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就被小二领至二楼最东的一间包厢,推门而入,房中已有四人围桌而坐,坐在靠门边座位上
的女子见她进来忙起了身,只见她拱手作揖道:“可是羽妹来了,在下张明轩,今日冒昧和友人
请羽妹一聚,快请入座。。。”杨羽正要答礼,四人中的另一人突然笑道;“听说杨小姐是隐世
山庄雪兰公子的高徒,不愧是第一公子一手栽培出来的,连相貌都带着男子的脂粉气。。。”说
话的女子身着玄色衣衫,右手执扇,神态不羁,杨羽知她有意刁难,淡然一笑拱手道:“敢问这
位姐姐如何称呼?。。。”一旁的张明轩见气氛尴尬,忙出来打圆场,将在座的其他三人挨个介
绍个遍,坐在上首的就是刚才出言的那名女子是兵部尚书之女谢云潭,坐在她左手边的是户部侍
郎之女黄钰涵,右手边是吏部员外郎何文瑾,杨羽在心中冷笑:原来是些官家子弟。。。面上却
不动声色,只是对几人点头致意便随张明轩入了座,谢云潭见她并未答话心有不甘,继续道:
“杨小姐年纪轻轻就得刘大人举荐,想必才名不小,云潭佩服。。。听说令师伯与刘大人是至交
好友,想必对杨小姐也是多有照顾。。。”她言语客气,神色却透着鄙夷,言辞间更是暗讽杨羽
是沾了师伯交情的光并非是有真才实学。杨羽举杯轻酌,淡淡笑道:“在下出身寒微,才疏学
浅,幸得刘大人赏识,愿意举荐在下参加恩试,自是感激不尽,听闻谢小姐才华横溢又出身名
门,这祖荫在身,又岂是在下可比。。。”“你!。。。”谢云潭顿时涨红了脸,这谢三小姐平
日里在京中跋扈惯了,四处惹是生非,谢尚书也十分头疼,因她是老来得女又舍不得打骂,只得
任她胡闹,也养成了她如今这般脾气。张明轩见此时剑拔弩张冷汗直流,她今日本没请这个小霸
王来,只是这谢三与黄钰涵一向交好,听说有热闹可凑就非要跟过来,张明轩也只好应下了,只
是她不知道前几年雪兰公子游历京城的时候,谢三慕名已久,就以看病的名义递了拜帖,却吃了
个闭门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看到杨羽又岂会不发难。张明轩此时心中焦灼,今日要是处
理不好,自己可是会弄得里外不是人,正要开口补救,只见谢云潭“唰”的打开手中的扇子,故
作风流的摇了摇冷笑道:“不愧是沈若寒的高徒,师徒俩还真是一般的清高,据闻雪兰公子二十
有四了还待字闺中,不知是因为入幕之宾太多挑花了眼,还是自知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敢出来见
人呢。。。”在座的其他三人听了她的话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谢三当面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
还真不手软,眼见杨羽的脸逐渐变得阴沉,众人一时无语。。。
杨羽突然站起身,谢云潭一惊,身子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眼神只觉得背
脊发凉,杨羽见她如此,心中冷笑:原来不过是只纸老虎。。。她向张明轩拱手道:“小妹突然
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姐姐的雅兴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张明轩正不知如何是
好,见她如此也不便挽留,客套了几句就随她去了,等谢云潭反应过来,人早就走的没影了,她
把手中的扇骨捏的“噼啪”作响,咬牙切齿的道:“不会这么便宜她的,咱们走着瞧!。。。”
杨羽从云重楼出来,一路走到西市,京城的街市即使入了夜也热闹非凡,她面无表情的穿过人来
人往的街道,拐进一个小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出来吧各位,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几个黑影从暗处出现,为首的黑衣人抱拳道:“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家主想请姑娘一见。。。”
杨羽冷笑道:“你们家主是何人?在下区区一介书生,值得他这般劳师动众。。。”
黑衣人答道:“家主的身份不便相告,烦请姑娘随我们走一趟。。。”
杨羽沉吟半响,缓缓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谁知道你们有何意图?。。。”
“姑娘是聪明人,若姑娘不愿意跟我们走。。。那就只能对不住了。。。”
“威胁我?。。。”
“不敢。。。”
杨羽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自嘲的笑了笑,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麻烦事还真是一件接一件
啊。。。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不和你们走是不行了。。。”
“我们也不是有意为难姑娘,家主说只要报上雪兰公子的大名,姑娘自会知晓。。。”为首的黑
衣人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又是与师父有关的人吗?看来走的时候真该跟他好好告别。。。”杨羽默默的摇头叹息。。。
其他的黑衣人又隐去了身影,只余说话的那位在前面带路,随着他几个起落就到了一座宅邸的偏
门,他叩了几下门就消失不见,杨羽站在门口,只见一个老仆拿着灯笼开了门,举着灯笼照了照
门外的人便道:“家主已等候多时,姑娘请随我来。。。”说罢请她入内,又举着灯笼在前面引
路,那老仆带着她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未到,这座宅邸看来相当的大,却一路上见不到半个人,
入夜后的庭院四处透着阴森,那老仆似是知她心中所想,转过头道:“这里是内院,家主一向不
喜欢被打扰,府上的仆人都在外院,这里只有几个家仆照料着难免安静了些,姑娘不必在
意。。。”杨羽见他一把年纪了却健步如飞,走了这么久依然气息平稳,知道他绝不是普通人,
这里又四处透着诡异,心里想着多说多错还是先看看情形再说,因此只是点点头却不发一语也不
四处张望。。。
又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一个竹林围绕的院子,老仆站在门边低声道:“未得家主的传唤,老奴不
敢擅自入内,就请姑娘独自进去面见家主。。。”杨羽向他点头致谢就推开院门而入,随着一条
蜿蜒的石子小道往里走,两旁的竹林散发出淡淡的竹香,微风吹过带来“沙沙”的轻响。。。竹
林尽头出现了一座两层的小楼,杨羽推门而入,里面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一道纱幔隔绝了一楼
的前厅和后堂,里面寂静无声,杨羽犹豫了一下,掀起纱幔走了进去,后堂装饰简单,一张供桌
靠墙而放,墙上供着的却不是人像,而是一副山水画,桌前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男子,听到响动
就转过身来,杨羽一怔,男子大约二十四、五的年纪,一身流云织锦的黑色竖领长袍,衬出一张
有棱有角的脸,上挑的眉形和细长的凤眼显得有些阴鹜,却又有着高挺俊秀的鼻子和饱满润泽的
双唇,虽不是时下风行的美男子,却也有着另一番风情。。。
男子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摊开双手道:“看了。。。觉得如何?”
