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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齐若桑将头偏了过去,不让他碰到。
宋如乔眼神一暗,慢慢地将头抬起来。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是很快地,他加速了动作的力度。
不知道什么时候,齐若桑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宋如乔紧紧抱住了她。
昏天暗地,激烈纠缠。
但是,两个人再没有说一句话。
哪怕是一句话。
更没有嘴唇的碰触。
就仿佛只是通过纠缠在一起的身子来解开身上的药性一样。
就好像只是这样……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天色快亮了,当喘息声也渐渐地平息下来。齐若桑翻身从床上下来,她的步伐还不稳,而且明显受到的伤和刚刚所经历的折腾让她皱起了眉头,但是她依然只管将一套衣服拿下来,传了上去。
宋如乔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肌肤上还有一滴滴晶莹的汗珠,没有戴金丝眼镜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仿佛更加年轻——这么久,好像其实没有一个人看清他的真正面目。
直到这一刻,才看到他摘下眼镜后,摘下面具后的真实样子。
但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也许,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都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宋如乔低声说:“你去哪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刚刚激烈的纠缠耗去了他不少的体力。
齐若桑没有说话,仍然在穿衣服。
她穿衣服都甚至很费力,但是她仍然一个劲地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回答他,甚至头都没有抬一下。
宋如乔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你去哪里?”
齐若桑终于微微停下了,然后又继续扣上衣的扣子,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我又逃不出去,当然是自己回地牢去。”
她接着嘲讽地笑了一下:“放心,不用守在门外的那两个人动手,我自己会走的。”
宋如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恨我是吗?”
齐若桑闭了闭眼睛,任由他抱着自己。
然后过了几秒钟,她狠狠地推开了他。
“你已经是第几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没必要再回答你。”
宋如乔抓住了她的手,猛地一拉,将她拖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一直是斯文腹黑的人,很少有这样出格的举动。
就连齐若桑主动过去问他的那一个晚上,他都拒绝了齐若桑。
但是,现在他猛地将齐若桑抱紧了怀里,就像什么都不管不顾,就像所有压抑的感情都释放了出来。
齐若桑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黑暗里,宋如乔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
两个人隔得那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的呼吸声都那样炙热,心跳声都是那样地快,连抑制都抑制不了。
宋如乔看着她,齐若桑的眼睛不肯看他,转过了脸。
“若桑。”
他很少这样叫她。
以前是母老虎,后来是齐若桑。
曾经那样疯疯打打的情景,都已经不在。
然而,同一时刻,两人都想到了那个时候,同时地眼神一暗。
然后,宋如乔用力地将她再次抱到了怀里,他的身上没有穿衣服,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胸前柔软。
刚刚是她的身子滚烫,现在却是他,一起一伏之下,血液滚烫,心跳声又急又快,仿佛要挣脱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齐若桑抬起手,再次要打过去,但是被他抓住了手,他扣着她的手,将它们反剪在她的背后,然后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
第284章 :若桑,我一直喜欢你
齐若桑先是不停地闪躲,后来宋如乔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她不再抵抗,而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亲吻,仿佛已经麻木了。/
宋如乔将她抱起来,再次放到了床上。
齐若桑也没有反抗。
当他再次分开她的腿,挺身向前,她也没有挣扎。
这一次,宋如乔明显更加激qing,很快地汗水从他光滑的胸膛上滚落了下来。
齐若桑转过了头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正视他。
宋如乔低下头去,轻声叫她:“若桑。”
齐若桑忽然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抬起了头,主动地凑上前去将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宋如乔愣了一下,只见黑暗里,她的脸离自己那么近,她的眼睛那么漂亮,闪闪发亮。
那是泪水吗?
是爱,是恨。
或许早已经分不清楚。
是爱,是恨。
或许再也不可能说出口了。
宋如乔一愣过后,抬起手用力地将她抱了起来,深深地吻了下去。
抵死缠绵,仿佛这是最后一次的纠缠。
齐若桑也变得主动了,甚至超乎寻常的热情。
暂时的放开那些爱和恨吧,暂时的忘记眼下这残酷的现实吧,放纵自己。
他们像是迎接明天就要来到的末日一样,激烈地缠绵。
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当齐若桑再次从床上起来,准备去拿衣服穿上时,宋如乔从她身后抓住了她一只纤细的手腕,她的指尖已经不再滚烫,恢复得冰冷。
“若桑。”
他叫她。
齐若桑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
宋如乔张了张嘴,顿住,然后再次张开嘴。
有些话,是那样难以启齿。
明明是心里话,却比难听的话更难以说出口,也更……让人难受。
他的手指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若桑,我一直喜欢你,你知道吗?”
