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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雪狼族,回娘家如同串门的阿依又杵在了她家门口,正递了奶瓶给正拿小蛟儿磨牙的小龙儿。
奶瓶是贾亮从京里带来的,用上好的银子打造。
她屋里还有大大小小十来个奶瓶,银的,金的,青瓷的,甚至还有一个全身通透的白玉奶瓶,隔着瓶子,能看见里头装着多少奶。
但银的经摔,而小龙儿又顽皮,最常用的反倒是这个银子做的。
虽然阿依坚持说,这些奶瓶是她求贾亮买来的,但她心中隐隐觉得,那是肖华差贾亮送来的,算是他做父亲的给孩子的一份礼物。
就这么带孩子?
小龙儿见了奶瓶,弃了小蛟儿,小蛟儿如逃命一般逃开,看着身上一个一个的小牙印,大小宝相对叹气。
阿依摸了摸小龙儿的脑袋,“牙很痒么?改天姑姑给你捎个好玩意给你咬
大小宝耷拉着头埋怨道:“都说了好几次了,可是就不见拿东西来,害得我们整天给这小魔王咬来咬去,昨儿咬得特别狠,还破了些皮呢
阿依自是听不见小蛟儿的冤屈,挂记着靖国公的药,便走了开去。
小龙儿听说有新玩意,倒是蛮心欢喜,抱着奶瓶开始喝奶。
喝了两口,见坐在他跟前的王爷眼巴巴地瞅着奶瓶,馋得直舔鼻子,回头见阿依走开去看给外公熬的药,没注意到他,将奶瓶从嘴里拿出来,伸过去喂王爷。
小蛟儿立刻睁圆了眼,虎虎地瞪向王爷。
可惜王爷对小蛟儿的警告无知无觉,立刻凑上来舔了两舔,阿依回头看见,尖叫道:“莫忘
小龙儿忙将奶瓶收回来,塞进自己口中。
阿依直接晕了,三步并两步抢上前,将奶瓶从小龙儿口中夺下,奶嘴上满是小龙儿的口水,阿依无力地望向仰头望着她咧嘴直笑的小奶娃,揉了揉开始发涨的额头。
就算被王爷舔过,也被他吃干净了。
索性又将奶瓶还给小龙儿。
芷容嘻嘻地上前,“阿依,你就这么给我带孩子的?”
小龙儿听见芷容的声音,直接将奶瓶丢给了王爷,转身飞快地向芷容爬去,举着短乎乎的小胖手,咿咿啊啊地要芷容抱。
王爷得了奶瓶欢喜地含了就跑。
阿依象做坏事被人捉了个现场,条件反射似地追上王爷,从它口中抢了奶瓶,藏在身后。
芷容弯腰抱起小龙儿,似笑非笑地睨向阿依。
阿依干巴巴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要过两天才回来,怎么就回来了?”
芷容笑道:“是不是我晚回来些,你就可以多欺负莫忘一些?”
阿依委屈道:“你这儿子不知有多顽皮,多霸道,他不欺负人家就算好的,哪还有人家欺负他的份
芷容又是一声笑。
初八是极爱小龙儿的,几天不见,委实想得厉害,自打芷容抱过小龙儿,就跟在芷容后面,好不容易见小龙儿对母亲回来的兴奋感降低了几分,立刻上前,“莫忘,想不想叔叔?”
莫忘点了个头。
初八越发欢喜,伸出手,“让叔叔抱,可好?”
莫忘是跟惯了初八的,而且跟着初八十有八九有架打,所以莫忘也是极喜欢跟着初八,见初八伸手,小手一伸就扑了过去。
隐身在远处树后的肖华瞧着,羡慕地心尖打颤,恨不得那双小手伸向的是他,恨不得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将那小小的身子抱进怀里,好好地亲亲那张粉嘟嘟的小脸。
但他什么也不能做,他许了她三年……
二月在初八后头,看得眼酸,他对人家的孩子都喜欢成这般模样,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二月突然间有些神往,轻拉了拉初八,示意他回去。
嫁衣
初八刚抱上小龙儿,哪舍得走,将扯着他衣裳的手拂了拂,“再呆会儿
二月一连拽了几次,初八都是如此,二月急了,道:“我们自己生个
初八怔了,二月见所有人向她望来,一张脸瞬间被刷成了红布,只得逞强道:“女人生孩子,不是很正常么?”
