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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侯能安插香檀在你身边,难道我就不能收买大巫的人做为内线?”肖华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提前收到消息,凌弘又岂能提前知道,神巫的人将寺里僧人尽数杀死,换成自己的人,再将那寺院做为他的基地
芷容暗吸了口气,“这么说,除了窗外的那些杀手,其他人都被你们提前清除?”
“不错,他们的人把寺里僧人杀了个遍,我们的人再把他们的人也杀了个遍,仅留了窗外潜伏的那些人,不打草惊蛇
芷容明白了,定是她们前脚离开,立刻有人给肖华飞鸽传说,报告了母亲尚在人世的事。
“蛇侯如果知道你同我一起,才会打乱之前做好的计划,他一动,自然容易现身,到时便不再是我们在明,他在暗的处境,对付他自然容易许多。而你母亲最忌我们一起,如果得知你和我一起,一但知道我们一起,就算你不去寻她,她也会来寻我们。这样一来,岂不强到象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道理,我都懂,也会说,但你体内的盅呢?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肖华很想说无需理会,但他不能这么说,说了芷容更不肯跟他走,“等茹夫人寻来了,不正好将此事解决了
“如果我母亲不来,又或者她根本没有办法呢?”
“我们再寻他法,我不信此盅无解。而且,凌弘懂盅,他虽然对盅术不屑,但对盅术的知晓不在神巫之下,我们可以告诉他,大家一同探讨,未必想不出办法
“朔月是落在仙体里,而凌弘只是一个凡人
“这盅无论落在什么地方,但原理终究是不变,仙体凡体,又能有多大区别?”肖华顿了一下,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碰你
芷容默然,过了会儿,又缓缓摇头,“我不想看你痛苦
“难道,你不看着,我就不会痛苦?”
“没有雌盅诱惑,终究是好许多
肖华心道:“我倒觉得有你在身边诱惑着好些当然这话,他不敢说,柔声哄道:“它清修了这许久,最近已经乖巧了许多,不再那么躁动。青青,诺诺也需要父亲
芷容翻了个白眼,男人久不碰女人,越发地见不得女人,他方才还跟饿了食的狼一样,难道说雄盅反而倒过来不成?
肖华见她不肯退步,退一步道:“凌弘也会到此与我汇合,要不,你见见凌弘,问问他的意见如何?”
芷容何尝不想小龙儿能在父亲身边,男儿有父亲引导才会更有男子汉气概,对肖华所说并非没有动摇。
腹黑小龙儿
“我们这么多人,随你回京的话,你如何安置?”宫有宫规,如果将他们弄到宫里,他们又岂能自在?
“我二哥为了方便暗中行事,离宫最近的两条街全是他的人,这些人平时寻常百姓无异,有妻有子,但暗中却是相通,屋底也设有地道,一呼即应。如今他已经在安排入宫的事情,他们中自然也有人入宫的,这两个月会陆陆续续安插入宫,那些屋所自然会空出来。那些屋子,空着反而不妥,又不能让其他人住进去,你的人去了,反而正好填了这空。等以后我们离京,他们有愿意同去的,便同去,有不愿的,也就随他们,你看如何?”
他安排得妥妥当当,但芷容心头顾虑哪能就此打消,慢慢吸了口气,望向雪狼族的方向,突然间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糟糕话落,人已经往雪狼族的方向直奔而去。
…………
小龙儿趴在桌子上,两条悬空的小腿一前一后地晃着,手撑了腮无精打采地发呆。
王爷叼了个藤球在他面前跳来跳去,小龙儿只懒懒地睨了一眼,提不起兴趣,王爷瞧见,弃了藤球,又去含来藤结,一边甩头晃脑,一边拿眼偷看小龙儿,见小龙儿连眼角都不瞟过来了,口一松,藤结掉到地上,委屈地呜咽两声,仍不见小龙儿理睬,耷头耷脑地在他脚边趴了下去。
小蛟儿从小龙儿手臂上滑了下来,跃到桌面上,在小龙儿鼻子上咬了一口,把小龙儿咬回神,“你为什么不认你爹?”
