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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过着她相夫教子的日子,已经满足,只是放不下家里才一岁的孩子,还有就是不知丈夫得知她出事,会有多担心。
但到了这里,这些事,已经由不得她再去多想。
月茹看着安静地卷缩在屋角的与琪,觉得觉得彷徨,连一个小丫头都变了,不再是胆小怕事,变得如此淡定敢作为,而她却一直缩在人后,靠着别人的牺牲来存活,这样的自己真的卑微可耻,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摊开双手,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这双秀气白净的手,实际上满是鲜血,是自己至亲的人心尖上淌出来的心尖血。
她将手慢慢合拢,紧紧握住,再不能让这双手染上亲人的血。
面见北疆王
夜华花了三天时间,没有查出任何北疆潜伏的人马和关机,却收到贾亮的消息,得知肖华和芷容带着各自的人马赶到增城。
既然芷容到了,那么他便由明转暗,明里暗里地布置下来,与芷容和肖华彼此照应。
如果没有变动,他们会悄然无声地退去,一旦出现异动,他们就会立刻反击。
三天后,北那疆王的仪仗队伴着北疆王进入增城,当日燕国的仪仗队也拥着芷容进入增城。
彼此见面设在增城最出名的雾竹林。
雾竹林,方圆百里,经常大雾迷漫,有风拂过,林子里的雾就随风飘浮,如同仙境。
芷容踏进林子的时候,没有起雾,但林子里凉气袭人,入眼又尽是幽幽绿竹,与外头实实在在是两个世界。
望向林中半掩的凉亭,离亭三步外围着一排御前护卫,凉亭里坐着的华服男子,挽着髻,用锦带整整齐齐地束着,额前戴着一块无丝毫杂色的碧玉。
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只能是她今天要见的人——北疆王。
北疆王正捧着一杯热茶,闻着茶香,听见踏踩落叶的细微声响,抬头起来,却见一身素服的年轻女子缓步行来。
那张脸如同她身上的白衣,没有任何装饰,却美得出奇,墨发雪衣,随风轻扬,如同这林间的仙子。
他如非亲眼所见,不敢相信,女人竟可以美成这般,就连他这不贪恋美色的人都看得痴了,也难怪皇弟对她无法割舍。
等芷容走近,他突然发现她身上有种隐约熟悉的韵味,他如同被雷电击中,再看不去别处。
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皇后,皇后死后,他虽然会招女子泄欲,但没为女人动过心,也再没有封过妃。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竟与他的亡妻的韵味有几分相似。
芷容走到桌边,引路官轻咳了一声,北疆王才回神过来,他不起身,芷容便自行走到石桌边一方坐下,淡淡开口,“北疆王要见本宫,本宫来了
北疆王收敛心思,这一刹已经改变主意,就算皇弟要天,他也能给他,但他想要这个女人。
“你见了本王,难道不该行礼?”
芷容笑笑道:“陛下在北疆为王,而本宫却是燕国的皇后,就算我夫君在此,我也是与他平起平坐,再说今天本宫与陛下同为使者,如果要论礼数,也非本宫一人
“看来是本王失礼了北疆王倒是坦然。
芷容不再接话,表明了态度是北疆王失礼在先。
北疆王见芷容不好说话,有些尴尬,转开话题,手一挥,“你看我们这增城的景致,可还入得了眼?”
芷容慢慢扫视了一眼四周,“陛下忘记了,我是谁的女儿
北疆王怔了一下,他见芷容长得秀丽,而衣着又素雅,只道是个风雅的女子,而雾竹林本是个风雅的地方,本想借这个地方搏芷容几分好感,听了芷容的话,才醒悟过来,芷容是靖国公的女儿。
人质
而增城当年是燕国的地盘,后来燕皇为了拉拢北疆成为他的后盾,把增城送与了他,而靖国公从小在增城长大……
也是因为这件事,靖国公才与燕皇心生间隙。
不过后来得知,这个燕皇根本是个冒牌货,但给出的东西,又岂能收入回去。
北疆王碰了个软钉子,有些尴尬,也装不出那风雅的模样,有些愠恼。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上前,在北疆王耳边说了句什么。
北疆王点头道:“本王的皇弟想送样礼物给你
芷容的心脏猛地一紧,难道是母亲?
