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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惊愕地瞪大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但喉间的紧痛让她无法否认事实,她用力地呼吸,但能吸到的空气实在太少,憋得脸庞紫涨,艰难出声,“怎么可能?”
那软骨散是她高价购得,而且在人的身上试过不下三遍,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芷容在蛇鳗安分下来,继而身体就有了力气的那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拜蛇夫之毒所赐,寻常的毒对她起不了作用,之前身体的刺痛和软柔无力,都是蛇鳗初初进入她的体内,对她的身体抵触造成,至于软骨散对她根本没有起到作用。
蛇鳗刚开始适应她的身体,她的行动还不能象以前一样灵活,但搞个突然袭击,对付自持万无一失的碧瑶,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虽然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但没有兴趣满足碧瑶的好奇心,冷冷道:“把我的剑和绫带还我
芷容在昏迷中被人剥去衣服,里里外外尽数换过,身上的东西自然一样不少的被搜去。
这世上,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实在有限,别的东西,她可以不要,但这两件,绝不能丢。
碧瑶是在芷容手上吃过苦头的,别说这时候屋里只得她和芷容两人,就算有别人在,只怕也难在芷容手上把她安全地解救出来。
出手(二)
心中气苦自己太过于依赖那软骨散,虽然不敢和芷容硬来,却也不愿就这么妥协,视线飘忽,佯装透不过气,不直接回答。
芷容嘴角抽起一丝冷意,手上用力,将她卡得几乎闭过气去,才略松了些,令她憋涨得难受,又不至于死去,森森然道:“我没有多少耐心,要跟我玩花样,我不介意杀了你,再自己找
碧瑶却芷容的话却没有半点怀疑,飘忽的眼神瞬间呆滞,往屋子一角的花格架望去。
芷容手掌一松,接着快如闪电地切向碧瑶颈侧,任碧瑶人事不知地软倒在脚边。
她长嘘了口气,咬牙走到花格架旁,摸索一阵,果然寻到个机关,打开一个暗格,暗格里果然放着从她身上取下的所有东西,包括赤水剑和凤雪绫。
她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尽数收起,回到床边,软坐下去直喘粗气,这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耗尽她才恢复的所有力气,哪怕再多支撑一会儿都不行。
如果碧瑶咬死不说,她为了那两样东西,倒不敢把她怎么的,还好碧瑶是个软骨头,被她一吓就露出破绽。
芷容休息了一阵,开门出去。
一为了保住这间密室,二来碧瑶怕人多口杂,进入内室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下人跟随,所以外间此时也没有一个下人。
芷容站到窗边,揭开窗帘,往外张望,见是一座二进院的四合院,几个下人散落在院中各处,凝神细听,院子里除了这些人,没有另外潜伏在暗处的隐卫,略松了口气。
芷容避开那些下人,闪身出屋,不敢走正门,攀上一处角落的假山,正要探头跃墙出去,突然一道亮光一晃而过。
这么多年刀尖上打滚的经验,那是兵器的反光。
陡然一惊,忙缩身回来,完全隐去身形,寻了处假山缝隙向墙外看去。
墙外稀稀落落地分散着一些小摊小户,这些人落在寻常人眼中,定看不出任何异样,却瞒不过经过严格训练的芷容。
这些看似毫无章法的摊户和来往过客,却从四面八方把这间宅子包围的密不透风。
芷容捂了捂脑门,果然……
肖华怎么可能对碧瑶没有丝毫怀疑,可以放任她我行我素,他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至于这条鱼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芷容的心怦怦直跳,只要翻过这堵墙,就可以与他相见,就再也不用与他天各一方。
念头一动,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芷容慢慢从假山后探出头,就在这时,额角的蛇鳗花突然动了一下。
如一桶冷水当头淋下,见了他又如何?告诉他自己已经半人半妖,与他一起,会吸取他的元阳?
