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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凌望着他,挑了挑眉:『我成了亲也可以经常出门吗?』古代女子成了亲,似乎就应该被关在后宅相夫教子的吧?趁着还没成亲,她可得先说好条件。
/说/秦忆看着她那样子,也挑了一下眉毛:『我要说不可以,你能做得到?』
/网/『真的不可以?』江凌斜睨他。
秦忆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鼻子挺直,红艳艳地小嘴肉肉地嘟着,想亲一亲她的欲望异常强烈,弄得他心里痒痒地十分难受。
他用回头瞥了立在后面的入画和小默一眼,轻咳一声,将目光移开,把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懒洋洋地道:『为夫说可以就可以,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看着秦忆这臭屁样儿,江凌伸出手,在他胳膊上一拧:『可不可以?』
秦忆呲了一下牙,揉了揉被拧的地方,叹了一口气:『娶了一个这么凶的娘子,看来为夫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呀』
这家伙,还没成亲就『为夫』『为夫』的江凌白他一眼:『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坚决不后悔。』秦忆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完慢慢敛起了笑容,很认真地看着江凌,道:『凌儿你放心,成了亲,你仍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行。』
『如果你爹、你母亲不同意呢?』
『我会说服他们的。』
看着秦忆眼里的坚定与认真,江凌因为要成亲而有些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柔柔地对着秦忆一笑,不再说话。
虽然外面的客人极多,但他们点的菜还是很快送了上来。待菜上齐后,秦忆便转头看了身后的几个下人,张了一下嘴,却是没有说话。
『入画,你到外面去点些菜,让小默和那些护卫吃。你也去吃吧,这里不用你伺候。』江凌跟秦忆在一起,身后有人看着听着她也觉得别扭。不过前两天她还叫张婶和入画向秦忆转叙了一大堆的话,她自己总不能一见了秦忆就将自己那番话弃之脑后不是?
入画应了一起,跟小默出了门。
秦忆见下人们出去,给江凌夹了一筷子菜:『吃吧。』
『你不是有话要说?』江凌看着他。
『也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对不起。』秦忆眼睛直视着江凌,表情认真而严肃,『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一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就拂手而去,也绝不会负了你。不过,凌儿……』他伸手握住江凌放在桌上的手,『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不喜欢老是被人用怀疑的态度去试探。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好,我知道了。』江凌的手被他那双干燥温暖而略带薄茧的手握住,心里异常踏实而温暖,『往后在一起过日子,两人难免会磕磕碰碰,我希望我们遇上什么事都能好好地坐下来谈谈,而不是生闷气或是一走了之。』
『不会了,再不会了。』秦忆发誓似的道。看着她红艳艳的嘴唇,压下心里那股子躁动地渴望,他将筷子递给她:『吃吧,不是早就饿了吗?』
『嗯。』江凌看着秦忆不停地给她夹菜,还细心地把鱼刺给理掉,心里甜滋滋的。有人关心宠溺的感觉,真是好。
这是两个人相识以来第一次单独吃饭,虽然没有很亲昵的举动,但仍吃得情意绵绵。
饭罢,江凌叫人收拾了桌子,送了一壶茶上来,道:『窦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那毕竟是你母亲的夫家,我还能真怎么着啊?那天的话,我也只是吓唬吓唬窦家人,并没有当真。』秦忆道。
虽然兰陵公主托人给他带了话,说他想要怎样就怎样,但他不会将这话当真。兰陵公主嫁给了窦怀悊,这是抹不去的事实。而窦玮、窦瑶也是兰陵公主看着长大的孩子,再如何也有些感情,否则那天兰陵公主就不会那么伤心了。她自己对窦家做什么都可以,但如果他这样一个外人也上前去踩上两脚,兰陵公主嘴里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不高兴呢。他可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平白去惹自己的岳母娘不高兴。
看看江凌深思着没有作声,秦忆又笑道:『不过呢,即使我们什么也不做,他们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嗯?此话怎讲?』江凌好奇地问。
『你想想,公主是什么人?在这兖州,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很多人关注。她那天带着你气冲冲地从窦府搬出来,还带走了所有的财产,窦大人去见她,也被拦住在了门外。好事者不会不去打听这其中的缘故。窦府被你母亲带走了一大批下人,便是连管家都走了,窦大人又忙于请求公主的原谅,无暇他顾,此时府里定是乱成了一团。此时派人去向下人们稍加打听,窦家兄妹一个被打得下不来床,一个被关了禁闭,再联想到公主搬离窦府,咱俩匆匆成亲,这事情的原委就不难猜出来。你想想,对于敢破坏姐姐的亲事、对未来姐夫使出下三滥手段、得罪过公主的窦府庶子、庶女,零陵上层圈子还会接纳他们吗?以后他们要想攀一门好亲,我想已是不可能的事了。皇上跟公主的感情一向很好,听闻这事,虽然看在公主的面上不会罢窦大人的官,但他这都督,恐怕也就做到头了。你想想,如果窦大人往后一想起他的前程就毁在那两个庶子庶女的身上,还能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吗?除了他们,他又不是没有儿子了。窦玮和窦瑶两人往后的日子,怕是难挨了。一个有野心的人被取消了窦府继承人的地位,一个女子没有好人家敢娶,还有比这更让他们难受的惩罚吗?』
