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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贤暗摸了把汗。
神巫喝道:“是谁?”
只听一个女子脆生生地声音传来,“神巫,好久不见白衣飘飘,芷容如同仙子般从天而降。
神巫脸色微变,回头瞪了床上卫夫人一眼,很快恢复镇定,阴笑道:“九九姑娘,近来可好?”
家事
“托神巫的福,过得还算马马虎虎芷容笑笑,笑得淡如秋风,是杀人之前的轻描淡写。
神巫虽没有亲眼看见过芷容杀人,但那笑却让他闻到一股死亡的气息,眼角抽了抽。
她跟着神巫也有一些日子,对神巫的一些手段是知道的,被卫贤撞来,卫夫人就知道出事,见神巫神色不善,吓得脸瞬间白了,再看向卫贤杀人的眼光,忙哆嗦着手去床下摸衣裳。
卫贤抢上,一脚踏住那件衣裳,瞪着床上女子赤裸的身子,眼里迸了火强忍着心里的怒痛,问道:“你竟做出这等苟且的乱伦之事
卫夫人出生青楼,靠服侍男人来生存。
这一年多来,虽然不时要服侍神巫,但她得到的是富足的生活,绝大多数却是留在卫贤身边,卫贤正值壮年,夫妻生活上,更是得到极好的满足。
所以对她而言,只要乖乖听神巫的话,做好神巫吩咐的事,就能得到一切。
她服侍神巫,只当对方是自己的大老板,虽然顶着个‘父女’头衔,但她从来不会真把神巫当成自己的父亲。
现在被卫贤披脸直骂,脸瞬间涨红,顺着踩着衣裳的腿一路看上,对上卫贤冒火的眼,抖了一下,“他不是我父亲……”
神巫一眼瞪来,吓得卫夫人一缩身,把后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卫贤心头一冷,对那册子上所写,又信多了几分,冷声喝道:“说
卫夫人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能说出来。
这时候,她能说什么?
何况就算她有一千张嘴,可以解释,但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傀儡丈夫,得罪神巫。
卫贤见她如此,越加的心寒,一年多的夫妻感情,果真全是假,他只是他们‘父女’的一粒棋子,一把杀人剑。
再压不下怒气,一掌重重地拍向卫夫人头顶,卫夫人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烟消魂散。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得无法阻止。
卫贤杀了卫夫人,立刻瞪向神巫,“你还有什么话说?”
神巫虽然恼怒,但面前有一个芷容要防,他不愿在这时候与卫贤崩脸,道:“这一年多来,她对你也是全心服侍,你这是何苦呢
卫贤怒道:“好女不侍二夫,这****和你这老东西干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难道不该杀?”
神巫虽然不愿现在和卫贤翻脸,但被人骂作老东西,仍十分刺耳,耐着性子,道:“女人是衣裳,你不喜欢,我便再给你娶个干干净净的姑娘
卫贤是思想简单的人,既然认定了,又岂能再听他的,开口要骂。
芷容不耐烦再听他们的‘家事’,而且感觉到神巫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轻笑了一声,“卫盟主,你的家事是不是可以放放?我大老远的来,可不是来看你们处理家事的
卫贤见识过芷容的功夫,而刚才丹心一出手就点了他的穴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绝不是丹心的对手,这时与他们作对,实难讨得好,再说这二人也是冲着老东西来的,干脆闭了嘴,退开一边,看闹热。
复仇
神巫扯过衣裳穿上,“你好大的胆子,敢一个人来见老夫神巫虽然不会武功,但擅长盅术,无形中下盅杀人,对他而言太容易不过。
芷容虽然一剑削了神巫的蛇,但也不敢随便靠近神巫,“难道,神巫觉得我一个人来,还不够?”
“当然不够神巫冷哼了一声,“杀了她
屋檐上突然跃下十几个黑衣人,将芷容团团围住,这些面脸,有些芷容认得,有的不认得。
芷容‘咦’了一声,“怎么不见美珍?”
