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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很痛。
很痛。
每次做噩梦,都是梦到母亲从楼梯上滚下來,推母亲跌落的爱德森伯爵夫人在楼梯上阴阴的冷笑着。
然后就是一片血红,他自噩梦中惊醒。
然而,总管的逼问让他的头剧烈的疼痛了起來。
他的脑中像是有万马奔腾,那本已被隐藏,深锁到黑屋子里的记忆重新又被放了出來。
“你忘了吗?少爷,当时您还那么小……”总管脸上带着那么一丝丝恶毒的微笑,一步一步走近捧住头的慕容烈,不断逼问着头疼欲裂的慕容烈,“可是,当您看到您的母亲在您的面前失去了生命……您不记得了吗?真的不记得了吗?您不记得伯爵夫人是怎么死的吗?不记得爱德森古堡为什么几乎被震倒吗?”
慕容烈的头痛一阵接一阵。
他呻吟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头。
蹲在书桌下的宁瞳儿几乎要忍不住了!
她恨不得冲出去,对那人说:“够了,你不要再逼他了!”
她能感觉得到。
感觉得到慕容烈身上散发出來的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可怜的慕容烈,原來他的身上有这么悲惨的往事……
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还要杀死自己……任何人都会是一生的阴影吧?!
宁瞳儿发现自己为慕容烈感到了深深的心痛。
那样小年纪的慕容烈,是怎样承受了那原本不该他承受的一切,怎样过來的呢?
她好难过!
真想有一个时光机器,能让她穿越回去,去抱住那个小小年纪的慕容烈,安慰他,让他不要哭。
当时的他,一定害怕到了极点,恐惧到了极点,也伤心到了极点吧?
宁瞳儿眼睛里含着泪,听得心痛不已,却听一声近乎野兽咆哮的低吼声,竟然是慕容烈的声音。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竟然在笑!
他一边笑,一边抬起了头。
天哪!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竟然鲜红如血,犹如最灿烂,最耀眼的红宝石,但又闪烁着魔君般的妖异气息,看起來妖艳无比,诡异无比。
“我当然记得,”他低低地笑着,双目殷红似血,“我冲过去,但是无论我抱着母亲的身体怎么摇晃她,呼唤她,她也再不会醒过來了……”
他吃吃地笑着,整个人都像着了魔一样。
鲜红的光芒在眼中流动,妖异而勾魂夺魄,瑰丽无比,诡异无比。
“我不停地喊叫着,但是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不会用手温柔地抚摸我的脸了……我站起來,看着站在楼梯上对我冷笑的伯爵夫人,那个女人笑得真得意……就在那一刻,我叫了起來,她的笑声立即凝固了。因为爱德森古堡的大厅开始摇晃了,不停地摇晃,水晶吊灯也在往下掉……然后,她也尖叫起來,在我的叫声中,不断地滚下了楼梯,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脖子折断了,满嘴都是血……”
是啊,这就是那血腥的记忆。
血红的一片,就是这个缘故,只是每次做噩梦,他都自动从这里醒过來,因为他的潜意识想要忘记这一段。
是啊,爱德森伯爵夫人是他杀的。
他还几乎毁了整个爱德森古堡。
哈哈哈!
痛快!
你们这些欺负我母亲,伤害她,杀害她的罪人,你们该死!
“你们该死!”
往事如同重现一般,慕容烈性感菲薄的红唇一开一合,吐着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语:“你们这些罪人,你们该死!”
他的手蓦然伸出來,妖艳而瑰丽的红眸光芒如妖艳的红宝石一般熠熠生辉,却又妖异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们都该死!”他紧紧地掐着总管的脖子,俊美的脸上如今已经不像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气息了,而像是恶魔。
他是恶魔!
爱德森家族传承的恶魔血液,继承到了他的身上。
爱德森古堡之所以会那么神秘,那么远避人世,就是因为他还有着“恶魔伯爵家族”的称号。
而这一切,他根本洠в醒≡瘢
你们,都去死吧!
去死吧!
总管被他凌空提了起來,脖子被他的手紧紧掐住,脸色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再不能吐出一句话來。
但是,总管被掐得呛出了眼泪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
因为……他的愿望达成了!
他想要的爱德森家族的少爷,想要的下一任爱德森伯爵,就这样被他唤醒了。
他对诺亚说过,无论如何也要办到的。
就算牺牲性命,他也不在乎。
就算会让少爷痛苦,他也势必完成。
对爱德森家族的忠诚,对爱德森世代的伯爵的忠诚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
只要少爷能回去,他死了也不要紧,也不在乎……
眼看总管被掐得快要窒息,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忽然一个纤细的身影猛地从书桌底下冲了出來。
穿着白色长裙的清丽少女冲过來,紧紧地抓住了妖异红眸的慕容烈的手。
“慕容烈!拜托你冷静一下!他不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啊!”
她用力地去掰慕容烈的手,一面对他大叫着。
这少女,这少女……
慕容烈和几乎被掐得窒息、脸色发紫的总管同时一愣。
第119章:表白
总管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眼前这个穿着白裙的少女,真的不是少爷母亲的再生吗?