小龙儿提起小蛟儿,凑到王爷鼻头上,“给你磨牙
王爷立刻来了精神,抬头起来,向小蛟儿咬来,大小宝一同瞪向王爷,咧开嘴,露出一双森森小獠牙,王爷的大嘴停在小蛟儿面前,与大小二宝大眼瞪小眼,最终王爷缩了脖子,重新趴了回去。
小蛟儿从小龙儿手中挣扎出来,大宝道:“二宝,小家伙不认爹,可是我们不能不认主人,我们随主人去吧
二宝偷睨了小龙儿一眼,“好
小蛟儿作势要走。
小龙儿这才急了,把小蛟儿攥回手中,“你们不要诺诺和娘亲了吗?”
大宝哼哼道:“你可以无情无义,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小龙儿虽然转世,但终究是仙胎,各方面感知都高于常人,特别是嗅觉极好,他不会闻不出父亲的味道,而且这两年来,小龙儿不断地问小蛟儿,他父亲长得什么模样,它们给他描述了一遍又一遍。
它们敢说,小龙儿在看见肖华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了这个爹。
但他装疯卖傻不肯认。
大小宝当时没多想,回来后才慢慢品出味来,觉得小龙儿被芷容带坏了,对主人无情无义,越想越为主人愤愤不平。
于是跳出来打抱不平。
小龙儿自打出生便与小蛟儿一起,把小蛟儿看成自己的一部分。
见小蛟儿要走,急得一脑门的汗,把小蛟儿攥紧,生怕一放手,小蛟儿当真甩手而去,“我哪有无情无义?”
离家出走
二宝一本正经地道:“你明明知道他是你爹,你却故意说他死了,是想气走他么?”
小龙儿急巴巴地道:“是我见娘亲想爹,想得太辛苦,想我爹去见我娘,才那么说的
小蛟儿没想到小龙儿才这点点大,就有这么七弯八转的花花肠子,怔了一下,不再挣扎,“你是想娘亲和主人和好?”
小龙儿叹气道:“怕是不会和好的,只是见见。其实,我也不想我娘和我爹一起
小蛟儿亲眼见证了芷容和肖华这些年的纠葛,也知道让他们夫妻二人好好处一堆,委实艰难,但未必就不能处好,二宝奇怪道:“为什么不想?”
小龙儿小脸苦恼地小脸皱成了一堆,“有一回,我睡着了,娘亲以为我不会听见,跟阿依姑姑说爹爹的事,可是……可是……我全听见了
两宝立刻竖起耳朵,“说了什么?”
小龙儿苦着脸道:“爹爹中了盅毒,如果娘亲和爹爹一起,爹爹的盅毒就会发作,就会死……”
小蛟儿怔了,大宝惊讶道:“你说的是真的?”
小龙儿点头,“不和爹爹一起,见不着他,虽然会想他,但知道爹爹好好的在那里,也能心安。但如果在一起,害死了爹爹,诺诺就没爹爹了……娘亲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娘亲不会和爹爹一起
小蛟儿背上的小翅膀耷拉下去,二宝叹气道:“真是愁人
小龙儿托着腮,把玩着小蛟儿的小翅膀,“阿乌大夫那里的草药,我全认完了,阿乌大夫说等我再大些,识得多些字了,就能看医书,等我学会了,给爹爹解盅毒
大宝道:“主人的医术比阿乌好一百,一千倍,你跟阿乌学,倒不如跟主人学
二宝却抓到了重点,“会医,未必会盅……主人中的是盅毒?”
小龙儿点头,“娘亲是这么说的,说是叫什么‘朔月’的盅毒
二宝沉思道:“要懂盅术的人,才解得了盅毒,光是会医,恐怕没有用。
小龙儿歪头想了想,“难道说,我要学盅术?”
二宝点头,“应该是
小龙儿更愁了,扳着手指点人头,“阿狼叔叔,阿依姑姑,贾亮叔叔,初八叔叔,二月姑姑,黑鹰叔叔……可是……可是他们都不会盅术,我去跟谁学?”
