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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是这样。”叶钧点了点头,笑道:“三叔,您别在意,如果只是按五分给的话,这卷子也能得个七十五分左右。”
“好吧。”叶扬平点了点头,虽说七十五分跟心里面的标准差了不少,但叶轻霖毕竟没有叶轻柔跟叶轻袅那么刻苦用功,她们九十分的成绩是玩命学习晚出来的,而叶轻霖是一边学一边玩稀里糊涂混过来的,如果真没点差距,他还真觉得有古怪。
当下,叶扬平很严厉的将目光望向门外正在嬉闹着的小璃跟小氺,俩丫头似有察觉,下意识撇过头来一看,刚好跟叶扬平的目光撞上,顿时怪叫一声妈呀,俩丫头撒起脚丫子就往外跑,搞得在场人一个个捧腹大笑。
叶扬平也是愣了愣,之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感慨道:“阿霖还算是用功的了,也不知道这俩人小鬼大的丫头能考多少分。”
“不管小璃跟小氺考多少分,三叔,都不要忘记您在意的并不是她们的成绩,而是她们能不能跟外面的女孩子一样,过正常快乐的日子。成绩并不是最重要的,三叔,对吗?”叶钧笑道。
“是呀,倒是我太投入而忘记初衷了。”叶扬平拍了拍叶钧的肩膀道:“还是二哥争气,生下你这么省心的乖儿子。”
“三叔,记得我淘气的时候,我爸比您还要头疼。”
叶钧这话倒是把叶扬平逗笑了,似乎这位平日里老喜欢板着张脸的三叔,想起了叶钧小时候的混账事,顿时也是一脸的感慨。
“你们都长大了,懂事了。”叶扬平这话也不知道真正说的是谁,反正他说完后,就只是留给叶钧一个背影而已。
叶钧能从叶扬平这背影中品味出一种叫沧桑、感慨、欣慰与缅怀的味道,很复杂,但并不悲观。
一晃眼,又过了几天,老叶家也渐渐恢复到往日的气氛中,每家每户也都开始组织起来清扫门前留下的鞭炮的纸屑,期间也下过两场雨,地面也有些湿漉漉的,还有不少地方显得很邋遢。
老叶家的门口相对来说就要好一些,最起码在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的好些天的奋斗下,总算是扑了水泥路,倒没有一下雨后就满是污垢的情况了。
这一天,钟启耀来到这里,钟扬兴致勃勃的跑了上去,一番话下来,才知道钟启耀跟张丽红打算接钟正华与华玲茳去加拿大一阵子。钟扬自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虽然老叶家住的环境跟她家实在差得太远,可这里有许多能跟她一块玩的同龄人,钟扬也认识了不少淳朴的玩伴,大家前前后后玩了十多天,都玩出感情来了,一说要走,钟扬眼珠子立马就开始红了。
“扬扬,以后奶奶就要搬到这住了,等放假,你来看爷爷奶奶的时候,不就能跟这些小朋友一块玩了吗?”华玲茳慈爱的抚摸着钟扬的脑袋。
“恩。”钟扬嘟着嘴,脸上有些倔强,似乎强忍着不哭出来。
叶扬平也早就把小璃跟小氺关在屋子里,免得俩丫头出来一哭,弄得钟扬也要跟着哭出来,到时候在场人就顾着安慰三个丫头就够了,哪还能继续谈事情?
前前后后弄了大半个小时,该整理的行李才整理完,看着钟扬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老叶家的大门,华玲茳笑道:“扬扬乖,等回来后,就再跟小璃、小氺一块玩,你可要记得哦,下次回来,要给小璃、小氺买些小礼物。”
“恩,奶奶,我知道的。”钟扬摸了摸有些湿了的眸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就此,最后一批人也走了,唯独叶钧跟王三千还留在这里。据说当天下午,得知钟扬已经离开了的小璃跟小氺,愣是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牵连到老叶家不少同龄孩子一块陪着哭。
不过,小璃跟小氺很快就恢复过来,晚饭前就又开始跟个没事人似的逗着家里面的大狗小狗,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没心没肺。不过,谁也不会跟俩丫头讨论道德是非观,不哭不想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谁会吃饱了撑的触霉头?
