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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皱眉道:“这水里机关比上头密了许多,只要一步不慎就会触动机关。我们这会儿才将将下水,还有退路,到了前头真没路可退。除非……”
芷容问道:“除非什么?”
初八道:“除非将机关一一破去
二月道:“你可有把握?”
初八道:“探出机关位置没问题,但以我的水性,要兼顾破去机关,却是不能
芷容为难,她在陆地上打架打得挺好,但水性却实在一般。
二月从怀里掏出一颗明珠,交给芷容,对初八道:“你探,我破
芷容抢着道:“还是我来
初八将芷容拦下:“在上头,三个二月不是姑娘的对手,可是到了这水里,三个姑娘也不是她的对手
二月从地上拾起一根钢箭,啐了他一口,“姑娘别听他瞎吹,只不过我从小长在海边,水性自然比寻常人好一些
芷容有些意外,以前一直奇怪,二月方方便便都算不上出类拔萃,但她却是除了她和小十七后,最快离开生死门的人,原来她的长处在这里。
芷容懂得进退的,不会一味地逞皮肤之勇,自动后退,将手中明珠举高,昏暗的水道顿时被照亮了许多。
初八也拾起一支钢箭,向前掷出,又一排钢箭如密雨射出,初八叫道:“左五步上二尺三寸,直刺斜八度急退
二月如一条鱼一样,身影一闪就已经潜到左而石壁,手中往上二尺三寸的地方直刺而下,紧接着向斜八度的位置急退开去,又一排密箭从她身前擦身而过,如果她行动慢上半步,这排密箭便尽数钉进她的身体。
芷容暗捏了把冷汗,就在这时听见对面石壁传来‘嚓’地一声轻响,初八又掷了一支钢箭向前,却再没钢箭射来。
初八向芷容打了个手式,芷容会意,紧跟着初八上前。
初八手中把玩着钢箭,突然向侧前方掷去,果然又一排雨箭射出,初八道:“右壁斜上二十度,直削,立于原处不动
二月飘身上前,见石壁上有一个镶在石墙里的铁环,袖中短箭直削出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数十支箭矢从被削去的铁环处射出,她所站的位置恰好是那排箭矢的死角,恰好避开擦鼻而过的数十箭矢,如果她没完全服从初八,动上一动,这儿已经被串成了刺猬。
盅术
三人将所遇机关一一破去,虽然行程慢了许多,但一路太平。
水道尽头是一处遍地花草的山谷。
叶千寻可以藏得如此秘密,芷容想过这密道后另有去处,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如同仙境的地方。
三人略作休息,交换了个眼色,向山谷里摸去。
进了山谷,见前头有一处木屋,屋前一个面色白净,相貌堂堂,慈眉善目的男子正在打理花草。
一路上,情绪平静的二月,呼吸突然间急促起来,目光直直地瞪向那男子,眼底燃起两撮仇恨之火。
初八忙抓住她的手腕,向她轻摇了摇头。
二月顿时醒悟,忙强迫自己稳住心神,道:“那就是叶千寻
芷容挑了挑眉稍,“大抵衣冠禽兽就是这般模样
饶是二月头色怒火乱窜,听了这话,也禁不住莞尔。
芷容拧去发上的水,再将衣衫收拾了一下,让自己看上去不会太过狼狈,同二月一起漫步走向那所木屋,而初八则隐身一株树后,必要时接应。
叶千寻抬头起来,看向走近的这双姐妹花,“你们能活着进来,果然不简单,怪不得血奴也死在你们手中
芷容谦虚道:“取巧罢了
叶千寻得到线报,说血奴死之前根本没有半点反抗,分明是有人暗中相助,封了他的穴道,才让那双姐妹得手。
之前,叶千寻对这番说辞半信半疑,这时见芷容二女竟年轻到这程度,特别是芷容,竟只得十几岁的模样。
这点年纪,再有本事,能好去哪里?
