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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冷冷道:“芷容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何需向他交待?”
不再忍让
靖国公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肖华说赔罪之时,唇边带着不屑的嘲讽之意。
但他没有时间来研究肖华的表情由来,“永亲王指名要的就是芷容,你不会不知?”如果永亲王知道此事,岂能与他善罢甘休?
永亲王的二十万大军,就围守在城外,任他掌管着京里三万护军,又有何用?
肖华讥诮一笑,“一个国家,要一个女人做为牺牲方能自保,也未必太软弱了些
他的话虽轻,却如一把尖锐的钻子在靖国公心脏上刺了一下,但国家大事,岂能为了女儿的一己之私任意妄为,重哼了一声道:“你不过一个小小商人,懂得什么?”
肖华蔑视地轻瞥了靖国公一眼,轻道:“我与她青梅竹马,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谈什么保护国民?如果永亲王非要做夺人所爱之事,我肖华又岂能让他?他要以此为战,我又岂能怕他?要战便战,我自会让他二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肖华声调清淡平静,如同轻风拂过,但说出的话却字字斩钉截铁,霸气十足,直撞人心。
芷容对他本是恼极,但听着他这热血方刚的一席话,冰冷的心渐渐暖了起来,将脸转向他,埋进他怀中。
肖华低头看她,将她面颊上粘着的一缕湿发绕到耳后,柔声道:“累了就睡会儿
靖国公一怔再怔,最后一张脸涨得紫红,讽刺道:“你……你这混账东西,胡说些什么?你拿什么和人拼?就拿你那些银子砸死人家二十万大军?”
肖华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国公明日就知说罢,抱紧芷容,大步走向门外。
靖国公大怒,向外喝道:“不许放他们走
肖华对围堵在外的护卫,眼角也不瞟上一瞟,大步上前。
芷容突然拽紧他的衣襟,“我不能走
他微愕,“为什么?”
芷容轻咬舔了舔微微干裂的下唇,“我还有一事未了
肖华轻声哄道:“有什么事,我代你做就好
芷容轻摇了摇头,“我想自己来
肖华不放心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眼里是他所熟悉的坚定,他知道,她每次露出这样的眼神时,任谁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包括他,沉声问道:“真要如此?”
芷容点头。
肖华深吸了口气,返身进屋,重走到床边,一掀床上凌乱的锦被,将她轻轻放下,又拉过里头折得平整的干净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很简单的动作,他却做得很小心,很慢,唯恐弄痛她一般。
不理不顾身后的一大堆人虎视眈眈地瞧着,屈着食指,在她如剥皮鸡蛋般的面颊上轻抚而过,“先休息一会儿
等芷容点头,才转过身来,直看向瞪得眼珠子都快跌出来的靖国公,缓缓道:“国公如果想楚家老少还能见着明日升起的太阳,就休再动芷容一下
靖国公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待他恭敬如子的肖华所说出的话,“你是什么东西,敢威胁我?”
(ps:露出本性的肖华很霸气,很迷人吧?)
霸气
肖华面不改色,语声平和,道:“我是谁,国公明日自然知道,但肖华向来说一不二,国公应该知道
老太太几时见过这样的肖华,气得浑身发抖,险些昏了过去,但这里有靖国公在,实在不用她再插手。
只有茹夫人心如明镜,止不住的害怕,这次老太太和丈夫所为,真触到了肖华的底线。
她想着前世的应龙,应龙手中那把重剑,不知染过多少神仙妖孽的鲜血。
就连玉帝太子,也被他斩在剑下,直打入第六道轮回。
他血债累累,几时皱过一皱眉毛?
又几时有半点手软?
怯怯叫道:“肖华……”
肖华不看她的脸,淡道:“芷容为茹夫人所做,已经太多,与夫人也该缘尽了
茹夫人脚下一个踉跄,向后退去,如不是靖国公及时扶住,便已经跌坐在地。
卧在床上的芷容听了这话,也愕看向他,明明觉得不该由他来干涉她和母亲之间的事,但不知为何,张了张嘴,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这时的母亲确实让她寒了心。
靖国公初时震惊,愤怒,但他终究是个老谋深算,又会揣摩人心的人,见肖华如此,反而渐渐冷静下来。
虽然猜不到肖华到底是什么人,但知道朝中上下,谁跟他没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他敢说这样的大话,必然有他的道理。
何况芷容的事,自然得另想办法,绝不是将她打杀了就能了事的。
任她休养一晚,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不让她离开靖国公府,万事好说。
回头冷看向床上芷容,虽然恼她,但芷容从小如同男孩,几时有过这般惨样,也不禁心痛,喝道:“不是这院子里的人,全出去
瞪着芷容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芷容望着靖国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眼微润,这府中真心对她有情义的,竟是这个父亲。
眸子转过,却见肖华正静静地瞧着她,她与他四目一对,有些失神,然只是一瞬,便将眼转开。
肖华身为平阳王时,虽然与靖国公是两派阵营,却知靖国公也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
何况,靖国公是真心疼芷容的。
有他承诺,芷容虽然不能离开靖国公府,至少这一晚,再不敢有人动她。
虽然他不明白芷容今日为何会柔弱至此,但他现在没有时间深究。
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要不然,真不知过了明天,他与芷容将是何等命运。
眼里的柔情一扫而空,一如既往的温文从容,洒然出去,轻掩了房门。
平和地望向台阶下等着的靖国公,慢慢步下台阶,自靖国公身边走过。
靖国公冷哼了一声,“还想走?”