脸上不露声色,微笑道:“不知是什么礼物?”
北疆王道:“带上来
芷容转头看去,这一看暗吃了一惊,被两个护卫押送来的竟是与琪。
与琪看见芷容,脸色微微一变,急赶两步,“小姐
“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亲王派人将奴婢掳来
芷容轻点了点,回头看着北疆王,眼里凝了冰,“看来北疆王今日并不是为了休战而来
北疆王本不是为了着休战而来,他来是想毁了芷容,让皇弟对这个女人死了心,但见送来的竟是一个妇人,而芷容见了这个妇人,立刻反面,也有些疑惑,不知这个妇人是什么身份,听她自称奴婢,该是一个下人。
皇弟送这个奴婢来,是什么目的。
“本王确实是诚心而来
芷容冷笑,“如果诚心,为何将她大老远地从燕京掳来?”
北疆王虽然不知道皇弟这么做的目的,但他是一国之君,被一个女子无理直问,有损颜面,冷哼了一声,“就算我不是为休战而来,你又能如何?”
他虽然没有在增城大量布署人马,但他身后无一不是以一敌百的高手,正因为他没有部署,所以芷容才会只带着两个人前来,在他看来,反而更容易擒住芷容,逼对方就范。
但他却低估了蛇国鬼杀的能力,更低估了芷容。
北疆王话音刚落,只见红光闪过,一柄一尺余的薄薄窄剑,隔着石桌抵住了他的喉咙,寒意透过肌肤,渗入骨子。
他身后护卫大惊失色,纷纷亮了兵器上前,可是这时莽撞行事,能抢回来的只有他们主子的尸身。
北疆王一向自持功夫不错,怎么也没想到,竟连对方出手都没看见,就落入了人家手中。
他终究是靠南征北战夺得的这片天下,震惊之下,倒能保持镇定,示意属下不要轻举妄动。
竹林中起了雾,北疆王听说过增城的雾会大到只能看见身前两步的景致,也就是说,等雾大了,他身后属下更难看清他和芷容,救他越加困难,不禁暗暗着急。
现在的情况,只有设法尽快脱身。
扫了眼抵在喉间的赤水剑,重看向芷容那张看似秀美无害的面庞,“本王真是小看了你
芷容握着剑柄,冷声道:“既然北疆王无心议和,本宫也无需再留。但北疆王哄骗本宫白走这一趟的这笔帐,本宫却不能不算一算
行尸
“你想怎么算?”北疆王一时大意,将自己陷入被动之局,但想到皇弟身在暗处,自然另有筹备,他只需拖延时间,静观其变。
“取你一条手臂,让你知道,我大燕国不容人摆布戏弄芷容小脸紧绷,眼里寒芒闪动。
“你敢!”北疆王冷哼了一声,一来,他不相信芷容一个娇滴滴的年轻姑娘能做出这么血腥的事;二来,如果她伤了他,燕国与北疆的关系就彻底恶化,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北疆王已经欺到了头,如果我就这么算了,怎么回去面对燕国的臣民芷容连眉也不眨一下,手中赤水剑一扬就要往他手臂上削去。
北疆王没想到她真敢动手,吓得屎流屁滚。
就在这时,突然附近传来细微地‘莎莎’声。
芷容抬头望去,只见竹林中人影绰绰,凭空有十几人身形拖拽地向这边走来,来人夹杂在雾中,一时间难看得清楚。
再看身体两侧,也有十数人身形僵硬地慢慢走来。
有风拂来,隐隐闻到股尸臭的味道。
手中赤水剑不由地停住,飞快地看向跟在她身后的初八夫妇,“那些是什么?”