以他的性子,就算知道她成了妖,也不会嫌弃她,但天要灭他,他就偏偏要逆天而行。
她如果贪图一时的温情,定会把他逼上绝路。
如果能找到解决体内蛇鳗的办法,她与肖华仍是可以再续前缘。
但现在绝对不是与他见面的时候。
当他是白痴
贾亮见天星子并没有打算捉妖,忙道:“我们陛下令卑职领道长前往雾竹林
天星子点了点头,望着假山石又是勾唇一笑,才洒然而去。
芷容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天星子进了雾竹林,定会发现蛇鳗的尸身,蛇鳗和丧尸一起祸害人间,那么他还会不会放过她这条‘幼鳗’?
有贾亮一行人的出现,监视宅院的次序有所打乱,被芷容寻到空子溜了出去,去成衣店买了几身衣衫,混在出殡的队伍里出了城,乘人不备,闪身进了一旁林子,等出殡的队伍走远,长松了口气,总算自由了。
戴上慕离帽,正要踏楚道。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贫道一念之差,差点放虎归山
芷容肩膀一僵,慢慢转身,对上一双平淡无奇的眼,嘴角的笑刹时凝住。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道长怕是有些误会
“误会?”天星子冷笑,“等你长成,再回头来寻仇,祸害百姓?”
芷容眸子发亮,“道长可以灭了我体内鳗儿?”
天星子道:“杀了你,自然也就灭了
芷容的小脸苦得皱成包子,拿不准这道士到底有几分能耐,而自己现在的这点气力够不够把这道士打倒。
这人既然能得肖华派贾亮亲自迎接,定然是有不小的能耐的。
自己的这点力气还是省省的好。
一抹鼻子,泪眼汪汪地道:“不带这么滥杀无辜的,怪物是蛇侯弄出来的,杀人的是丧尸和蛇鳗,我也是受害者,我爹,我娘,我的好姐妹全死在林子里了,我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的
林子里数千人都死了个干净,没有一个能逃出来,就连玉帝太子都不能幸免,她一个小丫头能逃出来?
天星子气歪了鼻子,当他是三岁的小孩,还是当他是白痴?
这丫头身上的妖气淡得被风一吹,就难以发现,之前如果不是他站的方位,刚好看见假山后面鬼鬼祟祟的她,不由地多看了几眼,都没能发现城里还藏了她这么一条小鳗儿。
母鳗一定要吸食足够的元阳才能生出小鳗,而且初生的幼鳗极为脆弱,一般来说,母鳗都会将小鳗带在身边,等它有一定的能力保护自己,才会放它离开身边。
可是他却闻不到附近有母鳗的气息。
他见她那双眼又清澄如水,一派纯真,全无恶毒之意,躲缩在假山后,小心地看着外头来往行人,眼里不时闪过慌乱失措,甚是可怜。
他心里迷惑,难道是走失的小鳗?
他念它太小,不忍取它性命,才放它离开,但出于本能的警惕,吩咐同来的门中弟子暗中监视,如果它不为恶,就放它离开,如果有作恶的迹象,就立刻取它性命。
哪知进入雾竹林后,看见不少蛇鳗尸身,刹时间明白在增城发现的小鳗是从哪来里的。
蛇鳗是记仇的东西,如果被那条小鳗跑掉,以后长大岂能不会回来帮这些死掉的蛇鳗报仇?