阿依不知死活地打趣,“人家女子成了亲生孩子天经地义,你没成亲,这般急巴巴地生孩子,是做何道理?”
二月本为初八的不解风情着恼,被阿依一笑,恼羞成怒,“我自己生个养着玩,成不?”
阿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初八见二月恼了,终于懂事,把小龙儿丢给王爷,拉了二月,“我们回去了
向来识趣的芷容突然变得不识趣,也笑嘻嘻地道:“别慌着走
二月可以恼阿依,但对芷容却恼不起来,怨念地咬着唇,那顿架式象是恨不得把唇咬出两个血洞。
芷容‘嗤’地一笑,“既然这么急着养孩子,何不乘着今天这好日子,把亲成了?”
二月怔了一下,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对她而言,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转头望向初八。
初八搔了搔头,望着二月傻笑,“那就成了吧?”
当他以为二月必死的那一瞬,仿佛天都塌下来了,那一刻,他知道了这天地下对他最重要的是二月。
既然是最重要的,自然是放在身边,才最稳妥。
二月脸上慢慢飞上两片红云,轻一点头。
芷容返身回屋,从包裹里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大红嫁衣以及大红盖头。
她手指温柔地在嫁衣上轻轻抚摸而过,甜蜜中又透着丝丝苦涩。
吸了吸鼻子,压下涌上来的泪意,起身走到屋外,将嫁衣递给二月,“本该给你备一套新的,但你知道我也不擅长女红,这是我穿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二月虽然嫁初八,再不奢望什么,更没想过什么嫁衣,但是女子都想穿着嫁衣,象样子的嫁一回。
看着芷容保存得极好的嫁衣,忽地将芷容抱住,落下泪来。
芷容离开平阳王,却一直带着这嫁衣,可见她是如何珍爱这套衣裳,如今为了她可以象样些嫁出去,竟送给了她,这心……
在这刹那间,就是让二月为芷容去死,她也是愿意的。
芷容被二月抱住,脸上仍挂着微笑,眼底却炙热一片,隐隐地被泪蒙上。
肖华远远望着芷容手中捧着的嫁衣,视线久久挪不去别处。
夜华暗叹了口气,无声地隐去。
初八和二月爹娘巳故,只磊了四个土包做为高堂,以天地为喜堂,拜了天地。
她和初八无亲无威,有的只是从林子里一同出来的这帮兄弟,还有就是这几个月来雪狼族相处得极好的兄弟。
他们的婚礼没有奢华的仪仗,也没有繁琐的礼仪。
但所有的兄弟姐妹以及雪狼族老老少少,围着火堆尽情的喝酒弹唱,却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难得高兴
就连久不弹琴的芷容也弹了一曲助兴。
雪狼到这时候,才知道芷容除了架打得好,琴也弹的这样好。
带了半分醉意,晃到她面前,“再过两年,如果你丈夫再不来寻你,嫁我如何?”
芷容白了他一眼,抱琴走开。
一旁照看小龙儿的阿依听见,手一抖,手中果子滚得老远,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地递过去,雪狼睨了她一眼,无知无觉地望着芷容背影,叫道:“又不是要你现在嫁,急着走做什么?”
小龙儿拾起果子,举高来递还给阿依,阿依仍瞪着雪狼,想也没想地从小龙儿手中拿过果子,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几口,小声骂道:“猪,皇后,你也敢娶,嫌脑袋太多了,是不?”
果汁在嘴里化开,甘美清甜,忽然想起什么,低头,见小龙儿正可怜兮兮地瞅着她,这才想起,这果子是要挤汁喂这小家伙的……
低头看了看手中被咬得己无全肤的果子,有些难为情地道:“姑姑给莫忘重拿一个更好的
小龙儿委屈地点了点头,这是阿依姑姑挑了小半柱香时间,才挑出的一个最大最红的果子,还能去哪里拿更好的?