“赵爷爷,张爷爷,李爷爷,喝完这杯酒,我也要离开了。”
叶钧恭恭敬敬的给三位老祖倒了一杯酒,然后才给他自个倒了半杯。
“小钧,下次见到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赵姓老人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会让三位爷爷等太久的。”叶钧也同样一饮而尽,道:“到时候,我一定把孩子抱过来,让她喊你们一声太爷爷。”
三位老祖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张姓老人笑呵呵道:“小钧呀,这孩子都没断奶,怎么懂得说话?更别说喊太爷爷了。就算真喊,也该先让这小娃娃到复荣的墓前喊一声。”
“都一样,没前后之后,就算爷爷还在,估计也会认同我的做法。”叶钧笑道。
这话算是说到三位老人心坎里面了,甭管三位老人孤独终老的初衷是什么,眼下无儿无女却是不争的事实。古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三位老人眼看着一个个都半只脚踩在棺材里面了,这年纪大了,孤独可想而知。
叶钧这么尊重他们,他们很开心,而叶钧愿意让他的孩子管他们三个老家伙叫太爷爷,更是让他们感动。只可惜,叶钧都直言苏文羽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个女婴,这让三位老人家小小的遗憾了一把,不过始终是叶钧的孩子,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们自然不会在乎生下来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恐怕,到时候一见到,就得爱不释手了,哪还去管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
王三千也敬了三位老人各一杯酒,才跟着叶钧下了山,在叶扬泰等人的挥手送别下,叶钧开着车渐渐驶出老叶家,踏上了返回江陵的归途。
“还是没有动静吗?”
某间酒店的客房内,已经在这家酒店里过了一个新春佳节的纳兰云烟甭提有多郁闷了,虽说酒店倒是正常营业,可进出的时候被服务生异样的看着始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谁大过年的还住人家酒店里?虽说也有不少人过年没有回家,但大多数都是赶不上春运的农民工,人家那是没钱坐飞机,你都住着酒店的好房间快一个月了,要说没钱买机票,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真是奇怪了,难道说都忙着过年吗?怎么陈姨还是没打电话过来?”
纳兰云烟很矛盾,一方面想要跟家里面过年贺新春,可又不敢离开江陵。如今,青帮对她下达了奸杀令,她哪敢跑到外面去,万一真落到那群人手里,死之前恐怕还要承受一顿惊悚的噩梦。
纳兰云烟每天都只能深居简出,之所以选择来江陵市,一方面是这地方没有青帮的人,而且谁也不会想到她会逃到这里来。另一方面是万一真有个动静,可以往清岩会所里跑。要说哪最安全,在她看来整个京华就只有江陵市的清岩会所了,连警察局都不安全。
纳兰云烟前前后后又拨了几个号码,可始终无人接听,陈姨是她之后雇请的一个贴身保姆,来历很干净,是典型到城里赚钱的农家妇人,淳朴是纳兰云烟看重的关键。
“唉,算了,估计她也早就会家里面过年了。”
纳兰云烟挂断依然是无人接通的电话,正打算起身换件衣服,然后出门逛逛,却没想到,这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一时间,纳兰云烟呼吸都急促了不少,整个人也呈现出一种慌乱,她惊恐的想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可登记的身份证明明是她偷偷从二道贩子那里弄来的,不应该会暴露呀。
纳兰云烟紧张的抓起卫生间里的晾衣叉,铁制的,房间里也只有这东西能让她暂时性的拥有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她走到门边,贴着门,紧张道:“谁!”