神巫道:“杀你,还用不着美珍出手
芷容笑笑,“神巫认为,我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些人?”
他们藏在屋里梁上,居然没发现屋顶的有人,可见芷容的功夫在他们之上,他们人虽然多,却没有人敢冒然出头,当出头鸟。
芷容笑盈盈地走了几步,那些人跟着她移动,仍是保持着警惕,无人抢先出手。
神巫道:“你不防试试他根本不指望这些人能杀得了芷容,只消这些人拖住芷容,他能寻到机会下盅,那么他就稳操胜算。
这时,屋角突然传来一声散漫轻笑,“加一个我,够不够?”
神巫向声音传来处看去,这一看,吓出了一声冷汗,“小十七,你居然还活着
卫贤在江湖上曾遇见过名为丹心的小十七,而神巫虽然听说过丹心这个人,却不曾见过丹心这个人,并不知道现在的丹心就是曾经的小十七,而蛇侯怕神巫心生畏惧,节外生枝,也没把小十七就是晋国太子丹心的事告诉他。
以致于他这时见着小十七,简直如同见了鬼……
在蛇国,最恨他的,不是芷容,而是小十七姐弟。
只一个芷容,他还自认可以应付,但小十七和芷容联手,简直是世间最可怕的杀人组,他这十几个人虽然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但黑塔里的杀手又有哪一个不是高手?
这二人联手可以杀出黑塔,这十几个人在他们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小十七歪坐在椅子上,屈着一条腿踏在凳子上,手臂懒洋洋地搭在膝盖上,笑嘻嘻地瞥视着神巫,但眼底的寒意却如同利刀锋刃,漫声道:“在下跟神巫的账还不曾算清,怎么能死?”
大巫脸色瞬间惨白,勉强笑了笑道:“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小十七搓了搓鼻子,“误会么?原来神巫对我姐姐做下的那些恶事,都是误会
芷容睨向小十七,难道他记忆恢复了?
小十七飞快地望了她一眼,“有你的那些故事,慢慢地自然就记起了不少事
芷容欣慰,记起往事,虽然痛苦,但强过一具什么都不记得的空壳子,不必忍受那些因为没有任何记忆的空虚。
她和神巫之间的仇恨,和小十七相比,微不足道。
既然小十七恢复了记忆,那么神巫也就该由小十七来处置。
而她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从神巫口中得知蛇侯的下落和情形。
以牙还牙
丹心身上的盅毒是神巫下的,丹心由一个好好的姑娘,变成人尽可夫的****,是他一手所造,他再想保命狡辩,也撇不开关系。
装出的笑即刻收去,“要想杀我,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手一挥,“给我杀了他们,谁杀了他们,赏合欢解药
屋里有认得芷容和小十七的,心里直敲鼓,清楚的明白,这时候谁先出手,谁先去阎王爷那儿报道,拖拉着不肯出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不认得芷容和小十七的人,听到赏合欢解药,立刻提刀砍来,出手就是杀着。
小十七摸了摸脖子,坐着不动,懒懒道:“丫头,这些小毛贼,送你玩了
芷容斜了他一眼,避开砍来的刀风,道:“这种事,难道不该你们男人多做些
小十七伸手去摸身边茶杯,斟了茶,轻飘飘地向她看来,“我最近架打得多了些,委实懒得动弹
芷容呸了他一口,“你真是越发出息了
小十七呵呵笑道:“我记起,你的带子舞得极好,很久不曾看见了,想看看。我出手解决了这些小毛贼,还怎么看你舞带子?”
