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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这下完全明白,小宝嘴里的兵器是什么东西,而杀她是什么意思,瞪着大宝这气不知打哪儿出,连叫它闭嘴都忘记了。
珠帘轻响,一袭白袍的肖华噙着暖如春风的浅笑进来,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二宝直勾勾地望着来人,糯糯叫道:“主人……”
芷容怔了一下,瞪向肖华,问小蛟儿,“你们说的主人是他?”
肖华刚刚进来时,那般脱尘绝俗的风华让大宝觉得他就是帐中见的那个男子,但这时看清他的平凡无奇的脸,却不是那人,摇了摇头,“不是,看错了
芷容轻松了口气,如果是他,他们以后再难象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来往。
这气才松到一半,听肖华问道:“什么血不是红的,而是透明的?”
芷容只觉得‘腾’地一下,全身的血液全冲上头顶,整个头涨得象猪头一样大,脸和耳朵象是在火里烤过一般,还没来得及喝令大宝闭嘴。
二宝已经接嘴道:“我昨天看见有人拿着好粗的棒子杀娘亲,娘亲流出的血不是红的,是透明的
“住嘴芷容羞窘交加,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二宝被突来的大噪门吓了一跳,立刻紧闭了嘴,肉乎乎的小身子缩了缩,没敢再说话。
肖华瞥了芷容一眼,眼角噙了抹似笑非笑,“蚯蚓的血是透明的,难道你们娘亲是蚯蚓?”
“你才是蚯蚓,你全家都是蚯蚓芷容涨红着脸,恨不得把床榻踹出个洞,然后一头栽进洞里,再不出来,见大宝又想开口,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扯了搭在一旁的衣裳,跃下床,一阵风地往门口跑。
可真是没脸再呆下去了。
想着肖华那古古怪怪的表情,敢说他听到二宝前面的话了。
一根棒子,两个蛋蛋,一个蘑菇顶,她没长那玩意,都知道是什么,她就不信长着那玩意的人,会想不到那是什么东西。
天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后这脸往哪儿搁?
身后传来肖华温如春风的声音,“你的药
“留给你自己喝吧芷容暗骂了声:伪君子。捂着脸跑得更快。
肖华低笑着,看向床上一脸无辜的大小两宝,伸手在它们头顶上轻轻抚了几下,“你们调皮哦
大宝和二宝昨日虽然全力与蛇侯斗法,但他靠近它们,给它们喂药,他身上的味道,它们是闻到的。
这时又闻到昨天闻到的那个味道。
齐齐歪了头看他,这张脸明明不对,可是他的风华,他的味道却却实实又是昨晚的那个人,“你是主人吗?”
肖华搁下药碗,微微一笑,“你们说的主人是谁?”
大宝想想道:“我们没见过,只是在母亲肚子里时听母亲说过,说我们的主人是紫薇大帝的侄儿,应龙太子
我那是疼她
肖华长指轻抚小蛟儿,他可以瞒下世间凡人,却瞒不过天生灵异的小蛟儿,何况它们的母亲是由他抚养长大,“我以前确实是应龙太子,但现在只是被贬下凡间的凡人
大小宝满心欢喜,二宝奇怪道:“我娘亲说,主人和娘亲是夫妻,可是主人为什么要杀娘亲?”
肖华哑然失笑,“我那不是杀她,是疼她
二宝想不明白,用那么粗,那长的棒子捅到娘亲的身子里是疼她?觉得人类真是奇怪。
肖华手指轻抚小蛟儿身体,问道:“先不说我与你们娘亲的事了,说说看,你们身上的毒,和你们体内的波动是怎么回事?”
蛟龙对毒的抗性极好,四方阵里的那毒,按理毒不上它。
而且,他昨晚就发现小蛟儿体内有些异样,但到底怎么回事,却不是他现在这被封了仙魂的凡体之身能知道的。
大宝和二宝对看了一眼,苦巴了小脸,“我们身子里住了一个蛇妖,那蛇妖总想把我们吃掉。前天他吸了好多毒气,突然变得好厉害。如果不是主人给我们解毒,我们差点被他吃掉了
肖华凝了神,神色依然淡然从容,“什么样的蛇妖?”
