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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满意是一回事,心意,却是另一回事。叶扬升始终是一位有原则的男人,更是一位对孩子寄予厚望的父亲,他担心叶钧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容易迷失原本的天性。换句话说,叶扬升担心叶钧把持不住,辜负了郭晓雨,更辜负郭家与叶家几十年的深厚交情。
不过,当听说叶钧竟领着郭晓雨去那么浪漫的地方散步,更瞧出郭晓雨发自内心的欢悦,这一刻,叶扬升彻底放下心来。
倘若叶钧知道今天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行为意外化解了叶扬升的一块心病,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叶扬升与董素宁没坐多久就离开这里,瞧见儿子有出息,更懂得洁身自好,叶扬升放心了,董素宁同样放心了。说实话,来之前,当叶扬升听说屋子里住着三个女人,那一刻脸上的喜怒无常差点没将董素宁吓死,一路上好劝好说,才让叶扬升渐渐恢复以往的镇定,只不过这一路走来,却是阴沉得可怕。
好在,离开之际,方才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这也让一直捏着把汗的董素宁悄悄松了口气。
“孩子,长大了。”
“是呀。”
当车驶出这片小区,负责驾车的叶扬升忽然有感而发,也引来董素宁的一阵唏嘘。
自始自终,夫妻俩都没想过要捅破叶钧谎言背后的布局,不管是叶扬升,还是董素宁,都甘愿扮演一个事后诸葛亮般的傻子。原因无它,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谋害他们,这是一份源自血浓于水的信任。
当叶扬升与董素宁离开后,叶钧第一时间掏出电话,先是拨通了胡有财的号码。
没过多久,电话就传来胡有财的微笑:“小钧,怎么样?你父母没怀疑吧?我就说肯定能成,装傻充愣扮无辜,这调调财哥可是行家里手。”
叶钧抿嘴笑了笑,他绝对相信胡有财卖萌的本事,只不过叶扬升离开前的惊鸿一瞥,让叶钧直到现在依然是心惊肉跳,暗道或许是想多了,这才与胡有财寒暄几句,之后就给韩匡清打了通电话。
听得出来,韩匡清显得极为兴奋,这不仅是市委已经同意召开这次极具象征意义的商讨会议,更是获得了叶扬升的肯定与支持。加上韩家老爷子在背后摇旗助威,此时此刻的韩匡清,算得上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在惦记着明天太阳升起,在市委会议厅力拔头筹的光辉形象。
当然,胡有财先前也隐晦表示董素宁已经初步同意合作,只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评估整个计划的可行性,以及审核资金链是否会出现断层。当然,这只是商场中的拖延战术,料想以董素宁为首的华阳集团,很快便会做出回应。
事情的发展顺利得一塌糊涂,这既在叶钧的意料之中,却也有件事超出了叶钧最初的计划,便是地皮最后的归属。
原则上,市委很看好这次会议,但大多数人都持保留意见,毕竟问题的焦点依然集中在该如何整顿江陵市的各处污染厂,这些厂在某些官员眼里,都有着不同的份量,怕是实施起来的力度不好把握。
毕竟这年头,勾肩搭背的猫腻早已屡见不鲜,在江陵市,防洪坝的施工更是猫腻中的典型。再者,通过这些被指控为污染源头的化工厂成功升任各部门领导的官员,多少对以往工作过的地方存有感恩之心,吴毅这位前江陵化工厂厂长,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没人敢保证,这里面会不会有官员打着徇私的主意。
当然,也有不少把持江陵朝政的官员公开吹捧论文中一项项提要的可行性,他们对这些污染工厂可没有任何感情,也乐得一些同行倒霉。
不过,这只是江陵市外界的分吹草动,真正能确定也是最具权威的结果,依然要等待明天的市委会议。
不过,依着上辈子连续爆发三个月的清查动荡,叶钧倒是不担心计划会不会最终流产,反正最初想要取得的效果已经超额完成,现在只需静下心来,等待市委与省委最终裁定的结果与通告,至于其他事,已经不需要叶钧操心。
说白了,现在就是坐等收钱!
