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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这时,叶钧缓缓走了出来,见徐常平与陈胜斌还在津津有味研究着那些作品,不由笑道:“原本还以为遭贼惦记上了,不过后来一想,也有可能这些画稿离奇失踪,是你们来过,并顺手牵羊取走了,所以就打算去酒吧问问你们,倒是没想到你们还堵在这大门口没走。”
陈胜斌尴尬道:“小钧,我们是不想打扰你,所以才偷偷开溜的。”
“没事,你们继续忙,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直说,我可以再改一下。”
“不用了,我们可没有你这种艺术细胞,对我们来说,这些都已经堪称神作了。”
徐常平连连摆手,当下笑道:“你先忙吧,我跟胜斌去打电话订货,依着这画稿的材料,怕是量挺大的。对了,你旗下的施工队,什么时候能来这里?”
叶钧想了一会,笑道:“目前人手确实紧了点,不过酒吧不大,倒是可以先将一半人手调过来。只不过,关于这家店,估计等推一推。”
“反正还需要去办证,以及这些材料起码得十天半月才能到货。这一来二去的,没一两个月,估计不行,所以不打紧。否则就算装修齐备了,不能营业,也是吃灰的货。”
陈胜斌笑了笑,然后就朝叶钧挥手:“小钧,不打扰你了,记得早些回来,我们在酒吧内等你。”
目送陈胜斌与徐常平心满意足离开后,叶钧才返回作画的地方,身心沉入其中良久,才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过来。
苦笑着放下画盘与绘笔,叶钧先是洗了洗手,然后才从背包里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电话那头,胡有财满脸严肃,而说出的话,也让叶钧一阵不解:“财哥,出什么事了?”
“刚才吴毅来了趟,说张嵩他们已经盯上你了。还有,他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叶钧暗暗皱眉,被张嵩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也就代表着日后想偷偷躲在幕后捣鬼是不可能了。不过转念一想,依着他目前的名气,就算张嵩等人不察觉,或置之不理,但做起事来,也不能那般随意,这幕后操盘也不似以往那般轻而易举。
相对于日后该如何偷偷摸摸钻空子,叶钧现在更关心的,是胡有财口中的惊人消息:“财哥,什么事值得你这般小题大做?”
胡有财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杨天赐来了,而当初在会所里放炸弹的,很可能就是这疯子!”
“杨天赐?”
叶钧脑海里搜了良久,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不过猛然想到这人姓杨,便试探道:“该不会是杨家会的成员吧?”
“没错,杨天赐是你杨姐的堂弟,不过杨家会你应该也清楚,亲情淡如水,至亲况且如此,更何况只是嫡系亲属?”
胡有财这话多少有些埋怨,看样子也是在暗暗责怪他的丈母娘跟老丈人。
叶钧很理智的不去理会这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是直切话题:“财哥,杨天赐来江陵,打算做什么?”
“河坝工程!”
“什么!”
叶钧一惊,追问道:“河坝工程跟杨天赐有什么关系?他既然是杨家会的成员,又觊觎杨姐那间清岩会所,想来也不可能是从政的路子。尽管我对杨家会不是很熟悉,但里面但凡有潜质的成员,都会被安排到商业的路子里。只有不值得栽培的旁系成员,才会被硬插入各省市县的政治岗位。也就是说,杨天赐有什么资格与河坝工程联系在一起,再者,张嵩等人会相信他?”
胡有财长叹一声,解释道:“根据吴毅的说法,似乎水利局监察室主任,也就是那个田建德,正是杨天赐手底下的马前卒。”
叶钧脸上现出一阵阴晴不定之色,好一会,才平静道:“财哥,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若是这杨天赐死得不明不白,杨姐会不会难过?”
“绝对不会!这兔崽子竟然妄图炸死你杨姐跟小静,这种冷血无情的畜生,死上一万次都是咎由自取。”
胡有财恶狠狠骂了句婊子养的,然后才唯唯诺诺道:“关于杨天赐来江陵的事情,我还没跟你杨姐说。当然,我也希望你能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到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就算这血淡得一塌糊涂,但你杨姐心地善良,我担心她听到后,会做出鲁莽的决定。”
“财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先让我理清一下头绪,然后尽可能想出一条能妥善解决的法子。”
“好。”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只是平静的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有着迷离。
对于杨天赐的忽然插足,叶钧始终搞不明白对方此举的用意。
要说来这的目的只为取得清岩会所的管理权,那么就没道理去沾染对他毫无益处的河坝工程。
这一点,叶钧很清楚,也很明确。
当下微微攥紧拳头,叶钧脸色一狠,既而迅速平淡下来,喃喃自语道:“哼!不管你什么来路,又或者来这出于何种目的,但只要你敢乱来,或者阻扰我的计划,威胁到我亲人,以及身边亲朋好友的人生安全。那么,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你明白地狱到底有多可怕!”
于此同时,远在几百公里外的江陵市,华城海鲜的某间包厢内,杨天赐正翘着二踉腿,满脸玩世不恭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
对于身前神色淡然的杨怀素,似乎杨天赐压根没有任何不适,但只有心细如丝的人或许才能发现,杨天赐在把玩青瓷茶杯的同时,额角的纹路会时不时产生晃颤。
这说明,杨天赐沉稳的面容,实际上完全是单方面的伪装,换言之,当下的杨天赐,一直在强撑着,不暴露内心深处的惊惧不安。
“怎么了?来这么久,都不舍得跟我说说话?”
杨怀素面若凝脂,浑身一股出尘脱俗,这股气质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但即便是凝视着她的杨天赐,也不敢升起亵渎的念头。
因为杨天赐很清楚,沉沦并死在眼前女人石榴裙下的男人,不多,也不少,刚好能凑够四位数。
千人斩!