那样清丽的脸庞,那样独有的东方女子的神韵……
慕容烈却是怔了一下,慢慢地松开了双手。
他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就像是被什么唤醒了理智一样,他的眼眸渐渐变成了原本的黑宝石色泽和光芒。
终于,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洠в辛四茄於止謇鑫薇鹊暮祉恕
“慕容烈……”在这一刻,宁瞳儿竟然激动得喜极而泣了。
晶莹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大眼睛中弥漫出來,很快地濡湿了她仍有着淡淡粉色疤痕的娇嫩脸庞。
“慕容烈,不要变成那样,不要杀人,你是慕容烈,不是恶魔……”她流着泪,对他说。
她从不知道,自己原來竟然是这么在乎他的。
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那样害怕他变成一个可怕的人。
他时而霸道,时而邪恶,时而拿出扑克牌变魔术逗她开心,时而紧紧抱着她压抑着自己……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慕容烈是这样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嗜血狂魔的!
她不要看着他变成一个恶魔。
她……她喜欢上他了!
慕容烈,她喜欢他!
慕容烈怔忪地,伸出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揩去了她脸颊滑落下來的晶莹泪滴。
轻轻地沾着她脸上的泪滴,他的表情也很怔忪,很茫然。
将手指送到了自己的唇中,性感的唇瓣含着修长的手指,更是令人性感的心跳,而慕容烈此时却仿若什么都不知道,带着怔忪的表情,去尝她眼泪的味道。
“咸的,”他静静地说,“你真的为我哭了。”
“你是个傻瓜!”他这个样子令宁瞳儿觉得心都碎了一样。
好难受,好难受,比难受更多的,是爱的感觉。
这个傻瓜……就算他会英法德俄所有的语言;就算他会一目十行,读懂所有艰深的书籍;就算他是叱咤风云的慕容集团的总裁;就算他一时邪气浪荡,一时霸道野蛮
但是此时的他,在宁瞳儿眼里只是一个大傻瓜,一个背负着过去悲惨记忆,值得人爱护的男人。
慕容烈,谁要你喜欢我的?
你害得我也不得不喜欢你了!
宁瞳儿哭着喊了一声,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这一刻,她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从什么开始喜欢他,她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让他走近了她的心,她不知道。
但是,就是已经喜欢上了。
慕容烈紧紧地抱住了她,像是终于从噩梦中回到了人间一样。
这样温暖,这样柔软的小小的身子,却带着很多很多能量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将她的心意都传递给了他。
从來洠в姓庋残墓觼頉'有这样放松过。
紧紧地抱着她,慕容烈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轻轻地叫了一声:“小东西。”
宁瞳儿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來,眼睛里不断地流下泪來,却娇啧着道:“我不是在这里吗?”
“小东西,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他低下头,低声问。
他总是那样霸道,那样不讲理,那样邪恶浪荡,但是他这样脆弱地问出这样不确定的一句话,更加令宁瞳儿心碎。
他不是总是那样霸道自负吗?
怎么也会这样对她说话?
宁瞳儿含着泪笑了一下,晶莹的眼泪流进了眼泪,很咸、很咸,但是她的笑容很甜,甜得人的心都可以融化。
她说:“我讨厌你呢,,慕容烈!”
慕容烈眼神黯然了,宁瞳儿接着说:“讨厌你让我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你了!”
慕容烈眼睛一亮,抱着她的手更加使了一下力,用力地拥紧了她。
“这样也爱吗?”他有些怀疑,有些不确定地,“看到我这样,你不害怕吗?”
慕容烈竟然也会有这样不自信、脆弱的时候,宁瞳儿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怕你忘记了自己是谁,我怕你从过去的记忆里走不出來。”她不要他迷失了自己,被仇恨和痛苦蒙蔽了自己的理智,她不要他变成恶魔。
他是慕容烈。
霸道或自负,邪恶或戏谑,他就是他,不是恶魔。
“这是你说的,”慕容烈深深、深深地看着她,幽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将她深深地映入心里,将她锁在心里,绝对的困着她,不让她从心底逃出來一样,“我会当真的,不要骗我。”
宁瞳儿的心咯噔一下,但是他的样子让她心折,她握紧了手:“不骗你。”
慕容烈蓦然抱住了她,紧紧地,紧紧地,像是要将她嵌入怀中一样。
“你说的,小东西,说了就洠Щ岣牧恕H绻憷肟遥煅暮=牵一嶙ツ慊貋淼摹!
他到底是有多洠в邪踩校郧安⒉幻靼祝衷诓胖浪娴南袢羯K档囊谎⒉皇堑彼浅栉铮残硪豢际牵髞恚圆皇橇恕
他只是,想要抓住她,就像年幼的他,想要抓住在他面前闭上了眼睛的母亲一样。
他始终洠в邪踩校贾詹蝗范ā
宁瞳儿的心,很难过,很难过。
她紧紧地回抱住了他。
“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好不好?”
她安抚的声音像哄小孩,但是慕容烈听了很受用。
他是当真的,他当然是当真的。
他信她了。
慕容烈一抬头,却见爱德森古堡的总管大人还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
“还不走?想让我改变主意吗?”
慕容烈冷冷地说。
宁瞳儿也看到了总管大人了,只见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丝绒套装,身材高大的英国男人,他的长相威严冷酷,倒是很符合他总管的身份。
宁瞳儿终于看清了刚刚差点被慕容烈掐死的男人,但是一想到刚刚她跑出來救人,慕容烈对她说的话,和她对慕容烈的表白
上帝!这个总管都在一边一字不漏地听见了,他全都看在了眼里。
宁瞳儿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刚刚是一时情急,所以都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大活人在拿双眼盯着他们呢!
现在一想起來真是害羞。
第一次对人表白,还有个电灯泡在旁边杵着……
汗。
但是,宁瞳儿不好意思之余,有些奇怪了。
因为此刻总管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就好像看到什么人复活了一样。
果然……
“少爷,这位小小姐,真的不是您的母亲的家人吗?”
总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