骂街
忙传信门中弟子,问明小鳗的去处,急追下来,把她截住。
芷容所说的爹娘姐妹,是指靖国公夫妇和与琪,可是天星子却认为,她说的是那些死去的蛇鳗。
冷哼了一声,这条小鳗果然留不得,要不然真会成为祸害。
“妖孽,废话少说,受死吧他手掌翻飞,一股光环向芷容套来。
芷容连忙避开,体内的小鳗却象是怕极了那光,不安地拼命挣扎,才平息不久的刺痛,又再袭来,身上力气,也随之一点一点抽空,再难有还手之力。
芷容暗骂了声该死,身体突然以一种意想不到的角度向后折射退出去,往增城的方向急跑。
天星子除妖无数,刚才出手,明明这条鳗儿已经受缚,根本是手到擒来的事,哪知竟会从他手边溜开,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等他回神过来,芷容已经在一丈之外。
天星子十数万年的修为,居然在一条初生的鳗儿身上失手,这脸丢大了,他脸上火烧火炙一片,恼羞成怒,喝道:“妖孽,站住,我让你有个好死
芷容呸了一声,站住让你杀,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被门夹了。
脚底抹油,跑得更快,同时暗恼这对外象软蛋,只会折腾她的小鳗儿,恨不得能把它揪出来狠狠在揍一顿。
芷容虽然没有做过妖,但在乌山时,整天与妖打交道,对妖却并不陌生。
她和幼鳗还没有完全融合,幼鳗这么折腾她,哪里跑得快,用不着两盏茶功夫就能被天星子追上,越是偏僻的地方,天星子越方便动手。
现在只有往人多的地方钻,让天星子有顾忌,她才有可能溜得掉。
而且她半人半妖,妖气不重,躲到不透风的地方,这天星子就算上天入地,也找不到她。
跳楚道,叫道:“道长,你要钱,我全给你,可是我是订下了夫家的,不能失身的……你放过我吧……”言下之意,这道士劫人钱财,见人家姑娘貌美起了歹心,可是人家姑娘不肯从,就又起了杀心。
官道上来往行人,也有不少功夫不错的江湖人,见芷容是个长相绝美的柔弱姑娘,被一个道士相逼,当即抢上来拦住天星子,骂骂咧咧地动上手。
天星子虽然厉害,但哪敢出手伤了这些人,一时间被缚了手脚,暗暗着急,抬头,却见芷容在人后,冲他做了个鬼脸,委委屈屈地道:“谢谢各位大哥出手相助,可是这恶道凶狠,大哥们还是快快离去,不要再管我了,免得被恶道所伤
她说了这话,不但那些人打得更加卖命,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指点着天星子乱骂,什么“淫道”“人不能貌相”“看着人模人样,其实是个衣冠禽兽什么的全骂了出来,骂到后来,更是难听得听不得。
天星子是七星子之一,在九重天都受人尊重,几时被人这么骂过,气得七窍生烟,只恨不得把这小妖捏死在手心里,偏偏被一堆人缠着,又不能用法术显露身份,一时间竟难脱身,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些人,那条小鳗早去得没了影子。
实话实说
天星子这个跟斗栽到了佬佬家,铁青着脸,重哼了一声,闪身离去。
芷容进了增城,怨念地望了一回城门口,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得回去。
仍从原路回到父亲旧宅附近,给了几个铜板给路边的叫化,让他们去宅子正门处叫喊,“有妖怪
监视宅子的‘点子’和追上来的天星子果然被那声“有妖怪”吸引过去,宅子里的下人,也纷纷跑到门前张望。
芷容揪住时机,翻进院子,飞快地回到密屋,见碧瑶躺在地上,还没有醒来。
暗松了口气,把从暗格里取出的所有东西仍放了回去,换回离去时所穿的衣裳,又把买来衣衫寻地方藏好。
这一会儿功夫,天星子等人,已经推开阻拦他们的下人进屋而来。
芷容隔着水晶屏,见天星子向四周细看,最后视线落在了水晶屏上,芷容暗捏了把冷汗,好在天星子也象肖华一样,对着这面水晶看了一阵,就把视线转开。
陆陆续续有几个道人进来,均说不见有妖。
天星子眼里露出迷惑,重新将屋里屋外看了一遍,仍是无获,失望地离去。
芷容长松了口气,回头见碧瑶睫毛微动,就快要醒来,忙往床上一躺,接着装柔弱。
碧瑶醒来,如见鬼一般瞪大睁,飞快从床边逃开,连滚带爬地