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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拉君梦,被她一个闪身避开了。
在前面的院子里?君梦眼底闪过一道冷嘲,连骗人的借口都那么烂,真不愧是那些蠢女人找来的人。既然你们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那我也就不用对你们客气了!
君梦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邪气,她早就想教训一下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了,但她又不能太张扬,不能让人注意到她,如今这可是个好时机,她当然不会放过。她唇角勾起的笑容带着股令人心颤的寒气。
那小厮被君梦那勾唇一笑都看得痴了,却又在下一刻浑身发寒像是掉进冰窟窿里似的,浑身发冷,嘴唇一下子变成青紫色,君梦见此眉毛微微上挑,“还不快带路,误了大小姐的事你十条命也不够赔。”既然决定要借这个机会教训她们一顿,君梦也就暂且允许自己愚蠢一次,刻意做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催着那小厮赶紧上前带路。
到了一个有些残破的小院子,君梦也好像没看见似的,跟着那小厮就往院子里冲,他们前脚刚踏进那屋子,君梦突然觉着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后脑勺,整个人就这么倒了下去……
“哎…哎…他妈的,老子还以为这小娘们多厉害呢,不过一块砖头就搞定了,二夫人还说这小娘们会武功,让老子当心点,老子还没出手就晕了。”君梦倒下后,一个生得五大三粗但脸长得挺猥琐的男人手上拿了块砖头从后面出来,伸出脚踢了踢地上的君梦,见她没半点反应,立马丢下手上的砖头,骂骂咧咧的说道。
“那我回去告诉二夫人了,这小娘们你可别玩坏了,你吃了肉给小弟喝点汤也成呀!”刚才那个小厮见着君梦倒下去,立马露出本来面目,满脸淫笑的看着君梦那曼妙的身子。
那男人忘屋里唯一的一张板凳上一坐,瞧着二郎腿伸手在身上抓了几下,粗鄙的吐了口痰,笑得很猥琐的对那小厮点了点头,很豪气的说道,“你放心,不过就是一个小娘们,等兄弟玩够了就让你也好好尝尝这小娘们的味道,看她这模样生得挺俊俏,也不知脱了衣服在床上的表现怎么样?要不待会你别走,咱们一块上,玩死了就算了,没玩死咱们弟兄两就带回去继续玩,嘿嘿……”
他边说边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倒在地上的君梦,那模样就像一匹饿狼看见肉似的,若不是不能坏了二夫人的计划,他早就扑上去好好尝尝这小娘们的味道了,就这样看着吃不着,憋得他浑身难受。
此刻躺在地上装晕的君梦被他的话气得差点跳起来扭断他的脖子,她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若不是还残留着一丝理智,这两个人早就死了几百次都不止,她堂堂…谁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今日竟然被这两个贱人羞辱,偏生这还是她自找的,她险些被气得内伤。
好在他们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从他们说话中,她得知这个男人竟然是冒充戏班子的人混进将军府的,现在还得回戏班子,免得被人发现了;而那个小厮也要回去给二夫人复命,他们走之前在屋里点了一支会让人昏迷不醒的迷香,而后离开留下君梦一人在这间上了锁的破旧屋子里。
“该死!”君梦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眼底迸发出一股戾气,原本娇柔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就像……男子似的!
这一瞬间的变故并未被人发觉,即便是被人看见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谁能相信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说话的声音会跟男子的声音般低沉呢?
君梦悄声无息的在那两人身上放了一种追踪用的香粉,而后满脸阴沉的从后窗离开,待她再次回到这间屋子时已经是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分。出去时她是一个人,回来时,她手中多了一道人影,以及那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砰——”这扇破旧不堪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随着这一脚,满屋子的灰尘乱舞,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们想做什么?滚开…快给我滚开…”早就醒来坐在墙角的君梦瞧见这突然出现的猥琐男人,吓得往后之退,当他伸手要捉她的时候更是吓得不停的尖叫哭喊。
那个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耐烦的地吼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在叫老子把你嘴给缝了,你是乖乖跟老子走,还是老子拖着你走?赶紧的,老子没时间在这跟你瞎耗。”这男子就是上次奸污红叶那人,叶姨娘娘家马房的一个下人,名唤张飞,平日里没少做那些奸淫的勾当,对这事都熟悉得很,眼一瞪就把人吓得不敢吱声。
君梦虽停止了叫声,但那双眼仍是满脸惧意的看着那个男人,眼泪啪啪往下掉,退无可退的情况下,缓缓站起了身子,背部紧紧贴着墙,不停的摇头,“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了……”她小声啜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极为伤心。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哭什么哭,你他妈的死爹了?给老子闭嘴,在哭老子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去……”张飞怒瞪她一眼,眉头皱成一团,她在吵一句就把她打晕扛走,吵吵闹闹的真他妈烦人。还是刚才好,直接给打晕,想干嘛干嘛!