肖华浅浅一笑,“国公留不住肖华说罢,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子竟飘然上树,紧接着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院墙后,丢下那一堆的护卫干瞪眼。
靖国公怔怔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喃喃自语,“难道是他?不可能,不可能
视她为何物
等众人退去,与琪小心上前,“二小姐,浴汤备好了
芷容平时沐浴从不要人服侍,今天却由着与琪扶着迈入浴桶,被热水一泡,浑身的毛孔随之展开,疲惫感顿时从四面八方袭来。
与琪小声道:“二小姐,奴婢就在外头侯着,二小姐如果要服侍就叫与琪一声芷容不喜欢别人帮忙洗澡,她不敢擅自作主。
芷容淡道:“你就站在那儿,跟我说说话吧
与琪有些意外,但芷容刚经过那事,不敢多问,只垂眉道:“是一个是字出口,便不知再说什么,怔怔地杵在那儿。
芷容缓缓睁眼,头一回细细地打量与琪,看得与琪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二小姐……是不是与琪做错了什么?”
芷容在水中拈起一片花瓣,在指尖把玩,目光却始终没从与琪脸上挪开,“你在梅花茶里放了什么?”
与琪猛地吃了一惊,脸色刹白,‘腾’地一下跪了下去,“二小姐,与琪……不知道……”
芷容笑了,心底有一抹被背叛的隐痛,她在蛇国就学会了不再相信人,可是她对与琪却是相信的,但最终还是栽在了这里。
“是不知道放的什么?”
与琪知道芷容不是随便说话的人,既然开了口,就有最少九成的把握,她抵赖不过去的,头埋得极低,“是
“那是谁给你的东西?”芷容声如冰碎落地,丝丝的寒。
与琪跪着的双腿禁不住轻轻打颤,“是……是肖公子……”
芷容怔怔地失了神,知道她每日喝雪梅茶的人只有与琪和肖华。
而肖华知道她被封过筋脉,所以才用雪梅茶给她解去被封的筋脉,而如今却又用这茶来重新封上她的筋脉。
过了良久,才慢慢透出一口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琪使劲摇头,“奴婢不知
芷容忽地笑了,不知?“既然不知,为什么要帮他害我?”
与琪哭着爬上前,趴到桶边,流着泪道:“肖公子是极好的人,对二小姐更是极好,奴婢相信他不会害二小姐的,所以……所以……”
水雾氤氲,不知是被水气蒸的,还是怎么,芷容双眼微湿,“今天是谁通知的玉环?”
与琪怔了一下,“奴婢不知
芷容吸了吸鼻子,“我该信你吗?”
与琪哭得更凶,“与琪纯不敢有加害二小姐的心
“出去吧芷容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院子里不止与琪一个能进入她的房间,就算是另有他人,也不无可能。
与琪有些不相信,芷容就这么放过了她,怔看了芷容好一会儿,不见她再有任何动作,才慢慢地退了出去。
垂下眼睑,胸口只剩下刮心剔骨的痛。
肖华……
你这么做,视我为何物?
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有风拂过,肩膀上的肌肤冰冷一片,才醒过神来。
抬了抬头,窗外天色已暗。
轻叹了口气,从水中出来,比方才更加疲惫。
交换条件
与琪仍进来服侍她穿好衣,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万般小心地道:“奴婢叫厨房给二小姐备了饭菜
心想:芷容已经知道她在雪茶梅里做过手脚,经她的手的饭菜,芷容如何还能相信?
哪知芷容只轻一点头,便坐到桌边,端起碗筷,并不防她。
与琪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咬着唇低头垂泪。
她哪知芷容此时想的却是:该遇上的已经遇上,就算再凄惨一些,又有何区别?
饭后,小怯怯地道:老爷虽然不许二小姐出府,但并没强行将二小姐禁在这屋里,二小姐如果闷了,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的
芷容确实是想出去走走的。
她将与琪留下,独自一人迈出房门,天已降夜暮,外头果然只是多添加了几个远远观望着的护卫,并没派人看管。
芷容心想,父亲对她终究还是极怜惜的。
她分花拂柳,漫步而行,不知不觉中竟逛到了肖华的院外。
望着前方清雅的小院,犹豫了片刻,慢慢走了进去。
到了门边,却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女子的低笑。
那声音竟似碧瑶。
芷容本犹豫着要不要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时听见碧瑶的声音,却有些不是滋味。
转身正要离去,却听见屋里传来一声销魂的呻…吟声。
芷容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慢慢转身,见旁边的窗没有关拢,放轻脚步上前,往里看去,入眼便是屏风上搭着的一件雪白衣袍,那衣袍正是肖华今日所穿。
而地上凌乱地散着件件女衣,其中里衣半搭在幔帐半掩的床榻上。
依稀能看见床上一双女子白生生的腿半悬在空中,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男子起起伏伏背影而乱晃。
阵阵销魂的声音自屏风后时高时低地传出。
芷容只觉象是兜头冰雪直浇而下,连五脏六腑都在瞬间冷得透骨。
手中捏着的一条柳枝不自觉地一松,跌落在地。
脑中一片空白,掌心里沁出冷汗,背心里冷一阵,热一阵,浑身上下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如同正在生一场大病。
只听见窗里那一声声交错的粗重喘息和呻…吟,以及碧瑶含糊不清的低唤,“肖华……我与她……谁个更好些?”
芷容已经听不清里面男子说了句什么,甚至连声音都听不真,只是耳边嗡嗡地响。
过了好一会儿,一片落叶飘到她脸上,才赫然惊醒,匆匆逃走开去,就连装着小蛟儿的锦囊跌落在地,也浑然不知。
一路跑远,不知何时眼已经被泪蒙了眼。
等芷容跑开,屏风后榻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