齐若桑听到了。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反应。
宋如乔坐在床沿,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们缠绵过后yinmi的气息,两个人的心跳仍然没有完全回复平静。
但是,齐若桑没有回头,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回应都没有。
她是那样开朗,那样热情的一个人,但是现在她是那样安静,就像是一尊没有没有了热力的雕像。
慢慢地,过了五秒钟,或许更多,宋如乔不知道,他没有数,只是对于他来说是很漫长的时间而已。
他听到自己i的心跳声,也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明明,她的心跳声和自己的一样快。
但是,她慢慢地,却无比用力地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什么话也没有说,她走过去穿上了衣服,然后依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往外走去。
门重重地关上了。
那脚步声渐渐地走远了。
守在门外没少听到不该听到的两个守卫,将齐若桑又送回了地牢。
宋如乔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转头去看门口齐若桑走出去的地方,他坐在床沿,仿佛也已经变成了一尊雕像。
过了很久很久,他站起来,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打开了灯。
房间里的床上一片凌乱,雪白的床单上有着鲜艳的血迹。
宋如乔看了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从桌子上取下了金丝眼镜戴上。
一戴上这幅眼镜,他又变成了那个宋如乔。
将门打开,他大步地走向外面。
刚刚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也许只不过是一个梦。
也许不是,只是再没有人会提起吧……
或许……
**此时,英国,爱德森古堡。
宁瞳儿穿了件白色的裙子,上身穿着件白色的外套,乌黑的头发整齐地梳在了背后,整个人远远地看上去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和悲伤。
但是,当她一转过头来,就会看到那双清丽的大眼睛里虽然充满了忧伤,但是她的精神依然保持得很好。
她在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她会等到慕容烈回来。
她对自己说,一定会的。
韩清逸走到爱德森古堡的大厅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宁瞳儿。
他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开口叫她,也没有说话。
今天他穿着一件医生穿的白大褂,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像是在做手术一样专注。而就是这种专业,让人根本不可能对他产生质疑。
宁瞳儿转过头来,看到他,忧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苍白的勉强的微笑。
“清逸哥哥,你亲自过来接我了。”
韩清逸点点头:“事情这么重要,当然我亲自出马。”
宁瞳儿走了两步,走向他,又放慢了脚步,她慢慢地说:“清逸哥哥,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那具……就是慕容烈?”
她的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占据了她清澈的眼底。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让自己勉强不要流下泪来,但是泪水不知不觉就从她的眼角流淌了下来。
“我根本不相信那是慕容烈,不是他……”
说着,她低下头,抽泣了一声,用手擦了一下眼泪。
韩清逸看着她,心里是怜惜,还是觉得解恨?
也许,都有吧。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在心里说:经过今天以后,她就会彻底地相信慕容烈已经死了,慕容烈这个人就会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
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就只会有他一个人了。
她还是他的瞳儿,还是以前那个瞳儿。
这当中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以前,会回到从前,那些美好的从前……
“因为你不肯相信他已经不在人世了,”韩清逸走过去,温柔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说了,我都理解。”
宁瞳儿越是听到这样的话,越是难以自抑地流下泪来。
她不相信,怎么能相信,那个还在她耳边说着耳语的男人,那个说会保护她,那个说会一辈子爱着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就这么不在了?
可是,他们都说那就是。
他有慕容烈的戒指,有慕容烈的身形……
宁瞳儿擦了一下眼泪,轻轻地用手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叫做“翡翠夫人的眼泪”,是用钱买也买不到的珍宝。
它的每一个主人都曾经非常辉煌,非常传奇,而它的经历也非常离奇,过了许多许多个百年,才流传到现在,落到了一个古董商人手里,是慕容烈将它买了下来,作为了求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还记得那个时候,烟花一起绽放,那样那样美。
灿烂的烟花像许多的星辰一起在深蓝色的夜幕上闪闪发亮,排成了一排,形成了一行大字:“瞳、儿、嫁、给、我”。
那个时候,那个激动人心的画面,还仿佛就在眼前。
阿夜、露丝、尊尼王子……每一个顶尖出色的人物,从直升飞机上降落下来,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对她说,是慕容烈将他们拜托过来,让他们为他的求婚助阵。
那个时候,那个场面,没有人会忘记。
可是……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吗?
转瞬之间,各自四散东西,而慕容烈和她竟然已经阴阳相隔?
她不相信。
她怎么也不相信。
宁瞳儿流下了泪来。
她用手摩挲着这枚珍贵的“翡翠夫人的眼泪”。
翡翠夫人的眼泪。
那是千百年前,那个传奇的女子所流下来的眼泪而凝聚的宝石吗?
现在,她的眼泪流下来,落到了翡翠夫人的眼泪之上。
也许,真的就像人们传说的一样——翡翠夫人的眼泪,其实是个不祥之物。
它那样美,那样动人,但是就像它的第一任主人一样,是个不祥之人。
所有碰过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而翡翠夫人的眼泪,所有佩戴过它的女子,她们最后都会经历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有的甚至结果特别凄惨。
也许,传说是真的。
它就是一个不祥之物。
但是,宁瞳儿怎么舍得将它摘下来?
这是慕容烈亲手给她戴上去的。
这是她们的结婚戒指。
也是他们爱的见证。
它和戴在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