“是我。”叶钧平静道。
纳兰云烟一听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原本的紧张顿时化为彻底的惊恐,暗道可能要被十几二十个男人摁在床上那啥,这一刻,纳兰云烟忽然升起一种自杀的悲凉。
可忽然,她猛地感觉到好像这声音有些耳熟,很快,脑子里闪过一张邪笑着的脸,这让她原本晦暗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可她还是不敢相信是这个男人,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亲爱的纳兰小姐,该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我真是太伤心了。”
叶钧哈哈大笑道:“这里是江陵,除了我以外,其他势力有可能绕开我的视线偷偷进来吗?那这江陵市,我还有什么威信?”
听到这番话,纳兰云烟才暗暗松了口气,她小心谨慎的打开房门,露出一角,看到只有叶钧一个人后,才壮着胆子打开门。
叶钧平静的走了进去,也不管纳兰云烟到底愿不愿意请他进来作客,不过纳兰云烟显然没有在乎这些细节,任由叶钧进门后,就顺势把门关上了。
她正打算转过身,问一下叶钧的来意,却没想到刚转身,就被叶钧粗暴的顶到门边上,饱满的酥胸因为彼此的挤压而感受到了压迫,同时叶钧呼出的热气也让纳兰云烟相当难受。
“你干什么!”纳兰云烟红着脸,羞怒道。
“啧啧,纳兰小姐,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胆子真够大的呀,你的事,当我不知道吗?”
叶钧不理会纳兰云烟的挣扎,他死死抓住纳兰云烟推他的玉手,同时腰部微微发力朝前倾,直接就把纳兰云烟死死的禁锢在了门边上,致使纳兰云烟不得不抽出一条腿,架住叶钧的腰部。
可是,这种姿势却透着一种暧昧,两个当事人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种姿势的不雅,叶钧倒是没什么,可纳兰云烟却红了脸,因为这种姿势,就像是她主动跟叶钧求欢似的。
“放开我!”纳兰云烟尖叫道,因为她感觉到,叶钧正似乎很享受的不断前倾挤压着她的胸前壁垒,甚至于大腿根部还隐隐感觉到一种很尖锐很硬的东西不断膨胀。
“好。”见好就收的叶钧第一时间举起手,然后缓缓朝后退了两步。
见纳兰云烟稍稍调整了一下就打算朝他质问厉喝,叶钧幽幽笑道:“劝你最后别赶我走,我如果真走了,这京华,就没人能保得住你了,别以为逃到国外就没事,告诉你,青帮在国外的势力,远比国内更复杂。”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伊势神宫
纳兰云烟阴晴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打从进门后就对她毛手毛脚占便宜的男人,她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因为这个可憎的男人说得没错,青帮在国外的势力真的很大,大到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女人根本望而怯步,作为昔日南唐千江水头号红牌,又是昔日青帮东南区夏侯云澜手中的摇钱树,对于青帮,她并不陌生。
而且,纳兰云烟还知道,在青帮之上,还有一个名为华盟的庞大组织。
“你想怎么样?”纳兰云烟冷冷的盯着叶钧,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希望叶钧压根不知道她来过这座城市,但她又不能把叶钧赶走,心情异常矛盾。
为什么?
因为她来江陵的目的,就是希望若当真走投无路,能让叶钧碍于昔日的情面保她一次,严格来说,叶钧是她在京华这片土地上唯一的保命牌,如果跟叶钧闹翻,那她压根就没必要继续留在江陵市,或者说,她压根就不应该来这座城市。
“纳兰云烟,我想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叶钧捏着下颚,狠狠扫了眼纳兰云烟魔鬼般的娇躯,这种从脚到胸的扫视,丝毫没有把当事人的心情当回事。
纳兰云烟就感觉到自己像是脱光了一般任由别人欣赏,叶钧的目光不可谓穿透性不强,这让纳兰云烟无端端的升起一种被强行拔掉衣服的羞耻感,令她俏脸一阵青一阵白,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