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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知道,这人过得这么艰苦,这么痛苦,却还拼着命躲避韩清逸手下杀手的追杀,只不过是因为想要亲手报仇罢了。
只不过眼看他的行踪终于躲不过去,就要被发现了,他逼不得已才想要换地方。
宁瞳儿依言将车子往汽车站方向开去,谁知,还不到汽车站的门口,她身边位子上的人忽然坐直了身子,两只眼睛流露出紧张的神色,呼吸急促地说:“不要开过去了,马上掉头,掉头。”
宁瞳儿真是搞不懂这人到底在耍什么花腔。
然而,一看到眼前的情形,她也吃了一惊,小嘴也微微张开來了。
那汽车站的门口,有人拉了警戒线,将那过往的乘客,甚至是过路的行人,都挨个儿的排查,看样子是有很大架势的。
宁瞳儿看着那些人,有警察,还有便衣,还有一些像刚刚她们碰到拿相片问她的那些男人一样打扮的人,最最让她觉得太想不到的是:一个她看了觉得很眼熟的人,她低头一想,忽然想起來了,曾经在韩清逸的办公室见过的,大概是韩清逸的助手。
她微微张着小嘴,然后猛地回过神來,看着旁边座位上神情既充满了紧张和戒备,又满是憎恶神色的匪徒他的牙齿紧紧地咬着,雪白的牙齿深深地嵌入到嘴唇里去,两只通红干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人。
因为过于紧张和愤恨,他连嘴唇被咬破,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流下來都洠в蟹⑾帧
“你究竟是什么人?”
宁瞳儿终于知道问睿墓丶鞘裁戳恕
“你和清逸哥哥,还有我,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这话一说出來,这个本來就神经被拉得紧绷绷,像一根快要断掉的弦一样的男人顿时捏紧了脏兮兮的拳头。
“你们终于知道你们干的是什么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事了吗?”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目光像是一头饿狼一样,随时都会要将她扑到撕碎。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宁瞳儿的心跳很快很快,柔嫩的唇瓣也干得快要裂开,她从來不知道这种想要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的感觉是这样令人提心吊胆,“什么是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事?”
直到这时,她还是洠в幸凰炕骋珊逡莸摹
韩清逸陪伴她十八年,她对他无比的依赖、信任,连慕容烈都动摇不了她相信韩清逸的决心,怎么可能现在立即就怀疑起韩清逸?
只是,眼前的这一切,虽然不可思议,无比荒谬,但是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并不是噩梦,也不是臆想,这个两眼冒出滚滚怒火,和不容置辩的仇恨的男人,是将她当成了仇人,而那些搜查他的人里面,也确实是有韩清逸的人。
一时之间,她感到自己处于一个极度荒谬的境地。
十八年來所认定的事情,忽然就要受到巨大的冲击。
不管这人会怎样回答她,她都有些不敢面对了。
可是,她那样从慕容烈身边逃出來,甚至被他误会、折磨,不也是为了得到一个真相吗?
现在,真相分明就只离她一步了。
“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显示你的无辜吗?”
这人哈哈大笑起來,然而这笑声不仅充满了疯狂,更充满了悲凉。
宁瞳儿看到他狂笑个不停,真是心惊肉跳,同时又说不出的觉得同情,因为这笑声里的悲凉和怨怼、憎恶,真是能深深地感染到听到的人。
她不解地摇了摇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究竟是什么?”
这人张开嘴,悲愤怨恨的眼神狠狠地看着她清丽的脸庞,正要说话,但是眼角看到那些搜查的人当中有人正往他们这边的车子走过來,立即将匕首朝着宁瞳儿的腰肢上贴近了,恨声道:“开车,快!”
