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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除非狠心断去将死的另一头。
而双头各俱思想的是少之又少,它们思想虽然不同,但却更为心意相通,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就活不成了,就算是断去另一头也是不成的。
悔,自责,心痛,种种滋味全涌了上来。
它们母亲为了救她丧身,临终前将二小托给她,让她寻世子送它们回去认祖归宗,驱出体内蛇妖,可是她却什么也没为小蛟儿做。
既不曾寻过那什么世子,更没设法为它们驱去蛇妖,害它们成这般模样。
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小宝,芷容心痛如绞。
将小蛟儿塞入怀中,跃出车厢。
车夫已经被黑衣人杀死,芷容坐上车辕,拉住马缰,一扬马鞭,赶马向靖国公府急驰。
茹夫人扶着车门,急道:“芷容,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不等衙门来人?”
芷容现在只求设法救治小蛟儿,哪还理会什么衙门,更不会浪费时间与他们周旋,青着脸,在马上又加了一鞭,只恨不得把马打得飞起来。
人医当兽医
茹夫人见芷容如此,不敢再问,落下车帘,坐了回去。
回到靖国公府,门口下人见芷容一身血衣,个个面面相觑,立马有人飞奔进府报信。
其他人则飞奔上来接下芷容母女二人。
芷容将马鞭一丢,顾不得一身衣裳被染红了半边,问明肖华在书房,略定了定神,如飞着朝肖华书房而去。
她不知,方才救她母女的黑衣人此时正在肖华的书桌旁,把芷容废燕皇和被刺杀的经过细细说与肖华听。
肖华听完,平日暖如春风和曦的面庞冷如寒冰。
不久前,他才收到消息,合欢泉水是送往宫中。
此时听了孟飞的话,种种疑问瞬间有了答案。
宫里的燕皇果然只是靖国公手上的一个傀儡。
如果没有皇兄的应允,靖国公就算有这心,也办不成这事。
皇兄为了防他和二哥,真是用心良苦。
肖华摇头一笑。
而这个傀儡竟是蛇国。
怪不得这些年靖国公他们与他事事作对,独不干涉他攻打蛇国。
原来是为了灭口。
蛇国一灭,假皇帝身份也就无从查起了。
靖国公对皇兄的这份‘忠心’实在可敬。
至于那些黑衣杀手,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后派出来的人。
杀了茹夫人和芷容,既灭了口,又可以泄恨。
只要不死在宫里,她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甚至可以推到他平阳王的头上。
谁让芷容顶着蛇国九九的身份,而九九与他又是那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肖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温柔笑意,说不清,道不明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孟飞看了肖华一眼,等肖华轻一点头,身子如同影子一般从窗户闪出,消失得无影无踪。
芷容冲进书房,见肖华果然在,略松了口气,急奔过来,将奄奄一息的小蛟儿往他怀里一塞,“救救它
小蛟儿入手,肖华就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妙,脸上却不露声色,轻道:“我……非兽医
芷容怔了一下,但这时候,让她去哪里寻好的兽医去?万一寻到一个庸医,更是生生害了小蛟儿的性命,恼道:“兽医,人医都是医,有什么区别?”
肖华哭笑不得,就算人兽大同小异,但龙类……
芷容也不管他人医兽医,直接将蛟儿受伤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肖华听见,神色凝重,拧着眉头不语。
芷容见过他不少神情,但这么凝重却是头一回,不由得急了,“你真治不了?”
小蛟儿不过是与蛇侯硬拼,岔了气,芷容送来的又及时,只要他好好医治,不会有事。
他担忧的是蛇侯脱身离去,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取出针包,在桌上摊开,“有你逼着,就算不能治,也得死马当活马医
芷容隔着书案,伸手拽了他的衣襟,将他拽过来些,“如果你敢胡来,活马医成了死马,我把这些针全扎到你脸上去
肖华叹气道:“哪有人这样求人帮忙的?”
芷容也觉得理亏,但为了小蛟儿,又不肯示弱,“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一个好好的小蛟儿
回不去了
肖华无奈道:“好,好,我尽力而为就是
芷容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肖华给大小宝各喂了一粒药丸,手起针落,麻利非常,只怕比兽医更有资格当兽医。
芷容奇道:“你熟悉龙类的身体?”
肖华道:“略懂?”
芷容撇嘴,这也叫略懂?
肖华将小蛟儿岔了位的气息归位,拨出金针,道:“无大碍了,但它身体太虚,需要好好调养
芷容悬着心,这才完全落了下来,心想没寻到那个世子,不是一样救活了它们?道:“要如何调养?”
肖华道:“药和针炙双补。你可以每天带它来寻我拿药,施针。也可以将它们暂时交给我,在我这里静养
芷容要杀假皇帝,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攀高爬低是免不了的,这样带着小蛟儿,就算每日能寻肖华拿药施针,对小蛟儿的恢复也不合适。
将小蛟儿送到肖华手中,“如果你敢对它们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肖华低笑了一声,道:“你看过我的容颜,我做鬼都要缠着你的,还怕你放过我?”
芷容一滞,那日的随口戏言,从他口中说出,却是别样滋味,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热。
去了担忧,才发现自己身上满布血迹,忙起身,“我要走了
肖华在孟飞口中,已经得知芷容虽然遇上杀手,但是并没有受伤,所以她现在一身血衣,也不为所动。
反倒是芷容见他如此淡定,反而心惊,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外头下人传话,“二小姐,老爷有请
她们母女遇刺,随行的家人死了不少,这么大的事,父亲不可能不知。
芷容应了一声,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又再回头。
坐在桌案后轻抚小蛟儿的肖华,静得如深谷幽兰,又如同看不透的迷。
芷容漫漫开口,“如果我不死那回,我们会如何?”