对收到的线报也就信了。
不禁向她们身后望去,如果不是有高人相助,他不相信这两个小丫头能穿过他引以为傲的机关密道。
芷容甜甜一笑,“叶教主是在想,我们怎么穿过那些机关的,是么?”
叶千寻暗惊,深看了芷容两眼,难道这相貌相极的小姑娘会看人心?
芷容不介意叶千寻不回答,仍道:“其实教主的那些机关,也寻常得很,只是花上些功夫也就进来了
叶千寻自认高明的机关,被人鄙视,勃然大怒,但与人下棋,明明自己输了,却硬要当着赢家的面,说自己的棋技如何高明,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是开不了口的。
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二月,脸色阴沉下来,“你怎么识得我教的仙术?”
二月眼角斜瞟了叶千寻一眼,蔑视道:“仙术?骗人的盅术罢了
叶千寻脸上有些挂不住,指尖化莲,确实是一门盅术,但这盅术,师傅只传正月,他还是从正月那里学来,“你从何处学来?”
二月在叶千寻跟前,慢慢踱了两步,“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盅术,没我爹的允许,是不允许别人使用的,你没得我爹同意,却私用来迷惑欺骗百姓,是何道?姐夫……”
她把‘姐夫’二字语音拖得老长,带着浓浓的讽刺味道。
叶千寻脸色蓦地变色,“你是二月?”老头子有两个女儿,因为血莲教的事,夫妻反目。大女儿正月养在身边,二女儿二月被他夫人带走,师娘同样会化指为莲。
仇恨
二月眼角的讥讽化成冰,在眸子里凝住,“居然还记得我
叶千寻不明白二月怎么可能活着,“你姐姐的事,我很抱歉。但后来,我一直在寻找到你们母女,想将欠你姐姐的,都补偿给你们母女俩
“抱歉?补偿?”二月脸色骤冷,当年他为了自己的野心,令她姐姐正月受尽凌辱而死。
姐姐死后,他确实找找到过她们母女,不过不是为了补偿,而是为了斩草除根。
因为只要她们母女俩死了,指尖化莲的盅术就再没有人会。
也就不用再担心被人揭穿。
她母亲带着她四处躲避,仍在四年后,被叶千寻找到。
他们杀死她母亲,将她送给妩姹。
送给妩姹的女子自然都是供蛇夫吸精血造毒,好在恰好夜华路过,说她根骨不错,不如送去生死门。
那会儿,是生死门的又一年开启,妩姹从各地搜罗来上千名少年少女,其中女子占了一大半。
搜罗来的少年少女,在进入生死门之前还要筛选,这一年,筛选掉二百多名姑娘。
筛选下来的姑娘自然沦为蛇食。
二百多个姑娘,三日一个,也能供蛇夫用上许久。
蛇食不缺,但生死门的人数就明显不足。
于是,有夜华的这一句话,她进了生死门。
生死门虽然天底下最闯虐无道的人肉屠宰场,但终究还有一线生机,而做为蛇食,是一线生机都不会有。
夜华给了她一条生路。
当叶千寻以为除去了她们母女,高枕无忧发展自己的势力的时候,她却在生死门苦苦求生。
二月想到那些血淋淋的往事,眼里染了血色,身子微微发抖,袖中蓝光一闪,已经将一把薄薄的蓝刀紧握在手中,“既然知道是我,那么你也该知道,你的死期到了
叶千寻用盅术欺骗百姓,但他却是有真功夫的人,当年在江湖上已经难遇敌手。
“今天便是用你的人头祭我娘,我姐姐,数千被你害死的亡魂二月不知他这些年练到了什么地步,刀光如华,向叶千寻卷了过去,出手就是杀招。
叶千寻手中水瓢突然碎成数片,蓝光幽幽,向二月兜头兜面飞来,数百片瓦片将她各个可以闪避的方位牢牢锁住,。
浸过剧毒的瓦片只要在肌肤上,割破一点口子,就能即刻要了她的命。
除非她能硬接下所有瓦片,否则只有死。
二月知他厉害,却没想到他厉害到这程度,以她的功夫,要想全身而退,根本无望。
把心一横,对飞来的瓦片不理不顾,只要她的薄刀能划破他的肌肤,同样是见血封喉。