大宝道:“是个紫头发,紫尾巴,长得比娘亲还漂亮的蛇妖
蛇侯无故失踪,原来是被蛟儿束进了她孩儿的体内,肖华眸色一凌,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温文,用哄孩子的声调问道:“你们想不想把蛇妖揪出来?”
大小宝立刻一起点头。
肖华道:“如果你们能为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你们娘亲我是谁,我会设法为你们把蛇妖弄出来,可好?”
大小宝被蛇侯折磨得好不辛苦,听肖华说想办法解救它们,欢喜得连连点头。
再说娘亲也不喜欢它们再提主人,既然娘亲不让提,它们也不能把主人是谁告诉她。
主人的这个要求一点也不难办到。
肖华看着身边药碗,想着昨晚与芷容的缠绵,嘴角浮上一抹温柔浅笑。
她被他那般反复地索要,醒来身上岂能全无感觉。
但这种事,只要他装聋作哑,她又能找谁问去?
想着她苦羞窘的样子,嘴边笑意浓了几分。
她曾在他身上胡来,将他扮作污了人家姑娘身子的模样。
现在让她窘一回,郁闷一回,也算是小小地报复一下她当年的胡作非为。
芷容唯恐肖华随后出来,不理会来往下人古怪的眼神,闷着头冲出房间,不敢稍做停顿。
直奔出了院子,才发现衣裳还攥在手中,身上只得褥衣褥裤。
褥衣褥裤把她从头包到脚,脖子以下的肌肤露不出半点。
这对在鬼杀训练场中滚出来的她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但这毕竟是靖国公府,人多口杂,她可以不要脸面,但不能让她母亲丢脸,又落下个教女无方的话柄被老太太责骂,惩罚。
正抖开外袍,往身上套。
碧瑶款款过来,见肖华没有在附近,板着的脸才缓和了下来,把芷容从上看到下,讥讽道:”妹妹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居然穿着这身衣裳到处走动,装出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是要给谁看啊?”
ps:有姑娘抗议说平阳王做什么要搞那么多重身份,那是因为他只有搞这么多重身份,才可以守在女主身边。读者清楚是因为有作者告诉你平阳王就是四儿,就是肖华,可是没有人告诉女主。就拿平阳王和四儿的身份来说,平阳王高高在上,而四儿是蛇国地位卑微,可以任人打杀欺辱的影子,女主虽然会觉得他们感觉象(样子不同),但得多花痴多自恋才会认为一个男人为了她可以搁了个好好的王爷不当,宁肯被瘴毒所蚀来陪在她身边啊?要知道瘴毒无欠解的。
这样子不好办事
芷容正窘得难受,被碧瑶一刺,自然没有好口气,反击道:”当然是给肖华看的碧瑶喜欢肖华,就偏拿肖华气她,虽然芷容现在最不愿见的就是肖华。
碧瑶果然气青了脸,”你……肖华是君子,岂能喜欢看你没脸没有皮的样子”喜欢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芷容怕肖华出来,无心与她鬼扯,从她身边绕过,不理会身后碧瑶的鬼叫,一溜烟地去了,到了无人处,慌乱把外袍套上。
心慌意乱中却又有一些欣慰,虽然弄不明白昨晚是谁,但好歹不是蛇侯那淫秽不堪的妖人。
芷容一路走下来,渐渐冷静。
四方阵里的所见所闻,一暮暮在脑海飞过。
燕皇是假的,母亲还和那假皇帝有染?
荒谬!
但正因为荒谬,反而可以解释母亲为什么要离开父亲,即便是落入蛇国,忍受非人的劣境,也不向父亲求救。
以前以为母亲是忍受不了老太太和雪琴,但父亲对母亲百依百顺,以这个理由来逃离靖国公府,实在太过牵强。
有这荒谬的理由,反而顺理成章了。
但这种抵毁母亲名誉的事,芷容哪敢胡乱下结论。
深吸了口气,看向前方,已经到了小十七的住处。
刚迈了一条腿过院子,迟疑地停下。
万一昨晚的混蛋是小十七,该怎么办?
