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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言溪溪,总感觉言溪溪这件事无非只是一根导火线而已,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我有心魔?”
叶钧理清整件事的思路后,他可以肯定,就算他觉得这件事令他很内疚,但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的烦躁不安,甚至于惶恐后悔。
无非只是打破了一个女人的希望,但也只是暂时的,他还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去让这个女人如愿以偿。所以,这绝不是让他整晚上坐立不安辗转难眠的因素,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想不出来,总觉得,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地方,隐隐有着一件事,让他始终无法解脱。
这,便是叶钧认为的心魔。
他很警觉,绞尽脑汁去想,却始终想不出来,因为他已经穿越到这个年代,弥补了上辈子留下的一桩桩遗憾,身边的亲人都健在,都活得很好很好,如果真是对亲人、情人们有所愧疚,也只是愧疚于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们身边而已。
更何况,等该处理的事情都陆续处理完后,叶钧就会选择淡出这个圈子,隐姓埋名,终日在那座岛上陪伴着他的亲人、情人、朋友。
所以,这也不会让他良心难安。但又说起来,叶钧还是觉得内心的那摸不着的心魔,应该还是跟身边人有关,可他又始终不认为跟言溪溪有什么联系,所以才会越想越费解。
直到黎明来临,叶钧才无奈的拨了拨头发,然后到卫生间里进行一些简单的梳洗后,就离开房间。
董尚舒跟邵成杰因为喝得太多,所以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了,两人几乎都同一时间离开房间,恰巧又在走道上撞见。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似乎也多少回忆到昨夜的海饮,当董尚舒问起叶钧的时候,邵成杰解释说刚刚接到叶钧的电话,说是在楼下的西餐厅里订好的包厢,等着他俩下去。
“小钧,昨晚真喝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董尚舒进包厢后,笑道:“不过眼下我估计还不能在天海久留,得赶着回去处理一批报审的文件。”
“报审的文件?”叶钧诧异道。
“对,就是王家村,我希望在我离任前做最后一件事,就是把王家村稍稍改造一下。目前村子的发展方向有很多,大家伙都很团结,但显然这样是不够的,因为方针跟味道变了。”
董尚舒解释道:“想想看,目前村子里最缺的是什么?”
叶钧摇头,表示不解。
“很简单,那就是一个方向。”董尚舒笑道:“我跟孟村长研究过了,村子目前再搞那些奔小康的发展思路,是错误的,因为真正要发展村子,已经并不存在太大的意义。大家伙今年都有了钱,再加上公寓楼的完成度已经相当高了,经过讨论,不少村民都决定借这次机会发展成城市户口,也就是说,不再以王家村村民的身份自居,当然,这是对外的,对内,大家伙还是乡亲,只不过到时候都一起搬到江陵市住了。”
“村镇户口转移?那王家村呢?赵姨同意了?那些老村民同意了?”叶钧诧异道。
“赵姨那边早就同意了,至于王家村的老人家,大多都没什么异议。这还多亏北雍机场,要不是它搞得王家村好几年不得安宁,恐怕还真难做通这些老人家的工作。”
说到这,董尚舒一脸得意道:“由于北雍机场的原因,那些老人家前些年一直骂着我们村这边又不是城市,干嘛城市的建筑设施要放到我们这里?久而久之,观念就渐渐改变了,尽管一开始还很排斥,但后面也就慢慢觉得王家村其实就是江陵市的一处郊区缩影而已。”
“那村子呢?以后该怎么办?”叶钧皱眉道。
“发展,自然是发展了。”董尚舒笑道:“考虑到一旦村子没了,村委也就不存在意义,孟村长人很实在,他当即就表态说村委可以跟市委申请取消掉,这方面赵姨也看到孟村长的一些自述,答复说并不存在问题,只需要经过一些程序跟申报,就能注销掉。不过村民们还是希望由为人实在的孟村长带领他们发家致富,所以就觉得尝试申请一些国家发布下来的任务,然后由国家入股,他们再集资尾款后,搞一搞国企。”
“国企可不是说搞就能搞的。”叶钧笑道:“国家对这一块的控制是相当严格的,而且要求的企业标准,也相当高。最关键的,国企需要得到国家承认的人事认可,而且股东结构上,国家是占据绝对的控股地位,拥有决策权,人事罢免权等等,远不如私企自由,规矩太多了。万一哪天指派一个什么都不懂,或者为人尖酸刻薄的混球来当管理,我担心王家村的村民们受气。”
“放心,赵姨说这件事她会控制好的,而且江陵这地方,不是谁想来就能来了。孟村长也想好了,他到时候会在他的办公室挂着我的照片,谁敢给他脸色看,他就说认不认识这张照片的人。”
董尚舒显然对于这种被变相承认的狐假虎威相当享受,笑了好一会才道:“小钧,思路大致就这么多,处理起来前前后后也需要大半年时间,不过后面的处理起来都不难,不过我还是想在离开前,多尽一尽职责。”
“好吧。”叶钧望向一旁的邵成杰,笑道:“待会帮我哥订一张机票,当然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也可以跟着去看一看,这方面我哥他们也只是在尝试,你也帮分析一下看哪些内容可以添加或者删减,务求一次性通过。”
“叶少,放心好了,这方面我也懂一些,而且董少的母亲正是一家国企的管理者,经验丰富,我担心自己经验不足闹笑话。”
邵成杰这么一说,叶钧才想起他的大舅妈胡珍可是一家钢铁冶炼公司的最高执行官,对于国企的运作自然是得心应手,想必董尚舒跟孟德亮商讨这个问题的时候,未必就没有询问过胡珍。
一想到董尚舒一脸的镇定,叶钧就知道,估计他的这位大舅妈,可没少出力呀。
下午,将董尚舒跟邵成杰送上飞机后,叶钧就开着车返回住所里,他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在住所外的草坪里来回走动。
这是叶钧在天海市的私人别墅,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名流,不过几乎没人知道叶钧也住在这里。不过,白天很少有人在外面玩,顶多就是偶尔有一二辆豪车忽然驶过罢了。
“我知道你就躲在上面,下来吧。”
叶钧来到一棵茂密的榕树下,他忽然抬起头,目光深邃,似乎要看穿这棵大榕树潜藏着的一道身影。
哼!