江凌看着秦忆,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这家伙,不愧是在官场上摸爬过的,看得这么深这么透。要是这事件的原委大家猜不到,相信他不介意放点点风出去,让大家达到目的吧?果然阴险啊阴险
不过,这样的秦忆,她喜欢反正他又不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
如果窦家兄妹的下场像秦忆所说的这样,她的计划还需要实施吗?她见兰陵公主那天伤心,还想着如果她真是对这窦家有感情,自己便把窦怀悊和窦家兄妹收进空间来,给他们洗洗脑,换一颗向着党的红心呢。往后叫他们经常地来向兰陵公主送点礼物,请请安,相信兰陵公主一定会很开心的。不过那样做,似乎就太便宜了那对兄妹。可换句话说,如果能让他们的黑心变成红心,也是大善事一件啊,至少可以救了他们往后想要害的人。
唉,这件事如何做,再想想吧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见天时不早,便起身出了酒楼。
知道这两天不可能再见面了,秦忆将江凌送到公主别院的大门,看着她的马车往里驶去,有些恋恋不舍。但一想到过两天就能跟她长久地厮守在一起了,便又高兴起来,转身策马离开。
见女儿回来时嘴角噙着笑意,显然心情很好,兰陵公主终于放下心来。
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成亲那天终于到来了。
(谢谢落燕閑居打赏的平安符和鱼031269的评价票)。
第二百九十一章成亲(一)
活了两辈子,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江凌昨晚翻来覆去就没睡好。第二天是穿越到唐朝,第一次被人叫醒,而不是天不亮就进空间里练功。
张婶和入画满脸的喜气,伺候着江凌穿了衣服下了床,刚刚洗漱完毕,兰陵公主就带着开脸的喜娘和一众丫头进来了。
『母亲,您怎么起这么早?您的身体虽说恢复得好,却还是不能累着,回去躺着吧。』江凌看外面的天色只蒙蒙亮,赶紧劝着兰陵公主。
『不用,我便是回了房也躺不得住。你未到兖州时,我哪里想得到还能亲自为你操办婚事?现在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跟未生病前也差不了多少了,你不必担心。』兰陵公主也是一脸的喜气,精神焕发,根本不像十天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之人。
江凌昨天向张婶打听了一番成亲的程序,知道今天上午有得折腾,只得请兰陵公主坐了,又让人奉了用空间水煮的茶,道:『那您在这里坐着,累了就在榻上躺一躺。千万别累着。』
兰陵公主拍了她一下:『这孩子,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大?』
喜娘凑趣道:『姑娘真心孝顺着公主,才这样呢。别的姑娘出嫁,就只管缠着母亲撒娇,要母亲一再地安慰劝解。却不知她们出嫁,最伤心最担心的却是自己的母亲呢。』
这话倒惹来了兰陵公主的伤心,黯然道:『这孩子,吃了许多苦,倒养成了什么都一个人拿主意,谁也不依靠的脾气。』
喜娘整日操办着各大户的婚事,最是会说话,笑道:『这样的姑娘,出嫁后在夫家的日子,绝对过得幸福美满,公婆疼夫君爱,公主完全用不着担心。』
兰陵公主笑了起来:『这倒是。』
此时丫头们已抬了一大桶撒满了花瓣的热气腾腾的水来,倒进了内室的隔间的新沐桶里。林嬷嬷带了两个丫头也跟了进来。
江凌此时正要关门解衣,见她们进来,诧异道:『怎么了?』
『老奴伺候姑娘沐浴。』林嬷嬷笑道。她年纪大了,这本来不是她的活儿,但她知道兰陵公主的心思,别人伺候她不放心,所以便亲自进了来,准备伺候江凌沐浴。
江凌挥挥手:『我沐浴向来不用人伺候,你们出去吧。』
江凌这习惯,兰陵公主和林嬷嬷也是尽知的,这也是刚才兰陵公主感叹的由来之一。但今天的日子特殊,在大户人家里,出嫁前这个澡相当的讲究,必得有经验的老妇细细地伺候。兰陵公主希望自己女儿的亲事在各方面都做到最好,这才让林嬷嬷亲自上阵。
『姑娘……』林嬷嬷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劝解。有些事,大家都明白,用不着说出来。
『出去吧。就说我的主意,母亲不会怪罪你们的。』江凌伸手就想将隔间的门关上。
『姑娘等等。』相处了几天,林嬷嬷便也知道江凌的主意正,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所以也不再坚持,只是上前一步,抢入隔间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滴了几滴到沐桶里,这才退了出去。
闻着随着热气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江凌无奈地摇了摇头。古代女子以夫为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得丈夫的欢心,这体现在新婚这日的方方面面。林嬷嬷要做的事,她猜都猜得到,自然是为了能细细地将她洗干净,好奉献给她的天;滴的这几滴液体,也是能让她肌肤细滑,隐隐有香气,好讨得她的天的欢心;等一会儿绞脸,也是为了让她的脸显得更为光滑,让她的天看了欢喜。
她们也不想想,这么热的天,洗澡洗得再香喷喷,这几层新娘服穿起来,折腾大半天,也是一身臭汗了。就算她再想讨她的天的欢心,还不是白费力气?
再说,她们家秦忆,根本没必要让她这么去讨好。就算她一身泥淖地嫁给他,他也应该是欢喜的吧?
她能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嫁给这样的人,何其幸也
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泡进温热适中的热水里,江凌舒了一口气,然后从空间里掏出一碟点心来,一边泡澡,一边吃点心。今天可要奋战一天,却连吃东西都要限制,真是太不人道了。她才不做这种亏待自己的事呢。这碟点心,是她昨晚偷偷藏的,便是入画都不知道。现在正好,嘿嘿
将点心吃完,灌了几口空间水,又细细地洗了澡洗了头,穿了入画给她准备的干净亵衣,又仔细地漱了口,江凌这才走出隔间。
『你这孩子,就不知道改改你这脾气。』一出到外面,兰陵公主就嗔道。
江凌吐了吐舌头,样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