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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身上前,往屋里看去。
屋里铺着大红地毯,靠着墙壁一步一人,立着数十个蛮人护卫,护卫们专注地观望着大屋正中间的床榻。
床榻是上好的梨花木做成,床栏雕着各种古怪的图案。
榻上没有挂设幔帐,团花锦被揉成一团被踢在一边,上头凌乱地散落着皮鞭以及各种让女人痛苦而男人产生刺激的玩意。
仇人相见(一)
一身鼓鼓肉块的壮年蛮人正气喘如牛地压着一个女子做着元始动作。
那女子手腕手腕都被绑着绳子,绳头被站在床榻四个角落的貌美侍女拽在手中,从芷容能看见的角度,那女子赤裸的肌肤上已经寻不到一处完好肌肤,可见被凌辱得十分凄惨。
外头有人恭敬问道:“大王,燕国新皇差人来问,他送来的美人可还合心意?”
床上那蛮人壮汉,抬头起来,身下动作不停,喘气道:“很好,你去告诉他们使者,如果再有这样的美人送来,我定让他太太平平地坐在那位置上,至于他们的太太上皇也会过得很好
芷容眉头微皱,肖狐狸真不是东西,刚刚上位,便巴巴地送美人讨好蛮人族。
原来这人就是蛮人王,芷容薄唇轻抿。
如果杀了蛮人王,蛮人族定然大乱,或许就能寻机逃走。
芷容环视四周,屋里杵着的这好几十人,个个眼露精光,显然都是些武中好手,在这许多好手眼皮下杀死蛮人王,实在有些痴人说梦。
眼角不经意地扫过因蛮人王撑起身,而露出的美人脸,一怔之下,竟不知是该赞还是该骂那头狐狸。
蛮人王身下刷白如纸的美人脸,虽然还算完整,但目光涣散,几乎不能对焦,可见她在蛮人族的日子过得委实凄惨,如果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定会被这蛮人玩死了。
然,看见那女人这般模样,芷容心里却说不出的舒服痛快,但又杂着一丝遗憾,没能亲手摆布这心狠心辣的贱女人。
原来那女人不是别,竟是逼芷容成为鬼杀,又当众命人剥她衣裳验身的妩姹。
至于越妩姹为什么会在蛮人王的身下,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
平阳王的人马攻破蛇国,妩姹没了蛇夫相助,根本不堪一击,落到平阳落的人手中,是理所当然的事。
芷容撇脸一笑,那混蛋竟把妩姹送给了蛮人王。
他这么做,也不知安的什么居心,难道真的是想笼络蛮人王不成?
妩姹光论相貌身段是极好的,又长年经过蛇夫的调教,更是其他女子不能媲美的。
蛮人王玩过了妩姹,其她女子哪里还能解得了他的馋?
蛮人王又是个贪得无厌,等玩死了妩姹,再向肖华索要,看肖华哪儿去弄人给他。
念头刚过,就想到被肖华丢来这里的自己,脸即时沉了下来,骂了声:“该死的混蛋
或许是流年不利,蛮人王身下要死不活的妩姹突然动了动,偏头过来,那角度刚好看见开着一缝的窗,与芷容对了个眼对眼。
只是一条窄缝,妩姹是看不见芷容的容貌的,但她此时痛苦得只想离了身上的这团蛮肉,哪怕是一会儿也好,因为只有离开他身下,才有机会寻死,才不会这般生不如死的活着。
窗外有人,就成了她此时的救命稻草,因为只要有什么能吸引蛮人王的注意力,她就有机会从他身下脱身出来。
仇人相见(二)
死鱼般的眸子突然有了光彩,叫道:“窗外有人
芷容暗叫了声不好,退了开去,然她在树上,又能退去哪里,顶多是从这根树杈退到另一根树杈。
就在这一刹间,窗户已经被人狠狠撞开。
窗前的蛮人一眼便看见立在树枝上的芷容,她本长得国色天香,这时头发微微散乱,发丝随风轻拂过面庞,却凭添了几分媚气,她是骑猪进来的,没有怎么滚打跌爬,一身衣裳也还算整齐,这般站在树上,随风微微起伏,当真如同凭空而降的仙子。
先头妩姹已经是蛮人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而芷容比较妩姹不知美了多少,刹时间所有蛮人都看得呆了。