初八也看见了竹中向他们慢慢靠近的人影,也觉得奇怪,他擅长侦察,确认附近只有凉亭的这些人,才和二月一起陪着芷容进了凉亭,而且贾亮的人以前他们的人全潜伏在不算远的地方,突然有这许多人靠近,不会丝毫没有察觉。
二月骂了声,“北疆王不要脸
北疆王也以为是皇弟派了救援兵过来,心里暗暗欢喜。
芷容飞快地睨了北疆王和他身后护卫军一眼,他们的人同样一脸的迷惑,但这些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与北疆王难脱关系。
把北疆王拽了过来,赤水剑架上他的脖子,“老实些示意初八放信号通知夜华和肖华戒备。
那些人似乎发现了凉亭里的人,突然加快步子,向这边跑来。
北疆王的属下离那些人最近,风吹开渐浓的雾,看清来人,惊叫也声,“是丧尸,陛下,快撤
但北疆王在芷容手上,哪里是他们说撤就能撤的,北疆王不能走,这些人也不敢丢下北疆王逃开。
芷容从来没有见过丧尸,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向初八和二月看去,后者同样神色迷茫。
转眼功夫,那些‘人’已经跑到近前,芷容看清那些人的面目,倒抽了口冷气,那些人衣衫又脏又烂,而脸和手的肌肤灰死暗沉,全无人色,烂烂融融或轻或重的腐烂,果然并非活人。
放眼望去,只见人头涌涌,竟不知有多少这东西向这边涌来,脸色大变,回头道:“小心
拖拽着北疆王往后退去。
北疆王的属下见芷容他们动了,也跟着后退。
他们一动,惊动那些丧尸,更是疯了般,往前直涌,北疆王的属下有撤得慢一步的,被其中一个丧尸抓住。
那人大惊失色,回头挥刀砍去。
逃
就在这一顿之间,数个丧尸已经涌到他的身前,他砍出的刀陷入那人脖子,他的手臂却被其他丧尸抓住,继而低头便向他手臂上咬下,他一条手臂顿时鲜血淋淋,他一声惨叫,抽手回来,手臂却连皮带肉地被撕下一块。
他痛得握不住刀,刀仍留在了那丧尸脖子上。
被砍了一刀的丧尸却不死,脖子上仍带着那把刀,歪歪斜斜地也向护卫扑去。
其他丧尸闻到血腥味,如同疯了般向护卫扑上去,护卫被团团围住,手上没了兵器,推了这个,却躲不开那个,转眼间,已经被挤在中间,被那群丧尸左一口右一口啃食起来,一声声惨叫划破林中宁静。
好在那些丧尸被血腥味吸引,纷纷去争食那护卫,芷容一帮人暂时被那些丧尸忽略。
即便是看惯了被野兽撕叫活人的芷容也不禁恶寒,突然想到这些东西凭空出现,而潜伏着的肖华他们竟没有发出信号,由此可见,他们还不知道丧尸的存,看向其他方向雾影中濯濯人影,不知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在这林子里。
等雾再大,更难分辩这些东西,如果被这些东西靠近,后果不堪设想。
得尽快通知他们,以妨万一。
但与琪不会武功,带着与琪,很难以最快的时间通知到所有的人,回头果断道:“初八,二月,你们赶紧去通知肖华贾亮和我们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姑娘呢?”
“我和与琪随后到
这种情形,谁都知道事态严重,那一个护卫哪够那些丧尸吞食,等后头的丧尸上前,他们这些人就成为它们捕食的目标。
初八和二月知道芷容不会舍去与琪,而且这时候不是腻歪说理的时候,再说劝说她放弃与琪的话,他们也说不出口,只得道:“姑娘小心见芷容应了,便双双寻着没有丧尸的方向而去。
北疆王的人几时看见过这样的惨象,惊乱恐惧之下,乱了阵脚,不是那么忠心地,已经开始寻路,设法逃跑。
北疆王的忠奴瞧见,一刀将那人砍翻。
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