一道冷哼传来,很快,叶钧就感觉到身后多出一个人来。
转过身,入眼,是一张精致的五官,还有苗条健康的窈窕身段,以叶钧的眼光判定,眼前这个女人,样貌能打八十分,身材能打八十五分,放到外面,也绝对是市花级别的大美人。
不过叶钧经历过的女人太多了,对于这种程度的女人,他的免疫力还是极高的。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赵飞燕,赵小姐吧?”叶钧微笑道。
“明知故问。”这女人正是赵飞燕,她满脸不屑,其实跟踪叶钧也有好些天了,从南唐市跟到天海市,对于叶钧出入花丛的浪荡子生活,充满着深度的不屑。
“如果我没误解错的话,如今的你,不是应该出现在秦岭吗?”叶钧笑道:“对了,我还在南唐的时候,也是你跟踪我的吧?”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了?当我是偷窥狂吗?”赵飞燕柳眉竖了起来。
“不是,我这人口无遮拦,你别当真,我就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而已。”叶钧干笑道。
“哼!”赵飞燕将头撇到一旁,显然对叶钧很不屑。
“这个,胡伯伯跟你提到的我?”
听到叶钧问起胡安禄,赵飞燕顿时就怒不可遏起来,理直气壮道:“我说你这人嘴怎么这么多呀?你好端端没事提我的名字干什么?知不知道,就是你,让我失去了一次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任务,我都盼着这个任务,足足盼了一年多。托你的福,这任务被别人接了!”
“这能怪我吗?我事先又不知道。”叶钧也有样学样的撇撇嘴,语气酸溜溜的有些委屈,嘀咕道:“再说了,就算知道,我还是会提你的名字。”
“你!”赵飞燕柳眉竖得更高了,她指着叶钧,骂道:“不要脸!”
“嘿,美女,话别说得这么难听,难道我帮你取得现在这么好的任务,你一点都不高兴,一点都不感激我?”叶钧瞪大双眼道。
“好,好什么好?好个屁!”赵飞燕挺起两团不算大又不算小的酥胸,以叶钧的眼力,一眼就判断出,这绝对是堪称十个女人仅有一个拥有的螺笋型。
“怎么不好?”叶钧装出副很委屈的样子。
“不就是当跟踪狂吗?变态!本小姐是学得一手好轻功,这点你倒是没说错,可却不是用来干跟踪这么下作的事的。”赵飞燕嘟着嘴,满脸委屈,同时还很恼火。
“这么说,你压根就没去过秦岭?而胡伯伯也没跟你说起过?”叶钧这次真的有些惊讶了。
“什么?说什么?不是跟踪吗?”赵飞燕似乎觉得叶钧不是在演戏,顿时有些不好的感觉。
“废话!你只知道跟踪,你知道跟踪的是什么人吗?”叶钧忽然板着脸,严厉道:“让你跟踪的是妄图盗取我国瑰宝的岛国忍者,还有一些是五十年前侵略京华的甲级战犯的子孙,你知不知道事情很严重,万一让我国的瑰宝落入岛国人手里,对国家会有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凶!你凶什么凶!又没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会这么严重!”赵飞燕一听顿时傻眼了,就差没急哭了,她现在后悔呀,后悔干什么没事找事,跟着眼前这个混蛋这么多天,耽搁了大事呀!
跟她盼着的那个任务相比较,显然眼前的这个任务更重要,更巨大,之前那个简直屁都不如。
“废话,这么重要的任务,谁敢说,万一消息泄漏了,该怎么办?这若是放到五十年前,是要抓去菜市口砍头的!”叶钧一脸急切道:“你现在还赶紧的,万一那些坏蛋跑了怎么办?”
“对,我现在就走。”赵飞燕显然也被吓清醒了过来,忙不迭的就往外跑。
可没走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先是很认真的看着叶钧,然后才点头道:“虽然你这个人很讨厌,我也很厌恶你那种放荡的生活,但不可否认,你这人还是有一些优点的。最起码,你能推荐我胜任这么重要的大案子,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好了,大色狼,花心鬼,我走了,再见不送!”
赵飞燕正准备蹭一蹭就飞走,可又停了下来,骂道:“我刚才说错了,大混蛋,花心萝卜,咱们再也不见!”
直到赵飞燕的身影消失后,叶钧才恢复以往的坦然若定,失声笑道:“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娘皮,敢怒敢言,敢作敢当,够辣够有味,只可惜,不是我的菜。”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钧依然在天海市悠悠荡荡,有时候会特地去夏家,跟夏师师、谢莉尔商讨一些公司未来发展的事宜,有时候也会去娱乐无极限栏目露露脸,给专属于他的传媒公司做做义工,增加一些市场的活跃度跟曝光度。
总的来说,这几天过得还算踏实,不过眼看着竞选一天天临近,叶钧也曾就此事请教过董文太,得到的回复很简单,那就是放心便可,如果言溪溪所占的作用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稳定人心,那么她就不足以跟董尚舒竞争。
毕竟,要说稳定性,言溪溪跟董尚舒还真就没比较性,或许言溪溪跟张娴暮关系不错,可董尚舒却是叶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