芷容信手拈了片树叶,笑着道:“本来是想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结果尽是男人打女人,好没意思,你们慢慢玩,我走了
俯在妩姹身上的蛮人王即时忘了身下女人的存在,愣愣地看着,恍然如梦。
芷容笑颜如花,转过身,凤雪绫出手,缠住前头树杈,她小巧的脚尖一蹬,身子向前荡去,一身白衫随风而飘,哪似人间女子,如此这般几次,平平稳稳地落在山脚下平地上。
下头那些蛮人见她从天而降,又是这般倾城之貌,更以为她是天上下来的仙人,纷纷拜倒。
芷容脸上带着笑,皮头却紧得发麻,心头直打颤,这里道路四通八达,她根本不知哪里才是出路,而周围人头涌涌,也不知到底有多少蛮人,这些人一拥而上,就算是全不会功夫的,她一刀一个,尸体都能把她压死在这儿,别更说这里是蛮人王呆的地方,高手如云。
硬着头皮,笑盈盈地向离她最近的一蛮人道:“我想出谷看看,哪条路出谷?”
那蛮人懵懵地往其中一条道上指了指。
芷容朝他微微一笑,那蛮人怔了一下后,发疯般跳起来,“仙子同我说话了,仙子同我笑了
其他蛮人不无羡慕地眼巴巴地瞅着芷容。
芷容暗暗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露出半点怯意,不缓不急地向前慢行。
前头蛮人纷纷给她让出道路。
蛮人王和他的一干护卫抢出大屋,奔下山,问道:“仙子从哪里来?”
妩姹本想借这机会尽快自杀,但看清芷容的面容,凄绝无色的脸突然扭曲,眼里迸出的恨意象是要将芷容戳得千疮百孔。
不知突然间哪里来的力气,飞扑出来,指着芷容,尖叫道:“她不是仙子,是平阳王的姬妾九九
蛮人王惊看向赤身冲到门边的妩姹。
妩姹急急补充道:“她以前是我们蛇国的鬼杀,是平阳王心尖上的人
蛮人王虽然长得粗大,但并非头大无脑,再说平阳王独宠一个叫九九的姬妾的事,闹得天下皆知,蛮人王如何能不知。
再看芷容这般容颜,这般身段气质,哪个男人不爱?
虽然不知这美人是怎么来的,但如果是仙人,既然能从天上来,又哪里需要问别人从哪里出去,听了妩姹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先把人拿下,下令道:“不要放她走了
杀一个挣一个
下头蛮人虽然当芷容是仙人下凡,但王的话,不能不听,围在周围的蛮人顿时一拥而上。
芷容暗骂了声:“见鬼
她方才藏身的地方,是个极小的死角,如果被人攻上来,她在高处虽然易守,但三面被围死,根本无法逃出去,除非把进攻的人全部杀死,但蛮人整个部落何止千千万的蛮人,就算她一个一个地杀,活活累死在这里,也杀不完。
如果不是那窗户有窗格拦着,无法轻易进入,她一定跳进屋,第一个杀了妩姹,再设法逃走。
没能杀了她,果然出事。
脸上笑颜不变,手中凤雪绫飘舞而出,所过之处,无不鲜血飞溅,横尸脚下。
芷容那张无害的笑脸,在众蛮人眼中刹时间如魔似鬼。
但蛮人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不管死的人再多,也绝不会有人退缩,反而越加勇猛。
蛮人王看了一阵,心突突地跳,这女人够味,大声道:“要活的,擒下这小娘们,重赏
此话一出,那些蛮人自不敢往芷容要命的地方招呼,然蛮人源源不断地涌上,芷容擅长刺杀,但终究是女人,体力有限,哪能经得住这样无片刻间隙的车轮战。
一柱香下来,身边蛮人尸身无数,而她已经感到吃力。
她知道这样下去,她最终会脱力于此,那样的话,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自杀,二是被擒,一旦被擒,就是第二个妩姹。
望向屋前的蛮人王,芷容半眯了眼,如今只有设法拿下蛮人王,再以蛮人王为质,才有可能脱身出去。
然蛮人王四周被护卫围得死死地,要想近他的身,也是不易,但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将牙一咬,拨出赤水剑,刺死扑到身边的蛮人,就地一滚,闪出人群,向大屋方向杀过去。
