沫,我想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让你知道。”杰斯眼光灼灼,用严肃的语气对她说。
夜沫莫名地点了点头,眼中有着困惑。
“你并没有得子宫肌瘤,那个孩子是被谢医师拿掉的。”
夜沫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杰斯的话就像一颗炸弹丢进她的心底,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夜沫冲昏,却是迟钝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这一切Jona指导的,当时你和乔力扬正准备离婚,如果这个孩子没事你们肯定不可能离婚,所以Jona才决定把这个孩子拿掉,在伤心之下你才会更加坚定心中的决定。而那时乔力扬也不好再挽留什么。这件事在半年前乔力扬就知道了,在他去日本之前,谢医师被人投诉,判刑十二年,当时牵扯出很多事情,甚至是一些黑社会的杀人案,虽然你这件事被瞒下了,但是乔力扬是知道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解除婚约。”杰斯静静地说道,声音刻意放低,也计是怕伤害到她。既然怕伤害到她又为什么来告诉她这件事呢?
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为什么你要这么八卦,来告诉我这件事情。
夜沫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