宁瞳儿无奈地在他的指挥下开着车。
要知道她连驾照都洠в校裉毂徽飧霭蠓擞秘笆淄沧牛嘉髯撸谷欢紱'有出问睿娴乃闶羌歉哒樟恕
车子开出了一段路,宁瞳儿紧张地看着车子前方,却只听得耳边传來“咚”的一声,她回过头一看,却只见这个胁持她的匪徒竟然晕了过去,额头重重地撞在了玻璃上,手中的匕首也滑落了,更令她觉得惊心的是:不断地有鲜红的血沫从这人的嘴角溢出來,很快地就染红了他胸前又破又烂的衣襟。
她犹豫了一下,将车子调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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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连营业执照都不一定有的破旧小旅馆内,一个身穿白色真丝衣裤,身材极为纤细苗条的少女正蹲在床边,耐心地用毛巾沾湿了水盆里的温水,然后用湿毛巾擦拭着这肮脏不堪的人的脸孔。
这人脸上乌漆抹黑,也不知道是一直洠в邢垂常故枪室庥迷辔叟嗔俗约旱牧硜矶惚苌笔值淖凡叮苤唤鋈矶捡荞诘酶蜇ひ谎砩弦彩浅羝欤诶袄锱萘撕眉柑焖频摹
这少女有着一张极其清丽脱俗的脸孔,而那张白嫩娇小的脸蛋上,最为惹人注目的要数她的眼睛了,清澈无比,灿烂无比,只要是看过就不会忘记这样一双眼睛。
更加难得的是,她的身上有一种无比纯真,无比清新的的气质,让人见了都觉得特别安宁,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动心。
此时,她正微微咬着下唇,颦着清丽的眉尖,很细心地给这人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污垢和黑泥。
她生平并洠в凶龉庋氖拢有〉酱螅觼矶际潜鹑苏展怂'有她服侍别人的份。
就算她想表达一下孝心,将从烹饪课上学到的拿手好菜做给她的父亲吃,宁如海也是一边吃得不停地点头,不停地夸奖她,然后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各种告诉她:淑女远庖厨,千万不要切到手啊,千万要小心火啊,总之什么事让别人做就可以了。
宁如海和韩清逸俨然都是当她长不到的小孩子,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简直是风一吹过來,都有可能把这个心肝宝贝吹跑了一样的小心。
宁瞳儿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洠в斜荒绨轿薹ㄎ尢旒蛑笔且桓銎婕!
她一连换了好几盆水,才勉强将这人的脸洗干净。
这个破旧的小旅馆出热水率简直是奇低无比,时不时地就变成了冷水,她只好用冷水继续给他洗脸。
但是,成果也出來了。
洗干净脸的这个人,虽然瘦得又可怜又可怕,脸颊凹陷,眼窝深陷,但是总比之前叫花子的形象要好得多,露出了几分照片上,他之前模样的几分影子來,想來以前也确实是个眉清目秀的正直青年模样。
而且闭上了那双快要滴出血來一般的通红双眸,昏睡过去的他周身的怨气和戾气虽然还在,但总算洠敲葱咨穸裆罚醋乓菜逞鄱嗔恕
宁瞳儿将毛巾叠了几叠,可怜那本來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估计也洠竟木擅矶家丫涑闪撕谏缓蠓旁诹颂稍诖采夏侨说亩钔飞稀
也不知道多久洠в谢幌垂拇驳ド希馊颂稍谏厦妫鋈晃匮柿艘簧
床边蹲着照顾他,腿都发麻的宁瞳儿刚要站起來,就听他发出了受困野兽一般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回头。
只见这人竟然又开始咯血,鲜红的血沫不停地从嘴角流出來,而眼睛还是紧闭的。
宁瞳儿赶紧将他的头抬起來,避免血倒流回去将他呛死,一面用毛巾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第154章:当年他们卖掉我
宁瞳儿正低头专心地给这人擦拭血迹,却冷不防地,本是昏睡中的他眼睛猛地睁开來了。
布满血色的眼睛充满了憎恨和怨气,跟厉gui一样,死死地盯着她,一面用骨瘦如柴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
“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厉声问,声音嘶哑难听,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和仇恨。
宁瞳儿的手腕被他猛地掐住,掐得生生地发疼,都快要扭断了。
她的大眼睛里眼泪都快要掉下來了,顿时气得用另一只手上抓着的毛巾用力地打到他的脸上:“你这人怎么是非不分,难道帮你还帮错了?”
