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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充满希望的心情,叶钧在医院外买了份早餐,打算给守了一夜的梁涛充饥果腹。
可当走进那间重度病房,入眼,却让叶钧愣了愣。只见梁皓正挤眉弄眼,将手指搭在嘴唇上,同时指了指趴在病床上打鼾的梁涛。
叶钧又惊又喜,脸上泛起一抹会心的笑意,低声道:“皓哥,谢谢你。”
当下搬了条凳子坐下,叶钧打量着眼前的梁皓,发现对方不管是气色还是精神,都不像个病人,毕竟能靠在床上,这显然不是一位刚经历大手术的病人能拥有的精神状态。
见叶钧坐了下来,梁皓笑眯眯摆手:“小钧,我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说句心里话,你又救了我两次。”
似乎捕捉到叶钧摸不着北的神色,梁皓挠了挠头,道:“以你的为人,绝不是那种冲动要强的性格,昨天在警局,你公然挑衅在场警察,起初我不明白你的行为,不过当躺上救护车,我瞬间就明白了。你并不是讨厌,或者怪罪那些警察,而是想用行动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能保持意识等来救护车。”
似乎没想到梁皓竟能看破这一层,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皓哥,你替我挡了发子弹,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若不是你奋不顾身,怕是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
“毕竟咱们都没想到警察局会出现这种疯子。”
梁皓接过话,儒雅的用手指拖了拖眼眶上的镜片。不得不说,戴上金丝边眼镜的梁皓确实算得上儒雅人士的典型,颇具书香门第的气息,这种男人若是放到朝九晚五的职场上,准是迷死怨妇加女上司的最佳情人。
叶钧笑着将早餐放在桌上,道:“反正现在没事就好,皓哥,要不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还是留给哥吃吧,毕竟他也累了。医生黎明时来了一趟,见我想爬起来,就过来帮忙,同时还告诉我,倘若之前我若不能在三天内醒来,就将彻底成为植物人。而恰巧,又是你,小钧,你再次救了我,欠你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梁皓看似苦涩的口吻,实际上却包含着太多不言而喻的感激。叶钧听得懂,也猜得透梁皓此刻的心情,当下微笑道:“皓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以后就是兄弟,没有谁欠谁,好不好?”
“好!”
梁皓仔仔细细盯了叶钧足足一分钟,似是想看透叶钧这话是真是假,但眸子里却一直流淌着一缕缕若有若无的感激,直到与叶钧手拍手击掌为誓后,才微笑着点了点头。
哐当…
一声玻璃碎落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农妇正掩着满脸溅洒的泪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草一木。
“妈!”
梁皓第一时间叫出声来,眼眶也不争气的浮现雾气。似乎听到梁皓的呼唤,农妇也不顾碎落在地的花瓶,这位鼓起勇气来到医院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会这么快醒来,更没想到还能听见儿子叫一声熟悉的‘妈妈’。
“阿皓,让妈摸一摸,妈不是做梦吧?”
这时梁涛也惊醒过来,先是疑惑的望向步步走来的生母,或许是还未彻底清醒,所以有些茫然。不过当反应过来,顿时震惊的扭过头去,望着眼前满脸微笑的梁皓,经过不足三秒的沉默,梁涛忽然站起身,狠狠抱住梁皓:“阿皓,你竟然醒了!太不可思议了,医生没骗我,没骗我…”
“哥…妈…”
很快,一母二子就抱在一起,直到梁皓传出忍受不住的咳嗽声,才破坏了这一幕其乐融融的亲情,当下农妇轻轻拍了拍梁涛,故作不悦道:“阿皓身体还没痊愈,怎么能使这么大劲?”
“忘了。”
梁涛傻呼呼挠着脑袋,满脸打着哈哈,见到亲弟弟醒来,他比谁的心情都好。毕竟打小就没了爸,农村家的小孩就经常欺负年幼的梁皓,每次瞧见亲弟弟跑回家哭鼻子说谁骂他是个没爹的野种,那一刻梁涛不是跟一头倔驴般去替梁皓打抱不平,而是板着张脸,道:“谁骂了你,你就骂回去。谁打了你,你就打回去。咱们不能让村里面的王八羔子看不起,不能让这群王八羔子欺负咱娘!”
从那以后,经常就瞧见梁皓脏兮兮跑回家,有时候还会擦破皮流鲜血,不过都是憋着忍着愣是没哭。过了一年,伤没了,村里面的孩子也渐渐不敢再招惹梁皓,谁要是敢骂敢打,就等于惹上了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
“咦?白警官?”
似乎听见门外传来响动,梁涛不由扭过头去,发现一席便装的白冰正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来吧。”梁涛笑道。
“不了,谢谢。”
其实白冰心里也极为惊讶,没想到梁皓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瞧情形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心中憋着一整夜的巨石也瞬间瓦解。白冰先是礼貌的跟梁涛等人打过招呼,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俏脸微微泛起一抹粉艳,道:“能不能到下面走走?”
叶钧并不清楚白冰葫芦里卖什么药,说实话,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怪过白冰,之所以昨天板着张臭脸,多少与白冰那身制服有关。因为一看见警察的那身制服,叶钧就联想到办公室的一幕,加上当时梁皓生死不明,就算叶钧脾气再好,恐怕也做不到跟个无事人一般无动于衷。
“好,白警官,咱们现在就下去吧。”
似乎有些惊讶于叶钧态度的转变,瞧见眼前的男子步步走来,白冰下意识道:“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叶钧愣了愣,知道白冰显然还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不由苦笑道:“其实我没生气,真的!别用那眼神看我,只要你不穿上那身警服,我保证没事。”
“哦?敢情你还是没放下对警察的成见呀?”