二人谈笑风声,芷容知他不动手,是联防着神巫,别看神巫不会功夫,但比这些黑衣杀手更加可怕千百倍。
手上不嫌着,一条凤雪绫当真舞得极好,只片刻间,十几个黑衣人已经死了个四成。
卫贤是武痴,看着一身白衣的芷容,气淡神宜地舞动白绫,金铃脆响,每一招都是杀招,精妙无比,心惊之余,又暗暗庆幸,没与她为敌,要不然当真动手。
就算他功力深厚过她,但倒下的那个必然是他。
小十七端着装着茶的杯子,并不饮,看似只看芷容,但眼角却不曾离开过神巫,突然见神巫眼角闪过一抹隐忍着的喜色,心里猛地一跳,他们中计了。
看向倒在地上的尸体,眸色一凝,忽地飘身上前,将剩余黑衣人尽数拍飞,一揽芷容的腰,向后急退,同时隔空向退在榻边的黑衣人狠拍出一掌,那人被掌风拍起,撞向榻上神巫,那人受掌前是活人,落下后却已经是个死人。
神巫脸色大变,往旁边急滚退让,但小十七拍出的那掌毫不留情,他哪里躲得开,被黑衣人重重压倒。
小十七看向芷容,长松了口气,还好发现及时。
芷容不明白小十七为什么突然出手,向他看去,小十七搂着她不放,平时脸上惯有的懒懒笑意丝毫不见,冷冷地瞪着正狼狈地急推开身上尸体的神巫。
神巫推开身上尸体,急急往怀里掏什么东西。
芷容似有所悟,手中凤雪绫出手,凤雪铃在神巫掏东西的手上滚过,手筋应手而断。
神巫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滚倒在床上。
没一会儿功夫,神巫皮肤上长出红疹,芷容再看地上死尸,他们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同样或多或少地发出红疹。
小十七道:“这些杀手身上下了毒盅,盅虫随血液流动传遍全身,这里所有人都是活盅,人一死,盅毒立刻挥发出来,布满他们全身,只要沾上一点,立刻被感染
下盅(一)
小十七虽然不用盅,但因为丹红身中盅毒,这些年,他为了给丹红解毒,通过各种途径了解盅毒,所以对盅毒所知,也极是透彻。
芷容后背爬上一股寒意。
这间厢房不大,地上尸体多了,碰着绊着也是再正常不过。
好在小十七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就在这时,一个杀手滚倒在地,那人满脸满手的红疹,红疹已经渗出浓水,瞧模样奇痒难忍,然他一抓,就连皮带肉地抓下一块,鲜血淋淋,痛得他满地打滚。
红疹覆盖的肌肤只这一会儿时间就朽烂成这般,叫人看着一阵恶寒。
有其他碰触过死尸,肌肤上开始出现红疹的杀手,脸色瞬间面如死灰,狠狠地瞪向榻上神巫。
而不曾中毒盅的杀手立刻后退,看向神巫的眼神也变得怨毒。
这老东西根本是拿他们的性命来换取芷容的性命。
有人已经出现红疹,还没感到蚤痒的,飞扑到榻边,撕开神巫的衣裳,将他揣在怀里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地全卷了搁上桌子,对神色勉强淡定的神巫,吼道:“哪个是解药?”
余下众人也反应过来,飞扑到桌边,瞪着神巫,等着答案。
神巫道:“蓝底细颈瓷瓶,挑少许服下就可
有毒盅开始发痒的人,忙抓起那个蓝底细颈小瓶,挑了些里对白药沫服下,身上骚痒果然好了些,松了口气,其他人见他如此,也忙挑了些服下。
小十七和芷容冷眼看着,不动声色。
半盏茶时间,那最先服下解药的杀手突然间手指神巫,“那不是解药话落七窍出血而亡。
余下众人怔了一下,扑向榻边,要取神巫性命,可是没有一个能扑到榻边,就已经身亡。
神巫狠毒,蛇国中人无人不知,可是他自己中了盅毒,却仍眼也不眨地取了这许多为他拼命的属下的性命,其心又岂能仅是‘狠毒’可言。
他强忍着身上奇痒,不去搔抓,对躲缩在屋角剩余三人道:“杀了他们,我自然给你解盅
那三人不但不上前,反而同时往后退开,其中一人狠声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象对他们一样对我们?”
神巫道:“他们就算得了解药,又岂能放过我,我自然不能留他们,但你们不同,你们没有逆我
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