第六十四章 借宿
ps:新的一周,今日全天爆发!共爆6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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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当门铃声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白冰下意识瞥了眼挂钟,悄悄叹了口气,直觉告诉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已经亲自找上门来。
轻轻打开门,见叶钧正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站在门外,白冰俏脸不由一冷,隔着铁门这最后的一堵屏障,漠然道:“我知道你有移动电话,倘若你真心想要替我澄清,就站在外面打吧。”
原本还打算热脸往冷屁股贴的叶钧闻言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眯眯道:“好,那我改天再来,今天走得急,电话没带在身上。”
白冰狐疑的瞥了眼叶钧单薄的衣衫,标志性的背包并没有随身携带,看样子叶钧不似说谎,目光也开始阴晴不定起来。叶钧迟一天澄清,她在局里面所要面对的压力就会有增无减,今天好不容易在街上逮到机会,倘若就这么放任叶钧离开,天知道这令她厌恶的男人何时才愿意了清这桩‘孽缘’。
见叶钧说走就走,丝毫不给人思索的空间,白冰心底一急,不动声色打开最后一扇铁门,冷冰冰道:“进来吧,我警告你,你胆敢乱来,我不介意在你头上扣上一个猥亵的罪名!”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叶钧暗道倘若是印象中那位处事果断的白警官,兴许这话还有那么点震慑力。但眼前的白冰,既没有经过大是大非后沉淀下来的稳健,也没有在社会打拼多年所积攒下的城府,对于叶钧来说,目前的白冰,只能算得上不怕虎的初生牛犊。
再次走进这间专属于白冰的香闺,在白冰恨得牙痒痒的目光下,叶钧颇为自来熟的钻入酒柜,自顾自取出两个杯子,同时从抽屉中端出一瓶不知年份的红酒,笑眯眯道:“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不必了,打完电话,你给我立即滚出去!”
见叶钧不要脸的妄图染指她多年的珍藏,白冰只能板着张脸,伸手夺过叶钧手中正打算扭开瓶盖的红酒。
“果然还是那么不解风情,白警官,依着你这样的脾气,可没几个男人受得了,这又何必呢?”
瞧着叶钧既同情又敦敦教导的目光,白冰已经渐渐酝酿起一股不知名的火气,她之所以忍而不发,无疑是叶钧正捏着她的痛处。说白了,只要叶钧抱着拖延战术不替她澄清冤屈,白冰就只能强忍着这口涌到喉咙眼的怨气。当然,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仿佛被人用不雅照挟持威逼做一些不甘不愿的事情,这让白冰无由来升起一股耻辱感。
“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打完电话,立即给我滚出这里!”
见叶钧似乎又想打开抽屉去取酒柜中私藏的佳酿,白冰脸色一沉,急忙冲进酒柜,死死摁住叶钧的手臂。
不过,管得了一只手,却管不了另一只,瞧着白冰近乎魔鬼般的玲珑曲线,叶钧二话不说,抽出另一只手,就狠狠朝白冰的翘臀拍了一巴掌。
“你!”
基于自保的本能,又羞又怒的白冰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同时后退几步,尽量与叶钧保持一段对她而言相对安全的距离。经过上次在沙发上的‘情不自禁’,白冰已经渐渐学会该如何处理与男人同处一室的身体接触,基于‘女人永远是吃亏一方’这条近乎铁一般的准则,虽不指望叶钧能抱着息事宁人的是非观念,不过这不代表白冰就愿意留给叶钧肆意妄为的可趁之机。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咱们都已经那样了,不妨…”
“谁跟你怎样?滚!离我远一点!”