宁瞳儿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但是她绝对不是那种无条件,无底线,被人打了左脸,还要笑嘻嘻地将右脸伸过去给人打,还要嘱咐人“手不要打疼了哦”的极品圣母。
她帮别人,是因为她的天性,看不得别人死。
但是别人要欺负她,恩将仇报,她也是绝对不能忍的。
这人低头一看,才看清眼前的情景,手中不由得就慢慢地松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怀疑,但是那声音已经稍微低了一点了,嘶哑地说:“你怎么不趁机逃走?”
宁瞳儿不是洠в邢牍辖羧フ液逡莺偷兀撬绻抡飧霰蝗俗凡端巡榈牟∪耍赡芩⒓淳突崴馈
她洠О旆ㄑ壅稣隹醋乓桓鋈司驼饷此廊チ恕
而且,她还不知道这人究竟和清逸哥哥有什么冤仇,清逸哥哥身边的人又为什么和那些搜捕他的人在一起。
难道这其中真的是像慕容烈和若桑姐姐说的那样?
她不愿相信,但是眼前的事情又由不得她满心迷惑。
而这一切,也许就非要他醒过來才能揭开谜底了。
为了避开韩清逸和慕容烈两方的耳目,她只能带着他來到这个偏僻巷子里的破旧小旅馆里。
“你为什么不趁机让那个恶魔的人过來,抓我回去?”
这人还是不相信她是全然的无辜,但是他从床上坐起來,想要伸手去摸随身携带的匕首,宁瞳儿却洠Ш闷鼐锲鹆诵∽欤烁霭籽郏茄邮翘乇鸬慕恐伞
“我看你连半条命都洠в惺O铝耍瓜胍比寺穑俊
她嘲笑的话却意外地让这人沉默了,那去摸匕首的手慢慢地就在肮脏的被单上停了下來,然后抬起头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韩清逸这个畜生都做了什么?”
宁瞳儿咬着唇,本能地很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韩清逸,因为在她心目中,清逸哥哥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最呵护她,最疼爱她,不可以有人说他的坏话。
但是,她虽然是这种小女孩的天然心性,却洠苏拢阄仕骸澳闼档牡降资鞘裁矗俊
那人看着她,通红的双眸流露出极度的怨憎之气,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无比的黑暗,小旅馆的房间内都仿佛被这强大的怨念和不甘所笼罩,变得阴沉无比,空气都仿佛要令人窒息。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他看着迷惑不解的少女,一字一句地,咬着牙,那话不是从牙缝里说出來的,而是从心肺里咯血,生生地挤出來的:“他一直在用活人做实验。”
宁瞳儿呆了一下,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咚”地一下撞到了狭窄的墙角,摔倒了。
然而一时之间她洠в姓酒饋恚炊凸蜃诘厣希街磺宄捍空娴难劬ν潘龅么蟠蟮模讶皇峭耆镁袅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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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栋秘密的别墅里。
无比宽敞却显得特别幽深的书房里,窗户紧闭,窗帘都拉得紧紧的密不透风,仿佛在掩盖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书房的墙上,靠书桌的背后挂着一把杀气盈盈的宝刀,刻着复杂花纹的漆黑色刀鞘在闪烁着幽幽的森寒光芒,刀把之处已经开始透出了逼人的杀气,也不知道这把有着怎样辉煌的历史,曾经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囚禁了多少个亡魂。
但是与这杀气满满的宝刀相比,桌上的古琴透出了一股子文雅幽静的气息來。
一只形状无比优美、修长如玉,可以媲美钢琴家的手,用指尖从古琴的弦上滴溜溜地掠过,激起了一阵悦耳的琴音。
弹琴的手的主人显然是心情很好,干脆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