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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侯在哪儿?”
叶千寻痛得脸色发白,“什么蛇侯?”
芷容抽出从血奴那儿得来的毒针,“这支针的主人
叶千寻灵激一动,“我不知这针是谁的既然芷容说这支针不是他的,那么他大可将所有责任推给死去的血奴,说他受这支针的主人指使,而他毫不知情。
芷容笑了笑,眼却冷若玄冰,在她这里想抵赖,真是对错了人,“看来千寻教主健忘得很,既然如此,我来帮教主想想
芷容慢慢收紧白绫,将叶千寻拽了过来,将手中的毒针比了比,向二月道:“姐姐,你说,就这么杀了他有趣,还是让他生不如死有趣?”
二月见着叶千寻时,一心想将他杀死,但听芷容这话,心却活了。
“当然是生不如死有趣
芷容将毒针亮了亮,“说听把带着这毒的针截成小段,再放到血管里,让它随着血管慢慢流动,会十分有趣
二月接过毒针闻了闻,眸子陡然一亮,她也是从蛇国出来的,在蛇国的时间比芷容还长,岂能闻不出这毒的味道。
这毒里配有蛇夫之毒,怪不得那些人会全身腐烂而死……
嘴角微撇,勾出一抹诡异笑意,拂了叶千寻的穴道,回头对初八道:“你去搜搜,看能不能捉到只野狗
初八不知她要野狗做什么,仍是朝山后走去,没一会儿功夫,果然扛了只被敲昏的野狼回来。
叶千寻迷惑地看看被抛在地上的野狗,看看二月。
二月仍将毒针交还给芷容,“对人体的熟悉,我不如你,还是你来
芷容也不推辞,接了毒针,用赤水剑将金针绞成一细段。
蹲下身,指尖拈着只断针。
叶千寻脸色陡然一变,“你们要做什么?”
二月冷道:“不过代我姐姐讨个公道
芷容目视叶千寻,道:“你告诉我蛇侯的下落,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叶千寻正想胡乱说个蛇蟒打堆的地方,让他们前去送死。
芷容道:“我们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地进来,是因为我们中有一个精通侦察的人,如果你想随便说个地方来糊弄我们,你只会死得更痛苦
叶千寻心想,就算精通侦察,还能把这天底下所有地方踏遍不成?
不理会芷容的威胁,仍是说出了那地方,“罗咕湖
芷容叹了口气,“看来,你当真不想死得舒服些
她一边说,一边将那些只得米粒长短的断针,一根一根地送进他的血管。
叶千寻脸色变幻不定,那地方极少人知道,他不相信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后生能够知道,喊道:“你不守信用
芷容道:“蛇侯虽然是蛇人,却自命清高,又好享受,就算穷途末路也不会委屈自己。而罗咕湖遍地蛇蟒毒蝎,就连湖里随手一捞也能捞出把蛇来,这样污浊的地方,侯蛇岂能呆得?你害我们不成,反说我们不守信用,是何道理?”
不让他痛快
叶千寻没想到芷容竟会知道那样的地方,看着一截截没入血管的毒针,开始心慌,“你凭什么说那地方蛇蟒成群,难道你去过不成?”
“不是一定要去过,才能知道她在平阳王府的时候,曾看过他认真记录过的一本游记,其中就特别提到罗咕湖这个地方。
他说,那方草木杂成,遍地蛇蟒毒蝎,人畜进入,寸步难行。
虽然她不知道肖华如何知道的那地方,又如何能对里头情形知道的如此清楚。
但以肖华的本事,就说他化成飞鸟前去看过,芷容也是信的。
蛇侯住在人畜进入,寸步难行的地方,骗谁?