“我…不要…呜呜…”许是被这一吼给吓着了,君梦当真是收住了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声啜泣着,那张俏丽的脸上挂满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有种想把她压在身下好生蹂躏一番的冲动。
张飞走过去一把钳住她小巧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摸来捏去,眼底欲火直冒,任由身材娇小的君梦怎么挣扎也是于事无补,根本没办法挣脱开来,除了流泪后她再也做不出任何别的事。
“瞧你这小脸蛋,多漂亮,你只要乖乖听老子的话,老子就不杀你,留着你的小命好好伺候老子,否则老子就把你剁碎了喂马,听见了没有?”张飞黝黑的眼底燃着熊熊烈火,这么些年他玩了不少女人,还就没玩过这么美,这么嫩的,他还真有些舍不得杀掉她。
“呜呜…我…我知道了…”君梦往后缩了缩脑袋,双手放在胸前边哭边点头,眼底全是对他的恐惧和害怕。
张飞被她哭得心烦,从她身上扯下来一块碎布往她嘴里一塞,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袋往她身上一套,趁着所有人都在前厅帮忙的时候,扛着她快速的离开这个小院子而没被什么人看见。
他们走后,一道身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令人惊愕的是她的脸,跟刚才被带走的‘君梦’一模一样。她冷冷的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一道阴鸷,整个人犹如万年玄冰般,透着刺骨的冰寒气息。
冷哼一声,她翩然飞起从窗户跳出去,脚尖轻点,施展轻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风轻晨等人则是在老夫人的威势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风轻晨的院子,老远的,就瞧见她那院子里灯火通明灯笼火把把她的院子照映得跟白天似的,偶尔传来几道女子的求饶或是风啸的怒吼,让人不得不心生疑惑,这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们迈进院子的那一刻,眼前这凌乱驳杂的一幕,让风轻晨瞬间明白,风啸之所以将她们所有人都找来的原因了。院子里那张石桌子上放了个大大的包裹,包裹已经被打开,里面金光闪闪,有银子,金子,首饰,珠宝,还有好些银票,这一包东西若是拿出去卖掉,少说也得值上万两银子,而如今就这么被扔在那张石桌子上。
众人也被眼前这一幕惊着了,尤其是风轻语跟叶姨娘,她两相视看彼此,眼底闪过几分错愕,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没想到那张飞竟是没按她们的计划行事,竟真去偷了那么多东西。
“呀,小姐,那不是前些时日你生辰的时候皇后娘娘赐给你的夜明珠吗?怎么会在这里?”风啸坐在那石凳子上,风轻晨等人走到他身边,而白芷跟在风轻晨身旁则是离那张桌子最近,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精致的红橡木雕刻的盒子,惊呼出声!三两步上前打开那个盒子,顿时,绽放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即便是白芷将盒子关上,却关不住那一道道贪婪的目光,众人的目光也被吸引到那堆首饰珠宝上,起初她们还没细看,如今这一看,顿时发现这里面好些东西都特别眼熟,仔细一看,那不就是自己的东西。
“这是我的翡翠手镯…”
“这是我的琼花发钗…”
“这对金镯子是我的…”
“这块温玉……”
……
顿时,所有人都乱了,手忙脚乱的在桌上那堆东西里寻找自己的东西,风啸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却也没出声制止。
秦氏跟风轻晨并未如那群女人般上前翻腾,而是上前几步走到风啸跟前,柔声问道,“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的东西怎就会出现在晨儿的屋子?”风轻晨也极为配合的露出满脸疑惑之色,眉宇间带着几分担忧。
“是啊,啸儿,这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府里有人手脚不干净,趁着过年的时候让人去偷了大家的东西,被你抓了个现形儿。”老夫人坐着轮椅腿脚不方便,但那张嘴还是那么恶毒,三言两语就想把火惹到风轻晨身上,意有所指的语气令秦氏蹙眉。
风啸没回答老夫人的话,也没反驳,大手一挥大声说道,“都给我住嘴,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东西放在那还能飞了不成?都给我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被风啸这么一喝,众人立马发现自己的行为多有不妥,一个个红着脸放下手中的东西,后退几步依依不舍的离开那对金灿灿的物件。
“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我们屋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小姐院子里?”
“就是啊,那些都是我们平日里佩戴的一些首饰,好端端的怎就跑这来了?”
“老爷,这事儿你可得跟咱们好好说说……”
……
这桌子上放的一堆东西每一件都是极其珍贵值钱的东西,平日里他们都藏着掖着舍不得拿出来佩戴,今儿个被人一锅端了,她们能不急吗?一个个眼光盯着风啸不放,非得要他给自己等人个说法不成。
“都给老子住嘴!”风啸被她们吵得头疼,心烦得连粗话都冒出来了。
作为一个大将军,他平日里竟然在军营跟士兵相处,军营里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骂骂粗话,打打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军营的生活,家里这群女人叽叽喳喳起来比打仗还让人头疼,他直接一声厉喝,倒是全部都住嘴了。
“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指着桌上那堆东西,风啸皱着眉头问道。
那些女人连忙不停的点头,“是,都是我们的,那对金手镯还是上次妾身生辰老爷你专门给妾身……”
“那支琼花发钗是老爷你外出归来送给妾身的,你还说妾身就像那琼花般……”
“那块温玉是老爷你见着妾身身子不好,专门花了大价钱……”
……
风啸这一问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那些刚刚闭嘴的女人又再度开口叽叽喳喳说了起来,听着她们说的话,风轻晨扶着秦氏的手明显感觉到她身子顿时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苦色。
是啊,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自己心爱的相公对别的女人万般贴心,万般照顾,却对自己没半点表示呢!
风轻晨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她真没发现,她爹竟然还是个多情种,对这些女人还真是尽心尽力,只是可怜她娘一心守着他,为他付出那么多,却从未享受过这等殊荣。
男人,哼!
若是现在有人问她最讨厌什么,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