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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装糊涂!”向晴板了脸,在儿子身旁坐下,细白的手指揉了儿子的头一下,“快说,你觉得心兰怎么样?”
“能怎么样?很好啊!”子睿已经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
“那如果让你娶她呢?”向晴又问,眸光直直盯着儿子的眼睛。
“妈,你开什么玩笑?”子睿嘴角露出嘲弄,“伊心兰可是个娇小姐,而且她还是个孩子……”
“别跟我扯别的,你只说你喜不喜欢她!”向晴皱眉道。
子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妈,伊心兰既不会做饭,又不会做家务,她根本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儿子要是娶了她,那还不得又当爹又当娘……”想起那女孩儿睡觉抱着个大狗熊,还总是踢被子的情形,子睿就咧了嘴。那丫头八成睡觉还要留口水,尽管他没见到过,但他想,那极有可能。
“妈,您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吧,那样的大小姐我可娶不起,儿子还想多活几天呢!”
里边的人顾自的说着心底的不满,却不想外面一个女孩静静地听着。
本来是要告诉舅妈,舅舅打电话过来了,但到了子睿的门口,却听见了那样一番话,心兰一颗心登时跌下了谷底。就在几分钟之前,她还仿佛在云端漫步,只是一瞬之间,就从云端坠了下来,摔了个粉身碎骨。
心兰胸口处窒息了一般,手中的顾向晴的手机啪的掉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则是呆呆怔住。
外面传来‘啪’的一声响,屋里的母子立时一惊,隐隐感知到了什么,顾向晴脸色泛白。子睿却是呆了一下,迅速地起身,也不顾自己只穿了一条睡裤,一下子打开了门。
那一刻,他看到女孩儿眼底涌现着泪光,一时间怔在当场。
心兰呆呆地凝视眼前的男人,他英俊的脸庞上,肌肉有些抽搐,显然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更不知道他的话她听去了几分。
子睿眸中露出骇然的神色,那一刻,他知道了什么叫心怀忐忑,什么叫惶惶不安。
唇角抽动,正想说些什么,那女孩儿却已然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身子缩在被子里,双肩不住地耸动,心兰感到,自己真的从未曾如此的伤心过。
即便是以前的阿杰,他骗了她,又那般的对她,她也不曾有过此刻的感觉,心酸,心痛,悲伤,百种感觉齐齐涌来,让她只感到伤心不已。
若说长这么大,最伤心的是什么,大概就是,有人那样的评价她:既不会做饭,又不会做家务……
而且是从她已经偷偷恋上的人口里说出,心兰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虽然他看到她的时候,眼角一惯的带着嘲弄,但她以为现在的他,不是那样子了,他应该也是有一些喜欢她的,不是吗?
可是……
一阵阵的心痛从四肢百骸涌出来,将她的五脏六腑撞得生疼。蒙着被子忍不住地呜咽起来。
“心兰!心兰!”外面传来顾向晴急切拍门的声音,心兰却是不理,头深深地埋进了被子……
“你这个死小子!”顾向晴狠狠地,愤愤地用力地按了一下儿子的头,“心兰现在一定伤心死了,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什么想不开,我……我打死你我……”
顾向晴不知如何是好的又急又气地呜呜地哭了起来。
心兰无疑就是她的心头肉,心兰伤心,那比她自己伤心还要难过万分。
子睿头上遍布数道的黑线。怎么那么巧,她就听见了呢?
哎,真是!
头顶上好像有数只乌鸦飞过,子睿脑袋瞬间胀大,看来今天,真的是祸从口出了。
早晨的时候,子睿照常送心兰去学校,一路上虽然手里握着方向盘,但他的心思却是全不在开车上,不时地会从后视镜里瞟上一眼身后的女孩儿。
她一张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眸光有些黯淡。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沉默了半晌,他才说道:“昨天的话你别放心上……”不知是过于担心女孩儿的反映还是别的什么,他忽然间有些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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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心兰好伤心啊……
子睿,你说你,怎么这样呢?????
第441章 那时花开(宝宝番外):爱,早已偷偷滋生
心兰两只眼睛望着他,有些迷茫,忽然却又是咧嘴一笑,“没关系啊!我本来就不会做饭,更不会做家务,睡觉会抱着大狗熊,还会流口水,没错啊,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子睿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从后视镜里向后看,他看到那女孩儿一张小脸笑得明艳,心头顿时一抽。累
而她的话,更是让他有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
心兰努力地抑制着眼中的酸胀感,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只是笑,咯咯地笑出声来。
顾向晴又住了几天就回国了,临走时,心兰和子睿一起去送她。
不知顾向晴低低的声音和心兰说了些什么,那女孩儿低着头,只发出嗯嗯的声音。
从那之后,子睿很少看到心兰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般情况下,吃过晚饭就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
关着门,他不知道她在里面都做些什么,看书,还是上网?