一个称号,寂静无声闪过杨天赐的脑海,但即便心惊,还是故作平静道:“小姨,用这种方式找我来,似乎不合规矩吧?”
杨天赐瞥了眼一旁早已昏厥过去的下属,以及一个满脸桀骜不驯的女人,心中隐隐作痛。那陷入昏厥的下属,可是他花重金从泰国请回来的泰拳高手,可没想到这个在地下斗技场连胜两百局的高手,竟然被眼前这桀骜不驯的女人给轻易制服。
想起这下属昏厥前身体发出的骨骼脆响,杨天赐一阵心惊肉跳。
倒是杨怀素缓缓品了口茶,然后才满脸寒霜凝视着杨天赐:“两条路,这第一条,你自己离开江陵。第二条,我送你。”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给我半小时,我立马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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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赐实在没想到杨怀素会跟他说出这句话,对于眼前这位被杨家会上下称为妖女的小姨,杨天赐就算敢在肚子里狠狠咒骂,但这嘴,这脸,却丝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敬的地方。
“若是我不愿意,小姨,你准备怎么送我?”
尽管清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句话,很不理智,但杨天赐还是硬着头皮。
“哼!”
那位桀骜不驯的女人冷哼一声,就打算朝杨天赐甩出长腿,可还没有所动作,就感觉到身形一滞。
当下冷冰冰凝视着脚下,只见那个原本陷入昏厥的泰拳高手,此刻死死攥着这女人的小腿,满脸固执,虚弱道:“你的对手是我,不准你伤害我的雇主!”
“找死!”
这女人伸出另一条腿,狠狠踩在那泰拳高手脸上,致使那略显尖锐的高跟鞋吱吱作响。
泰拳高手苦不堪言,但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也不放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在承受着极为钻心的痛苦。
“阿强!”
杨天赐一时间惊怒交加,刚想去营救那泰拳高手,却被杨怀素一声冷冰冰的话语打断:“别动,先回答我,否则,你也只是加剧他的痛苦而已。”
杨天赐果真没敢乱动,只是艰难的坐回原地,强忍着不去看那泰拳高手的痛苦姿态,而是微眯着眼:“小姨,先放了他,咱们有话可以慢慢谈,我保证今天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绝不会离开这地方。”
杨怀素依然自顾自品着手中那杯清茶,脸色说不出的平淡,尽管耳旁不断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杨怀素却依然我行我素,毫无任何恻隐之心。
杨天赐惊怒的凝视着杨怀素,吼道:“小姨!一人做事一人当,人命关天啊!”
“唉,小娴,放了他。”
杨怀素轻轻叹了声,既而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不咸不淡道:“那么现在我再问你一句,走,还是留?”
眼见那桀骜不驯的女人松脚,杨天赐暗暗松了口气,苦涩道:“小姨,你这是在逼我,你很清楚,这趟过来,我并非针对他们一家子。否则,你也不会只是请我来喝茶这么简单。”
“我没兴趣弄明白你到底来江陵打算干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有前科,而且对她们有着威胁。”
杨怀素说完,一字一顿道:“有这个理,便足以。”
杨天赐狠狠咬着嘴唇,似乎想分辨,可终究还是垂头丧气苦叹一声,既而凝视着杨怀素:“小姨,我依然想留在这里。”
“真当我不敢杀你?”杨怀素摩挲着修长如玉的手指,语气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凉。
“人固有一死,我杨天赐自有死得其所的地方,但绝不是死在这里,死在小姨手上。”
杨天赐似乎也豁出去了,当下站起身,不顾那女人阴沉的目光,先是探望了那个泰拳高手,然后才直视着杨怀素:“死不可怕,但自幼便萌生的心愿,在闭眼离世的那一瞬间却无法实现,才最可怕。人活着,总归要死,可若是带着遗憾离开,进入那幽魂冥道,饮下那一口忘尘水,就算能忘却这千百世无法理清的恩怨情仇,但依然会背负宿命,藕断丝连。”
见杨怀素依然不愠不火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心生感触,暗道果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但既然迈出这一步,终究没了退路,所以杨天赐也是豁出去了:“小姨,灵魂可渡,可入三千大世界。可这副躯壳,却只能化为森森白骨,沉溺在历史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但总归有一点,这血、这肉、这早已千疮百孔的亲情,与您,终究是一脉相承!”
啪!
杨怀素仅仅只是将玉手平放在桌台,可这桌台,却渐渐出现裂纹,既而龟裂,化为零碎的沙粒。
“滚。”
杨怀素轻轻吐露一个字,既而起身,走向一旁能遥望镜湖的落地窗前,平静道:“若你敢胡来,我必杀你。”
“谢谢!”
杨天赐也不含糊,当下搀扶起早已虚弱不堪的泰拳高手,然后道了句谢谢,便满脸坚毅离开了这间包厢。
直到成功走出华城海鲜,那早已不成人形的泰拳高手才虚弱道:“老板,我给您丢脸了。”
杨天赐轻轻拍了拍这泰拳高手的肩膊,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能活着,就好,咱们走。”
南唐市,某大院。
董文太正阴晴不定凝视着身前的叶钧,就在之前,董素言,董尚舒,以及董尚玉,都被这股诡异的气氛弄得大气都不敢喘。在得到董文太的允许后,才得以离开这是非之地。
反观叶钧却神色如常,对于这位自打就对他另眼相待的外公,有过一世愧疚的叶钧,自然不会在意,更不会心生怨念。
足足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