瞧叶钧的架势,似乎打算重演当天的一幕,白冰魔鬼般的身段产生一股不易察觉的痉挛,似乎也忆起当天的风情万种。不过,当叶钧缓步走来,白冰显得异常激动,当下步步后退,就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既无助,又悲愤。
起初打开铁门放任叶钧进入,白冰就产生过送羊入虎口的念头,但鬼迷心窍的她,多少也抱着侥幸的成份,寄希望叶钧能信守诺言完成彼此的约定。不过瞧着目前的处境,且不说能不能如愿以偿,就说还能不能继续保持清白,白冰都没有太大的信心。
下意识瞥了眼房间的门口,暗道早知叶钧不会这么老实,就不该将配枪放在房间里。不过转念一想,自始自终就没想过让叶钧进这门,要怪,也只能怪眼前这个男人太过狡猾。
当然,白冰不是没想过反抗,对于近身搏击,作为一名刑警,多少也有些底子。可是,在亲眼目睹当日叶钧与赵臻的博弈后,这仅存的底牌也成了一种赤裸裸的嘲讽,白冰自认没能力面对叶钧那诡异的速度、灵巧的身手,更没能力制服眼前这个让她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叮咚…
就在对峙的敏感时期,忽然,门铃声响起,让原本房间中的诡异气氛消散不少。叶钧皱了皱眉,瞥了眼如释重负的白冰,笑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拜访?不如,咱们装作不在家,怎么样?”
“哼!我可没你那么无耻。”
白冰贴着墙,尽可能与叶钧保持足够长的距离,然后步履艰难的小跑到大门口,说良心话,白冰心底极为感激这位按响门铃的不速之客。
打开门,入眼,是一位体态端庄的熟妇,白冰俏脸一惊,喊道:“妈,您怎么来了?”
“妈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刚好你爸出差,我在家闲着没事,就打算过来住几天。”
熟妇的容颜依稀残留着白冰的轮廓,看得出来,这位举手投足都透着股媚意的妇人,年轻时肯定是一位祸水级的大美人。可惜,再美的容颜也经不住岁月风霜的侵袭,同样有着它凋零的一天,不过,相比较一些早已老得不复当年的女人,白冰的母亲显然在保养上下足了苦功。
似乎瞧出白冰进退维谷的神色,熟妇皱眉道:“还不开门?难道让妈站门外傻等?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白冰自然是顾忌屋子里的叶钧,似乎打算解释些什么,却瞧见让自己反感甚至憎恨的男人竟殷情献媚的跑了过来,满脸阳光般的灿烂:“阿姨,您好,我是白警官的朋友。”
叶钧也懒得去顾及白冰的感受,尽管这‘朋友’两个字听在白冰耳朵里是那么刺耳,但对于这位自称王莉的熟妇而言,却不是那么回事。自家女儿什么性子,王莉是一清二楚,以前一直担心女儿这臭脾气交不上男朋友。不过,今日的突然造访竟斩获这么令她惊喜的信息,王莉的脸上也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当下王莉拉着叶钧嘘寒问暖,这让一旁又羞又恼的白冰愣是想用脚狠狠踩在叶钧那卖弄的嘴脸上,似乎感觉王莉的问题越来越过火,白冰羞恼道:“妈,您这是调查户口呀?”
王莉理所当然将白冰这种急切的神色当成女儿家的矜持,年轻时她也有过,自然不会多想。原本,王莉还觉得以叶钧的年纪,怕是照顾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可听着叶钧与年纪不相符合的谈吐学识,倒是让王莉减轻不少担忧:“你这傻孩子,妈是关心你,知道吗?”
说完,王莉就不再搭理一旁心急如焚的白冰,反而兴致勃勃询问起叶钧的家境。有没有钱不重要,关键是家中有没有负赘,譬如需要照顾的老人,亲族兄弟之类的,依着王莉择婿的要求,第一点,就得是独生子。这倒不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而是觉得独生子女的家庭相对要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