阿依也觉得这谎说的太臭,索性叫人搬来整框的果子,尽数倒在地上,任小龙儿自己挑选。
小龙儿欢天喜地地滚在了果子堆里。
乌玛家族的人一直不待见芷容,加上巴根经常被小龙儿打,对小龙儿极为不喜欢。
见小龙儿坐在果子堆里,每个果子摸上一摸,十分看不舒服。
借着过来拿果子,想乘机教训小龙儿一顿。
小龙儿见有人来拿果子,更加高兴,学着阿依挑着好的果子往那人篮子里装。
那人看着篮子里的果子,如果鸡蛋里挑骨头,占不了理,激怒了雪狼和芷容,只有吃不完兜着走的份。
咬牙切齿地摸了摸小龙儿的头,“莫忘真乖
小龙嘻嘻一笑,又去排果子。
那人站了一会儿,只得悻悻走开。
小龙儿看腻了果子,又爬去看人跳舞,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热闹的场面,兴奋地手舞足蹈,笑个不停,直到入了夜才在芷容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芷容抱着小龙儿,退出人群,走到一棵大树下坐下,背靠着树杆,望着前头热闹的人群,眼底微涩。
她对上一世的事,记起的越多,顾忌也就越多。
如果什么都不记得,真如他所说,一同笑看风云,是否可以象他们一样手拉着手,在草原上跳舞?
有风拂过,她将小龙儿抱得紧些,望向远处明月,仿佛看见他还在书案后专心阅读的身影。
她不知,她思念着的那个人,此时正在不远处的阴暗中静静地凝望着她。
阿依拿着两个苹果过来,递了一个给她,在她身边坐下,“那嫁衣真漂亮
芷容笑笑,“怎么不去陪贾亮?”
她已经见过贾亮,贾亮答应她,不将她的任何情况告诉肖华。
阿依望向被雪狼拉着大碗喝酒的贾亮,眼里露出一抹温柔,道:“他和雪狼,初八他们喝得正高兴,哪里需要我陪
噬心盅
芷容看向阿依微微隆起的小腹,“你怀有身孕,也该早些去休息才是
“今晚这么开心,哪里睡得着阿依摸了摸小腹,一脸幸福,咬了一口苹果又看穿着嫁衣难得文静的二月,“你明明是爱那个人的,贾亮说那个人心里也只有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芷容低头看着怀中小龙儿红朴朴的小脸,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阿依奇怪地看了芷容一眼,忙坐直了身子,“什么故事?”
芷容停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讲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也是她在离开肖华后才想起的往事。
当年有一个叫月娥的仙娥爱慕一个地位很高的仙人,那仙人不但地址高,还是他们族人的死对头,于是月娥虽然爱慕那位仙人,却不敢让人任何知道。
有一次,月娥无意中救了身受重伤,又被下了媚毒的那位仙人,仙人模糊中占了她的身子。
那仙子泄了毒醒来,没发现躲在不远处石头堆后面的她,带伤离去。
月娥是从小就被家族选出,送给玉帝为侍妾的姑娘,她失身的事,如果被人知道,连带着家族也会受罚,所以她将这事偷偷地瞒下。
不料,不久后,她竟怀上了身孕,她就是想瞒瞒不下去了。
自小就被内定成为玉帝女人的人怀上了别人的孩子,真是天大的祸事。
如果换一个人,倒也罢了,悄悄瞒下,另选一个姑娘送去就是。
偏偏三个月前玉帝前来喝酒,他们为了讨好玉帝,提前让月娥出台献舞,被玉帝一眼看中,只不过那时玉帝才死了丈人,如果这时纳妾,定会让妻子震怒,所以只好暂时压下,等妻子孝期满了再接她上九重天。
如今谁不犯戒,偏偏她犯了戒,族中长者勃然大怒,只恨不得将月娥打个魂飞魄散。
但杀了月娥,同样无法向玉帝交待,便相商打掉月娥腹中胎儿,瞒天过海。
哪知平时柔顺的月娥得知要打掉她腹中胎儿,以死相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