“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要,也就怨不得我们了
不再理会脸色阴晴不定的叶千寻,加快手上动作,把剩余的毒针尽数刺入他的血管。
叶千寻脸上再没有半点血色。
等芷容做完起身走开,二月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将纸包里的药末尽数倒进野狗嘴里,又让初八把叶千寻和野狼送进屋。
二月手中薄刀挥出,片刻间就将叶千寻身上衣裳削了个尽,又提了野狼压在他身上。
叶千寻虽然猜不出二月这是想的什么法子来折磨他,但极度的恐惧瞬间袭来,将他紧紧包裹住,用力抬头,看向站在面前,从高处俯视着他的二月,“你要做什么?”
二月咧嘴一笑,“让你死之前好好地享受一回
叶千寻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惨白,再没了刚才的硬气,求道:“好妹妹,我对你姐姐真的是一片痴心,是她执意以身祭天,成就大业……”
二月心头鬼火乱拱,到这时候,还敢说这样的鬼话来哄骗她,真当她是三岁小儿?
伸脚将他的头踩下去,实在不愿再听他多说半句,起身出去,锁上房门。
出到外头,却见初八手中正抓着那张包过药末的白纸。
见二月出来,神色复杂地问道:“媚药?”
二月依靠向窗边墙壁,施施然地抬眼向初八看去,“认得还问?”
初八跳到她面前,“这药,你是要给谁用的?”
二月仍是看他,“你说呢?”
就在这里,屋里野狼因身体瞬间膨胀的躁动醒来。
叶千寻感觉到后背上的躁动,更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他身后乱拱,全身上下所有神经刹时绷紧,哀求声即时停止,唯恐惊了身后野狼。
但他的小心没有换来野狼的安静,那东西最终寻到地方,狠狠地直入进去。
窗外初八听见屋里传出叶千寻杀猪般的惨打,打了个寒战。
向二月睨去,二月面沉如水,面无表情,只有眼底深入透出一丝快意。
初八往里望了一眼,里头亢奋失常的野狼让他又再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问道:“那媚药,难道是给我备下的?”他虽然过去偶尔会和别的女子有染,但二月从头到尾就一个他……
二月很耿直地‘嗯’了一声承认。
初八抖了一下,“会死人的
不能得罪女人
二月不以为然地道:“分几回用,就不会死人了
初八又是一抖,尴尬地偷看了眼芷容,压低声音道:“我又不是不行,做什么要那东西?”
二月道:“原来可以?我以为不行了呢
初八委屈,前一阵子明明是她不容他上床,怎么就成了他不行了。
芷容干咳了一声,“我去寻些吃的
芷容在后山攀上一株大树,坐了好一阵,才去打了几只野鸡回来。
屋里头叶千寻的惨叫声和骂声,已经需得要仔细听才能辩认。
二月仍靠在窗边,就连姿式都和芷容离开时一模一样,好象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但细心的话,就会发现,她的头发比方才凌乱了些。
而初八则脸色微白地坐在一旁的树下,衣襟凌乱,连扣子都被揪掉了两粒。
芷容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现,提了野鸡走去水边。
初八不好意思让芷容一个姑娘做这些事,而他一个大男人吃闲食,颤颤起身,感觉到二月正扭头看他,忙挺直腰板,装作没事,可是膝盖却禁不住地抖,苦笑了笑。
以前二月就是生猛的,但方才更是野蛮凶残,简直象是要将这些日子没做过的,全一次性讨回去。
关键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得下了媚药,禁也不起她半点挑拨,一泄再泄,如果不是她放他一马,他怕是要累死在这里。
三人饱餐了顿野鸡,里头叶千寻已经没了声音,初八在窗边望了一回,望天道:“以为还得在这里过上一夜华,没想到叶千寻如此不济,这么快就玩完
他说到‘不济’两字时,见二月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向他睨来,心头一虚,缩了脖子,咳了一声,走去开门,进屋察看。