两人边走边聊,在旁人看来,擦肩而过的一男一女完全是郎才女貌的佳配。其实脱下警服的白冰,在姿色上并不逊色苏文羽等女,甚至还有着一股比之杨静还有味道的辣劲!似乎察觉到叶钧对这问题故作不闻,白冰忽然停下脚步,同时流露出一丝妩媚的,笑道:“我家里还有几套警服,要不,咱们现在回去,我一套套换着让你看,替你除掉对警服的成见,怎么样?”
听见这话,再瞧着白冰搔首弄姿的妩媚,叶钧明显愣了愣,下意识试探道:“真的?”
“你说呢?”
白冰故意弯着腰,将作为女人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叶钧瞄了瞄白冰因俯身而走光的深陷地带,然后再瞄了瞄因弯腰而衬托出的傲人翘臀,顿时狠狠咽了口唾液,微笑道:“走!咱们立刻回去!”
“想得美!我只是试探你到底是不是对警服存有偏见,果然,狐狸尾巴就这么快露出来了。”
白冰的神色变化就仿佛先前是阳春白雪,之后是骤雨惊雷,这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快得让叶钧思维差点短路。
叶钧暗暗竖起大拇指,一个劲暗道此招高明,敢人的先天资本已经被白冰运用得神乎其技,看样子上辈子还是小瞧了眼前这位混迹警界中一枝独秀的带刺玫瑰。
似乎瞧见白冰的俏脸有越陷越深的趋势,叶钧理智的转移话题:“叫我下来,想说什么?反正这里没人,不妨直说。”
见叶钧单刀直入切入主题,白冰收起俏脸滋生的怒容,平静道:“我希望叶先生能够帮忙,证实警局的事与我无关。”
“就为这个?”
叶钧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是白冰最真实的一面,但这世道人不为己,就活该被天诛地灭。
对于白冰这种心性,叶钧谈不上厌恶,但多少有那么丁点不适。既然清楚白冰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叶钧当然不会对白冰这种请求动怒,只是很平静道:“说句良心话,这件事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忙着笑,我话还没说完。不过,就算整件事与你无关,但别忘了,要不是接受你的邀请,要不是你突然借故离开,那么整件事就不会发生,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不生气不动怒,更不指责你的失职疏忽,已经是仁至义尽。但倘若让我替你出面澄清整件事的误会,冒昧问一句,凭什么?”
白冰没想到叶钧会这么难缠,原以为梁皓安然无恙,她就能说动看似涉世未深的叶钧。但现在才清楚,原来眼前的叶钧并不好忽悠,至少通过这段话,白冰很理智的认为叶钧正在借机勒索,倘若不能给出心动的价码,怕是这件事,八成得黄。
“你敢威胁我?”
白冰死死咬着动人的红唇,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看样子似在忍受极大的怒意。
“哼,白警官,别来这套,这招对我不管用。甭说我没威胁你,就算今天我告诉你确实就在威胁你,你敢怎么样?”
叶钧冷冷打量着眼前的白冰,这话对白冰而言明显带来极大的触动,似乎这才意识到叶钧绝不是寻常老百姓那么简单。与韩家父子同台献唱的坦然若定,与江陵巨枭财神的称兄道弟,军区上校高长河的恩宠笼络,任意出入清岩会所的惊人身份,这每一条浮现在脑海的信息都让白冰冷汗直流。倘若真动一动眼前这个看起来跟学生没两样的男人,怕是军、政、商三方,都会联合起来替这个男人摇旗纳威!
想到这里,白冰不由冷汗直流,但一想到倘若叶钧不松口,很可能在政绩上就要留下污点,顿时既委屈,又不甘:“你想怎么样?”
“原本我还没想到该怎么样,不过你刚才倒是提醒了我。”
叶钧嘴角悬起一抹招牌式的邪笑,这让白冰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当下脑海死死搜索着先前与叶钧的对话,忽然,白冰整张俏脸泛起一股苍白,微怒道:“有话就说明白点,我不喜欢瞎猜。”
“这还要猜吗?不就是换几套警服,让我减轻对警察的成见。”
对于白冰明知故问的行为,叶钧倒是毫不在意,相反,这坦然若定的口吻听在白冰耳朵里就像是叶钧吃定她了,这让白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感,顿时怒道:“休想!”
“反正条件我是说了,决定权在你手上,想通了可以再联系我,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很忙的。”叶钧原本阳光灿烂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说完,就扭头往回走,丝毫不给白冰任何辩解的机会。
“等等!”
走了好几步,才听到身后白冰的阻拦。
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叶钧第一时间止住脚步,同时扭过头去。入眼,是一张委屈中带着愤怒的精致俏脸,只见白冰死死咬着妖艳的粉唇,过了足足好半晌,才羞中带怒道:“好,我答应你。”
第五十一章 亵渎警花
像白冰这种深谙城府的女人,若是通过正常的渠道征服,怕是很难打破对方心里布下的坚固防线。原本,这种性格的女人一直是叶钧能回避,就尽量回避的类型,毕竟女人脑子太聪明,手段太铁血,对男人来说不见得就是好事,尤其是白冰这种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女强人。
不过既然相遇,自然不能再视而不见,在上辈子的数个夜晚,叶钧也曾叹息过与白冰的有缘无份。毕竟像白冰这种女人,看似城府极深,但实则只要能成功掳获其身心,就能成为最值得信赖的心腹之人。
所以,叶钧并不认为在对待白冰的态度上,有任何值得愧疚的成份,即便叶钧认为这种做法确实有些无耻。
当出租车停靠在一幢公寓楼前,白冰就迫不及待打开门下车,这一路上没少遭受叶钧的轻薄。或是搂或是抱,或是抚摸翘臀,或不经意用手碰一碰那惹人瞎想的饱满酥胸,只要是作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