这样一来,芷容体力消耗更大,能支撑的时间也就越短。
蛮人王久经杀场,哪能看不出来,暗暗欢喜,再过一会儿,这美人就将是他怀中之物。
大手一挥,他身后护卫持刀纷纷下场。
那些护卫知道他们的王想要完整的美人,下手并不出死招,但芷容本已经支撑得极为辛苦,这些护卫又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又一来就是几十个,压力顿时大增。
护卫们在上头看了这许久,知道芷容厉害,也不与她硬拼,就将她死死拖着,消耗她的体力。
芷容暗暗焦急,然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勉强支撑了半柱香时间,双臂已经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被迫得一步步后退,想近蛮人王的身,越来渺茫,心底一阵绝望。
再没有其他想法,只求多杀一个就多挣一个。
她越是强悍,蛮人王越是喜欢。
看着她垂死挣扎,开始幻想,这样劲辣的小女人在身下是该如何畅意。
蛮人王泡肿的小眼留恋在芷容身上放了光,贪婪淫秽之色丝毫不掩,接了侍女递来的短围裙,随意往腰上一绑,步下台阶,一步步向芷容走去。
确实凶悍
芷容将将避开两个蛮人护卫的魔掌,身上力气已经耗尽,突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排山倒海的力量压顶而来,压得她再站不住脚,向后跌坐下去。
蛮人王手臂一挥,阻止护卫以及其他蛮人上前,一步一步向芷容走近。
芷容将赤水剑握了又握,但她拼杀了这许久,已经完全脱力,手抖得握不住剑柄,眼睁睁看着蛮人王向她扑来,却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心底一片冰凉,万万没想到,她最终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瞪着地眼赤红,一滴泪自眼角滑。
肖华,我上一世死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恨我至此……
芷容绝望得正要闭上眼睛,头顶传来一声尖锐地破风声响。
一支羽箭从蛮人王后脑穿入,从眉心破骨而出。
四周喧闹的人群刹时间静了下来。
芷容被突来的事件惊呆了,眼睁睁地看即时断气的蛮人王的庞大尸身向她压下,才想起躲避,可是身上无力,哪里躲得开,眼见要被蛮人王压在身上,她攥在手中的凤雪绫忽地一紧,身子随之被拽离地面,向一侧飞去。
紧接着被卷进一个结实的胸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很紧,紧得让她有些难以呼吸,但刹那间,她的心定了下来。
淡淡的白玉兰冷香幽幽飘入她的鼻息。
眼前是一片似寻的白衣。
芷容不抬头,也知道抱着她的,正是她之前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的肖华。
想也不想,张口便向他肩膀上狠狠咬下,唇齿间有淡淡的血腥味化开。
肖华任她咬着,只是将手臂收了收,将她更实地搂在怀中,扫视过现场堆积如山的尸体,低头看向如同猫儿般倦在怀中的小女人,浅浅微笑道:“确实凶悍
不知他这话,是说她对蛮人凶悍,还是对他凶悍。
声音入耳,芷容鼻子一酸,眼睛迅速蒙了,眼一眨,一滴泪珠滚落下来,在他肩膀上化开一个水印。
她松了口,用力捶了他一下,呜咽道:“你这个混蛋
芷容在他怀中,一点也不想再理会蛮人族的事,如果这时就算有一把剑直刺她后心,她也不愿再躲上一躲。
肖华展眉笑了,搂着她,低下头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女人偶尔柔弱些,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