叶千寻袖子一挥,卷住二月刺近的薄刀往旁边一带,只听哧地一声,薄刀割下一片衣袖,却偏了方位,险险擦着叶千寻的耳边而过,只削下一缕发丝。
这场较量二月必败。
初八远远看着,脑子‘嗡’地一声,心脏象是被人突然撕开,仿佛已经看见二月横死面前,嘶声叫道:“二月
出手
二月面色惨变,绝望得闭上眼,一阵叮当脆响,她猛地睁眼,见眼前白绫飘飞,罩向她全身的瓦片尽数落地,白绫重新回到芷容袖中,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二月感激地看了芷容一眼,这一眼巳经将终身的忠诚,交于了芷容。
她的自由是芷容给的,如今命又是芷容救的,除了忠心,她再没有什么可以交付的。
初八长透了口气,额头上冷汗涔涔。
叶千寻望着散落地上的碎瓦,目瞪口呆,那一招,是他最得意的一招,自从好出道以来,从来不曾失过手,却轻描淡写地被这个看上去未满双十的女子化去。
过了良久,才抬起头来,警惕地看向芷容,“你是什么人?”
芷容隔着衣袖轻抚过凤雪绫,“来取你性命的人
叶千寻重哼了一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身体向芷容突然欺近,快如迅雷,眼见到了芷容面前,一手拍向芷容胸口,一手一将一物摔向地面,一团粉红烟雾瞬间散开。
二月惊呼,“小心
芷容一声冷笑,不避不让,挥袖扇去眼前烟雾。
只见她手拽着凤雪绫,绫带另一端缠在身在三尺外的叶千寻身上。
二月迷惑,却听芷容笑笑道:“千寻教好快的身法
原来,绝大多数人见对方击来,本能的都会向后退开,或者伸掌来接,然叶千寻拍出那一掌却是虚招,随后甩出烟雾弹,让对方保持警惕,不敢轻举妄动,他就乘机后退逃走,等对方回过神来,他已经逃之夭夭,然后再启动这里的机关,放出毒雾,将这三人毒死在这里。
他算计得很好,但身形刚动,那条白绫却比他更快,如鬼魅一般穿过烟雾弹向他缠来,将他牢牢罩住。
叶千寻暗哼,“找死
他始终认定,芷容年轻,功夫再好,也是有限,不过是仗着身手敏捷,如果硬拼,能有几分真本事?
见白绫缠来,不以为然地伸手向白绫抓去,哪知那白绫竟是滑不留手,与此同时,白绫尽头的一双金铃弹回,在他手腕上滚过,手腕上猛地一痛,竟被生生地割断手筋,手上顿时失了力气,白绫如蛇一般,从他掌心滑开,将他紧紧缠住。
叶千寻这才觉悟,这嫩得跟朵花儿一样的小姑娘,一身功夫已经高到可怕的地步。
自己在她面前玩这些小伎俩,简直就如同老鼠遇上猫,被人玩在掌股之下。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害怕。
烟雾散去,看着芷容春花般的容颜如魔似鬼,“你到底是人是鬼?”
芷容轻叹了口气,生死门,半步之差,进的就不是生门,而死门。
想要生存,首先练的就是感知,夜华对她和小十七教的最多的,不是功夫,而是洞悉和人体结构。
前者凭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就能判断对方的目的,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而后者,哪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只要对方一点动作,就能根据骨骼造形,分辩出对方的位置以及姿态,判断出对方的要害,一击即中。
蛇侯在哪儿?
叶千寻伸手去抓芷容的凤雪绫就暴露了他的姿态,所以才让芷容能准确无误地削断他的手筋,抢占先机,将他制住。
“蛇侯在哪儿?”
叶千寻痛得脸色发白,“什么蛇侯?”
芷容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