有时候,他也会半夜想起了什么似的轻推她的门,有时候她会忘了锁,他一推门便会开,然后他就看到淡紫色的床头灯下,一张女孩儿沉静的睡颜。
房间里有淡淡的清香,是她身上每天都有的那种。淡淡的,却是恍惚着人的神经。
他看到那睡梦中的女孩儿嘤咛一声翻个身,脚一蹬,横在身上的薄被就落在了地上。闷
仍然穿着粉色的棉质睡衣,两条纤细的小腿露出来,然后那小身子又很快地蜷缩起来,好像是有些冷的样子。
他摇摇头。其实自从发现她晚上会蹬被子,他已有数个晚上做了那个替她捡被子盖被的人。
不知为什么,每天睡到半夜,他会想,她是不是又踹被子了?然后就会轻手轻脚地过来,每次都不会让他感到意外,她的被子总是在地上躺着。
他便在自己的叹息声中给她拾了被子盖在身上。每一次她都会立即缩进他给她盖的被子里,而他,却有叫庆嫂给她缝个睡袋的冲动。
他想着,那女孩儿身子置身于一个麻袋样的东西里,想蹬都蹬不掉的样子,就只想笑。
几天之后,他去了加拿大参加一个业界的交流会,一去便是七天。期间,他有打电话给家里,每一次都是庆嫂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而他,便是立时无话可说。
而其实,他本也无话可说。潜意识里,他是想听听那女孩儿的声音,远在加拿大,他忽然间觉得那女孩儿的声音竟是美好的像是天籁一般。让他有些想念了。
可是每一次那小丫头都不在家,而她,亦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真是无情无义的家伙!他想。
离着会议结束还有两天的时候,他却已是身在返程的飞机上。
好吧,他承认,他有些想她了。
所以,他提前回来了。
到家的时候没顾得自己一身的风尘,拿着车钥匙就要去学校接那女孩儿,庆嫂叫住了他。她说:今天周日,心兰小姐没去学校,和朋友出去玩了。
他立时恍然。
然后便洗澡休息片刻,女孩儿还没回来,他便去了她的房间。扑面仍是淡淡的清香,里面收拾的很整洁,仍然是淡粉的色调,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是那些散落在她床上和遍布房间各个角落的玩具不见了,只有那只她经常抱在怀里的大狗熊还孤单单的靠在她的被子上。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竟让他想起了那女孩儿。
心思游离间,他将那狗熊轻轻拾了起来,软绵绵的触感像那女孩儿的身体。
原来抱在怀里真是挺好的,有一种充实感。脑中忽然有白光一闪,她天天抱着熊入睡,是因为孤寂吗?
因为远离家乡远离亲人,一下子变得孤零零的,所以喜欢抱着它对吗?
他的脑中忽然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小公主一般的女孩儿快快乐乐的生活在父母亲人的宠爱中,忽然有一天她的亲人一狠心将她送到了遥远陌生的国度,所有疼爱她的亲人都消失不见了,只有女孩儿一人孤单地呆在清冷陌生的环境。
他想起那女孩儿刚来美国时,那惶恐无助的眼神,大概就是如此吧。
心兰是在晚饭后回来的。一身粉色纱质韩版短裙的女孩儿看起来像春天飘落的桃花瓣,干净又轻灵。
子睿眸光落在她脸上顿住,他看到那张好几天不见的小脸似乎是瘦削了一些,往日的婴儿肥不见了,腰也好像细了,整个人似乎骨感了许多。
他微微皱眉,“怎么现在才回来”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么一句。
心兰乍一见到客厅里多出来的男人,微微一愕。他背着灯光站在整洁宽敞的客厅里,那道身影那么的长。那双眼睛更是带了几分的探询在她身上打量。心兰心里微微一突。
“和朋友出去玩又一起在外面吃饭所以晚了。”她眼中的愕然已经消失,然后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点点的就弯了起来,子睿的眼前又出现了两道月牙儿。
“子睿哥哥,那个……你不是两天之后才回来吗?”
“啊,会议提前结束了,所以就回来了。”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提前回来的,会议还没有结束。
“哦,呵呵。”女孩儿对他笑笑,然后又说道:“我有点儿累了,我去休息了,晚安。”她说着,便欲越过他向楼上走,但是下一刻胳膊被人攥住了。
“等等,我有礼物送你。”这句话是费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想当然的,她是愕住了。
而他便是转身去沙发上,将上面一个红色的看起来很精致的盒子打开了。心兰看到里面明黄色的锦缎上,躺着一条金色的链子。
“这是什么?”她问。
“哦……我加拿大的朋友新开了一家珠宝店,这条脚链是限量版的,全世界只有十条,他那里有两条,分送了两个朋友,我就是其中一个。可是你知道……我要这个没用的,所以,送你吧。”
他怎么能告诉她,这条脚链是他亲自挑选了要送给她的?
也不知怎的,本来是陪一个女性朋友逛珠宝店的,但结果,那女人没买什么,他却是选取了这条链子。因为他觉得那双白皙如雪的脚踝,配上这条链子一定好看。
可是,他当然不会说,他是专门为她买的,那样子……
“谢谢你啊。”眼前的女孩儿明眸中流光一转,温婉出声。
接过那盒子,心兰便回了房。
不知怎的,心跳得厉害。
转天的早晨,子睿特意留意了一下女孩儿的脚,他看到她细白的脚踝上真的套着那条链子,细细的链身在那光洁的脚踝上连绕三圈,松松的缠绕。一根镶了钻的坠子垂下去,恰到好处的显出一种女性的柔美。
手里拿着包,心兰跟他说了声‘早’,便向着外面走去。
“我送你去学校伊心兰!”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拎着粉色的包包正要出门,还在楼梯上的他便扬声喊了一句。
前面的人脚步顿住,心兰缓缓转过身来,
“不用了,子睿哥哥,我自己走可以的。”
她说完对他笑笑,便转身走了。
子睿心上微凉,随后跟出,却见别墅的大门外,一辆红色的车子早已等在外面,那道粉色的身影竟是钻进了车中。看着那车子呼的开走,子睿飞跑而出,隐隐看到车牌的尾数,是几个444字。
合了音乐字符‘发’的诣音。
这是哪个家伙的车?难道那丫头这么快就交了新的男朋友?
子睿修长的眉毛郁结很深,他自己都不曾发现,他的两只大掌早已捏成了拳头。
几乎是立即地,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里面的人吩咐道:“给我查查‘444’这个号是谁的车?”
大约是五分钟之后,手机响了,“顾先生,那个牌号是……”
子睿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