念头刚过,就自行打消。
小蛟儿叫小十七是爹爹,不是主人,那么那个人自然不应该是小十七。
再说在确认那混蛋是不是小十七之前,先得确认小十七是生是死。
进了院子,意外地发现,小十七被人裹得象个粽子地搁在院子里的一张竹榻上晒太阳。
小十七已经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连手脚都包得严严实实,不露出半根手指,身下还垫着五六层绵褥子,身子还直哆嗦,脸上鸡皮起了一层又一层。
芷容迷惑道:”打摆子了?”
小十七听到身后动静,艰难回头,见是她,本来挺高兴,听了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你见过打摆子打得这么帅的?”
芷容看着面前,只露出个脑袋的球。
光看这张脸,还是帅的,但看完整个身体,就只剩下';滑稽';二字。
芷容即使是心里压着块石头,也忍不住脸上露出笑。
昨晚再迷糊,也不会跟个球滚床单,昨晚自然不会是小十七。
排除了蛇侯妖人和小十七,肖华的可疑程度就更大。
一团红云又滚上面颊,直漫过耳根,烫得灼人,又暗骂了声伪君子。
小十七随着芷容的视线在自己裹得圆滚滚的身子上转了一圈,亮如碎星的眼里露出芷容熟悉的玩味笑意,”喂,丫头,你该不会口味特别,对我这模样感兴趣吧?”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口气,让芷容恍如回到蛇国与他一起的日子,一时间竟呆住了。
小十七手脚不能动,口上却不肯肖停,眼里的玩味转为戏谑,道:”喂,丫头,你就算好这一口,这习好也得改一改,我这模样,不管我们谁压谁,都是办不了事的
再胡说阄了你
昨晚的事让芷容想想就脸红,但小十七没遮没有拦的胡说八道,反而让她心里的那点不自在瞬间化去,撇着嘴角,';哧';了一声,狠声道:”你再胡说八道,我阄了你
小十七在厚厚地被子里扭来扭去,”阄吧阄吧,裹着这么厚,你也能阄得了我,我跟你姓
寒光一闪,芷容拨出赤水剑,在他面前一晃。
小十七裹着被子翻滚开去,口中叫道:”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来真的?”
芷容笑着向他欺近,”我想你跟我姓啊
小十七的身手,要避开芷容太容易不过,但他被子里没着一物,哪敢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子抖开,身子跟个球形僵尸一样弹起,险险避开挥来的剑光寒芒,苦着脸,”就该知道你这丫头是没有心肺的”原来能动芷容笑嘻嘻地吹了吹赤水剑刃,既然能动,说明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但这裹得圆滚滚的是怎么回事?
“死人才不会动小十七离了铺得厚厚的竹榻,冷得直打哆嗦。
芷容这才发现竹榻下还笼着火,越加奇怪,“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十七蹦回竹榻,裹着被子,拱出个舒服的姿势,郁闷地哼哼道:“那蛇瘴太过霸道,我用绿豆水泡了一天一夜,才把毒去得干净,毒是去了,却不知何故,浑身上下冷得厉害。问肖华那混蛋,他却只叫我裹着,也不知要裹到什么时候。我看是他故意整我的
芷容心里虽骂着肖华,但对他的信任却丝毫不受影响,既然肖华让裹着,那就自有他的道理。
肖华和小十七有交易关系,不可能让小十七有什么意外的。
拍拍他圆滚滚的身子,笑笑道:“那你就裹着吧
拖了根板凳,在榻前坐下,“王文端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十七脸上嘻笑一扫而空,嘴角轻撇,半眯的眸子里闪着怒意,“王家欺我太甚,我晋国虽小,却岂是容他一个小小官吏欺杀的?”
他是晋国太子,他出使北燕,王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他,就是欺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