“什么?。。。”
“觉得我如何?”男子又走近了一步。。。
“在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杨羽淡淡的道。。。
“哦?。。。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在东辰像王爷这般的男子寥寥无几。。。”杨羽平静的答道。。。
男子笑了,他正是镇南王司马南风,他伸手钳住杨羽的下颚,抬高她的脸靠近自己,两人的距离
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他用拇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道;“杨姑娘真是个聪明人,但是有时
候太聪明的人命不长,像姑娘这般的人物,死了的话。。。太可惜了。。。”
“在下虽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也不会让自己白白送命,王爷有什么事可以明说,自当尽力而
为。。。”
司马南风松开对她的钳制笑道:“姑娘真是爽快之人,实不相瞒,本王确实有事相求,听闻姑娘
深得雪兰公子的真传,医术高超,本王想请你救治一个人。。。”
、第十三章
“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司马南风坐在马车里望着对面安静的女子。。。马车正向
着皇宫疾驰。。。
杨羽叹了口气道:“跟朝廷作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看不出你还挺识时务的,和你那固执的师父不同,本来我以为像你这般不知死活爱管闲事的人
会是个榆木脑袋,看来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他轻抚着手上的翡翠扳指一脸惬意的
笑。。。
“那件事是我多此一举了,多有冒犯之处敬请见谅。。。”那个时候坐在马车里的男子果然是司
马南风,杨羽想起那个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身影,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深沉。。。
司马南风见她越发的沉默,心中莫名的不快,他冷哼一声道:“你就不对你救治的对象感到好奇
吗,按理说你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才对。。。”
“船到桥头自然直,更何况就算现在得到答案又能改变什么。。。”她说罢,就开始闭目养
神。。。
司马南风微微皱眉,此人貌似谦逊有礼,实则桀骜难驯,简直像只野猫,车厢里虽然放着夜明
珠,她却更愿缩在阴暗的一角,微弱的光将她的脸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她闭着眼,长而浓密
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轻颤着,伴着那颗泪痣显现出一种娇羞的媚态,和睁眼时总是那副清冷疏离
的神态完全不同。司马南风觉得脑中有根弦突然“啪”的一声断了,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快的
抓不住,他低头揉了揉眉心,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显然已经到了皇宫,外面有人向车内的人请
安,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清冷淡然的眼眸,想起刚才这个女子的媚态,他突然一阵恍惚。。。
杨羽见他坐了半晌也不动,出声道:“王爷,到了。。。”司马南风的思绪被打断,面上有些尴
尬,一掀车帘出了车厢,车外跪倒了一大片,都是在凤阳宫外值夜的宫人,圣上危在旦夕,谁也
不敢掉以轻心,凤阳宫也比平日多了一半人手随时候着,众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万一圣上
有个三长两短,赔上的可不止是他们自己的小命。镇南王拥有圣上的钦赐特权,即使在深夜也能
直入皇宫,是以众宫人对他的突然出现并不惊讶。。。
司马南风在前,杨羽跟随其后,还未到正殿就见一人迎了上来,只见徐公公双眼通红神态疲惫,
想是已经熬了几个日夜,见了司马南风连忙请安道:“王爷金安,不知王爷深夜进宫是不是圣上
的病有什么法子了?”司马南风让杨羽上前,她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进来的时候徐公公也未看的
明,现下一见这女子的相貌,顿时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道:“皇。。。皇。。。”一时竟然无
法言语,司马南风见他如此心下狐疑,徐公公一向举止有礼,从未这般失态过,此番必是事出有
因,他扫了一眼杨羽,见她只是面上微微吃惊,神色却是相当平静,心中的猜疑更甚。杨羽此时
心中已有了想法,这位公公大概是见过她的父妃皇贵君薛亦枫,自己的样貌应该与父妃多有相似
之处,乍看之下仿佛一个本该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徐公公又怎能不惊慌,杨羽
心道:这种情况下,如果被他点破,对我并不是好事。。。
随即拱手作揖道:“见过公公,在下杨羽,是个大夫,敢问要救治的是否是当今圣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