肖华抬眼,平静地向她望来,眸子黑得象要将人整个吸进去,“不知
芷容轻抿了抿唇,“如果我母亲不迫你,我们又会如何?”
肖华眸子里的黑涌了涌,“过了的事,何必再去设想?”
芷容深吸了口气,是啊,回不去了,想来何用。
靖国公催得厉害,芷容来不及换下血衣,就前往父亲书房,所过之处,下人见着身上到处血红的她,无不面色大变,有胆小的更是望风而逃。
茹夫人不敢说宫里发生的事,只说路上遇到刺客,不知是什么人。
靖国公对茹夫人的解释不满意,但见她神色悻悻的,不忍心迫她。
见了芷容,又见她那一身的血,怔了一怔,绕着芷容将她从头看到脚,发现她衣裳上虽然血迹斑斑,却都不是她身上流出的血,松了口气,“对方是什么人?”
芷容心想,一味将假皇帝的恶行瞒着,是对假皇帝的纵容,何不借这机会给父亲摊个牌,也可以以此探探父亲的口风。
“爹爹,能不能借步说话,好容娘亲休息
茹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摊牌
靖国公虽为武将,但在朝中多年,自是会看人脸色,听人口风的,听了芷容这话,就知道她有话要说,而且是不愿当着母亲的面说,轻点了点头。
回头安慰茹夫人道:“夫人今天受了惊,让丫头们服侍你好好沐个浴,早些休息,我一会儿来陪你
茹夫人不答,担忧地看向芷容。
芷容微微一笑,“娘不必害怕,天塌下来,也有爹爹顶着呢
茹夫人虽然不记得过去,但对丈夫却是极信任的,终于点了头,随丫头转去后头沐浴。
靖国公领着芷容进了书房秘室,关上房门,才道:“在这里说话,不会有任何人听见,青儿有什么话,尽可以说给为父听,无论任何事,为父都会为你们娘俩作主
芷容眼睛微涩,父亲对她和母亲的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并非无知无觉,只怕暗中也没有少做调查,只不过,她们不说,他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罢了。
“想必爹爹已经知道一些
靖国公不否认地瞧着女儿,半晌,长叹了口气,“为父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你母亲要这么狠心,宁肯留在蛇国,也不差人送个信让我搭救你们母女。如果是怕合欢林的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芷容苦笑了笑,果然。
不直接回答父亲的问话,反而问道:“如果我说,今天进宫,皇后纵着皇上凌辱母亲,父亲会如何?”
靖国公身子一震,“你说什么?”
芷容平视着父亲惊诧的眼,心里叹了口气,父亲一心为权,却不知他手中棋子一直祸害着母亲,将今天进宫,她和太子分开后,回到皇后寝宫所见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整个过程,芷容的眼,不曾放开父亲第一个神情。
靖国公搁在桌上的大手紧握成拳,猛地锤在桌上,生生地将一张书几从中锤断,“这对狗男女,我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父亲是否会看轻娘亲?”
靖国公一脸愧疚悔意,“是我害了你娘,如何能看轻她?是我对不住她
“那父亲打算怎么做?”
“我会尽早扶太子登基,废了那畜牲,将他千刀万剐
“那可是皇帝芷容故作惊讶。
“狗屁皇帝,皇帝早……”靖国公话出了口,才发现失言,忙打住,“不管他是谁,只要欺负你们娘俩,我都不能忍受
芷容知道假皇帝的事非同小可,父亲绝不会随便告诉她,也就装作不知。
“那皇后呢?”
“那臭娘们,我会让她知道凤凰落到地上被犬欺是什么滋味靖国公咬牙切齿,他是粗人,而这个女儿从小又和小子没什么区别,所以靖国公这话虽然说的粗鲁,却并不以为然。
“父亲是真心想扶太子上位?”
靖国公沉默下去。
芷容心一沉,如果父亲真是想自己坐上皇位,那么平阳王定是容不下父亲的。
“爹爹
过了会儿,靖国公才慢慢开口,“为父亲过去确实是一心想扶太子上位,但太子无能,为父尽了力了
野心
“可是如果父亲坐上那位,改朝换代,需要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和尸骸踩在脚下
“成大事,岂能没有牺牲?然遇上一代明君,只会造福更多的百姓
“话虽如此,但父亲可有想过,就算父亲拼着血染京都,坐上那位,可是父亲百年后,这江山又由谁来坐?到时你争我夺,岂不是又是一场浩劫?”
靖国公默了下去,他一生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儿子,虽然从小将芷容当儿子养着,但她终究是个丫头。
“到时,我自会择选贤士为君靖国公皱了眉头。
“为了争夺那位,就是亲兄弟,也不惜残害,何况他人?为了坐上那位置,表面上谁不是贤人?但背后谁不尽是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等真正坐上那个位置,才是真面具,又是否真的能如父亲所愿,成为明君?”芷容曾身为鬼杀,所见最多的就是皇家的阴暗手段。
“好了,为父自人分寸靖国公不愿再这件事上谈下去。
芷容轻叹了口气,”爹爹如何知道女儿和母亲落入蛇国?”
靖国公双手握成拳,“很早以前,就曾听人说过,蛇国有一个很会调香的女人。你母亲虽然很会调香,但我从来没往那方便想。后来你们母女俩凭空出现在燕京,你母亲只说你们沦落民间,可是再问下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问得急了,她便与为我赌气。我无可奈何,却仍更加怀疑。思来想去,突然想到曾听说过的蛇国调香女人,便差了人在蛇国打听。绘了调香女人的画像出来,不料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