二宝搔了搔头上的小独角,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宝却突然眼睛一亮,“我们被蛇侯捉去的时候,听说凌弘懂盅术
大龙儿皱着的小脸立刻舒展开来,“凌弘是谁?”
大宝道:“是主人的好友,也是个大夫,想必应该在京里
小龙儿立刻从凳子上跳下来,“我们进京寻凌弘去
大宝道:“你刚才不是说,娘亲不会跟主人走
小龙儿单着一只眼眨了眨,“娘亲不去,我们自己去
二宝吓得倒抽了口冷气,“你想离家出走?”
小龙儿慎重道:“不是我,是我们。而且,我不是离家出走,是去拜师学艺
小龙儿的逻辑
大宝见小龙儿当了真,也吓了一跳,“你一个小娃娃走出这片草原,就能被人拐了卖去给别人当儿子
小龙儿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谁敢拐我,我打得谁满地找牙
二宝赶紧提醒,“你还是个小娃娃,打不过大人
小龙儿问道:“王爷打得过大人不?”
王爷被点名,立刻站起,抖了抖身上毛发,足有一头牛大小,威风八面。
二宝看着王爷道:“寻常人,王爷一个打八个都不成问题。可是遇上雪狼这样的,一个都难
小龙儿道:“有阿狼叔叔这样的本事,还要去拐孩子为生?”
大宝道:“多半不会
小龙儿正色道:“这就成了,我可以带上王爷
大小二宝也觉得小龙儿说的甚有道理,但问题是,既然凌弘是主人的朋友,凌弘现在都解不了主人身上的盅毒,小龙儿跟他学了又有什么用?
它们这么想了,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小龙儿人小鬼大,认真道:“娘亲说,人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解不了,我未必就解不了
二宝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不防试试,可是大宝却不认同,说如果小龙儿自己出去,娘亲会担心,二宝却认为短暂地担心,换来一家人的团聚,也是值得的。
大小宝争执不下,小龙儿却自个去寻了些肉脯米饼,翻着衣柜寻了两套衣裳,打成小包袱背在背上,又令王爷从储藏室叼了两大块肉干出来。
这地方冬天大雪覆盖,少有猎物,而喂食王爷需要大量的肉类。
所以芷容会提前猎杀一些野狼野猪,风干了存着,等到冬天捕猎时喂食王爷。
小龙儿把两块肉干的绳子结在一块,挂在王爷脖子上。
又去摸了芷容搁在枕头下的匕首别在腰间。
抖开被子,把枕头塞进被窝。
冲王爷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探头出去。
见阿依在厨房熬药,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瞅着外公进屋寻东西的功夫,招呼着王爷,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大宝虽然觉得小龙儿独自离家不妥,但它与二宝共用一个身子,再是反对,也不可能甩开二宝独自跑开,被小龙儿塞进荷包,得个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靖国公在屋里取让阿依带回去给贾亮闲时穿穿的草鞋,听见动静,急赶出来,然他眼睛不好,只能隐约地看见王爷的跑远的身影,正想叫唤,阿依从厨房端了药出来。
阿依随着靖国公所看的方向望了望,王爷和小龙儿已经绕过前头帐篷,她没能看见什么,问道:“老爹,怎么了?”
靖国公道:“我看见王爷出去,莫忘是不是也出去了?”平时小龙儿出去,都会跟他打个招呼,今天一声不哼地,令他有些不安。
阿依揭了芷容母子所住的帐篷门帘,见榻上拱着个小小的身影,压低声音:“莫忘睡了,王爷确实不在,王爷怕是一个人呆着无聊,去寻九九了
那方便不行
自打芷容和肖华离开,小龙儿的神情就有些悻悻的,靖国公听说他这会儿睡了,反而安下心来,放轻脚步走开,唯恐吵醒了小龙儿。
阿依怕药凉了,放下门帘,将药递给靖国公,又去看靖国公给丈夫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