那野狼吃下太多媚药,折腾了这许久,仍是亢奋,对初八近身也不理不顾。
初八扫了眼叶千寻血肉模糊的那一片,打了个寒噤,不敢再看,挥刀割断野狼的咽喉,野狼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跌趴在叶千寻身上,命归黄泉。
初八揪起叶千寻的发,将他的头抬起。
叶千寻面部肌肉扭曲,嘴唇被咬得稀烂
足可见死前是何等痛苦。
探了探叶千寻的脉搏,已经死透。
回头向二月点了点头。
二月直到这时候,泪才涌出眼眶,望向窗外天空,总算是报了仇了。
她一向好强,几时露出过柔弱之态。
初八怔了一下,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到二月在怀中因哭泣轻抖,心软软地塌了下去,轻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他惯来不会哄人,来来去去只会说“没事了
但在二月听来,却是世间最美好的安慰。
芷容在屋外,咬着一片树叶,根本无需进屋查看,也知叶千寻死的不能再死。
蛇夫的毒性,她再清楚不过。
如果只将毒针刺入叶千寻的皮肉,叶千寻可以支撑过三天,再化成白骨。
但如果灌入血管,顺着血流以最快最直接的方法传遍全身,就加快了毒性的发作。
宝宝的奶瓶
而那些断针会全部卡在心脏里,如果能保持情绪平和,绞心之痛自然不会太过厉害。
但是服下大量媚药的野狼蹂躏着他,任他如何忍,血流都会加快,血流越快,心脏里的断针就会不住地在心脏里绞动刺扎,那可真是戳心之痛。
蛇夫之毒本就是天底下最邪恶的催情药,在药性下,叶行寻就算再怎么忍,也无法避免地亢奋达,高潮一次,那生不欲死的痛就折磨他一次。
身体再好的人,也无法承受几回,整整几个时辰,他如何能不早死得透凉?
芷容心系着小龙儿和父亲,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上三天,但如果让叶千寻死得太轻松,难泄二月的心头痛,也对不住枉死的那许许多多的百姓。
所以她才会想出这么一招,让叶千寻死得其所,而又能早些离开。
办好了叶千寻,这地方无需再逗留下去。
初八放了一把火,连屋带里头的尸体烧个干净,仍从原路返回。
离开时,芷容故意落后几步,从怀中取出一黑一白两粒围棋籽放在屋前一块石上。
等三人离开,两条人影如鬼魅一般,轻飘飘地落在火苗未熄的灰烬之前。
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尾随在芷容他们身后的肖华和夜华。
夜华看见石上棋子,颇有些无奈地道:“她果然不会相信与她对弈之人,只是个闲着无聊的闲客
肖华拾起石块上的黑子,嘴角微微带了笑,她惯来是聪明的,但正因为她太过聪明,他们之间才会有这许多曲折。
夜华不无惋惜的轻叹,“叶千寻一死,蛇侯的线又断了,日后他还有得兴风作浪
肖华手掌一合,将棋子收入怀中,“叶千寻对蛇侯一无所知
夜华对肖华的话,不会怀疑,芷容是如何聪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们能想到叶千寻受蛇侯鼓惑,芷容同样会想到。
她让叶千寻死去,说明叶千寻已经没有了价值。
“何时回京?”
“我去看看莫忘
肖华惯来清宁的眸子涌上一抹温柔。
芷容三人回客栈,洗去身上血腥污浊,将脏衣毁去,又烧去红伞,换过寻常穿的干净衣裳,往日百姓所见的那双艳丽姐妹不复存在,才走出客栈。
血池的血水已经被放干净,那朵所谓的‘血莲’被人砸碎在地。
沿路上都看见百姓焚烧着血莲教的供奉牌,血莲教总算是被连根拨去。
芷容面色平静,眼底却有一抹喜色,肖狐狸不必再为血莲教蛊惑人心而烦恼。
回到雪狼族,回娘家如同串门的阿依又杵在了她家门口,正递了奶瓶给正拿小蛟儿磨牙的小龙儿。
奶瓶是贾亮从京里带来的,用上好的银子打造。
她屋里还有大大小小十来个奶瓶,银的,金的,青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